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剛剛丟臉的反應,風忍不住紅了臉,“綱吉君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雖然對於日本的文化不是很了解,,但風還是知道綱吉身上的這一身和服是女裝。風不得不承認綱吉穿著這一身衣服很美,但是一想到綱吉要穿著這一身衣服上街,風便覺得一陣不舒服。


    “很突兀嗎?是媽媽幫我準備的衣服。”綱吉伸手將風抱在懷裏,然後在椅子上坐下來,毫不意外的發現風的臉頰變得通紅,那豔麗的顏色幾乎蓋過他身上的那身紅衣。


    reborn對自己之前沒能拍下風失態的樣子很是遺憾,見綱吉隻身下樓,山本卻不見蹤影,開口問道:“綱,山本呢?”話一出口,reborn便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剛剛是山本幫綱吉換的衣服……reborn發現自己深深的嫉妒了。


    果然,綱吉雲淡風輕的回答道:“武在浴室。”


    “……”就知道。


    “綱君~”澤田奈奈的聲音在綱吉身後響起,“這身衣服很合適啊~”澤田奈奈開心的捧著臉,身邊的空氣中浮現出白色的小花,“我一直都想要一個女兒呢~”


    “……”綱吉默默地移開視線,果然應該把澤田家光那家夥綁回來才行,那家夥也就隻有這點用處了。


    櫻花祭是日本的傳統節日,在這一天人們會在櫻花樹下擺上豐盛的酒宴,一同賞櫻作樂。在這樣一個節日裏雲雀顯然不能那麽獨裁的將所有人都趕走。而如果出動風紀委員的話,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因此,最終的結果是骸施展了一個極為簡單的幻術將綱吉藏了起來。不得不說,幻術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實在是殺人越貨居家旅行的必備佳品。


    很快,綱吉一行人便到達了並盛公園櫻花開的最旺盛的一棵櫻花樹下。


    在櫻花盛開得季節裏,人們大多早早的出門占位子,像綱吉他們所處的地方本應該早就被別人占據了才對,為什麽還會空著?甚至鄰近的幾棵樹下也是一片空蕩?原因自然是在於香腸的三夥占位者身上。不說那凶神惡煞的灰發少年,也不提那三名疑似黑曜中學的學生,單憑那一群統一服飾發型的飛機頭就足夠所有人不敢越雷池一步,並且有多遠滾多遠了。


    “綱君!”一見到綱吉,獄寺立即眼神閃亮的撲了上來,完全退化成了一隻正在搖頭擺尾討主人歡心的忠犬。


    “boss。”庫洛姆臉紅紅的站在一邊,為骸和綱吉之間的距離開心不已。


    犬不耐煩極了,這麽早的跑出來,他還餓著肚子呢,“快點啦,你們都慢死了!”


    綱吉笑了笑,在人群中搜尋了一下,果然沒有看到雲雀的身影。依照雲雀討厭群聚、討厭櫻花的性格會來才有鬼,而且導致雲雀討厭櫻花的罪魁禍首之一還站在這裏的某隻、


    許是今天的氣氛太好,綱吉的思緒漸漸飄散開來。


    七的三次方是創造世界的基石,七的三次方的混亂則會導致法則出現漏洞。那個導致雲雀患上恐櫻病的另一位罪魁禍首織田,便是神利用這法則的漏洞送來的。


    不同於那些被神作為娛樂的跳梁小醜,綱吉知道,他會來到這個世界是手上的這枚地獄指環搞的鬼。流落到異世界的指環收到地獄指環之間的力量的指引,借由綱吉原本肉體的死亡,將綱吉的靈魂帶到了這個世界。說實話,在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綱吉並不怎麽驚訝。他甚至還知道的更加清楚些。


    那些關於魯西魯家族的傳說有些並不僅僅隻是傳說,地獄指環在沒有落到魯西魯家族的人手中之前,便已經積攢了強大的力量,在經由曆代魯西魯家族的家主,地獄指環中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很恐怖的程度。作為長久以來唯一個適合者,綱吉能夠毫無障礙的使用指環中的所有力量,到那時綱吉便會成為一個能夠與完整的神相匹敵的存在。


    但綱吉並不想這麽做。


    額上的等臂十字架是力量的封印,相比起神魔綱吉更加喜歡作為人。擁有太過強大的力量並不是什麽好事,一則這些力量並不是自己修習得到的,吸收運用的話隻會讓他對戒指產生依賴心理;二則,力量太過強大的話,生活豈不是太過無趣了?他享受的不就是遊離於生死之間的感覺嗎?


    舒了一口氣,綱吉有些困倦的揉了揉額頭,最近的事情太多,不僅僅是那些日益增多的文件,還有關於匣武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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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匣武器的出現是曆史的必然趨勢,雖然它從某種程度上動搖了彭格列的低位,但是綱吉仍然無法將它的出現抹殺掉。無法消除就要將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本著這種想法,綱吉正忙於和那三位匣武器的創造者接洽。


    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科學家這種生物有時候實在是和瘋子沒什麽區別,與這三位世界頂尖的科學家的‘交流’實在是耗費了綱吉不少精力。


