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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波飄渺,皓月當空,足下是白皚皚的積雪千丈,一處臨山而居的簡陋竹屋傲然而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竹屋正前放是一張一塵汙染的石桌子,而上麵擺放著一把五尺見寬的古銅色古箏,古箏十二弦,做工詭異,猩紅色的蝙蝠鏤刻在箏兩旁。而古箏的主人此刻正撫琴而彈,就見她暗紅的長發披肩直垂到地,而腦後的反璞歸真似發簪,則美妙的插入發絲之中,麵若桃花,十指纖長而飽滿,吹彈可破一般。一身紅色絲綢長袍墜地,鏤空的玫瑰花紋做尾,給人以古典美人一般的印象。


    這時,就聽見遠處白皚皚積雪,被踐踏的咯吱咯吱作響,隨即傳來長蕭的悠揚曠遠之聲。琴聲霎時而止,隻見古箏主人緩緩抬起蘭花指,修長的閉月眉毛上揚,神采奕奕的說道:“蕭聲送君來,琴音嘎然止。皓月映晚雪,故友踏以至。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莞爾,就見踏雪而至之人,將手中竹蕭收入懷中,麵無表情,卻報噩耗,說道:“打擾你雅興了,抱歉。實際上我是來通知你血滴子已死,任務順利完成。”


    撫琴之人眉頭一皺,輕啟朱唇說道:“哦,是嗎?那真是有勞你大老遠來相告。進屋喝一杯熱茶,暖暖身子吧?”就見對麵之人,抬手一揚,宛然拒絕說道:“不了。我對茶不感興趣,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暢飲吧。哦……忘了告訴,現在魔神再度降臨人間,聖戰一觸即發。”說完,轉身離去。


    故友離去,撫琴之人長袖一揮,古箏瞬間消失,站起身來,望了望天空的一輪皓月,眼神之中透露出興奮一般的容光,赫然說道:“天命不歸,唯吾不孤。寰宇賜命,血海無土。”隨即一聲落下,周圍頓時生起漫天的飛雪,將剛才故友留下的足跡,一抹抹的擦拭幹淨了。


    步履匆匆的上善若水,剛出阿格萊亞,就被一人截住,仔細一看竟是啻非天,就見啻非天得意的看了一眼上善若水伸手討要說道:“藥師尊,之前你給我的靈藥,真是好使。能不能在給我幾顆啊?僅僅三顆,之前我已服下一顆。但是這未免也太少了,一顆僅僅維持三分鍾,而且還是我原來功力的三層。”上善若水心中有事,不願和啻非天費言,但是又不好拒絕,婉轉說道:“那真是抱歉,這次我僅身藏三顆而已。正好我現在要回學海無涯,到時候我再給你帶一些吧。”說完抽身就準備要走,卻見啻非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上善若水說道:“藥師尊,你不會是要逃走吧?”


    上善若水一皺眉,凝聲說道:“嗯?先天怎麽會這麽想?”啻非天心中暗想,若是無法恢複實力,日後必有得是苦頭吃,一咬牙,心一沉說道:“這樣吧。反正我也沒事,我就跟你一同前往學海無涯。”啻非天話音剛落,就見上善若水麵露難色,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支唔著說道:“恐怕這樣不好吧?況且……”啻非天心思縝密,不容質疑,眉一揚說道:“藥師尊,有我護駕,想必你此行也安全許多。”上善若水心想,你功力僅僅剩下三層,還不及我呢!不過念在萬一他恢複過來,因這事給自己穿小鞋,那就不好了。上善若水深呼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好吧。不過你不許進入學海無涯,隻能在涯外靜候……”啻非天見答應,連忙點頭,催促著上善若水說道:“我知道啦,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又有什麽不測了……”


    自從和凱文一行人回來之後,吉爾伽美什也是閑來無事做,悶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睡覺,這時就聽見門外有聲響,隨即敲門聲而至。吉爾伽美什起身說道:“門沒鎖,進來吧。”霎時門推開,進入一個麵生的麵孔,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吉爾伽美什,款款說道:“是吉爾伽美什將軍吧?”


    “嗯?你是……”吉爾伽美什從未見過此人,隻見他眉清目秀,手中執卷,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此人到是也不見外,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然後側身靠向吉爾伽美什深沉的說道:“我是軍督府的策師,軍督恐怕不曾見過。今日冒然來訪,吾有一事相求。”策師話音剛落,就見吉爾伽美什一副不悅的表情說道:“好像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近到這種程度吧?”


    責難之辭,策師仿佛早已司空見慣,不急不緩的從懷中掏出來一樣東西,然後示於吉爾伽美什,意味深長的說道:“將軍,這件東西是否能增進我們之間的關係?”策師手中的東西不是別物,正是百略兵權,除了布陣之外,它還是一本極致的兵書,這對於每個軍事家來說,都是十分誘人的。


    吉爾伽美什淡淡的瞟了一眼,隨意拿在手中翻看了幾眼,然後平淡的說道:“嗯,是完本。說吧,你有何事求我?”策師隨即將嘴湊到吉爾伽美什身旁,話語之聲,隻是耳語一般,僅僅兩人可以聽清。


    阿卡迪亞教堂,厄洛斯熱上幾杯咖啡,然後緩緩的向大廳送去。廚房之內,圍係著圍裙的海倫,正哼著小曲做飯,絲毫不知此刻卡西烏斯正身臨在她的身後,就見卡西烏斯緩緩的向前邁著步子,既想說出聲,又怕驚嚇到她,於是選擇了等待時機,就這樣一直等著海倫將幾人的飯菜準備妥當。拍了拍手中的麵粉碎屑,隨即用圍裙擦了擦手,一轉身不由愣住了,一時無語,時間猶如靜止一般,心情猶如抽空一番,海倫想要叫,又叫不出來,想要哭又哭不出。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日日思念,夜夜盼著歸來的親人,而且是唯一的至親,短暫的停滯,終於將一腔的感情漫了上來,晶瑩的淚花撲麵而下,海倫奔跑過去,緊緊的抱住卡西烏斯,什麽也沒有說,也什麽也不用說。


