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虎山的小道士怕還比這小子大上幾歲吧!真是後生可畏啊!”


    說著這些的時候王玄朗的表情也是有些玩味了。


    畢竟就剛剛他看著的架勢,起碼他自己怕是都沒法子在這小家夥手上過上幾招。


    看上去好像是這小家夥是和牛春來一起才將那吳原給擊敗,可王玄朗看得出來其實更像是單方麵的碾壓。


    雖說這吳原氣血衰退而且主修的是硬功,可其連碰都沒有碰到趙衍就已經有了被破防的跡象。


    這已然是說明了兩者之間的差距,也是這樣的一場比鬥才讓得王源老哥第二次感受到了同等境界之間的差距。


    同樣是練炁,有些人物確實是可以碾壓其他人,隻不過上一次在唐門的大比上他的感覺並沒有那麽強。


    他隻是覺得當初那個全身凝聚金光的龍虎山小道士在與他們這些成名已久的練炁圓滿高手過招時如同閑庭漫步。


    現在想想或許那小道士可能就已經如同今天他所見到的這個小輩一般已然是可以和煉神過手了。


    不然他實在不能理解,他加上另外一個唐門的練炁圓滿兩人,為何會如此輕鬆地愣是被那小道士凝實的金光生生抽得倒地不起呢?


    張之維這個名字王玄朗到如今都不敢忘懷,那是真正的妖孽,也不知如今半年過去了,這小道士又到了何種境界了。


    至於那張之維和如今他眼前這個家夥誰強誰弱一時間王玄朗也說不出來。


    畢竟哪怕這一次趙衍顯現出的是煉神級別的戰鬥力,可上一次麵對那張之維的時候他同樣知道哪怕同時麵對兩名練炁圓滿的成名高手,那張之維也是沒有出全力的。


    更不用講如今經過了半年的時間了,那個妖孽小道士有沒有再進一步也是未可知的。


    畢竟光用一手金光咒就能戰勝他,想來那張之維應該有很多的餘力。


    畢竟一般的天師弟子可都是能在練炁接近圓滿的時候得傳半部五雷正法。


    陽雷絳宮,陰雷水髒,無論是哪一種那都是在異人界有著赫赫威名的。


    隻可惜當時的他們沒法子逼出張之維這一手,若是張之維使用出這一手,王玄朗覺得其怕是也能堪比乃至於超越一般煉神的強者。


    當然無論是哪一種,這趙衍和張之維都是他難以匹敵的,畢竟如今他的修為到了練炁圓滿就到頂了。


    而這兩人的實力如今便已經超過他許多了,對於這樣的人物已然不是他能去對付的了。


    而應該是他們整個王家所需要去考量如何與這等人相處的問題了。


    特別是這趙衍,比起張之維這樣一個有龍虎山作為依靠的妖孽。


    這趙衍在背景上終究是差了不少,一時間王玄朗也不太明白家族將會如何去與之相處了。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這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然而聽到王玄朗的話,這一旁的王藹卻有著不以為然,隻聽得他說道。


    “練炁時進度快又如何?古往今來練炁快的人多了去了,甚至都有那種天生便凝聚十二重樓炁樓的人物。


    可那又如何?到了煉神之後我們異人講究的那都是體悟,若不能明道,早入煉神晚入煉神二者又有什麽差別呢?


    可別又是異人界的下一個傷仲永就行了。”


    聽著王藹有些不服氣的話語,王玄朗倒是發覺有些奇怪了,畢竟平日裏王藹可是一直牢記他兄長所言的扮豬吃虎的囑咐。


    即便是麵對他這個叔父,王藹的那份偽裝都不會主動卸下,而如今這王藹卻是不自覺地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怎麽看都在透露著一點詭異啊!


