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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等等我……”上氣不接下氣,禦不凡一路馳追,竟然追不上款步向前的紫芒星痕,足足過了幾分鍾,紫芒星痕有些實在是過意不去,暫且按下腳步,回頭說道:“為何你要追我?”禦不凡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說道:“你為何如此匆忙?這倒是不像以前的你了。”


    “嗯?以前的我……”紫芒星痕表情仿佛是在思琢,又好像是木納。不過想了片刻,也沒弄出所以然來,便繼續趕路。阻止不了執意的紫芒星痕,禦不凡也隻好選擇同行,隨即用手扇動著扇子,一邊問道:“我知道你不願多說。我怎可能不知道你的心意,你此去莫非是對故土掛懷,放不下吧?”隻見表情生硬而又有些木納的紫芒星痕淡淡的回道:“是又如何?難道讓我看著家鄉淪落,而自己卻是在他鄉逍遙快活?”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難道我沒有替你想辦法嗎?什麽時候你變得如此急躁了。”禦不凡口舌都說幹了,也不見紫芒星痕鬆口,隻要繼續勸說。“你在等等幾天,想必薩克瑞德教團已經做好了打算,我們何必如此急躁,自亂陣腳呢?”禦不凡的鎮靜,讓紫芒星痕甚是不理解,轉身麵向他,眼神深邃而又執著的問道:“難道你真的對他抱有期望嗎?已經過去有一個禮拜了,也不見封聖省有什麽動靜。難道要等到梅爾珀彌尼市人都變成骸骨,才要動作嗎?”


    “這……這……”禦不凡一時無語,確實對封聖省的情況自己了解也不是太多,而對素未蒙麵的蘇格拉底教皇,心中也是頗感到一些不安,現在被好友這麽一質問,反而讓本身就不鎮定的自己,更加的動搖了。禦不凡不願繼續被平時木納,一旦動起嘴來,就得理不饒人的紫芒星痕擺布,舒緩一下口氣說道:“雖是這麽說。但是這樣隻身貿然前行恐怕多有不妥,更何況現在的世道比以往風險多了,我不希望我的好友比我更早一步離開這個世間……”


    “嗯?難道你對我的功夫不信任?”紫芒星痕有些慍怒,但是一下子又感覺到自己過於衝動,隨即按下了心中的波湧,平淡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死了不要緊,隻要有你收屍,我葬身何處都不會感到遺憾與落魄……”


    “唉啊……你怎麽這麽說呢?好友……我們誰也不要再談論生死好不好?什麽我替你收屍,你替我埋骨,這些通通都不要,你看……我肚子都響了,是不是我們找一個地方,暫時歇息一下,尋些東西來吃?”目視尷尬的禦不凡,表情幾乎冰結凝固的紫芒星痕不由的淺淺的笑了笑。


    巍峨飄渺的山巔,隻見一人影孤立而坐,貌似沉思,又仿佛在入定。而一旁赫然是一把七尺長的戰戟,就見戰戟上的風鈴迎風飄曳,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雖是清脆,卻又一絲寂寞與詭異,猶如黃泉納命一般。就在人與天合二為一之際,天穹丕變,憑空無數羽毛凝煉成一個人形,隻見他仿佛沒有重量一般,輕盈而又華麗的墜落,隨即站在閉目養神的人影麵前,冷冷的說道:“黃泉……”


    “嗯?”靜坐的黃泉冷瞟了一眼,不屑的說道。隻見那人震怒一般,聲音低沉的喝道:“黃泉,為何違背命令?”就見黃泉霎時站起,此刻不知何時戰戟已經握在手中,就見他犀利而又快捷的橫掃一渺,戰戟的刀刃就不迫近到離神秘人喉嚨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冷冷的黃泉說道:“注意你的言辭……”


    “難道你要抗命不成!”神秘之人傲慢的說道,就見黃泉冷渺一眼,隨即抽戟轉身,冷傲的孤自站立,隨即就聽見一抹鮮紅飛濺,神秘之人帶著驚愕的目光,還來不及反應就命喪黃泉。孤傲的黃泉,對天說道:“我不喜歡被人命令,更不喜歡被比我更弱的人命令。你若真的想操控我,那就先戰勝我再說!”說完,黃泉一轉身,化作極光飛去……


    巍峨的山巔,灑下一抹朱紅,猶如梅花初開一般豔麗,隻聽黃泉聲音彌留:“手握無間,足踏黃泉……”


    黃泉離開,就見屍身不見,天外傳音說道:“黃泉,你難道要逆而行嗎?這是最後一次……哼!”天外之音似乎震怒,但又故作壓製,想必黃泉絕非泛泛之輩。


    僵硬在一旁,眼前之人正是救了自己與波莉海尼婭的恩公南風仙人。卡西烏斯有禮貌的頷首謝意,暫時壓製內心中的憤怒與憂傷。就見南風仙人淡淡的揚起手,抓起一撮黃沙,隨即又揚上了天,說道:“一切皆有始,必有終。故人已作古,你何必作踐自己呢?”卡西烏斯麵對南風仙人的勸慰,既不能輕易承受,又不能貿然反駁,必然在內心深處,已經盈滿的無法繼續承載,是否可以繼續麵對人生,是否可以繼續前進,自己也不知道。就見卡西烏斯低頭淡淡的說道:“恩公,你說的我全都明白。可是先師已死,我又豈能一人苟全呢?”


