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轉,趙衍也是看向另外一邊目睹了這一切,眼神卻依舊迷亂的柳玄。


    說起來比起前兩個人,這柳玄確實顯得很平常,像葉清秋給到趙衍手上的是一門評價為兩星下品的練蠱禦蠱之術,更是給了趙衍一個兩星上品可稱法寶的蠱盅。


    至於那念法和尚,雖然沒有直接讓趙衍得到其身上的攻法。


    但也有一個噬囊在趙衍的手上,說不得其中就能有那麽幾門絕技也說請。


    可這柳玄呢?不僅修為低,東西也不太行,那得自其身上的柳家煉屍法和僵屍拳。


    貌似也隻是一星上品而已,相比較於這個倒是其身上的一門殘缺的秘術倒要有用一些。


    那就是一門名為“嗜血強體秘法”的殘篇。


    按著上麵的講法,不僅可以強化自己的身體,同樣可以強化自己的體魄。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一門秘法所需要的東西有些苛刻,即大量的鮮血。


    按著柳玄的邏輯,他是有將自己練出來的屍體往吸血僵屍的方向發展的。


    而且比起常用的煉屍法,這種煉屍就不需要再要施法者來培養了。


    反而可以自己提升實力。


    這樣的搞法,趙衍莫名覺得這有種生化危機的感覺。


    想來為了鼓搗出這門術法,這柳玄怕是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然而即便如此,貌似這門術法依舊有些殘缺,所創造的低配版“吸血僵屍”所麵臨的缺陷也極多。