    然而王玄朗也沒有多想,隻當這王藹的少年心性上來了而已。


    他卻不知道如今王藹已然是被影響了心神,心中的負能量不自覺地宣泄出來了一些。


    隻聽得王玄朗說道。


    “行吧,小藹你所說也不無道理,那我就不說這事了,還是說說接下來陸家老爺子的壽宴了。


    到時候怕是會有不少小輩回來,呂家那兩兄弟還有關家的那小胖丫頭,以及其餘好幾個門派都會讓小輩陪從。


    按著你爹的意思,以你的實力稍稍贏一場之後自覺認輸就是了。”


    對於這一句話,王藹也隻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隻不過他的心中卻不斷被挑起了情緒。


    往日裏被自家老爹壓製的場景此時不斷地在王藹心中集聚。


    是的,他知道自己的天賦並不怎麽樣,修為以及手段並不能說是在同輩中的第一。


    可他也不想老是被自家老爹弄成一個廢物一樣,小輩同齡人的比武還總是失敗戰鬥。


    其中更是有著一些修為和基本功不如他的,他也往往還是按著自家老爹的說法故意勉強輸掉。


    一次兩次還好,但長時間下來他終究還是受不住了,畢竟他也是個天才,為何要表現得和個蠢材一樣。


    他爹老是叫他藏拙,可一輩子藏著有落下了什麽,明明他是嫡長子可卻總被人瞧不起。


    事實上其實可以不這樣的,隻可惜他沒得選,他隻能壓抑著。


    而在他喝完那一口酒之後這種情緒已然從慢慢醞釀到如今徹底爆發。


    一時間他竟是猛地又喝了口由趙衍給出的“虎烈酒”,口中更是說道。


    “什麽妖孽,天才?蠢材!”


    一時間王藹的反應也是讓王玄朗有些奇怪了,而接下來王玄朗也是直接說道。


    “怎麽了?受不住了,其實……”


    可另一邊那喝著酒的王藹卻隻是擺了擺手,隨後邊喝邊說道。


    “沒事,朗叔你就讓我喝點吧!他們這種妖孽見得多了,自然是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可那種被一個又一個人超過去的感覺我忘不了啊。”


    聽到這話,王玄朗也是無話可說了。


    隻得看著王藹自己不斷喝著酒,畢竟想想自己兄長的教育法子,王玄朗還是覺得有些過了。


    可對此他卻無能為力了。


    另一邊稍稍招待了一下客人,接著趙衍也是來到了師長以及兩位主要人物的麵前。


    接著隻聽得趙衍笑著說道。


    “如何!師兄,我說沒人能壞你性子的人都不會出現,現在倒是幸不辱命。


    如今我再給你補上一句,祝你醫道大成,與端木師姐共同成長。”


    然後對於這一切此時的王子仲卻並不在意,他隻是一個勁地在那盯著那婚紗打扮的端木瑛。


    看到這樣一個場景,趙衍也是無奈的很。


    “師兄你這也太膩歪了吧,不過也罷你兩事到這一步已經成了,接下來去照相館拍張照,這事也就成了。”


    這時王子仲才回答道。


    “對!對!對!”


    而對此趙衍也隻能輕笑而已了。


    ……


    燕武堂,總堂大堂首座。


    隻見一身材壯碩的中年人正在打聽著這麽點消息更是直接說道。


    “所以那兩個副堂主帶著這麽多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兩天啊兩天,八成是出問題了。”


    這首座坐著的自然是剛剛出關的杜熊。


    後麵就是他的疑惑,隻聽得他喝道。


    “那兩個老家夥倒是不安分,明明隻要讓他們當著副廳長安心養老,我也不會怎麽樣,他們現在看來卻是我想多了我”


    “我明令靜止這段時間不得出手,他們是當耳旁風嗎?”


    說起來這次的事確實是讓杜仲心中也是十分的不滿的,並且如今他雖然踏入了所謂的練虛行烈,但又不完全成就了真正的煉虛。


    而那弟子此時也是頭如搗蒜一樣,有些遲疑地說道。


    “那兩位副堂主也是沒法子,他們這都是我為了我們燕武堂啊!


