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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揚的音樂,細膩的雕琢,成就了不朽的傳說。昔日的聖城,如今的廢墟。一切英勇的戰士,到了這裏都化做了塵埃,一切姻緣到了這裏,都劃上了遺憾的終點。這就是曾經的神話,如今的落寞,海希烏斯市。歲月燒灼的痕跡依稀可辨,殘軀斷垣的傷痕依舊述說曾經的遺憾。這裏是被遺忘的城市,這裏是被大火燒盡未來的聖域。就在冷風凜冽的吹拂著這座廢墟時,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身影,佇立在一處殘軀斷臂之上,俯視著曾經的輝煌,閃米爾特人的驕傲,高傲而又歎息的說道:“一切的輝煌,不過是過眼煙雲。富麗堂皇的奢華,轉瞬就被時光所埋藏。”


    隨即海希烏斯市地層深處,冒出一股奇異的五彩光芒,瞬息照亮這片陰霾的天空,瞬間天空浮雲化雨,一場甘霖降臨,撫慰了這沉睡了已久的心靈。披黑色鬥篷的身影雙手衝天,高聲呼喊著:“我是死神阿爾薩斯,降臨人間,並非殺戮,也非救贖。這墮落的時間不過是一場沒有輸贏的沉浮。”舒爾大聲長嘯,海希烏斯市的大地崩碎萬十峰巒,昔日的廢墟頃刻坍塌,恍然之間,一座透露出滄桑和悠久的神殿再臨人間。死神傳說,再次湊響聖戰的樂章。


    黑暗降臨封聖省,夜盡黃昏更獨孤。阿格萊亞頂層,蘇格拉底心中不曾有一絲的迷茫,腳下的道路,沒有片刻的遲疑,因為他所行的道路,將是引導薩克瑞德教團步入輝煌,他所開天辟地的偉業,將使閃米爾特人成為最高傲的一族。蘇格拉底像平時一樣擺弄著手中的高腳杯,一切的謀略都在他的腦中,一切的算計都在心中醞釀好了,現在就等時機成熟。緩緩的看了一下懷表,心中想到凱文也是時候該到了。隨即就聽到有人敲門,蘇格拉底笑了笑,說道:“門沒有鎖,進來吧。”


    出現在蘇格拉底麵前的不是凱文,竟然是阿芙洛狄忒。蘇格拉底稍微有些吃驚,不過馬上就恢複了正常,攤攤雙手說道:“站著說話不方便,你還是坐下吧。”阿芙洛狄忒也不客氣,找了一張椅子,隨即就坐下了,端坐在椅子上的阿芙洛狄忒,心中顧慮重重,教皇每一次的任務,都比上一次要凶險異常,哪怕有神的好運,也命不長久。阿芙洛狄忒身體一躬,俯身對蘇格拉底問道:“教皇,這次又有什麽難題,要交給凱文處理?”


    蘇格拉底隱隱察覺到阿芙洛狄忒的心慌,舒緩了語氣,和藹的說道:“你不要緊張,我並沒有故意為難凱文。現在聖戰在即,大家應該團結一心,共度難關。”阿芙洛狄忒心中怎能不知蘇格拉底的如意算盤,開門見山的問道:“教皇大人,你就不必和我弄什麽外交辭令,直接明了的說吧。”


    蘇格拉底宛然一笑,什麽時候心思縝密,泰然自若的阿芙洛狄忒變得這麽焦躁,也許是聖戰無比殘酷的影響。蘇格拉底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知道你護著凱文,避免他受到傷害。但是這個閃米爾特大陸,還有千千萬萬的人需要他的幫助,需要他挺身而出,正義不能沒有旗幟,勇氣不能沒有刀刃。我想凱文現在就站在風口浪尖之上,此刻正是他成長為一棵擎天大樹的時候。聖戰爆發,不能沒有星杯騎士的參與。”蘇格拉底態度堅決,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


    麵對如此言辭的教皇,麵對如此毫不破綻的說辭,阿芙洛狄忒也隻能無話可說。見阿芙洛狄忒選擇了沉默,蘇格拉底知道自己的決心有一定的作用,隨即繼續說道:“你們出去的這段時間,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魔神強勢降臨,死神重創了十二神天守的焚天,與前來相助的學海無涯襲滅天來眾人。封聖省現在猶如強弩之末,頃刻就會有傾塌的危險,無人能隻身阻止魔神的殺戮。我希望凱文能與紫星曼陀羅一道前往紫煞雲天尋求降臨草,救助焚天眾人。這也是薩克瑞德教團為了報答焚天所能盡的微薄之義。”


    義正言辭的蘇格拉底,讓阿芙洛狄忒無所適從,選擇放任凱文由教皇差遣,是否會鑄成日後的悲劇,昨日的遺憾是否會重新上演。就見蘇格拉底緩緩站起身來,銀邊眼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隨即教皇拍拍阿芙洛狄忒的肩膀,說道:“你可以考慮考慮,讓凱文去還是不去。凱文有自己的權利,但我也尊重你做為他姐姐的苦心。紫星曼陀羅會在明日早晨啟程,如果選擇放棄,他會隻身一人選擇踏上旅途。”說完,蘇格拉底轉身拉開窗簾,一輪銀灰色的明月高掛,蘇格拉底的背景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顯得有些蒼白,有些寂寥。


