【“還不到高興的時候……”你的目光移向正從聖光中走出的曲呈】


    【對於他的複活你並不意外】


    【“一日登山”可以借來登山境的力量,讓你天地不拘,也可以借來登山境的力量,讓伱斬斷不死】


    【但“一日登山”能借來的力量很有限,在剛剛用“天地不拘”去抗“霸王卸甲”和“病中吟”的時候,已然全部消耗完了】


    【等到最後用“替命”去陰曲呈的時候,已無法再借用斬斷不死的力量】


    【“真厲害,別人都誇我有名入禹本山之姿,但今日一見,你錦雙刀才是真正的妖孽人物。”曲呈從懷中掏出一朵金菊,紮在自己的淡黃長發上】


    【他在殺死別人的時候,一般會把金菊留給死者,但當他準備決死的時候,就會把金菊留給自己】


    【——吾獨愛菊】


    【這一次複活後,曲呈沒急著出手,他的聲音中沒有自得與嘲笑,隻有陳述事實的溫柔:】


    【“雖然很多的細節都告訴我,你是一個登山境,但我還能複活站在這裏,就說明了你是個見山境。”】


    【“被一個見山境殺死,我很榮幸。”】


    【榮幸到……像是在見一位龍虎狀元】


    【禹本山算什麽?】


    【禹本山上的人不一定是龍虎狀元,但一位走通了七十二街登聞路的龍虎狀元,一定會名入禹本山】


    【曲呈對禹本山很向往,但對禹本山上的人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之感】


    【“禹本山上的人都傲,他們不信區區一個秦攸之能使得天下動蕩,所以不會親自出麵,頂多就是像中蜀劍閣的那個老劍首一樣,派個弟子出麵。”】


    【“他們在意的,是長生教、服妖會之類的勢力。”】


    【“如果不出意外,我就是你護送秦攸之的路上,最後的難關了,怎樣,開心嗎?”】


    【你默默恢複內力,不做回答】


    【“可是值得嗎?”曲呈為你歎惋】


    【“對於我們這些庸人來說,禹本山都可望不可即,但是對於你來說,龍虎狀元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你本可以將武道之路走得更長些,像那群山上之人一樣,不理會此間之事,靠著絕高的武力穩坐釣魚台。”】


    【“非要以見山境之身參與此事,又是為了什麽?”】


    【曲呈很好奇】


    【他去天聞閣調查你的信息費了一枚乙等如人令,在看到你那一長串的能力的時候,他都沒有那麽好奇】


    【但在和你打了一架後,看到你對於武道的攀登向上之心後,他好奇了】


    【好奇你是如何去做取舍與選擇的】


    【“沒什麽好好奇的,我和秦攸之萍水相逢,你們也和秦攸之萍水相逢。”】


    【“你們能殺他,我就不能保他嗎?”】


    【哪怕內力還沒恢複到十分之一,哪怕破繭成蝶、一日登山、替命等神意都用不了,從你嘴裏說出的話還是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橫橫的,吊吊的,有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美感】


    【“你這性格,真讀了十年書?”知道你在豐山城經曆的曲呈,搖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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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書人是這樣的,不信你去問車城的那個‘書生’。”】


    【“他算哪門子的書生,天酒地,不做學問,就一個編故事的下九流。”】


    【曲呈出身武林世家,是名門,很看中出身】


    【書生那樣不注重自身形象與休養的人,就算是入了巔山境也得不到他的認可,而你這樣一身錦衣走江湖的樣子,就很合他的胃口】


    【“對了,你似乎和曲歌臣有交集?”】


    【“我想殺他,怎麽了?曲呈的曲和曲歌臣的曲難不成還是一個曲?”】


    【“是一個曲,我的散臨四弦手冠絕天下,離家之時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衝我喊了一句,說是自創了個什麽二十八散手,妄圖超越我。”】


    【在天聞閣關於你的信息裏,提了幾句曲歌臣,曲呈有所注意,而且還另外的價錢查了一下這小子】


    【曲歌臣這小子連神意都沒領悟……就顯得當年說的那什麽二十八散手有點搞笑了】


    【“離開曲家後,我自辟菊穀,賞飲茶,悠然瀟灑,很少過問江湖之事。”】


    【“隔三差五,逢友會親,暢所論時。”】


    【“在談論到秦攸之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他該死,而且決不能讓他踏入京城。”】


    【不是因為秦攸之想做什麽,而是因為他要做的事情都需要麵見千秋不死王】


    【這位……疑似出了問題】


    【就算沒出什麽問題,見了外人也會出大問題】


    【這件事在曲呈的圈子裏不算是秘密,甚至於大虞的外敵很可能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最近的動作才會非常之頻繁】


    【大虞有四位柱國,都可敵巔山境】


    【但真正支撐大虞統治二十九州的,是皇位上的那個人,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下無敵,見我不俯者死】


    【在過去,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壽命不夠長,但現在,他自稱千秋不死!】


    【留給世間不臣者的按理來說隻有絕望,但事實上,大虞的很多亂象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他的統治力……不夠了】


    【很多人懷疑天下不死之後,坐在皇位上的隻是一個假帝,也有人懷疑,這世間沒有“人”可以千秋不死,所以千秋不死的隻能是什麽別的東西……】


    【“除了皇位上的那人,天下還沒有人具備定鼎天下的實力,所以還不到翻開那頁答案的時候,需要等等,再等等。”】


    【“否則爛瘡澆熱水,隻會皮開肉綻。”】


    【“你在此處攔住我,我已定然追不上秦攸之了,但你若是醒悟過來,告訴我秦攸之離去的方向,便算是這天下的救世主。”】


    【聽到這話後,你想都沒想就給曲呈指了個方向】


    【後者背起錦瑟,還真往那邊走去】


    【隻是……下一刻,分道揚鑣的兩個人瞬間碰在了一起,玉手接紫刃,瑟韻構殺機】


    【兩個人都笑了】


    【“老兄,偷偷用你虛幻的兩隻手在修複備用弦,以為我沒看到嗎?”】


    【“錦雙刀,你不也在等內力恢複嗎?”】


    【狗東西!——兩人同時唾罵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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