    除此之外,還有西蒙家族的事情……


    “綱君很累嗎?”獄寺擔心的看著綱吉,對自己沒能幫上什麽很是自責。


    有些好笑的看著獄寺耷拉下來的耳朵和尾巴,綱吉安撫道:“沒有關係的,隼人,隻是有點困。”在綱吉眼中獄寺是一個很有趣的存在,對外人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在自己麵前卻變成了一個乖順的小綿羊,角色轉換的如此順暢,讓綱吉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眼尾一掃,綱吉略有驚訝的發現現場非常‘熱鬧’。


    似乎是了平這個熱血男提議拚酒,然後在場的男生毫無異議的讚同。目前的狀況是被灌醉的犬正在耍酒瘋,不斷地變換自己的形態;了平喝醉酒後反而變得冷靜,正異常嚴肅的研究櫻花的花期;山本和骸倒是沒有喝醉,但是看兩個人之間不時冒出的火炎這兩個人離醉也不遠了。reborn幾個人倒是沒有喝酒,隻是reborn偷偷地將風的清茶換成了清酒,非常陰險的將風放倒。


    還有女孩子這一邊,雖然女孩子們比男孩子那一邊安靜的多,但是她們那詭異的神情和時不時冒出的‘攻’、‘受’等字詞仍讓綱吉黑線不已。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綱吉索性眼不見為淨,靠在獄寺肩上閉目養神。現在便姑且讓他們放鬆一下吧,未來像是這樣的機會太少了。


    感覺到綱吉靠在自己肩上,獄寺害羞的紅了臉,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又很快放鬆。為了轉移注意力,獄寺將視線轉向別處。呆呆地望著飄落的櫻花,獄寺有些恍惚。


    獄寺總是覺得自己是所有人中最沒有優勢的那一個。他不像鳳梨混蛋或是雲雀那家夥那樣強大,也不像棒球笨蛋那樣和綱君是青梅竹馬,他有的隻是滿腔的熱血和一顆不放棄的心。這微妙的自卑感總讓獄寺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他與綱君的牽絆太淺,太容易被斬斷,如果有一天綱君決然離開了他又能怎麽辦呢?


    追上去……說的好聽,其實他們任何一個人心裏都沒底。這個人冷酷起來就像是一塊千年寒冰,如果他們真的被他推出他的世界,又有誰有把握將他追回?


    “隼人又在鑽牛角尖了。”綱吉笑了笑,摟著獄寺的腰靠進他的懷裏,為自己綿長的生長期歎了一口氣,綱吉開始安撫自家的‘寵物’。啊,確實是寵物,喜歡呆在主人身邊,收束爪牙的乖順的猛獸,不能被稱為是‘寵物’嗎?隻是,這寵物在別人眼中是最為凶殘難馴的魔物,這份乖順隻屬於他。


    被綱吉這樣一打岔,獄寺那裏還記得自己剛才在想些什麽?懷裏的軟玉溫香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這麽近的距離……獄寺的臉紅的幾乎要燒起來,視野裏隻有綱吉一張一合的淺色雙唇,完全聽不到綱吉在說些什麽。


    伸手摸了摸獄寺頭上再次具現出的犬耳,綱吉忍不住揪了一下……嗯?竟然真的能揪得到嗎?綱吉眼中閃過興味的光芒,開始揉揉捏捏戳戳揪揪,難得的童心大發起來。


    “……”獄寺糾結不已的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這個樣子好奇怪……雖然綱君這副表情是很可愛,腦海中剛轉過可愛兩字,獄寺便忍不住回憶起了那些被他打包裝在大腦深處的畫麵……怎麽辦?心跳得好快,獄寺不知所措的側了側頭,不想讓自己如雷的心跳被聽到。


    這麽近的距離,隻要一低頭就可以吻到……劃過自己發絲的柔軟手指會讓他有種自己是被溫柔寵溺著的錯覺,獄寺深深呼吸,企圖平複自己過快的心跳,卻不小心讓懷中人的氣息滲入五髒六腑。


    粉紅粉白的櫻花片片飄零,帶著暖意的微風包裹住樹下的少年,少年們彼此相擁的畫麵美好到讓人不忍打擾,就像是獨立於紅塵外的另一個世界,無人可以插足。


    reborn淡然的看著綱吉和獄寺的互動,輕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醇香而又略帶苦澀的氣息盈滿口腔,讓他忍不住想要往裏麵加一點砂糖,將那澀味掩蓋。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kora!”colonnello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好友,“vendicatore說的那些對我們沒有太大影響,但是對你……”


    reborn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已經決定好了,很值得,colonnello。”他們都是遊走在生死之間的人,怎麽可能會奢望永遠相守?殺人者人恒殺之,在reborn成為殺手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殺手,是一個賭命的職業,如果不是因為成為了阿爾巴喬雷諾,reborn絕不可能活那麽久。縱然他被稱為黑手黨最強的殺手,他也敵不過歲月的侵蝕。


    早年的生活過早的侵蝕了reborn的健康,如果解除詛咒,reborn很可能活不過三十歲。這一事實reborn心知肚明卻並不打算放棄。用無盡的生命換取短短數年的歡愉,很值得。朝得道而暮死,吾願足矣,無怨無悔。


    “十五歲是一個很好的年紀。”reborn放下咖啡杯,感歎。


    “隨便你了,kora!”colonnello無可奈何的放棄勸說,他知道如果是他自己也一樣會像這樣孤注一擲,能遇上對的人哪怕時機不對,也已經足夠幸運又怎麽會放棄?看了一眼醉倒在身邊的如同小貓一般的skull,colonnello慶幸的笑了,還好,他也已經抓住了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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