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張忠三步並做兩步朝門房走了過去,到最後差點變成了小跑。


    “小劉,小劉......出來迎我一下......你屋裏是不是有小孩在唱歌?”


    邊跑邊喊的張忠,離著老遠就看見滿臉是血的門房小劉,從窗戶口上探出半個身子,伸著沒了三根指頭的右手,斷斷續續的喊道:“救......救我狗......狗......吃人了......”


    張忠眼看一隻血淋淋的狗爪子從小劉背後伸了出來。


    小劉被爪子搭上肩膀的刹那,本


    能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被他養了幾年的黃毛獒犬咬中了脖子。


    一尺多高的血箭順著獒犬的嘴邊噴出老遠,隨即小劉的腦袋就軟軟的垂了下去。


    屍體被狗順著窗戶一點點的拽進了屋裏。


    臨落地前那雙空蕩蕩的眼睛,在跟張忠對視的刹那間,竟然映出了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


    張忠明顯從小劉的眼睛裏看到一個笑嘻嘻的小孩。


    “鬼啊!”


    張忠也顧不上去向自己怎麽會隔著那麽遠,看見映在死人眼裏的影子,更顧不上去理門房裏其他幾個人的死活。


    拔腿就往回跑,一路上連摔了幾跤,才跑到了張齊風的小院。


    “姑爺......不好啦!有鬼......狗吃人啦......我的媽呀......蛇......”


    張忠透過映在窗紙上的燈光,看見張齊風的虛影正拿著書本坐在桌子前麵。


    一條蛇形的黑影從房梁上垂了下來,在空中彎成了弧線,弓著身子從張齊風身後悄無聲息的張開了大口。


    張齊風聽見管家一喊回頭向後看去,卻正好撞向在巨蛇的嘴裏。


    從外麵看,映在窗戶紙上的蛇影,隻是一口就把張齊風的腦袋給含進了嘴裏。


    緊接著就扭動著蛇身向房梁上急退。


    百多斤重的張齊風,開始還掙紮了兩下,可是很快就不再動了,像是被繩子吊起來屍體一點點的往上上升,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屋裏。


    “來人......來人哪......”張忠被嚇得整個人癱在了地上,除了拚命喊人,連動都動不了了。


    張府家丁護院,三三兩兩的跑了過來,就連大小姐張雨柔也跟著走了過來:“忠叔,你這是怎麽了?”


    管家張忠一見張府主事的大小姐來了,頓時語無倫次的嚎啕大哭道:“大小姐啊!不好啦!小劉,讓狗給吃了,姑爺他讓一條蛇給吃啦!”


    “你胡說什麽?”張雨柔薄怒道:“姑爺明明就在那站著呢!”


    “不不不......不可能!”管家張忠看著門口的人,兩腿一軟再次倒了下去。


    剛才明明已經落進蛇口的張齊風,現在卻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兩隻眼睛冷得像刀子一樣,從裏向外的冒著寒氣。


    張雨柔從沒見過溫文爾雅的丈夫露出過這樣的表情,趕忙走上前去,拉起丈夫的手柔聲道:“風哥,是這些下人吵到你了吧?不要生氣......咦,你的手怎麽會這麽涼?”


    張齊風不僅手涼得像冰,一雙瞳孔也逐漸在向外擴散。


    臉上的血色從腦門開始逐漸向下褪去。


    看上去就像有人正把他腦袋裏的血,從腔子下麵往外猛抽。


    張雨柔驚叫道:“風哥,你怎麽了?”


    “我......”


    張齊風的脖子忽然伸出來三尺多長,把他腦袋頂在了半空。


    “啊––”


    張雨柔一聲尖叫摔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張齊風滿是鱗片的“脖子”越伸越長。


    最後把他的腦袋挑到了離腔子兩丈多高的地方,才像蛇一樣從空中盤了下來。


    “啪!”的落在地上盤成一盤,揚起腦袋吐出半尺多長的蛇信子。


    要是不看腦袋,誰都會以為地上盤著一條全身是血的黑鱗大蛇,可是蛇身配上人頭就讓人禁不住的毛骨悚然。


    “嘿嘿嘿嘿......”張齊風的那顆腦袋


    忽然一陣淒厲怪笑,蛇身人力而起,猛然竄到張雨柔的眼前,慘白的麵孔差點貼在了她的臉上:“娘子......嘿嘿......”


    “......”


    張雨柔想喊卻喊不出來,入骨刺心的恐懼被憋在心裏無從宣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時,那條怪蛇已經無影無蹤,和她朝夕相處,相敬如賓的相公隻剩下了一張沒有腦袋的人皮,平平整整的攤開在地上。


    她看清了那張人皮之後又昏了過去。


    在醒來時,看見他父親一一兵部尚書張軍時的第一句話就是“爹,你一定要給風哥報仇啊!如果他死不瞑目,女兒也不願獨活。”


    “這......”張軍為難了,他知道以女兒的性格絕對說到做到,一再相逼隻怕張家又要再辦一回喪事。


    張軍沉吟了好半晌才道:“這件事,為父會交代順天府去做!你安心等結果。”


    張軍雖然嘴上答應,心裏卻對他這個女婿的案子一點底都沒有。


    一是張齊風死得太過詭異,隻怕不是憑他這個兵部尚書就能查清的案子。


    二是管家張忠和趕來的幾個家丁,一個個被嚇得神誌不清,瘋言瘋語,根本說不清那條怪蛇的去向,無形中給查案增加了難度。


    張軍思來想去,索性把案子扔給了順天府,自己通過兵部向順天府施壓,料他順天府也不敢怠慢,但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順天府的捕快先是在門房吐了個昏天黑地,又被書房門口的人皮嚇得半死,很多細節連問都沒問就匆匆忙忙的跑了,打死都不肯往下再查。


    順天府尹萬般無奈之下,幹脆把案子定了個“白蓮教妖人作亂”的名頭,扔給了錦衣衛。


    錦衣衛卻把目光瞄向了六扇門。


    ......


    陳瀟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仰望著清冷月色流下兩行熱淚:“兄弟,你說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


    葉千羽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小酒道:“怎麽?這就耐不住寂寞了?”


    陳瀟無奈道:“本來以為跟著你來六扇門能夠闖蕩江湖,和老弟一起破案,可是這一待就是幾個月,你說王大力他們怎麽還不回來,再待下去哥哥就要發黴了。”


    “你呀!”葉千羽扶著額頭道:“哪有那麽快,他們兩個分為兩路,以他們兩個的腳力來回最低也得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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