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玄鴻得到參悟陣法玉簡後,時間一點點流逝,半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了。


    蘇醒過來的上官藝訫修為再次精進,隨後便去了太陰極屍宗學習,


    太陰極屍宗在無名區是絕對的霸主,這是因為他們不允許有修士突破了虛神期後還留在無名區,這會對統治造成威脅,所以即便是強如上官家,修為最高的也才元嬰大圓滿。


    不過太陰極屍宗為了防止未來走出去的虛神期強者報複,所以會在他們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給予修行上的幫助,甚至可以進入太陰極屍宗修行,有了如此的羈絆在,日後也能少了些威脅。


    上官藝訫的連連突破,修為上的增長,導致不少的上官家弟子對於周玄鴻的陣法都充滿了好奇,竟然能夠讓修士提升修為,他們也躍躍欲試。


    他們都是聰明人,看得出來雖然上官藝訫看樣子很慘烈,但其實根本就沒有受多重的傷,如此對比下,他們也心動了。


    不過周玄鴻和李立畢竟是客卿,他們也沒有上官藝訫那樣的身份,隻能放低姿態,三五成群來到小山外,請求一見。


    但周玄鴻根本不理他們,不過是一群想占便宜的人罷了,自己在他們身上也得不到什麽好處,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不過終歸是上官家的嫡係弟子,也不好落了他們的麵子,雖不懼他們的報複,但蒼蠅的騷擾也煩不勝煩。


    “諸位道友,我正在參悟的重要時間段,還請不要打擾,你們前來的目的我也知道了,恕我暫時無能為力,短時間內沒有多餘的功夫浪費在這上麵,若是等我突破四品陣法大師,以我和你們上官家的關係,可以為你們定製三品任意品階的陣盤,價格從優。”


    這是周玄鴻在陣法上的留言,神識隻要靠近就會自動觸發,省的一批一批的來。


    這才是修仙界的生存之道,不像某些小說傳記裏的無腦主角,對待別人囂張跋扈,別人不動手才怪,就算不動手,心裏肯定也咽不下這口氣,甚至就連上官家的一些大人物也會心生芥蒂,若非那些主角有光環,死都不知道錯在哪,當真可笑得很。


    布置了這道禁製後,偶爾前來的修士都知趣的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禮貌的抱了抱拳,以表自己的善意。


    這是修仙界,不是裝逼界,能修到金丹期的沒有幾個傻子,都是聰明人,都看得出來家族對周玄鴻的態度,若是這個時候還去強行無腦打擾,就算被陣法鎮殺,上官家也不會為自己出頭的。


    時間飛逝,周玄鴻也徹底閉了關,陣法自由運轉,再有修士擅自進入,可就危險了。


    隨著大昊金仙宗大世界開啟的時間越拉越近,諸多大勢力都開始運作起來,逐漸開始抉擇出進入大世界的人選,決定好後人選,大幅度提升這些人的修為。


    ??而在無名區,太陰極屍宗還沒有反應對此事並不放在心上。


    很快,在周玄鴻全身心投入到鑽研四品陣盤中,距離小世界開啟隻剩下一年的時間了,一道倩影也飛入了元冬城,臉色有些難看,雙眼中有些怒氣。隨著這道倩影降落,不少修士一看上官藝訫這狀態,紛紛避瘟神似的躲得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當做泄火的對象。


    上官藝訫走到小山外,正打算觸動陣法,陣法便已經自動打開了一條通道。


    “怎麽了,看你的表情,似乎受了委屈。”


    上官藝訫倔強地說道:“什麽受委屈,向來隻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我!”


    周玄鴻搖了搖頭:“你受欺負了,你要是像之前那樣對我,就不會是這副表情,眼珠子裏麵還有淚水打轉,說吧,怎麽了?”


    上官藝訫被周玄鴻有些安慰的語氣一衝,淚水直接流了下來,趴在石桌上哭了起來,這位堅韌不拔的體修此時卻哭的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過了好一會兒,上官藝訫才一抹眼淚,覺得自己很失態,偷偷看了一眼周玄鴻,見他微笑著看著自己,頓時雙頰一紅,很是尷尬。


    “究竟是什麽樣的委屈,連你這樣的女強人都會哭,我有些好奇了。”


    上官藝訫哼了一聲:“跟你說了有什麽用,你一個金丹一層的修士還能替我報仇不成?”


    周玄鴻喝了口茶:“我為什麽要替你報仇,不過是鑽研陣法乏了,想聽聽有趣的事情罷了。”


    “你!”


    上官藝訫一時語塞,確實,她先入為主了,以為周玄鴻的陣法水平這麽厲害,還有些關心自己,就以為對方會替自己報仇了。


    “不聽算了,反正等我實力提高了,再自己去找回這個場子,一定要讓那對狗男女好看!”


    周玄鴻從儲物戒拿出三個圓形的陣盤放在石桌上,笑道:“跟我說說怎麽了,這三個四品陣盤就送給你了,絕對是最適合你的陣盤。”


    上官藝訫聞言一驚,連忙用神識查看,感受到三個陣盤上傳來的玄妙波動,那是屬於規則的氣息,比起外界的三品頂級陣法還要精妙複雜,氣息還要恐怖!