    離開逐雲齋的紫芒星痕,不顧傷患並未痊愈,就急急忙忙的趕往封聖省。等他來到封聖省的邊緣,天已經盡黑,月亮都快要下山了,林間的鴉啼不斷的傳進紫芒星痕的耳中,心中不由的回憶曾經的歲月,真摯的友誼,讓此刻寒冷的午夜,變得有些溫暖。紫芒星痕摸了摸手中的絕塵刀,眼神有些迷失的自語說道:“朋友,我很快就會去見你。”封聖省因為近日的戰火沸騰,已經比之前更加的謹慎,城門早早的落下,無奈的紫芒星痕隻好蜷膝臥在草叢間,手裏緊緊握著絕塵刀睡去,依稀的月亮斜射,倒影在他臉龐的竟是點點的星光,分不分是露珠,還是淚珠。(.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結社的突然變故,導致屹立不倒的閃米爾特人意誌,開始崩塌。結社成員們已經紛紛走散,而逃遁途中的伊利丹·怒風在精疲力竭之後,倒臥在林間小道上,而克魯澤卻已經被暗殺組織‘天命不歸,血海無涯’的命七天帶走,命懸一線。


    一處陰暗的倉房,命七天生硬的將克魯澤扔到了麥垛上,現在夜黑風高,正是殺人越貨的最好時機,但是輕鬆得手的命七天,卻是不急於此刻,在倉庫內點起了篝火,手中領著一壇濃烈的燒酒,一個人即興的暢飲著。火燒的劈啪聲響,伴隨著烈酒灌肚的豪爽聲,命七天有些遺憾的說道:“昔日的不世英雄,竟會淪落至今天的下場。可悲啊,可悲……”


    一壇的燒酒下肚,命七天感覺身體頓時暖熱,舒展了一下筋骨,從懷中掏出了那隻琴欲蕭,吹湊了起來。夜的景深,蕭的幽長,讓這本就寂寥的黑夜,變得有些黯淡。命七天吹完一曲,又吹一曲,就在吹湊的中途,一聲悠長的呻吟聲,打斷了蕭的長鳴之音。命七天隨即收起琴欲蕭,對著躺在麥垛上的克魯澤緩緩說道:“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會等你到天亮呢。”


    克魯澤痛苦的睜開眼睛,五髒六腑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的生疼,他淡淡的撇了一眼命七天,說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命七天淡淡一笑,收起琴欲蕭,緩緩說道:“普天同罪,命在七天。我是要取你性命的人。”話音剛落,克魯澤身體一緊,想要起身,眼睛充滿敵意的看著命七天,問道:“既然要殺我,為何現在不動手?”


    “昔日驅魔師的頂峰,不世英雄的恢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勞·雷·克魯澤,雖然買家要讓你死,不過對於命七天的我來說,沒有比你更好的對手。如果草草結束這筆買賣,那我不是要遺憾終生了嗎?”


    克魯澤沒有想到暗殺組織之中,竟然也會有如此怪癖的人,不過既然他想跟自己正麵一決,自己也不便推托。抖擻一下疲憊的身軀,堅毅的眼神,自信的光芒,看向命七天說道:“沒想到我戎馬一生,竟然會有人敬昂我的威名。生又何惜,死又何懼?既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吧。”克魯澤內心的熱血燃起,也許是過往的操勞,讓他忘記了英雄的榮耀,忘記了自己高傲的一生。


    就見命七天用琴欲蕭止住克魯澤的胸口說道:“現在你身體有傷,就算我勝了你,也是勝之不武。這裏是混元三丹,你吃一顆之後,三個時辰體力與根基就會合好如初。那時,我們以正當的手段,一決雌雄如何?”手中混元三丹一擲,克魯澤也毫不客氣的接住,隨即服下,然後靜靜的等待時辰的過去。


    時間轉輪,時光如蕭。轉瞬即逝的三個時辰,兩人的體力都已經飽滿到最佳狀態。克魯澤知道自己的包袱也應該放下了,以後的驅魔重任就交給那些晚輩吧。命七天與克魯澤兩人緩緩走出倉庫,此時外麵已經是驕陽高掛,一切都看起來那麽的勃勃生機,風和日麗。


    手握長槍的克魯澤,身姿颯爽的麵對著來自‘天命不歸,血海無涯’的正麵對決。克魯澤鞠躬說道:“請。”命七天隨即回敬道:“請。”兩個人之間,實力的較勁正式拉開的序幕,英雄的神話,是否可以繼續延續下去,這已經不重要了,克魯澤好久沒有放鬆的打上一架了。


