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聽到周玄鴻的感歎,王靂直接笑了,指著周玄鴻身後的徐彪,一臉的鄙夷。


    “就他?一心向往我形衍宗我倒是相信,你要說不弱於我宗大部分外門弟子就有些胡言亂語,周師兄,某非是上次你受了重傷,被厲鬼派的人打壞了腦子,睜著眼睛說瞎話,哈哈哈哈!”


    麵對如此羞辱,周玄鴻微微一笑:“你不相信就算了,手續辦好了吧,我們走。”扭頭對徐彪喊了聲。


    但還沒走幾步,就被王靂攔了下來,搖頭說道:“他不能走,我不承認他弟子的身份,既然你說他不弱於我宗大部分外門弟子,那好,不如比試一場如何,若是他勝了,我便承認,但他若是敗了,便要立刻滾出形衍宗,終生不得入宗半步!”


    麵對如此威脅,周玄鴻還沒開口,身後的徐彪有些怒不可遏,本來成功加入形衍宗,讓他驚喜萬分,但半路殺出來這個毛頭小子,竟然要斷自己的仙路,怎能讓他不憤怒,心中的殺意頓時釋放。


    麵對徐彪擇人而噬的目光,王靂冷笑一聲,屬於練氣大圓滿的威壓頓時死死壓製住徐彪,一旁的那位築基期內門弟子,更是威壓一放,將徐彪壓得連連後退,氣血不穩。


    對此,周玄鴻沒有選擇為徐彪出頭,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他也沒有心情和一個將死之人說這麽多:“隨便你,反正現在手續辦了,我和他的約定也完成了,若是他願意決鬥,那便決鬥吧,我先走了。”


    隨後,周玄鴻直接離開了,完全對徐彪不上心,似乎他的生死已經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了。


    望著周玄鴻離去的背影,王靂臉色陰沉下來,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空氣上,目光冷冷的盯著徐彪,眼中的殺意不加掩飾。


    而徐彪麵對周玄鴻的作為,也是心灰意冷,本以為對方是自己的後台,沒想到隻是工具罷了,用完便可以丟棄。


    就在王靂打算進行下一步行動時,突然間一道威嚴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如今我形衍宗遭受重創,人丁凋零,正是累積新鮮血液的時候,周玄鴻為了宗門招收一滴新血,此事為善。王靂你莫要以勢欺人,都退下。周玄鴻,你既以突破到築基期,那便與我去太上峰留下自己的魂血,點燃魂燈。”


    隨後,眾人隻看到剛出大門的周玄鴻被一隻靈力大手托著,朝著太上峰的方向飛去。


    這道聲音是玄麒子的,他的出現給這件事情短暫的畫上了一個句號,不甘心的王靂肯定還會在暗地裏針對徐彪,但至少現在不敢公開忤逆宗主的意誌。


    太上峰,徐家祖地祠堂內,玄麒子恢複了威嚴不可侵犯的神態,負手而立背對著周玄鴻。


    周玄鴻站在祠堂中,隻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威壓施加在身上,不僅是來自這裏五彩斑斕的魂燈,更多的是來自那副徐玉麒的畫像。


    這種感覺極為不舒服,似乎自己的內心在被人窺視,尤其是畫像上徐玉麒的眼睛,如同點睛之筆,使畫像上的人完全活了過來,令人不寒而栗。


    “跪下!”


    周玄鴻連忙雙膝跪地,雖然不知道這個被自己陰了一把的便宜師尊要幹什麽,但他自信自己的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除非對自己搜魂,否則誰會知道自己才是幕後主使。


    “你身為我的弟子,在祠堂留下魂燈後,也是我徐家的一部分了。從今以後,無論你心性人品如何,都萬萬不能再背叛師門,背叛我徐家,否則為師將煉化魂血,讓你活活承受道火燃魂之苦,魂飛魄散!”


    周玄鴻磕頭,語氣無比的誠懇且堅定:“弟子周玄鴻永不背叛師門,效忠於徐家,請師尊收好弟子的魂血!”


    一滴透明的液體從周玄鴻頭頂飛出,緩緩落在玄麒子身後。


    玄麒子轉過身,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弟子雖然還不熟悉,但能夠毫不猶豫的逼出魂血就能夠看出此子並沒有逆骨。


    手掌一翻,一盞模樣古樸的燈出現在手中,那滴魂血被玄麒子接管,緩緩地附著在燈芯上,正欲點燃時,突然玄麒子的行動停止了,眼中驚喜之意一閃而過,看向跪地磕頭的周玄鴻時,目中的驚喜被貪婪取代。


    不動聲色的將未被點燃的魂燈收入儲物戒,對周玄鴻揮了揮手:“行了,你先下去吧,好好修煉,修行上什麽困難可以來找為師提問,若是資源不夠隨時和為師說,上次你被追殺時,為師正在嚐試突破元嬰期,沒有及時發現你的求救符,倒是為師的過錯了。這裏麵有一些築基期用得上的修煉資源,你先拿著,不夠再和為師說。”


    周玄鴻抬起頭,有些受寵若驚:“師尊說的哪裏話,是弟子太冒進了,誤入魔窟,才致使宗門損失慘重。”


    玄麒子笑容慈祥:“行了,我們師徒倆就別客氣了,拿著吧,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先退下吧,好好修煉。”


    “多謝師尊!”