    本能的伸手去拿,周玄鴻先一步收了起來,喝了口茶:“說說吧!”


    在陣盤的誘惑下,上官藝訫也隻能乖乖地將這幾個月來的苦訴說了一遍。


    原來是上官藝訫在前往太陰極屍宗的時候遇到了坤姑門的一名修士,以及她的道侶,名為蘇若雨和葉浩軒,兩人分別是金丹七層修為和金丹五層。雖然葉浩軒修為不高,但體法魂三修,且都有頗高的造詣。


    以上官藝訫的脾氣,雙方之間很快就發生了矛盾,蘇若雨兩人是寸步不讓,畢竟這是在外麵,不是在元冬城,況且蘇若雨在坤姑門的地位也不低,甚至比殷綺夢還要高,至於她的道侶更不得了,乃是左手區森羅鬼門的核心弟子,自然是不會將上官藝訫放在眼裏。


    這就導致了一場大戰,本來是上官藝訫和蘇若雨的單挑,自然是上官藝訫更強一籌,壓著蘇若雨打,但誰知葉浩軒卻暗中出手,利用神魂秘法偷襲了上官藝訫,導致戰況向著蘇若雨的反向傾斜。


    打了一會兒,蘇若雨也有了停戰的想法,但上官藝訫也是個倔性子,依舊不依不饒,身為體修,沒有什麽出奇的,就是夠持久,硬生生的重新扳回了局勢,但葉浩軒再次偷襲,直接導致上官藝訫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被蘇若雨重創。


    然後兩人趁著上官藝訫喪失了戰鬥力後便離開了,畢竟是上官家的小姐,也不敢真的下死手。


    誰知雙方又在太陰極屍宗相遇了,一場大戰再次爆發,這次也直接變成了一打二。


    雖然上官藝訫的修為是金丹八層,比兩人都高,但是葉浩軒乃是大宗的天驕,即便是單獨對上官藝訫也能夠輕鬆擊敗,勝負沒有懸念。


    上官藝訫被擊敗自然是很不服氣的,指責對局不公平,於是休養了一段時間後,由上官藝訫和葉浩軒單獨對戰,結果可想而知。


    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上官藝訫根本沒有多少人緣,太陰極屍宗的弟子基本上都是支持葉浩軒和蘇若雨的,本就戰敗的上官藝訫又受到了其他修士的針對,自然是感覺非常委屈的。


    這也就罷了,在太陰極屍宗的幾個月的時間裏,蘇若雨不知為何實力暴增,在上官藝訫準備離開太陰極屍宗的時候發起了挑戰,並動用了一件珍貴的神魂秘寶,再次擊敗了上官藝訫,使她灰溜溜的離開了太陰極屍宗,這才心態失衡。


    試想一個囂張跋扈慣了的大小姐,還是家族內天賦最高的弟子,竟然在一個女人手裏同時敗了三次,最後一次還是公平公正的擊敗了自己,怎能不讓她心態失衡。


    聽完上官藝訫的話,周玄鴻扶手大笑,調侃道:“這不擺明了欺負你沒腦子嗎,身為體修,弱點就在神魂上,你還要去無腦的挑戰,你不敗誰敗,不過那個叫葉浩軒的家夥也是夠不講武德的,不在左手區呆著,跑來無名區裝牛逼。”


    上官藝訫揮了揮拳頭:“哼!本姑娘才不怕他,等我找父親要幾件防禦神魂的秘寶,加上你的陣盤,足夠我打敗他了。”


    周玄鴻搖了搖頭:“別想了,森羅鬼門比你上官家不知強多少,你有的,他也有辦法解決。好了,不扯這件事了,跟我說說曉娜吧,這幾個月你打聽到了什麽?”


    上官藝訫回答道:“我在太陰極屍宗沒啥人緣,不過有個好姐妹,她是太陰極屍宗的第二真傳,叫白幼萱,她倒是知道不少關於朱曉娜的事情。我聽她說,曉娜可能是被一個活了很久的老怪物奪舍了呢,這件事情,在太陰極屍宗也有不少人有這樣的猜測,但沒人敢議論。”


    周玄鴻眯起眼睛:“白幼萱?她在太陰極屍宗應該過得不好吧?”


    上官藝訫古怪的看著周玄鴻:“你不會是又看上白姐姐了吧,我可告訴你,你不許打她的主意,不然這陣盤我不要了!”


    周玄鴻無語:“你能別把我想的那麽壞,你覺得一個天才陣法師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我詢問自然是有詢問的理由,你說就行了。”


    “哼,那好吧,姑且就相信你一次。白姐姐她在那邊過的確實也不好哩,跟我差不多吧,她的護道者閉關了,其他的弟子也都很排斥她,無非就是羨慕嫉妒恨唄,尤其是那些男修,自己覺得自己得不到佳人,就去誹謗別人,這種人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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