    而且他們說的也很有道理,比起長期想新的,露出自己的肩膀往往比強加上更加安全一些”


    對於這一點,杜熊卻不置可否。


    畢竟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兩位副堂主心中的打算,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其他辦法。


    隻等麻煩上來,然後去解決他,這便是杜兄一貫的做事原則。


    更加奇妙的是在不久之後還真有人通傳道。


    “堂主!濟世堂帶著一群小勢力主和周邊三個大門派的人來討要說法。”


    對於這一點杜熊卻沒有多少覺得奇怪的地方。


    隻聽得他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正好也可以好好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了。”


    這次過了好一會兒,一群人便來到了黃岐英的府邸。


    隻不過隻有趙衍一個人選擇的獨行,無論是天宮堂還是火德宗,三一門這幾個勢力的代表依舊隻選擇壯一壯聲勢。


    在燕武堂弟子的帶領下,趙衍也是直接來到了杜熊的房間內。


    四目相對,趙衍直接感覺到了,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隻不過這樣也說不清楚緣由。


    隻能說這杜熊確實實力強勁。


    隻聽得杜熊簡單說道。


    “濟世堂的人這麽年輕?可是,出什麽事了。兩個老家夥不會就在你們手上吧。”


    而對此趙衍也是笑著說道。


    “杜堂主今天小子來也不是想要跟您比試的。


    是你說的那兩個老家夥,應該是那個自稱副堂主的兩個老人吧!


    要不是他們硬是要跟我們動手我們也不至於出手。


    隻不過如今卻是要杜堂主給我一個保障”


    然後聽到這些杜熊卻是笑出了聲。


    “行吧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麽事就直接說吧,那兩個老家夥雖然不懂事,但也不能就這樣直接出事。


    你倒是說來聽聽,如果合適我倒是可以試試。


    如若不然就隻能說這兩個老家夥了命不好了。”


    隨後趙衍也是說道。


    “杜堂主想來你也看到了,真跟你動手我沒什麽把握的。


    我濟世堂所要求的其實也不多,我隻是想所求的隻是懸壺濟世安穩於世界而已。


    但是我們也不願意被你們所脅迫,說到你在這個地方多多少少有點意味在的。


    所以隻要杜堂主燕武堂堂不再針對濟世堂,您的那兩位副堂主,我們自然可以還給你們。


    杜堂主如何?”


    對於這一點杜熊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了一下趙衍,隨後點了點頭說道。


    “原本我想的就是休養生息,隻不過是這兩個家夥自己心思比較重,把我的指令當做了耳旁風,還搞出了這麽多事情。


    最後才將事情弄成這樣。


    所以你這條件倒是不過分,隻是這人……”


    不過隨後這杜熊又語氣莫名地說道。


    “其實真算起來那種老家夥直接離開對我來說更好,隻不過如今他們倆的存在已經成了整個燕武堂的臉麵的,所以我不能讓你如此施為。


    將所有人放了,事情就過去了。


    若不然,我倒是可以讓你們見識一下燕武堂的真本事,哪怕被老天師打成重傷,但是對付你們這種小輩還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聽著這話,趙衍也沒有反駁,沒法子,一個練虛強者哪怕是再如何落魄,也是遠勝於煉神的。


    起碼趙衍沒有多少把握能壓製住這杜熊,再說如今他濟世堂的威風已然有了,趙衍自然沒有得寸進尺的。


    給強者的尊重該給還是要給的,原本他還以為杜熊會沒那麽好說話,想著直接借著其他三家的勢。


    然後在跟杜熊周旋,可杜熊如此配合那些自然就沒意義了。


    隻聽得趙衍說道。


    “如此自然最好,我就知道杜常主不會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說著便有著一個又一個的虛弱之人被趙衍帶回了濟世堂之內。


    接著趙衍簡單地解了一下毒,便直接走了。


    隻留得杜熊一人麵對著那兩個老頭和其他的弟子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杜熊才說到。


    “你們這一出屬實是讓我丟臉了。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麽歪心思,但是我奉勸你們一句,接下來不要有類似的行為。


    要不然也就不要怪我不講當初與你們與我爹定下的約定了。


    副堂主也不是沒死過。”


    這樣的話語一出來兩位副堂主就和霜打的茄子一般,說不出什麽來了。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次杜熊所求的並不是在說笑。


    畢竟他們如今可以說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一團糟,甚至差點將整個燕武堂推向鬥爭之中。


    甚至可以說是有破壞燕武堂的意味在,如此杜熊自然有理由出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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