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那濟世堂真就不管不顧對吧!我早跟你說過搞訛詐沒用的,現在這樣你說怎麽辦吧!”


    “若是鬧大了,堂主出關了,怕是你我都少不得被清算了。”


    燕武堂某某處堂口大廳,正座上的兩位白發蒼蒼但體魄卻格外魁梧的兩名老者正在相視著。


    其中一人甚至已然是向另外一名老者發出了怒喝。


    而這兩名老者便是如今燕武堂剩下的兩名副堂主,都有著煉神的修為。


    單個擰出來那都是名動一時的角色,隻不過如今卻都已經衰老了。


    哪怕煉神強者的巔峰期對比練炁之時要長上很多,壽命更是可達一百五十歲,當然這是無傷無損的情況。


    但如今異人界的異人能達到煉神之境,若是沒有留下過什麽傷損怕是少之又少。


    畢竟就算是如今天下異人會為了大局已然約束了各個勢力的爭鬥烈度。


    可爭鬥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少,甚至更多了不少,畢竟沒有上層強者的損耗,底下人的衝突自然就成為了主要矛盾的方式。


    如此小規模的爭鬥自然就會樂此不疲了。


    說到底隻要是一名煉神那就是異人界的稀缺資源,而練虛境就是戰略資源。


    有這般角色存在的勢力大都是穩如泰山。


    也正是這樣一個基調下,在異人界打拚,你若是想出頭那你最起碼在練炁境的時候會真刀真槍幹上幾次大動作的。


    如此沒個傷損又如何可能,古往今來真將煉神乃至於練虛境界的壽元全部用完的可以說是近乎絕跡了。


    但如今這兩個不同組就是少有的近百歲高齡的煉神強者。


    雖說不一定已然實力大幅度減少了,但實力多多少少還是受到影響了的。


    而在如今燕武堂堂主杜熊疑似成就練虛之後,這兩個副堂主自然就更不是對手了。


    至於原先那個已然戰死的副堂主說開可能反而是最特殊的一個副堂主了。


    出身黃門三才的煉神,而且年歲還不大,實力更是比這兩個老家夥強上些許。


    最後卻死在與白蓮教爭鋒的過程之中,這其中的深意以及可能。


    都不由得讓這兩位還存於世的副堂主忌憚不已。


    如今他們背著杜熊偷偷做出了這麽多事情,而結果並沒有如同那麽預期的那樣好。


    他們自然是會急的了,說到底他們這兩個,一個是出身於自然門,一個出身於神武閣,真算起來其實都不算是燕武堂的嫡係。


    以前杜雄還沒有成就練虛的時候,或許還需要他們這幾個人來做做排麵,可現在很顯然已然沒必要了。


    想著杜熊那手段,那開口問責的人就格外氣憤。


    可另外一位副堂主卻並不願意光聽著,隻聽得他反駁道。


    “如何?結果還能再壞嗎?如今除了我倆念神的實力,我們的神武閣、黃門三才可還有半分自主。”


    “說的好聽點,我們是燕武堂的副堂主,可實際上我們卻隻是你幾個高級打手而已。”


    “唇亡齒寒,我就不信當初杜熊真的擋不住那白玄渺。”


    “怕是想著讓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死了之後他好趁是整合整個大勢力吧。”


    “吳老頭,當初我就說過不應該聽杜遠之那個老家夥的忽悠,什麽同氣連枝。


    到最後都成了他燕武堂的一部分了。


    與其坐等著杜熊出手還不如我們把他推進深淵。


    這不是當時你也認同的一句話呀!怎麽現在怕了?


    怕你就直接去找杜雄,告訴他這一切,然後看他會怎麽對你看看你的自然門可還回得來。”


    就是這樣一段簡單而又平靜的話語,讓得吳姓副堂主徹底消除了內心的惆悵。


    是啊!如今已然沒了回頭見,比起坐等整個門派被杜熊徹底吃掉,還不如直接魚死網破。


    出來他們這幾個人也是可憐的跟,明明將所有門派整合在一起,想的是抱團取暖。


    當初的燕武堂,也並沒有那麽的鶴立雞群?


