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衍宗居住區內,陳昕所在的房屋已經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執法殿的徐鴛長老,還有兩名執法弟子正在調查陳昕的死因。


    “啟稟徐長老,這位外門師妹體內靈氣絮亂,我在她體內發現了禁丹之一的暴靈丹殘留,應該是遭受反噬所死。”


    一名執法弟子遞給徐鴛一個玉盤,上麵放著些許丹藥的殘渣,有著暴動的靈氣。


    徐鴛點點頭:“暴靈丹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練氣中期弟子能搞得到的,她背後肯定還有人,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形衍宗內動用禁丹害人,一經查實,嚴懲不貸!”


    人群外,魏宇厲神色有些慌張,但很快冷靜下來,他怎麽也沒想到,一顆暴靈丹頂多讓陳昕氣血不穩,體內的靈力暴動而已,即便真的追查下來,最多關禁閉而已,但現在出了人命,自己捅的簍子可就大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昕這賤人怎麽就死了呢,你死了也別挑這個時候死啊,把我也要拉下水!


    真要查起來,絕對可以查到自己頭上,必須通知大人了!


    魏宇厲激發一枚靈符,飛速前往青靈峰,被執法殿另一位實權長老接收。


    這名長老青年模樣,劍眉星目,正是大長老之子劉肅,正在修煉的他接收到了魏宇厲的傳音,表情平淡,不過是死了一個練氣中期的螻蟻而已,但若是宗主一派那這件事做文章,自己這個手下可就難保了。


    身影一晃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在了居住區上空,與徐鴛飛在同樣的高度。


    “師妹,出什麽事了?”


    劉肅一副溫潤如玉的姿態,抱拳問道。


    徐鴛後退幾步,似乎很是不想和劉肅靠的太近,冷淡地說道:“這要問你的手下了,他辦事不利,害死了一個弟子,在形衍宗殺同門的懲罰你身為執法長老,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吧!”


    徐鴛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挑明了說,一點麵子也不給劉肅。


    劉肅故作不懂:“什麽手下,我形衍宗都是師兄弟姐妹,對晚輩也是愛戴有加,哪來的什麽手下,師妹說笑了。”


    徐鴛也不在這件事情上和劉肅過多爭論,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是大長老一脈的人做的,而且她也很奇怪,暴靈丹的副作用她是知道的,但致死的幾率太小了。


    “將陳昕的屍體待到執法殿,我們走!等著吧劉肅師兄,你的手下辦事不牢靠,這次你不付出點代價恐怕很難善了。”


    徐鴛也不為陳昕的死而感到惋惜,外門弟子多得是,每年在外麵執行任務而死的不知凡幾。甚至還有點開心,因為陳昕也屬於大長老一脈的外圍,死了還能對其發難,一舉兩得。


    徐鴛走後,劉肅冷哼一聲:“秋後的螞蚱,你就使勁蹦躂吧!”


    形衍宗向西數百裏外的上空,周玄鴻和黃牙三人禦劍飛劍,使用的都是符籙加持的飛劍,要到了築基期才可以不借助符籙隨心所欲地禦劍飛行。


    黃牙青年三人暫時還沒有對周玄鴻動手的想法,因為他們三人修為都還沒進入築基期,急需築基丹來築得道基,所以決定吧周玄鴻當成驢子來使用,等任務完成了,再卸磨殺驢。


    然而周玄鴻又何嚐不是這麽想的,一路他做出一副一切以三位師兄師姐為主的模樣,令人毫無防備之心。


    黃牙青年名為伊俠,是一個很正道的名字,但人否其名,一嘴黃牙,賊眉鼠眼的樣子,就是個小人姿態。


    另一名男子是個中年人,年輕時是個屠夫,身上的煞氣很重,少言寡語。


    最後一名女子長相俏美,身上的氣味很奇怪,似乎一聞就能讓男性起反應,是個十足的媚骨之女。


    “周師弟,前麵就快到嶺北城,我們也趕了一天的路了,身上的靈力消耗不小,休息一晚,養精蓄銳,爭取明天直搗賊窩!”


    周玄鴻點點頭,一副有些虛弱的樣子:“自然要休息,我也是第一次接任務,可不能辦砸了,明天還要勞師兄師姐多多幫襯。”


    施繡上前去挽周玄鴻的手臂,但被周玄鴻躲開了:“師姐自重,我是有家室的人。”


    施繡給周玄鴻拋了個媚眼:“知道啦,這又有什麽關係呢,你家娘子被太陰極屍宗收為了弟子,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看她這幾天還給你傳消息嗎,恐怕早就不記得你了。”


    “師姐請自重!”周玄鴻語氣加強。


    一旁的屠夫呂仕也勸道:“施繡,你注意點形象,周師弟的娘子不要評論,萬一被人聽了去可不好。”


    “切,能有誰聽到,不說就不說唄!”


