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這兩個詞或許可以很好地形容澤田綱吉目前的處境。


    彭格列基地單元距離密魯菲奧雷基地單元不過區區五千米,依澤田綱吉如今被訓練的遠超一般人的體質,這點距離對他來說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如果澤田綱吉利用火炎推進飛翔的方式,這個時間還會被壓縮的更短些。但是,以上的兩個方法顯然不適用於目前的情況。


    在層疊的空間裏麵飛行,又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彭格列的基地單元被安置在了一個比較安全穩定的空間中,這樣一個既和平又穩定的空間是極為難得的。不過這也很好理解,說的簡單些,這就與台風的原理一樣。無論台風吹得多麽猛烈,台風眼總是一片風平浪靜。彭格列基地單元正是位於這樣一個‘台風眼’之中。這樣一來,就保證了彭格列基地的安全。


    澤田綱吉不是沒有想過要在彭格列基地裏麵固守不出,等待對方前來然後再由他們借著地勢將敵人一網打盡。這個方法顯然要比他們自己去闖這些層疊的空間要來的穩妥。而且,在目標人物方麵,澤田綱吉一方要比白蘭·傑索一方占據更多的優勢。四名初代畢竟不是吃素的,由他們支持點燃綱吉身上的火炎的時間,當然要比雛菊能夠堅持的時間長的多。


    換言之,如果要打消耗戰,澤田綱吉一方是贏定了。反正白蘭·傑索又沒有規定choice戰的時間,不是嗎?


    用最少的人員傷亡換取最大的利益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符合任何一個合格的首領的行為準則。


    但是,澤田綱吉賭不起。


    giotto四人的力量比雛菊強大這是毋庸質疑的,但是他們畢竟不是人類,而是百年前的初代們遺留下來的意識體。有誰知道死氣火炎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麽?死氣火炎是生命能量的一種表現形式,死人又何來生命力呢?


    澤田綱吉並沒有再想下去,現在也不是想著這些的時候。


    向左移了兩步,又向著十一點鍾的方向走了三步,澤田綱吉再次用事實證明了彭格列的超直感確實是好東西。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絕佳伴侶。在超直感的幫助下,澤田綱吉有驚無險的向著密魯菲奧雷的基地單元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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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在經過了關卡重重地五十米後,澤田綱吉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忍不住開始擔心其他人。


    作為焦不離孟的最佳拍檔,山本武和獄寺隼人理所當然的走在了一起,,這段時間的訓練下來,兩個人的默契和實力都是成倍的增長,遠攻近守,配合得好不默契,應該不用擔心;雲雀恭彌一向是獨來獨往,但是他的實力在幾個人中間是最為強勁的,應該不會有危險;六道骸本身就比其他人多出了十年的戰鬥經驗,如今身體調整好後,實力更是再上一層樓。


    舒了一口氣,澤田綱吉正想繼續向前走,卻覺腳下一輕,冷不防落入了腳下突然出現的大洞裏。


    “!!”在亞空間裏麵的訓練畢竟沒有白費,澤田綱吉雖然被這突發的事件驚到,但他瞬間就點燃了火炎利用火炎的推進力穩穩地立在了半空中。


    飛到自己剛剛掉落下來的方向,澤田綱吉試了一下,沒有發現出口。


    看來剛剛的大洞是隨機產生的啊……


    澤田綱吉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金紅色的眼眸中已經沒有了絲毫波瀾,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不如去找出口……看了一眼黑屏的火炎追蹤器,澤田綱吉隻得憑借自己的超直感選擇了一個方向飛去。


    世界末日……


    在看到這個空間的全貌時,澤田綱吉隻想到了這一個詞。


    沒有陽光,沒有藍天,也沒有人煙,滿眼的斷壁殘垣。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焦黑的,一路飛來,澤田綱吉沒有看到任何人,不,準確的說是連人的屍體都沒有看到。這顯然不正常。