    “人生總有失意與落魄之時,這對於失敗者而言,是一種承受不起的打擊;但對於堅忍不拔的人來說,隻不過是人生的一場曆練。你怎麽可以因為如此的失意,而放茫以後的人生呢?你的所有,並不一定全部屬於你,你的所求,不一定就注定離去。對於你的先師,雖然表示遺憾,但是你的路還能長,他的遺誌還需要像你這樣富有正義感的人繼承,他的功德還需要你去傳誦。難道你就這樣陪他一道入黃泉嗎?這不是對你的先師盡忠,而是對他對你的栽培之恩的褻瀆,也是對他一片苦心的漠視。”


    被南風仙人滔滔的言辭所震動,卡西烏斯不由感到一絲愧色,沒想到自己僅僅是為了逃避內疚,躲避負擔,愧對於先師克魯澤的栽培與器重。一想到這裏,一向堅強的卡西烏斯不由的雨聲落淚了……


    輕輕拍著卡西烏斯肩膀的南風仙人慈祥的說道:“孩子,不要灰心喪氣。一旦你承受住這次考驗,你就真正的成長起來了,到時候繼承與發揚你先師的宏願,也指日可待。”雖是安慰,但是話中更透露出勉勵之意。南風仙人看著卡西烏斯,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不由的淺淺的笑了笑。


    揚起頭的卡西烏斯,擦幹了眼淚,對南風仙人點點頭,誠懇而又堅定的說道:“謝謝恩公的開導,我已經不再悲傷與難過。從今以後,先師的為完成的誓願,將由我之雙手一並承擔。”堅毅的卡西烏斯,讓南風仙人感到有些愛憐,心中不經意的抹過一抹心寒……


    “恩公表情為何如此複雜?”不再悲傷的卡西烏斯,專注起南風仙人表情來了,隻見南風仙人將頭轉向一邊,淡淡的說道:“沒什麽,隻不過從你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罷了。”南風仙人的一語雙關,不知道卡西烏斯是否能聽得懂,但是他對卡西烏斯的影響,已經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裏了。


    雖然是倍感擔心,但是由於奧古斯丁在身邊,卡莉歐碧還是壓製住內心焦急的心情,沒有選擇追趕卡西烏斯,而是與奧古斯丁一並而行,一點點的詢問事情的經過。當奧古斯丁經過潤飾之後,血海無涯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組織,而自己則是一個旁觀之人,麵對血海的殘忍,奧古斯丁甚是憤慨,義憤填膺的對卡莉歐碧說道:“想必克魯澤過於罡氣的個性,招惹了不少仇家,而血海也許就是其中一個。”


    “怎麽會這樣?”卡莉歐碧有些不敢相信,一向隨和的克魯澤前輩,怎麽可能樹敵呢?但是人已經死了,也無法對證。對於奧古斯丁的證詞,卡莉歐碧隻好聽一句掩一句了,不過她反而對一件事很在意,隨即問道:“既然如此,室長可否知道血海的來曆?”


    奧古斯丁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又仿佛是在思考些什麽。隨即沉思了片刻,垂了垂胸,舒緩了一下口氣說道:“實際上,血海是一個暗殺組織,隻要誰給他們錢,他們就會替對方幹掉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至於道德倫理,對於他們來說,隻不過是束縛自己手腳的枷鎖,不足以判斷他們的孰是孰非。”


    “嗯?竟然會有這種沒有原則的組織?!”卡莉歐碧感到驚異,原來這個世界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陰暗,還要更加令人心寒。既然要追查,必然要追個究竟,卡莉歐碧繼續問道:“那麽室長可知道是誰殺害克魯澤前輩?”


    “嗯……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隻不過從克魯澤死狀來看,身受的傷勢判斷,應該是血海排行第二的殺手命七天……”奧古斯丁絲毫猶豫又有點不肯定的說道。就在奧古斯丁將殺害克魯澤的凶手說出來的片刻,就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卡莉歐碧最不願看到的情形發生了……


    剛剛走回來的卡西烏斯,聽到這個消息,不由的是晴天霹靂。先師克魯澤屍骨未寒,怎可讓凶手逍遙法外?為之震怒非常卡西烏斯一改容顏,盛怒難當,高昂喝道:“命七天!血海,你殺我師傅,我要你們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周身凜然,氣血奔騰,怒上眉山的卡西烏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尋找血海,但是礙於頭腦熾熱,什麽也不願意深考,轉瞬踏步離去。


    “卡西烏斯!不要魯莽!”卡莉歐碧上前想要攔住,就見奧古斯丁卻是不時抽出手來,抓住卡莉歐碧的臂膀,鎮定的說道:“卡莉歐碧!你要鎮定,他並不知道血海身在何處。現在他心中怒海,任誰也襲滅不了,你就任他而去吧,一旦找不到血海蹤跡,他的憤怒找不到泄憤的對象,自然就會安靜下來。”老成的奧古斯丁胸有成竹的說道。


    等卡莉歐碧掙開奧古斯丁的雙手,卡西烏斯已經不知所蹤。心中不安,又無法隨同,卡莉歐碧隻好默默的在心中祈禱,希望在九泉之下的克魯澤前輩能保佑卡西烏斯,可以平安……


    【步履匆匆的紫芒星痕,緊隨的禦不凡,能否一已之力,拯救梅爾珀彌尼市身陷囫圇?黃泉動作頻頻,將會給閃米爾特大陸帶來怎樣的殺戮與救贖?矛頭直指血海,被南風仙人感化的卡西烏斯能否尋回理智,血海一戰,是否可以了卻心中遺憾?欲知下文精彩後續,請繼續追看威震寰宇之《聖杯戰爭》第二百二十三章烽火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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