    相反當時各個派係實力都相差無幾,所以他們也都可以有商有量的做事。


    這燕武堂也是越發的紅火了,好,他們這每一個派係的直執掌者,雖說不能是真正的堂主,但所行使的權利卻並沒有太多的差別。


    都可以對門派的決策和未來進行發言、製定乃至於實行。


    所以那個時候他們這些副堂主其實也沒有太多歪心思,所想的無外乎是讓雞食堂越發壯大,如此他們也可以讓各自的門派有更多的機會和發展。


    可這一切都在杜雄的父親,也就是杜新遠死亡之後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當他們還想著要欺負杜熊,年少而爭奪話語權的時候。


    原水不過三十多歲的杜熊卻用他的鐵拳告訴了他們,他們這五道一派的真諦到底是如何的。


    三個人一連三個煉神,更是正直壯年,最後竟然依舊被杜熊給擊敗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起,整個門派的重心發生了徹底的傾斜。


    除了已經銷售完成的土地,他們這各個派係所有的學員都是統一篩選,統一培訓,最後再分發教學的。


    這一刻的煙霧糖好似已然沒有了各個派係之分,有的隻是一個學院的不同科目類別而已。


    而他們這些以往的門派執掌者恍然間也發現自家的門派好像是在慢慢的消散。


    他們所教的那些學員雖然學了他們的本事,但卻沒有一個打著他們的旗號,或者說出了燕武堂副堂主的位置,他們什麽都不是了。


    不過起先大火車估計杜熊的實力,啊,杜熊可能也考量著濟世堂的發展與未來。


    他們這幾人也不得不屈服,並默契的形成了一個新的相處方式。


    誰說杜熊依舊沒有減少他們的一些用度花銷,可以看他們有了一種被凍刀子割肉的無力感。


    他們想要反抗卻又無法成真,所以隻能一直壓力一直怒。


    直到前不久那一場與白蓮教的大戰,白蓮教教主白玄渺,使出白蓮降世決衝擊黃門三才原門主——薛才。


    而就在一旁原本應該盯著白玄渺的杜熊卻沒有多管,反而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將白玄渺重創。


    而那薛才卻被當場被打死了。


    如此場景,讓這原本就不安的兩位副堂主,此時更加如坐針氈了。


    如此,他們才趁著杜熊閉關的時候出了這麽多事情。


    咱們要做的就是逼著杜雄和其他的勢力放對,原本是想著鯨吞幾大勢力讓燕武堂的勢力更上一層樓。


    給外界一種燕武堂糖野心勃勃的感覺,對內又以實效堵住杜熊的嘴巴。


    一直矛盾不斷放大,總有一天外麵的勢力會對燕武堂產生警覺,害怕乃至於直接出手的。


    若是真能讓杜熊出個三長兩短,無論如何,對這兩位副堂主來說都是慶幸他們終將拿回自己的門派自由。


    哪怕不成,成功讓燕武堂勢力變大點,就這份功勞。


    他們的老年生活也能過得更安全點。


    可他們卻沒想到事情在中間就直接卡殼了,原本隻有一個練神境界的濟世堂竟然如此強硬。


    既然選擇直接回絕,他們還放言後果自負,絲毫都沒有在乎他們燕武堂的實力以及已然成就練虛的堂。


    甚至聽聞濟世堂更是在這段時間舉辦了一起訂婚禮。


    邀請了粵省各個小勢力以及周邊的幾大勢力一從來往做個見證。


    可明麵上是這樣的,但我在這兩個副堂主眼中,事情就遠遠不止如此了。


    在他們眼裏這一場聚會這一場所謂的訂婚無外乎是一個幌子而已。


    真正在發生的事濟世堂堂邀請粵省各個勢力共同探討著如何對付他們燕武堂?


    以及用說不清的言語去讓並不身在局中,讓擔憂他們燕武堂存在的勢力匯聚。


    最後所有的對手的團結起來,一同對付燕武堂。


    如此的事情在發生,如果他們還是不聞不問,任由發展,那無論是成與否,杜雄都應該會發現其中的端詳以及可疑之處。


    但單憑他們又顯得格外的難。


    但是如此他們才不上不下,因至於其中一個都開始指責其另外一個方法的問題了。


    “你說要不要把杜熊叫出來一同解決?”