    即使世界毀滅了,人類也滅絕了,也不至於連人的屍體都找不到。況且,看這種情況,世界‘毀滅’顯然還沒有多久。


    想了想,澤田綱吉停在了距離地麵隻有約一米左右的半空中。直到停在如此之近的距離,澤田綱吉才發現焦黑的地麵上鋪著一層灰白色的細沙。這些沙子是哪裏來的?雖然,這個空間滿是斷壁殘垣,但是那些建築物也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啊……而且,這足有一指厚的細沙綿延了不知多遠,直到澤田綱吉的視線盡頭還滿是它們的身影。


    愣了許久,澤田綱吉與生俱來的超直感才給了他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答案。


    這哪裏是細沙,分明是人類的骨灰!!究竟是多高的溫度才能將一個人燒成是這樣的粉末,又有多少個人的骨灰才能鋪成這樣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寬闊的路?這是誰造成的?誰能有這麽大的力量?


    神罰。


    澤田綱吉的心頭閃過這樣的兩個字。唯有傳說中的神的力量才能夠造成這樣恐怖的效果吧?但是神真的存在嗎?


    搖了搖頭,澤田綱吉接著向前飛。然後,他被麵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抹純粹的白色在這個灰白色的世界裏麵顯得異常的驚心動魄。澤田綱吉並沒有看清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的摸樣,隻是能依稀看出這應該是一個少年。跪在地上的少年顯然沒有發覺澤田綱吉的到來或者他發現了卻不甚在意。


    少年的雙手略略向前伸,掌心向上,作出一個托舉的姿勢,但是他潔白的掌心中隻有一捧灰白色的細沙。澤田綱吉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卻覺得少年簡單地動作裏麵含著說不出的悲戚絕望。心髒嘭咚嘭咚的狂跳起來,仿佛是在提醒著澤田綱吉盡快離開,否則,他絕對會後悔。但是澤田綱吉第一次無視了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慌,轉到了少年身前。


    少年精致的麵容上沒有一絲一毫澤田綱吉想象中的悲慟,粉色的薄唇略微彎起,少年的笑容如同出生的孩童般純粹甜美。唯獨那雙眼睛,澤田綱吉沒有錯認那雙眼睛眼底的瘋狂。那種世界崩潰後的沉痛,那種想要拉著全世界陪葬的瘋狂,澤田綱吉也曾經在自己的眼中看到過。那是,失去了全世界的表情。


    而這個少年是――白蘭·傑索。


    話分兩頭,澤田綱吉這一邊正驚駭欲絕,reborn他們這幾個觀戰的人的表情也不怎麽好。


    這幾乎可以算是銅牆鐵壁的彭格列基地單元內竟然闖入了一個人。正是密魯菲奧雷一方的不知名的霧屬性參戰者。


    帶著詭異麵具的男子並不急著進攻,他隻是沉靜的走到了距離綱吉的身體隻有一米遠的地方站定,緩緩地伸出手摘下了麵具。


    這是……幻騎士!!


    見此,reborn的表情不易察覺的一僵。雖然reborn一直知道幻騎士的實力不像是之前看到的那麽簡單,但是reborn也沒有想到幻騎士會這麽強。如此迅速的在無數個重疊的空間中找到彭格列基地單元,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損傷,又豈是簡單地強大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的!之前幻騎士敗在蠢綱手裏果然是事有蹊蹺嗎?


    為什麽decimo的守護者不動手呢?reborn緊緊地盯著顯示屏,giotto他們作為‘武器’或許不便出手,但是decimo的守護者就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大空陷入危機。decimo要求他們不能參戰,但是沒有要求他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


    然而,幻騎士的樣子又和reborn之前見到的樣子不同。


    “沒想到能見到這個樣子的你啊……”幻騎士一臉漠然的盯著躺在沙發山的綱吉,語氣熟撚,“雖說現在你聽不到,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好久不見了,king’。”


    king?


    本就在暗自戒備的giotto皺眉道:“你是誰?”giotto當然聽過澤田綱吉他們提起幻騎士,但是那個人絕對沒有這麽強大!