    四人沒有直接飛入城中,而是和普通人一樣從城門口進入。


    在凡俗界仙人的存在是家喻戶曉的,不過仙人也是分三六九等,未築基的弟子是不能無視城主的威嚴,隨意在城上空飛行,畢竟一個大城的坐鎮者便是築基期,你一個練氣修士從前輩頭頂飛過可不禮貌。


    “仙人終於來了,我們嶺北城有救了!”


    “太好了,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仙人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看著跪伏一地的凡人,四人都有些發愣,不至於這麽大的反應吧,不就是清除一個匪窩嗎?


    匪窩的危險也就是來往的旅客商人會被打劫之類的,在有築基修士坐鎮的城池內,某非那群流寇敢攻城嗎,即便是背後有厲鬼派修士的身影,也絕不敢做出此等大膽之事。


    伊俠指點一位守衛,問道:“出了什麽事了,我們接到的任務是蕩平城外的流寇,難道他們準備攻城了?”


    守衛連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原來流寇並未攻城,而是這幾天夜裏都來城外挑釁守衛軍,卻不動手,始終保持敵退我進,敵進我退的騷擾守衛軍們。


    而每次守衛軍精疲力盡後回到嶺北城,竟然發現城內的大量孩童離奇失蹤,才知道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城主大人為了解救被俘孩童,親自出手追殺流寇,結果一去不返,一整晚的功夫誰也不敢睡覺,生怕被隱藏在城中的其他流寇同夥偷了孩子。


    伊俠麵不改色:“冒昧地問一句,不知城主的修為是何等境界?”


    這件事處處透露著古怪,若是嶺北城的城主是築基修為,他二話不說立刻掉頭,將周玄鴻做掉。


    好在嶺北城隻是個小城,城主也隻是練氣八層修為,而這裏是有兩位練氣大圓滿,還有一個練氣九層,以及一個拖後腿的練氣七層的周玄鴻。


    伊俠義憤填膺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師兄弟三人今晚就坐鎮嶺北城,倒要看看是哪些宵小做出偷孩子這種無恥的行徑!”


    “四位大人,想必長途奔波也是勞累了,你們還將大人堵在門口幹甚,快請,好酒好肉招待!”


    一位富商裝扮的油頭大耳的老板連忙小跑過來,隨即又對伊俠諂媚道:“大人,請移駕到小人的酒樓,美食美酒立馬就上。”


    “叨擾了。”


    嶺北城比不過洛水城,這裏土地比較貧瘠,俗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雖說這裏的民風還算淳樸,但是卻有流寇來叩城。若是放在洛水城,分分鍾就會被形衍宗路過的大修隨手滅掉。


    正因為這裏遠離正道修仙宗門,除了流寇,還有一些邪門歪道一類的邪修魔修存在,這厲鬼派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厲鬼派本是與屍陰宗齊名的邪宗,但是卻不加管束門內弟子,大肆對普通人出手,惹惱了形衍宗和另外幾個正道宗門,被滅門了。


    而厲鬼派的盟友也不敢提供幫助,因為對凡人出手是違反規則的,偷偷摸摸還好,一旦大宗門有了證據,對於滅人宗門他們還是很樂意做的。


    嶺北城的城主,便是形衍宗一位外門弟子接的任務,他發現流寇背後有厲鬼派的殘餘後,便將其稟告給了宗門,卻遲遲等不到支援,出於對孩子們的擔憂,這才貿然追擊,一去不返。


    然而四人此時正在酒樓包廂內談論關於任務變化的解決措施,畢竟嶺北城的城主也是一位練氣八層的外門弟子,他們一個築基都沒有,貿然闖入流寇窩子內就有些太魯莽了。


    伊俠謹慎說道:“此事我覺得有風險,厲鬼派雖然整體實力比不過我形衍宗,但若是流寇中隱藏著築基期高手,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裏,我的建議是返回宗門尋求救援。”


    呂仕眼中閃過戰鬥的興奮:“太保守了,我認為直接殺進去就可以了,以我們兩位練氣大圓滿,加上施師妹,還有周師弟,築基期也不是不能一戰!”


    施繡眼中暗波流轉,巧笑嫣然對周玄鴻笑道:“打架你倆上就行了,我輔助你們,不過師弟,這是你的任務,由我們三個全權幫你完成,這是不是不太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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