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陳瀟的心整個揪了起來,他想要救人,卻顧及著被人圍困在中間的葉千羽。


    舉起來的撼天錘,怎麽也落不下去。


    千鈞一發之間,一道隔空而來的陣符,快若閃電的穿過成群人影,貼在了葉千羽的頭頂。


    驀然,衝天火光從葉千羽頭頂開始,像是沐浴般覆蓋了他全身。


    接著陣符轟然爆裂,葉千羽周暴卷而起火焰,瞬間充塞四方。


    數道人影在熊熊火焰中化成了人形黑影。


    僅僅堅持了片刻就被強大的衝擊力撕成碎片,消失在烈焰當中。


    火焰中的葉千羽忽然雙目怒睜,以單腳點地飛速急轉,像是陀螺般把附在身上的火焰甩向四周。


    “風神腿–風卷樓殘!”


    義莊裏立刻掀起了一個以葉千羽為中心的火圈,弧形的火焰呈燎原之勢向四周蔓延而去,瞬間就掀起了十丈紅光。


    “快走!”


    葉千羽招呼三人抽身而退。


    四個人腳步剛起,義莊深處就傳來了幾聲爆響。


    數丈火舌掀地而起,直衝屋頂。


    等他們落在門了外時,整個義莊已經燒成了一片火海。


    葉千羽看向身後之人:“是你救了我?”


    眾人望去,卻見唐帥笑盈盈站在遠處,她身後還跟著六個麵無表情的唐門錦袍弟子。


    葉千羽和胖子已經算是江湖中的入流高手,唐帥他們卻能無聲無息的接近他倆三丈,單憑這份輕功就足以令人側目。


    更何況唐帥還露了一手摘葉飛花的絕技,就更讓葉千羽感到幾分忌憚。


    葉千羽不動聲色的拱手道:“多謝唐小姐出手相助。”


    唐帥笑道:“葉兄言重了,或許唐帥應該向葉兄致歉才對,從葉兄甩開火焰的動作上看,即使我不出手,葉兄應該也有辦法自救,我甚至懷疑葉兄是故意不肯出手斬敵,在等待某種時機,唐帥沒有打擾葉兄吧?”


    唐帥雖然表麵這麽說,可是剛才的一幕她是看的請清楚楚。


    她怎麽都沒想到葉千羽的肉身竟然如此強大。


    葉千羽不置一詞笑了笑。


    陳瀟卻來了脾氣:“你知道就好,沒事來添什麽亂呢?”


    唐門弟子同時向陳瀟怒目而視,甚至有人已經跨出一步,伸手按向腰間的鏢囊,想要上前給口無遮攔的胖子一個教訓。


    唐帥揚手阻止道:“兩位來義莊,無非是想查證某些事情,我也來這的目的與兩位大致相同,畢竟,司空家主的提議還需要其他一些佐證不是麽?”


    葉千羽取出懷裏的布包扔給唐帥道:“這是你想要的佐證,如果唐小姐還想進一步確認的話,不妨請茅山的同道幫你鑒定一下。”


    唐帥端詳著布包裏的鐵片道:“這好像是某種器具的殘片。”


    葉千羽似笑非笑的道:“碎魂金鐧的殘片,從一具屍體的腦袋裏挖出來的,冒昧問一下,唐玉成前輩是不是術門中人?”


    “不是!”


    唐帥搖頭道:“這件殘片對唐門的決定至關重要,葉兄能否讓我帶走?”


    葉千羽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陳瀟等人越過唐帥大步離去。


    轉過岔路司空摘星才開口道:“唐門的一副象棋到了,看來唐景源八成會同意我們的提議。”


    陳瀟問道:“什麽一副象棋?”


    “唐帥加上她身後的六個人就是一副象棋,她身後的人分別叫車馬炮,相士卒,再加上她這個帥,正好是一副象棋。”


    司空摘星解釋道:“唐門遇上棘手的問題,一般都是由象棋出麵解決,傳聞他們從來沒失過手,如果,唐景源答應了我們的要求,陪我們去開啟墓穴的八成就是象棋。”


    正如司空摘星所料,唐景源在答應司空家的要求之後,確實派出了象棋跟葉千羽一起返回唐門。”


    葉千羽一行,由他和陳瀟、司空摘星,司空富四個人,外代四個司空家火神衛組成。


    少林的苦海大師和武當的空見道長,作為公證人各帶八名弟子參與。


    至於,六扇門四大秘衛卻留在了司空堡內,用來鎮守司空家牽製唐門長老。


    本來作為代家主的司空摘星也應該留下司空家。


    但是,少了他這種江湖“萬花筒”,很少與江湖人打交道的葉千羽,就等於失去了一大助力。


    司空摘星權衡再三還是決定跟葉千羽同行。


    他們剛剛離開司空堡不遠,一場危機就已悄然襲來。


    葉千羽一行的馬隊被刻意分成三段。


    唐門的騎士在前開道,司空家人馬負責斷後。


    三方主要人物走在中間。


    直到日頭偏西,整個馬隊還在不疾不徐的順著官道前行。


    天色漸暗之後,負責殿後的司空重山越來越感到不安,這種感覺像極了他當年在關外密林中與山賊周旋的情景。


    當時,也是行進在這種悄無聲息的黑暗當中,唯一能聽見的聲音就是自己的同伴呼吸,他們甚至不敢出聲交談。


    為的就是不錯過任何可能出現或者即將出現的聲音,因為他們弄不清四周的密林裏隱藏著什麽危機。


    弄不清在黑暗中窺視他們的究竟是伺機捕食的野獸,還是收斂殺氣等待時機的敵人。


    而現在,這種感覺被原原本本的照搬了官道上,可恨的是,官道附近除了一望無垠的荒野,連能夠藏身的石頭都沒有一塊,根本不可能藏著敵人。


    司空重山甚至連十丈內的地麵都掃視了幾遍,可是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卻連一絲浮土都看不見。


    地底藏人的可能性,基本上也被排除。


    可那種似乎來自於他意識深處的目光,卻像針一樣刺在他身上,讓他渾身上下都難受至極。


    司空重山有心問問同伴,卻生怕分散了注意,錯過某些細節。


    可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卻讓他的手不自覺的一次次伸向腰間的火銃。


    “啊一”


    司空重山被突忽其來的慘叫,嚇得一個激靈。


    本能的拔槍在手時,他胯下的坐騎卻像是受了驚嚇,前蹄離地人立而起。


    司空重山大聲呼喝之間,死死的勒住韁繩,腰馬下沉硬把坐騎扳回了原位。


    可馬匹卻仍然焦躁不安的原地打轉。


    此時,司空重山的餘光卻掃見了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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