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主世界,這天距離小世界開啟已經過去了二十天了,在演武台的對決也已經完全結束,是玄麒子四人兌現獎勵的時候了。


    玄麒子的神識傳來,被周玄鴻布置在木屋外的隔識陣所阻,隻能觸動隔識陣,讓周玄鴻從木屋中出來。


    這一刻,在世界珠內一隻嗜血蟲一怔,隨即重新恢複了木楞的樣子,靈魂重新置換回來了。


    木屋內,周玄鴻的身體一顫,睜開了眼睛,平平無奇,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在眼底深處卻透著一股靈動。


    神識探出木屋,與玄麒子的神識碰觸,收到玄麒子集合的消息,起身踏上飛劍離開了木屋,朝著演武台的方向飛去。


    神識全力朝著周圍探出,周玄鴻驚訝的發現神識竟然又提升了幾米,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七十來米,這可是堪比普通築基後期的神識範圍啊,而自己才築基一層。


    “難道這靈魂小轉移術用多了還可以增強神魂不成?”


    當周玄鴻嘖嘖稱奇時,人已經來到了演武台,諸多視線看了過來,有敵視的、有敬畏的、有不屑的、還有崇拜的,這崇拜的目光尤其是以一道倩影為最,目光炙熱,似乎要將周玄鴻融化似的。


    這道倩影自然就是白幼萱,正站在陰屍宗弟子陣營中起身注視著周玄鴻,搖手打招呼。


    距離第一天的擂台小比已經過去了二十天,不少形衍宗弟子暫時先離開了演武場,反正距離小世界關閉還有一段時間,沒必要在這裏耗著,什麽都不做可不是修仙者們的心態,修煉的修煉,執行任務的出宗。


    當然更多的練氣弟子都留了下來,觀看築基精英弟子的戰鬥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段收獲不小經曆,可以累積經驗,從中學習師兄師姐們鬥戰訣竅。


    初期的擂台賽早就結束了,周玄鴻的勝利毋庸置疑,中期的擂台也在第九天結束,獲勝的是一名陰屍宗弟子,實力強悍,戰鬥經驗豐富。


    而後期的擂台是戰鬥的最激烈的,足足二十天才結束,之所以大戰了這麽長的時間,主要原因便是每個參戰的築基後期修士都十分穩健,不將狀態恢複到全盛時期根本不再應戰


    而且戰鬥無比慘烈,陰屍宗築基後期弟子足足戰死了六人,五靈丹穀兩名築基後期弟子全部戰死,形衍宗的諸葛玉坤戰死,冉紫雨也斷了一臂,且斷肢被毀,短時間無法恢複,還有三名形衍宗築基後期弟子也皆戰死在擂台上


    最終的獲勝者是羅彖,與他決戰的是李立,兩者一人是體法雙修,一人是修內劍的劍修,修為同為築基大圓滿,比拚的便是戰鬥經驗和秘法招式。


    兩人的一戰是最為激烈,雖然沒有生死,但是場麵極為壯觀大氣,擂台也被徹底毀了,內部的陣法遭受到了金丹層次的壓力而崩潰。


    差點波及附近看比賽的群眾,還是玄麒子出手才緩解了兩人的攻勢,讓他們將戰場換到了更高的天空。


    李立的落敗是意料中事,兩人本就實力相差無幾,但身為一名劍修,應當保持一顆堅定的劍心,外界的情感能影響他的情緒,但是決不能成為劍心的累贅,很不巧,喬伊雪現在便成為了他劍道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周玄鴻來到了原來的位置,卻少了幾人,冉紫雨療傷去了,喬伊雪倒沒有受什麽傷,站在羅彖身後,看向羅彖的眼中帶著點點崇拜。


    徐鈺涵似乎受傷頗重,臉色有些慘白,看來是還沒有完全恢複,她見到周玄鴻到來,露出一個笑容。


    李立戰敗後倒也沒有多少氣餒,站在眾人身後一言不發,似乎是在回味之前的戰鬥。


    周玄鴻走到江逖旁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小師弟,這次比賽你收獲了什麽?”


    江逖對於周玄鴻的搭話感到莫名其妙,隨口回答:“學到了很多戰鬥技巧,還有從未見過的秘法法寶,長了很多見識,受益匪淺。”


    周玄鴻搖了搖頭:“如果你是一個普通外門弟子這麽說很正常,但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形衍宗二長老的關門弟子,這個身份帶給你的不單單隻是好處,更重要的是沉重的羈絆。


    你看到的如果隻是這些的話,師兄我對你就有些失望了。”


    江逖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周師兄,那我應該看到什麽啊?”


    周玄鴻搖了搖頭,反問道:“這次比賽,我形衍宗犧牲了多少師兄師姐?又有多少師兄師姐因為比賽而遭受重創?”