    命七天手拿七寸琴欲蕭,泰然自若麵對克魯澤。翎羽飄零,鶴發隨空,簡短的問候,隨即是靜謐的對峙,雙方都在找尋最佳的出手時機。這時,一片楓葉徐徐飄落現場,瞬間拉開了持久的序幕。琴欲蕭的簫聲百轉千回,連綿不絕,其實卻是深含內勁,克魯澤步履猶如掛千斤墜一般艱難。手中琴欲蕭一指,竟是從蕭口竄射出犀利的兵器,頻頻射向克魯澤命門。


    克魯澤長槍一頓,挑萬裏狂沙,瞬間一提,說道:“旋殺無葬!”勁掃的狂沙,包裹著襲來的頻頻暗器,轉瞬的交接,竟是不分伯仲。克魯澤淡淡說道:“如果要戰就拿出你真正的實力吧。”一聲邀戰,命七天瞬間響應,琴欲蕭的簫聲再一變幻,克魯澤麵前竟出現異象,猶如陷入了奇異空間。


    眉頭一凜,見多識廣的克魯澤身一沉,說道:“莫非是幻術?”頓時四周包抄一般的箭雨如注,克魯澤腳一頓,瞬間騰空,躲避之密如牛毛的箭雨,腳下不留絲毫的喘息。克魯澤深知,如果不解開幻術,自己就無法傷到命七天,而體力卻是會飛快的減少。而想要破解幻術,唯一的要點就是掌握對方命門,幻術的陣眼是……遲疑片刻的克魯澤,頓時驚醒,命七天手中的竹蕭不就是幻術的命門嗎?說時遲,那時快,幻術竟是變幻莫測,剛才還是箭雨如注,瞬間又化做落雷無數。克魯澤不得不一邊躲避著落雷的襲擊,一邊循跡著幻術的破綻,就在周身不得一絲喘息的時機,克魯澤耳朵不由的一緊,頓時發現簫聲隻在一個地方徘徊。


    目標已經確定,霎時克魯澤手中長槍凜冽,腳下一沉,頓時十丈開外,大地崩裂震飛。皆著氣海瞬間一提產生的結界,克魯澤槍頭一轉,瞄準簫聲所在,瞬間長槍脫手而出,說道:“逆殺破天!”長槍回旋若空,天地為之一掃,寰宇為之一驚。瞬間奇象的幻術空間被打碎。就見手中琴欲蕭的命七天不由的一驚,琴欲蕭被克魯澤的極招,長槍所破,震飛出去。


    命七天身體向後退去數丈,手心火辣一般燒烤,已被克魯澤極招所傷。但是眉宇之間沒有懼色,反而讚歎的說道:“不愧是驅魔師的驕傲。不過,我手中武器可不止琴欲蕭一把。”隨即命七天雙手一揚,憑空出現在他掌心一把精心雕琢,一丈多長的長弓。命七天臉露喜色,說道:“讓我寰宇開第一弓的人,你是頭一個,不過也是最後一個。”命七天順勢拉弓震弦,空空如也,毫無箭矢的長弓,瞬間出現一把泛著無數金光的金羽箭矢。命七天對空一射,浩然的說道:“玄開一弓!”


    瞬間寰宇為之裂開一道巨縫,四周火雲盡納其中,龍鳴不斷,哀聲遍天。克魯澤知道此招將會終結一切,隨即運起自身氣海,長槍凜冽旋指,直衝向天,昂首凜然的說道:“縛神滅殺!”一道勁招金光穿破寰宇襲出。天穹頂端,裂開的巨縫,竟從中竄出一條五彩金龍,破浪而出,化出萬道箭光,掃射大地無數。


    縛神滅殺雖是至強之招,卻奈何不了萬丈的金光,萬丈的箭雨橫掃。克魯澤傾盡自己全部的氣力,竟是身中數箭,黯淡失光。伴隨自己多年的長槍,瞬間耐不住箭雨襲擊,竟是頹然一爆,化做了漫天的塵埃。雙淚撒丘,縱橫無間。昔日的驅魔師驕傲,瞬間化為了傳說,身中數箭而不倒,眼神卻是含淚離恨天,一聲沉痛的巨吼:“啊……”


    命七天宛若所失,但是貌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隨即身形一速,移到克魯澤麵前,長弓化刀,手起刀落,克魯澤的頸上人頭瞬間落在了命七天手中。夕陽頓時傾灑,今日已做黃昏。命七天手型一頓,長弓消散。轉身離去,留下一句:“普天同罪,命在七天。”


    【死神降臨海希烏斯市,失落神殿再現,另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阿芙洛狄忒選擇妥協,教皇的目的究竟是何?紫芒星痕牽掛之人,究竟是封聖省的何人?勞·雷·克魯澤,一個驅魔師的驕傲,昔日的英雄,劃上了遺憾的句號。這將導致怎樣的後果?結社是否會東山再起?這一連串的精彩,盡在威震寰宇之《聖杯戰爭》第一百八十二章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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