    隻見卡西烏斯輕輕的拍拍海倫的後腦,心中頓生百味,抿了抿嘴唇,用幾乎是全部的力氣說道:“海倫我回來了。”這時,一直嗚咽,不肯出聲的海倫頓時失聲痛苦,親人的重逢讓她不禁喜極而泣,這是歡樂的淚水,這是幸福的片刻。海倫一邊哭泣著,一邊用手拍打著卡西烏斯的肩旁,聲嘶力竭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多麽擔心,你知不知道我是多麽害怕失去你。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希望在麵對一個人的孤獨,我不希望我以後沒有人可以傾述心中的哀思……”任憑海倫怎麽拍打著,卡西烏斯什麽也不多說,隻是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妹妹,咬著嘴唇,喃喃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應該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波莉海尼婭見卡西烏斯進入廚房這麽長時間沒有出來,頓生好奇的走了過去,竟不經意見卡西烏斯兄妹抱作一團痛哭,波莉海尼婭內心深處仿佛被觸及了什麽,心口感到有些發悶,躡手躡手的退了回去,狼狽的樣子,就不用提了。這時,正端握著咖啡的卡莉歐碧見波莉海尼婭神情複雜,不由的擔心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什麽,沒什麽……”說話之間,波莉海尼婭盡量用手遮住自己的臉,不讓卡莉歐碧姐姐看到自己的窘相,撒謊的解釋說道:“剛才不小心讓沙子進來眼睛。”卡莉歐碧一聽,焦急的站起身來,關心的問道:“讓我看看……”波莉海尼婭不想謊言被暴露,隻顧躲閃,一邊語無倫次的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已經將沙子揉出來了……”


    向陰的一處山脈,不見皓月當空,樹梢之上,就見一個孤獨的身影坐在上麵,手中握著一把鋥亮的銀戟,眉宇怒揚,神情威嚴不可褻瀆,正是催命的黃泉。高聳的樹梢,黃泉一人孤站,全身接觸著這寂寞的深夜。這時,就聽見天外傳音,低沉的說道:“你失敗了……”聲音低沉,貌似指責,但是黃泉絲毫沒有內疚之色,麵無表情赫然說道:“吾沒倒下,何來失敗?”


    “好,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允許失敗!”天外之音慍怒說道。黃泉冷眼向天,傲然的戰戟一聲龍吟劃破夜空,將正上空的浮雲撕個盡碎,隨即天外之音也隨之消失。黃泉起身,憑空劃出一道詭異的旋窩黑色空間,黃泉踏步馳往,消失在夜色之中。


    躺在阿格萊亞療養室的凱文終於醒了過來,就發現自己隻身一人躺在冰冷冷的床上,有些無奈的抱怨道:“世人總是對幕後的英雄如此冷漠……悲哀啊……”說完哀歎,隨即下床,一摸腰見發現歸刃竟然不見,而病床旁邊竟然赫然躺著那把由路西菲爾幻化成的魔刀弑君,不由一愣自語說道:“嗯?奇怪,我沒記得將它帶在身上啊?唉……算了,既然歸刃遺失,以後就勉強用它好了。”說完,凱文將弑君別在腰身,縱身走出房間,向阿卡迪亞大教堂挺進。


    悍然降臨的無界尊皇,睥睨著這座死寂一般的斯金納市,大笑說道:“閃米爾特人也不過如此,連一座城池也守不住。薩克瑞德教團也隻不過是徒有虛名,而結社鼠輩竟然讓他們逃竄了,是我不察。不過無妨,遲早他們會盡數死在我的手上。”說完,無界尊皇目中無人,大踏步的向斯金納市中心走去。


    與麻宮雅典娜存在爭議的殘道三宗決定暫時不出戰,等待麻宮雅典娜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在這時,殘道三宗麵前赫然出現三道未曾見過的麵孔,駭然降臨寰宇一震,大地一驚。隻見神秘三人身上透露一股強大到無法洞悉的邪氣,滅法吾門見是同道中人,不由上前搭訕說道:“三位要到何方?”搭訕不成,反遭睥睨冷目,中間八尺男子悍然說道:“嗯,三教頂峰?”


    洞悉出此三人不懷好意,伏魔萬千夜闌扇一揚,炯炯有神目光以對說道:“有何指教?”


    中間八尺男子輕聲一笑,隨即用餘光瞅了瞅兩旁的男女,雖不言語但是卻是心靈交匯,隨即後背長劍亮鋒芒,順勢而出,氣芒衝天,寰宇為之一驚。


    “哦?三位不語,是打算一戰嘍?”引渡如來泰然自若說道,手中拂塵一揚,腳下一沉,周身十丈崩巒。殘道三宗莫名對上三名不知是何目的的陌生人,雙方劍拔弩張,雖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生在這個天下,難免會不知不覺得罪什麽人,三宗自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天命不歸,血海無涯,難道要再度掀起風浪?策師與吉爾伽美什之間,又會達成某種協議?殘道三宗與莫名而來的三人,究竟又有何淵源,為何一見就劍拔弩張?這一連串的精彩,欲知下文後續,請繼續追看威震寰宇之《聖杯戰爭》第一百九十七章刀戟旱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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