    那被喝罵的副堂主陸遠也是直接說道。


    “還想事情不夠亂是吧,我就不應該相信你!現在整個事情變得如此複雜,可不都是你的原因?”


    “反正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打擾堂主吧!說不成如今的這個狀態,或許還能有其他的意外之喜,畢竟渾水才能摸魚。”


    “光濟世堂一家你我還是能壓的下的,至於其他的小勢力,那就無需我們多言了,參加這種會還敢讓掌門來的小勢力那屬實是活膩了。”


    “既然如此,這訂婚禮我們自然得好好安排安排了,不然如果是讓杜熊贏了,那就這事可就不好收場了”


    說完這些陸遠也是笑嘻嘻地看向了王世。


    “可以,反正這種事也能殺雞儆猴,若是能將濟世堂當著他們的麵強壓下,那這些小勢力自然就會收心。


    至於其他幾個外省的勢力,想來也能澹下幹涉他們濟世堂的心思


    ”


    三言兩語之間是已然將王子仲的這一場婚禮變成了捉鱉的戲碼了。


    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詭異之處。


    ……


    “師兄明天就要委屈你了,我保證如果是燕武堂敢來,我絕對不會讓他們破壞你們的訂婚禮。”


    牛氏醫館,大堂內。


    看著依舊在洗衝衝搗藥的王子仲,剛剛得知消息的趙衍也是直接說道。


    對此王子仲卻顯得很平靜。


    “師弟,所謂的訂婚禮無外乎是個過程而已,若是阿瑛在乎這事我自然不會同意。


    可對這些過程,阿瑛都不在乎,我自然是沒什麽意見的。


    如今門派所麵臨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要是能幫上門派一把,然後這是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既然那燕武堂想跟我們決裂,那我們就得設好一個局來讓他們鑽。


    比起讓他們來算計我們,我們早些設局想來也實際一些。


    隻是不知道燕武堂的那些人會不會真的上不當。”


    聽著王子仲的話語,趙衍也平靜了一下,隨即又說道。


    “既然師兄你沒有什麽介懷,那就沒事兒,不過你和端木師姐倒是進展神速啊,一口一個阿瑛。


    不過也對,你們兩人倒是確實合得來,在鑽研醫術上的執著你兩都是相同的。


    那就祝你明日的婚禮愉快吧!至於燕武堂的人會不會上當。


    那自然是不要多說的,這是一場陽謀,明天會來的那些勢力並沒有任何一個會落下,說到底這就是相當於一個邀約。


    明日燕武堂若是不來,那就不是他來找我們的麻煩了,而是我們帶著這些勢力的人去找燕武堂要個說法了。


    如此一來,比起後麵的被動,想來他們會更加喜歡主動點吧!”


    聽到這個王子重也明白了燕武堂的處境了,隻不過又想了想王子仲又說道。


    “可那杜熊?”


    然而趙衍卻是搖頭說道。


    “若是杜熊可以隨意出手,那燕武堂何須搞得如此麻煩?


    隻要杜熊願意,直接在各大勢力麵前露露臉。事情也就簡單了。練虛的排麵就在那。


    可事實上,到目前為止,杜熊就沒有出現過。”


    說到底如今藏著深的是我們,而不是燕武堂。


    想來燕武堂也是想在眾人麵前將我們濟世堂的臉麵擊潰。


    殊不知我們也同樣打著這樣的算盤。


    一切都得手底見真章啊?


    不過其餘的那些勢力你可就別指著了,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們隻會當做一個旁觀者。”


    “說來若是他們真有那種氣魄,怕是早就和燕武堂對上了。


    “哪還需要我們出頭啊!


    說到底明日那一場就是兩個門派的一次博弈。


    贏者順心而歸,敗者失去根基。”


    聽完這些一王子仲也稍稍安心了些。


    看見如此的王子仲趙衍也是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如今這一切都很順利,自家這師兄和端木瑛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了。


    倒是真就和原著差不多,而趙衍也是真正的和未來的三十六賊扯上了關係。


    不過我無所謂了,比起趙衍自己背負的,那三十六賊又算得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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