    幻騎士一臉漠然,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被質疑的惱怒或者驚慌,他僅僅隻是點燃了右手上的地獄指環。一陣煙霧過後,,幻騎士變成了一個戴著灰色奶嘴的灰發灰眸的小嬰兒。隻聽他開口道:“你們可以叫我幻騎士,也可以叫我vendicatore。”


    “vendicatore?你是複仇者?”spade一手搭在giotto肩上,笑道:“複仇者居然也開始雇傭童工了啊~”在初代的年代,複仇者監獄還沒有像現在的這般威勢。在與這個空間的自己交流過後,spade理所當然的注意到了複仇者監獄的詭秘之處。


    複仇者監獄的職責是抓捕那些危害黑手黨的人,那麽這就要求複仇者有強大的力量以及完善的情報係統。否則,複仇者怎麽能及時準確的抓住犯人?從複仇者關押六道骸的方式來看,複仇者監獄的科研方麵的力量也不容小視。另外,要關押犯人的話,一定要提供犯人的衣食用具,複仇者監獄又是靠什麽盈利的呢?


    這一切都是一個謎。


    或許,這是這些難解的謎團才成就了複仇者監獄。


    spade心思百轉,麵上卻不露分毫,“嗯~~複仇者監獄不是不能幹涉黑手黨的內部事務的嗎?vendicatore你走錯地方了吧?”複仇者監獄並不從屬於黑手黨,它能夠存在至今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與它從來都不幹涉黑手黨的內政。而vendicatore出現在這裏顯然已經逾矩了。


    “沒走錯。”像是沒有聽出spade的警告似的,vendicatore麵色不變,“我隻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來毀掉king的身體而已。”


    “vendicatore為什麽想要殺害我們彭格列的十世呢?”giotto略有疑惑的向後瞥了一眼,微笑著問道。若是vendicatore真的毀壞了綱吉的身體導致綱吉無法回歸,對於綱吉空間的人來說,這就與綱吉死去無異。


    “我想要殺死king並不需要理由。”vendicatore伸出五指,本來空無一物的手掌中立即出現了四條灰白色的鎖鏈,“king要殺我的話同樣也不需要什麽理由。那幾個人已經被我困住了,你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四條鎖鏈被抓在vendicatore手裏的那一部分每一條都僅有他的小拇指粗細,但當延伸到骸他們藏身的地方時,它已經變成了十餘條成年人手臂粗細的銀白色鎖鏈。這些鎖鏈毫不留情的刺破了骸的幻術偽裝,但是在其他人眼裏,那些鎖鏈在半空中就消失了。


    “啊。”vendicatore揮了揮手,鎖鏈一陣顫動之下,細碎的崩裂聲響了起來。與此同時,被寒氣四溢的鎖鏈圍成的圈困在裏麵的骸、雲雀、山本、獄寺的身影顯現在眾人眼前。讓人感到奇怪的是,被困在鎖鏈陣中的四人沒有絲毫反應,隻是眼神呆滯的站在原地,仿若失魂。


    不知是不是錯覺,spade總覺得雲雀幾人的身體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虛化……虛化?spade在心中皺起眉,有什麽能讓人的身體發生虛化?不是spade自傲,以他的水平即使看不出他人的幻術本體,至少也能夠判斷出虛幻和現實。況且……spade不著痕跡的看了同樣皺著眉的giotto一眼,giotto的超直感可是幻術的克星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是choice戰。”vendicatore看出giotto他們的疑問,不甚在意的說道,“這自然是choice。你們還是回到指環之中去吧,否則就會不去了……”vendicatore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寒光四溢的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朝利雨月趁著vendicatore不注意,悄悄地繞到了他的身後,“再下並不想要見血請先生你放了他們好嗎?”朝利雨月絲毫沒有威脅一個小嬰兒的別扭感。他知道這個小嬰兒可未必是想他的外表般年幼,那張年輕的皮裏麵居住的很可能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蒼老的靈魂。


    那如果他搞錯了呢?


    哈哈哈,他可是鎮魂之雨啊,鎮魂歌般的雨是有多麽的森冷刺骨,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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