    周玄鴻接過儲物袋,一臉欣喜的駕馭飛劍離開了太上峰,朝著下方的宗主峰飛去。


    等到確認離開後,玄麒子重新拿出未被點燃的魂燈,同時啟動祠堂的陣法,與外界隔絕開來。


    玄麒子朝著畫像微微彎腰,手中的魂燈遞上,恭敬道:“老祖,此子真的是您適合的奪舍軀體嗎,他隻有黃色天賦啊?”


    畫像中,一道玉樹臨風,英俊灑脫的淡薄人影從中鑽了出來,睜開了眼睛,輕輕拿起魂燈,嘴角流露出一道邪魅的笑容。


    “不會錯的,此子修煉《形衍決》成功,而且另辟蹊徑,竟然在識海形成了第二道基,而且還是地靈築基!”


    玄麒子一臉驚訝:“怎麽可能,他明明隻是黃色天賦,也沒聽說他有什麽機遇啊,難道是……!”


    玄麒子口中的老祖點了點頭:“沒錯,他奪走了玄陰玉體的初元,不僅修為暴漲,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變化,不過這都不重要,我相信等他突破到金丹期,會給我帶來更大的驚喜,到時候你再帶他來這裏,我徐玉麒的威名將再次響徹整個無名區!”玄麒子也是一臉的激動:“以他地靈基的修煉速度,加上我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資源,不出十五年必然成就金丹,到時候等老祖奪舍成功,區區劉驤之流不過是土雞瓦狗,那個同樣有逆骨的天虢真人也將被老祖碾壓,形衍宗終究還是我徐家的!”


    徐玉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出息的東西,有了老祖我,你的眼光還隻是整頓內務,我徐家怎麽就除了你這麽個廢物。”


    玄麒子麵露愧色,低頭不語,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等待長輩的訓導。


    徐玉麒搖了搖頭:“若不是看在你對徐家忠心耿耿的份上,你這個位置早該換人了。記住了,形衍宗現在局勢很不穩定,陰屍宗的人虎視眈眈,若是情況不對,記得第一時間將那個小子帶到我這裏來,隻要有老祖我在,即便是形衍宗真的被人奪走又何妨!”


    “謹遵老祖訓導!”


    玄麒子也離開了祠堂,徐玉麒看著祠堂外的天空,眼中流傳著攝人心魄的悸動,自言自語道:“玄陰玉體被安媃那個小娃娃奪走了,沒關係的,就當是為老祖我修煉,等我先借助這具肉身強大起來,在去找你奪回原本屬於我的軀體。形衍決可是給了我二次奪舍的能力呢!”


    宗主峰上,周玄鴻從玄麒子給的儲物袋內拿出了大量的靈石開始修煉,看似修煉,實則精神在腦海中推演算計。


    《形衍決》不僅隻有吸收靈力的效果,更多的是作用在精神力上,一邊修煉,一邊增強神魂強度,同時思緒變得無比清晰,許多想不到或忽視的點都被無限放大。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魂血送出後,我借助形衍決提升的五識,玄麒子絕對沒有點燃它,究竟是幹什麽去了呢,難不成我的魂血有什麽不同的?


    還有那副畫麵很古怪,那種心悸感絕非黑鬼老道玄麒子之流可以比擬的,徐玉麒的畫像,令人頭皮發麻的心悸,還有那隱隱約約的窺探,難不成……!”


    周玄鴻心裏猛地迸發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徐玉麒並未死去,其神魂還有保留?


    “身為形衍宗的開山老祖,自創法魂雙修《形衍決》其自身神魂定然無比強大,不過幾千年前就死去的人物,真的可以保留神魂嗎?”


    周玄鴻不敢確定,但結合玄麒子突然轉變的態度,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但自己了解的太少,尤其是對徐玉麒的。


    他不敢去藏書閣調查有關徐玉麒的書,那樣會讓玄麒子察覺,若真是殘留的神魂,不就暴露了自己的猜測嗎,對方肯定會對自己不利。


    “得找機會問問黑鬼老道。”


    至於魂血,周玄鴻並不是很擔心,之所以交出的如此爽快,一來是因為不爽快也沒用,二來是想驗證自己的想法,若是可行,將收獲一大助力。


    他想要借助《形衍決》和嗜血蟲的力量擺脫魂燈的約束,這樣一來,即便有玄麒子拿著魂燈威脅自己的一天,也可以肆無忌憚的讓形衍宗步入萬劫不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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