    江逖想了想,回答道:“犧牲了七位,還有五位師兄師姐受傷嚴重。不是,師兄啊,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江逖感覺周玄鴻無緣無故的問題感到很疑惑,於是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周玄鴻,這一眼,他看到了周玄鴻眼中對自己的失望,眼底深深地無奈與悲傷。


    “師……師兄?”


    周玄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口氣包含了無助的無奈、失望的失神、心絞的心酸。


    江逖不知為何,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讓這位師兄對自己失去了希望,這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做錯了事情還不悔改,讓父母對自己產生了失望,不由得後悔起來之前說的話。


    江逖低下了頭,聲音怯怯地說道:“師兄,我錯了……”


    周玄鴻將手放在江逖的腦袋上,輕輕地婆娑,說道:“不,你並沒有錯,也許對你來說,形衍宗隻是一個剛加入不久的修仙宗門,那些犧牲的師兄師姐也隻是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逖重新抬起頭,這次不是帶著疑問和不耐煩,而是帶著好奇與真摯,問道:“周師兄,你可以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嗎?”


    周玄鴻抬起手指指向擂台的方向,輕聲說道:“你知道為什麽師兄師姐為什麽會死在那嗎,是不是想說為了獎品,不,他們是為了守護這個‘家’啊,在這個大家庭中,我們都是兄弟姐妹。外人要來踐踏我們生活的家,我們怎能讓他們如願,師兄師姐們寧願付出生命,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守護好我們的家,不惜……死戰!”


    頓了頓,周玄鴻見周圍不少的弟子都看了過來,接著說道:“我看到的是一個個正值修行黃金年齡段的天驕們,為了自己所守護與被守護自己的家,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也要將來侵犯的豺狼虎豹們抵擋在外。這是一種大無畏的奉獻精神,這就是宗門屹立不倒的基石,也是我輩修士修仙也不忘記的人性。


    仙路很長,最高理想是追求長生嗎,我覺得並不是,至少,在宗門這個大家庭中,為了守護好它,我周玄鴻也會和英勇戰死的那些化作英烈的師兄師姐前輩先賢們一樣,無懼生死、奉獻生命,將自身化作一束照亮天空的煙花,雖然短暫,但至少我輝煌過。江逖,師兄不奢望你會為了宗門獻身,但請你記住,如果宗門有一天陷入了危險境地,希望你能出一份力,可以嗎?”


    震感的言語或許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但是至少可以在這個人心底埋下一顆種子,隨著時間的澆灌,這顆種子終會有發芽的一天。


    江逖重重的點點頭:“放心吧師兄,我以後長大了,也會像那些師兄師姐一樣,為了保護宗門而獻出自己的力量。”


    雖然江逖小,但也不是這麽好忽悠的,說的是獻出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生命,可見周玄鴻的話雖然有效,但也有限。


    對此,周玄鴻也很滿意了,表麵一副欣慰的模樣,但心裏卻是冷笑:小師弟,我可得把你掌控好了,掌控了你,就等於掌控了一位未來的金丹期高手。


    羅彖就在周玄鴻旁邊,對於周玄鴻的話也是感同身受,心中不由得產生了絲絲淒涼之意。但他可不是修仙菜鳥,這點言語根本無法他的心境,該如何還是如何,是站在局外聽周玄鴻說話。


    徐鈺涵倒是很相信周玄鴻的話,他知道周玄鴻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對於自己妻子的離開感到無比的痛心。這樣一個至情至性之人,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足為奇,不由得為形衍宗感到欣慰。


    要說被周玄鴻這番話最為驚喜的,莫過於玄麒子了,若是他自己說這樣的話,弟子們隻會以為他是在洗腦。但如此場合,如此時間點,由一位上過擂台的弟子講出來,這種效果是極佳的,在許多弟子心中都埋下了一顆忠誠於宗門的種子。


    “想不到此子如此有情有義,若非是被老祖內定的人選,我都想將他當做接班人培養了”


    比賽結束了,該對獲勝的弟子進行獎勵了,屍山老鬼對大希調侃道:“大希道友,身為劍修,在這種一對一比賽中竟然沒有獲得名額,真是太可惜了。”


    大希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麵,而是看著形衍宗一群人中的李立,眼中的神色有些失望,還有些狐疑。


    “行了行了,沒有就沒有,我有點事情,金睛獸精血在這裏,你們自己發放,我還有點事情,等會就來。”


    言罷,大希直接化作一道劍光,來到李立身邊,將其帶到高空之上,撐開了隔識陣,防止別人偷聽。


    魏蒼元對玄麒子笑道:“徐道友真是好運氣,一宗三虎啊,這個叫李立的劍修竟還是一位內劍修,不知和嵩山劍閣有什麽關係?”


    玄麒子打著哈哈:“我也不知道,要不等大希來了你去問他。”


    對於魏蒼元讓叢羽書上台對付周玄鴻這件事還耿耿於懷,所以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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