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可以是“破繭成蝶”,“繭”也可以是“作繭自縛”,雖說沒有那麽嚴重,但在巨繭的包裹下你很難探查到外界的信息就是了】


    【“她們走了。”秦攸之的心言傳了進來】


    【“你在繭外麵?”】


    【“不是,我正在往你那個繭的方向走。”】


    【“伱的心言範圍這麽遠?”】


    【“越來越遠了。”】


    【神通一般來說在領悟之後很難進化,除非是和其他神通或者神意之類的產生聯係……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不是人能控製的】


    【普遍提升神通效果的方法就是……提高自己的境界,一個一流高手和一個登山境領悟了同一個神通,用出來的效果很可能天差地別】


    【“你武道境界如何?”】


    【傳說當今的天下第一在遁入佛門後,原本還處於自廢武功的狀態,突然有一天就劍出萬裏,驚世稱名】


    【你懷疑秦攸之也開掛了,所以神通效果才會變】


    【“手無縛雞之力。”】


    【“真的假的?”蛻變完成,你從巨繭中走出,一步來到了秦攸之身邊】


    【“真的假不了。”】


    【“不是登山境?”】


    【“山都未曾看見。”】


    【“那好,幫我個忙。”你把手中的紫電塞給了秦攸之,正色道:“砍我。”】


    【沈喜囍和沈念衾逃了又有什麽用,你能感覺到這兩個笨蛋還沒解除死生契闊的效果,隻要讓一個不是登山境的人殺了你……】


    【她們就會被死生契闊的效果連帶著死亡!】


    【秦攸之知曉你心中所想,也沒有下不去手的意思,直接把紫電舉了起來,作勢要去砍你】


    【“刀下留人——”一著曲裾深衣者從遠處跑來】


    【“錦雙刀,留人,留人!”】


    【離近了一看,是秦攸之拿著刀,他又驚叫道:“秦狀元留人,刀下留人。”】


    【此人的武功或者說輕功真叫一個稀鬆平常,他能穿著那“行不漏足”,下擺為喇叭狀的曲裾一直跑而不摔倒,就已經是盡了全力】


    【從他露麵的那一刻起,秦攸之的心言就傳到了你這裏】


    【“孫兄,拖著他多說兩句,他心裏藏的事有些多,而且很重要,我要詳細翻翻。”】


    【“好。”你無聲應道】


    【心與心的交流最快,也最直接,你明顯感覺到了秦攸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有一陣很強烈的起伏】


    【——他一定從那個人的心裏聽到了什麽不一樣的事情】


    【一個叫“留人”,一個也想“留人”,那兩邊自然會順利的會麵】


    【“黃……黃良,見過兩位。”曲裾深衣之人率先見禮】


    【“有話不妨直說。”你不回禮,隻是擺出一張冷臉】


    【“斷契。”】


    【剛報上名字,黃良的身上就出現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對準你】


    【你瞬間有所動作,秦攸之的心言在這時響起:“且慢,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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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緩了各種手段,饒了那黃良一命,選擇了相信秦攸之】


    【後……果如秦攸之所說,黃良的神通並沒有傷害你,反而是幫你祛除了身上死生契闊的效果】


    【“抱歉,擅作主張,但我也是怕她們兩個逃走的時候遇上了什麽登山境,她們死了不要緊,主要是怕連累了您。”】


    【“解決了隱患,我們就可以放心的聊一些事情了……黃某喜歡說實話,兩位請問,必知無不言。”黃良先是向你鄭重道歉,然後視線又看向秦攸之】


    【“他啞了。”】


    【你解除了“玄虛無相”的效果,擋在秦攸之麵前,不客氣的問道:“首先,你是哪方麾下?為何叫我刀下留人?”】


    【黃良還真是不怕自報家門:“黃某效命於齊國公,星夜來此,隻因聽聞衾囍城參與到了暘州的破事中,特來阻止。”】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誰能想到三個登山境在的路這麽快就被殺穿了?】


    【阻止是阻止不了了,隻能善後】


    【“齊國公……”】


    【你在心裏問了一遍秦攸之這人是誰,結果他也不知道】


    【“反正是個國公。”】


    【兩個土老帽,見過最大的官都沒夠上能在國公府上桌吃飯的級別,自然不知道大虞的國公究竟代表了什麽】


    【更加不可能知道那些國公具體都是誰】


    【見你們都不說話,黃良隻能把握好分寸,自己說下去了】


    【“這要是別人,黃某自不敢多嘴,但秦狀元和錦雙刀的名字,可是傳到了國公爺的耳朵裏去了,那咱就都是一家人……不講兩家話。”】


    【“這事啊,牽扯到……”黃良比了個敬拜的手勢往天上去,“那位成了千秋不死王,把太子廢了,皇陵都給改了,玉牒族譜指不定都得從他這開始寫。”】


    【“其餘皇子人人自危……那站在他們身後的人不就更危了嗎?”】


    【“京城亂了整整一年,家家流血,戶戶哀嚎啊,就連國公府都不例外。”】


    【“剛剛那兩個小姑娘,是衾囍城如今的城主,她們的手段,黃某還算是清楚……您是不是看到過她們曾經的經曆?”】


    【你微微頷首】


    【“那黃某就不多嘴了,隻要您知道衾囍城曾經叫狎城就好。”】


    【“這裏隻說……狎伯他老爹,也是一位國公。”】


    【“那位在風浪裏翻了,但有著舊日的情分在,六皇子保下了他的後人,也沒讓別人把他家的爵一削到底。”】


    【“留了個‘伯’,不大不小,不引人注意……可謀東山再起之事。”】


    【“六皇子的想法很好,但狎伯卻是個縱情於聲色的癡蠢之貨,毫無其祖之風,京城裏的很多人隻把他當個笑話在看。”】


    【“‘真是蠢貨嗎’?國公爺把我叫到書房,如此問我。”】


    【“我聽聞此言,便自知失職,叩首退去。”】


    【“當夜,我帶著國公府的兩個好手,一起去了暘州。”】


    【“‘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我們在狎伯書房後的暗室中,發現了這麽一句話。”】


    【“狎伯必須死!他是個縱情聲色的蠢貨也好,是個偷偷豢養門客的藏誌之人也罷,他都要死。”】


    【“隻是我不能殺他,和齊國公有聯係的任何人都不能殺他……如今的狎伯可以任人拿捏,但六皇子不是。”】


    【“他的麵子,值得我們繞個彎子。”】


    【“再多的不方便細說,但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告訴您了……請您諒解,沈念衾和沈喜囍姐妹,是我們用過的刀。”】


    【“她們,暫時還不能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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