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沃區,昆伯勒街道。


    沿著街道看去,一片破敗的房屋零零散散佇立在道路兩旁。


    而路的盡頭,則有一座保持著較為完成的建築。


    由深紅色的紅磚搭建而成,麵積占地巨大。


    周圍則圍著用鋼鐵製成的柵欄。


    正中央,則有一扇漆黑的大門,門頭上麵寫著一行大字。


    波爾沃警察總署。


    這裏正是下三區的警察總署。


    淅淅瀝瀝的雨敲打著警察總署的門窗。


    在建築的三層樓上,一間裝修富麗堂皇的房間內。


    正坐著兩個人。


    一位年輕而又高大的男子,坐在沙發之上,正悠閑的喝著手中的咖啡,時不時還抬眼看了一下對麵的人。


    而對麵則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穿著警司的警服,胸口帶著幾枚徽章,手中拿著一個漆黑而精致的證件,神情有點嚴肅而又驚奇。


    “您好,警督大人。您是說自己在桑托斯街丟了一塊精美的懷表,懷疑是被人偷竊走了。”


    那男子聽到懷疑二字,出聲道。


    “不是懷疑,而是確切,就是那裏的下水道老鼠把祖母大人留給我的懷表給偷竊走了,那些該死的不法之徒。”


    說道這裏年輕男子露出了憂傷的表情,接著懇請道。


    “鄧弗裏斯先生,你應該知道那塊懷表代表著不僅僅是財富,而是親人留給我的思念。”


    對著年輕的男子的說辭,中年男子,鄧弗裏斯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警督大人,我們會為您找到這塊懷表的,請您耐心等待。”


    至於鄧弗裏斯的推延,年輕男子挑了一下眉頭。


    “不,我們應該馬上去找,而且我已經發現了那位小偷,就是漢弗萊,一位黑刀會的成員,而且那裏的警員戈爾德.凱爾可以作證。”


    那位年輕男子最後說了一句:“願黑夜女神保佑我們。”


    聽到這裏的鄧弗裏斯,站起身來。


    “好的,警督大人。”


    忙碌的警督總署辦公大廳。


    站在中間的鄧弗裏斯警司大聲宣告道。


    “都聽著,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跟著我去桑托斯街,黑刀會。”


    對於警司的吩咐,警員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但又非常快速的準備起來。


    而這時鄧弗裏斯又讓人準備了一輛馬車,給那位年輕男子。


    此時,鄧弗裏斯旁邊來了一位警員,輕聲問道。


    “局長,難道我們去鏟平黑刀會。”


    不等鄧弗裏斯回答,那警員笑道。


    “那些下水道老鼠,早就看不過眼了,哈哈,終於要收拾他們了。”


    鄧弗裏斯重重的哼了一聲。


    “就憑我們這幾個人,”鄧弗裏斯指了指零零散散的幾號警員,“過去送死嗎?”


    被搞的迷迷糊糊的警員,納悶道:“那是為啥,還有局長那個年輕人什麽來頭,年紀輕輕就是警督。”


    砰的一聲。


    警員的頭上重重的挨了一拳。


    鄧弗裏斯氣哼哼的道:“說過,不該問的別問,尤其對於上麵的人物,這都不清楚。滾過去給警督大人駕車去。”


    摸了摸頭的警員,灰溜溜的跑向了馬車。


    而站在門口的鄧弗裏斯,默默看著冰冷的雨飄向自己,腦海中想著。


    “那漆黑的證件,則是黑夜的象征,神的代表。”


    站在警司位置的鄧弗裏斯跟普通人不同,多多少少了解一點神秘的世界。


    而對於年輕警督剛才的話,身為老警員的他一句都不相信,本能的拒絕著。


    至於為什麽出警,則是那句。


    願黑夜女神保佑我們。


    晃晃悠悠的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行駛著。


    跟隨著警員的馬隊向著桑托斯街駛去。


    坐在馬車車廂的年輕警督,左手手背上,一枚銀色硬幣不斷的隨著關節的擺動而來回翻滾。


    閉著雙眼的年輕男子,似乎思索著什麽。


    不久之後,馬車來到一座老舊的別墅前。


    而別墅四周,早就圍滿了人。


    一些人腰間帶著匕首,而一些人拿著槍械躲在暗處。


    最前麵的則是一位滿臉橫肉,眼神凶惡的高大男子。


    對著走向他的鄧弗裏斯道。


    “警司大人,我們可是守法公民,你帶這麽多人有何貴幹。”


    鄧弗裏斯看了看四周,不由的笑道。


    “這是守法公民?米契爾,你們的人把一位大人物的東西拿走了,一位警督大人的東西。”


    米契爾皺了一下眉頭,道:“就這個?”


    見到鄧弗裏斯點頭,米契爾憤怒的轉頭向自己的手下咆哮道:“是誰,那個該死的家夥。拿出來,我隻數三個數。”


    聽到自己的老大和警官的談話,一群不法之徒也露出了迷惑的眼神。


    下水道的老鼠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那些東西能碰,那些東西不能碰,他們都非常清楚,別說警督的東西,就算是警員也是避之不及。


    不然麻煩就隨之而來,就像現在。


    “漢弗萊,”鄧弗裏斯輕輕說道。


    站在人群中的漢弗萊,聽到警官的話語,立馬想往外麵偷偷溜走。


    他知道,不管有沒有,都會被交差出去,尤其在這種局勢之下。


    全副武裝的警衛隊,老大肯定不想發生衝突。


    同時,一個肥大的雙手把他從人群中抓了出來,像小雞一樣扔到了米契爾麵前。


    “就是你,”米契爾狠狠的一腳踢中漢弗萊的腹部。


    劇烈的疼痛,讓他不住的呻吟起來,鮮血在嘴邊流下,而口中卻不斷的喊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說謊。”


    漢弗萊艱難的爬到鄧弗裏斯腳下,抓住他的褲腳,懇求道。


    “警官,我真的沒有偷警督大人的東西,我是守法公民。”


    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響在漢弗萊上方響起。


    “是嗎?”


    說話的則是一位身材高大,語氣平淡的男子。


    對於出現在身邊的年輕人,鄧弗裏斯恭敬的說道:“警督大人。”


    說完便側身站在警督旁,盯著米契爾一幫人,同時一旁的警務人員也持起了槍械,警戒著四周。


    而鄧弗裏斯的恭敬,以及年輕警督出現時,警員敬畏的眼神,被米契爾盡收眼底,開始琢磨著年輕人的來頭。


    “如此年輕的臉孔,清晰而標準的口語,而又身居高位,難道是那位議員大人的子嗣,他到底是過來幹什麽的,就為了一塊懷表?”


    米契爾在旁靜靜等待後續的變化。


    這時,漢弗萊像似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飛快的對出現的年輕警督道:“警督大人,我真的沒有偷走您的東西,如果您想要什麽,我可以為您效勞。”


    那年輕的男子戲虐道:“真的嗎,我可聽說你不久之前丟了一塊手表,價值3磅。”


    說著向站在一旁很久的戈爾德.凱爾警員繼續道。


    “你就是桑托斯街的警員吧,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


    站在一邊的凱爾警員一臉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


    “我還聽說,你丟的懷表被一位美麗的少女撿到,叫做普蘭.波莉,你對她非常的迷戀。”


    聽到這一切的漢弗萊,精神有點恍惚,甚至驚恐,瘋狂的喊道:“警督大人,我沒有丟懷表,這一切都是編造的。”


    不在理會漢弗萊的話語,年輕的警督對鄧弗裏斯問道:“偷竊罪需要判處多少年。”


    鄧弗裏斯緩緩說道:“5年刑期。”


    那年輕的男子語氣平靜而冰冷,輕聲道:“讓他去監獄之中,對黑夜女神懺悔自己的罪孽吧。”


    看著這一切的漢弗萊,嘶聲力竭的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一切都是謊言…”


    聲音越來越弱,嫌呱噪的警員粗魯把一大團破布塞進他的嘴裏,用麻繩捆綁住雙手牽在馬匹後麵。


    而漢弗萊最後的話語則變得更加惡毒而瘋狂。


    “是普蘭.波莉,那個肮脹而**的少女,是她偷了您的懷表。”


    事情隨著年輕警督簡單的幾句話而落幕。


    但所有人的神情變的更加嚴肅,場麵變得寂靜,空中隻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站在一旁的鄧弗裏斯出聲問道:“警督大人,後麵怎麽辦。”


    “我要跟凱爾警員去一個地方,查找那遺失的懷表。而你們回去吧,非常感謝這次的配合。”


    看著年輕警督平靜而深邃的眼神,鄧弗裏斯不由的說道:“不需要陪同嗎?”


    年輕警督笑了笑:“不是有凱爾警員,下麵隻是一些小事。”


    說著便帶著凱爾警員離開了這裏。


    臨走之時,鄧弗裏斯則命令凱爾,一定要保護好警督大人。


    對著很久不見的上司,凱爾則帶著酒氣應聲著。


    見漢弗萊被警隊用馬匹托著帶走,米契爾這才放心下來。


    這時一個身材幹瘦的小弟湊了過來,出聲道:“老大就這麽放他們走。”


    米契爾呼的一巴掌拍了上去,打小弟團團轉,又惡狠狠的吩咐道:“以後你們不要去打擾普蘭.波莉,除非想跟漢弗萊一樣。”


    一幫隻有肌肉而沒腦子的家夥們,能不能聽懂這話,米契爾完全不放在心上,至少他們不會違背自己的命令。


    而那位消失在茫茫雨幕中的年輕警督,則讓他生出了警惕之心。


    身為下水道的老鼠,米契爾知道,自己的幫眾雖然愚蠢,但是警惕,就算他們也不會去偷一位警察局的警督,更別說狡猾的漢弗萊。


    在米契爾看來,今天漢弗萊的鬧劇,則是一次警告。任何貪圖波莉少女美貌的人,下場都非常淒慘。


    至於漢弗萊是不是莫須有,這重要嗎?


    在被米契爾念叨的年輕警督,在凱爾警員的陪同之下,向波莉少女家走去,在敲響房門之前,友好的向他介紹了自己。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尼古斯.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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