    上限也不高,最多也就是到一個練炁三重樓的樣子。


    可趙衍最看中的卻不是這門術法所煉出屍體的實力,而是在乎其那種可傳染性。


    也就是那屍毒,也正是這一點才讓得趙衍對這柳玄有了新的認識。


    雖然如今這屍毒的傳染性也不是被傳染了就無可幸免,而且有很多的解毒辦法。


    但這一點傳染性以及相應效果卻讓得趙衍看到了這門術法中少有的可能。


    隻能說有些術法對於異人來說是雞肋,但對於其他的一般人卻不一樣了。


    哪怕如今這一門秘法的評價也不過一星中品而已,可落在了趙衍手中,或許這一門術法還有發掘的空間。


    畢竟道衍圖衍法的功能,就是用來強化術法的。


    說來這柳玄的噬囊中還真有幾具相應的血屍在其中。


    趙衍也見了一下成色,那種屍毒對異人來說可能真就可有可無,說不準異人運轉炁就可以將這種東西給解決了。


    可對於一般人就完全不一樣了,甚至尤為致命。


    甚至趙衍覺得這門術法,若是被他用衍法加強一下,那這將是一門可以采用人海戰術的術法。


    畢竟如果他要強化無非也就幾個方麵了。


    一個是加強一般的血屍的實力,要知道同為煉精化炁的境界,哪怕是圓滿也不見得可以完全無視人海的地步。


    想想成千上萬的堪比練炁五重身手的血屍衝擊而來,想來哪怕是煉神強者,若是側重有失,想來也會吃上大虧了。


    當然成千上萬的血屍也隻是理想狀態而已,雖然這練出來的血屍有著傳染之能,而且也不需要施術者自行培養。


    但是卻要大量的鮮血和時間,才能真正地完全成長。


    一開始剛剛中上屍毒,屍變之時,這血屍怕是要比一般人還要弱上些許。


    隻不過是由於血屍無所畏懼,可能才會有奇效,但這種東西對於軍隊威脅也就那樣。


    而要培養一具可比擬練炁三重樓一般強度的血屍,所需要的鮮血,怕是要一千活人的鮮血才行了。


    而要真培育出來成千上萬的完全血屍隊伍,趙衍都不知分得造成多重的殺業。


    可趙衍發覺如今,起碼在自己的國土上,他沒有這個想法去這樣幹。


    但趙衍覺得在其他一些地方,這路子卻是可以做的。


    趙衍覺得若是可以減少這血屍變強所需,那這一門術法應該也能有很大的改善。


    亦或是減少這血屍的異常程度,比如如若一般血屍可以看上去與常人一般。


    那這們術法的效果或許又會好上一些。


    乃至於結合自己的惑心術,來創造出一種帶有屍毒的活屍隊伍。


    還可以……


    想到這些,趙衍的思路就停不下來了,不得不說趙衍如今對於這種聽上去就是歪門邪道的東西很有想法。


    乃至於想起自己出身的全性所屬,此時的趙衍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是一個大反派了。


    不過沒法子,腦洞來了,怎麽也擋不住。


    說來這柳玄這門術法,確實大有可為。


    若是讓柳玄一直鼓搗,說不準柳玄還真能搞出些不簡單的東西來。


    或許一個屍祖的名號也能給到柳玄的身上了。


    隻可惜如今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哪怕柳玄給了趙衍一些驚喜,但是這也不代表趙衍會徹底放過他。


    起碼如今不會,畢竟能想到這些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個庸才呢?


    不留著給趙衍自己開拓一下思路,屬實是浪費了。


    將今日份想知道的東西搞清楚了,而如今這鵝城也慢慢走上正軌了。


    趙衍也在想接下來該幹什麽了。


    如今每日的靈性值進賬已經是額外有五十多點了。


    而在鵝城趙衍也是有些時日了,差不多有三個月了。


    而且聽聞如今這粵省的動亂也是平靜了許多。


    他也是時候去探探時局了,畢竟前不久他雖然收到了自家師父的回複。


    說如今異人界的局麵也平穩了,但是趙衍還是能查絕到,濟世堂如今的詭異。


    畢竟他派去省城的探子可是告訴他,省城的濟世堂也關了門。


    定然事出事了,不過在此之前,趙衍卻得先去那普城和自家師兄碰個頭了。


    按著他師兄給與他的回信,想來康城的事如今應該也差不多了。


    應該也要動身去普城了。


    所以趙衍自然也是該動身了,更不用說如今這普城中,趙衍還有一個事情正好可以一起辦了。


    想到這,他也是興衝衝離開了這地牢,隨後衝出屋外,便向著那縣衙而去了。


    ……


    粵省,普城。


    夏日依舊未消,這一座往日裏繁華的城池如今卻緊閉著大門。


    而在城池之上,一個撿著寸頭,手拿鞭子的中年人此時看著城外的場景有那麽點無奈的味道。


    好似是有什麽煩心事一般,而這時一旁的人卻說道。


    “隊長,你覺得那曹英真的會打過來嗎?”


    “就我們這點人,怎麽能擋住那樣一個大軍閥啊!要不隊長我們……”


    “你再說一下試一試。”


    這一旁的矮個小夥還沒來得及說完,那手拿鞭子的壯漢卻是直接喝道。


    那陰冷的語氣,直接便讓得那開口的人,不敢再說一個字?


    反而直接拱手說道。


    “楊隊長我失言了,我有錯……”


    一邊說著,這矮個還一次又一次地拍自己的臉。


    可楊克難卻隻是冷臉看著,在那矮個打了自己不知多少巴掌之後,楊克難才說道。


    “你得感謝剛剛隻有你我二人,不然你這條命怕都是得配出來了。”


    “臨陣言敗,按軍規你得死,不過這次沒有影響到其他人,我就饒你的死罪。”


    “我知道對比曹英的軍隊,我們保衛隊人很少,不過四五十號人。”


    “可如若我們都逃了,那這普城怎麽辦?”


    “這是我們的家,身後不僅有你們耐以生存的家園,更有你們的妻兒。”


    “如若你們直接逃了,你們又能逃出哪!”


    “這世道對我們來說又有何處是一塊淨土呢?”


    聽著楊克難的話,這矮個也是直接跪倒在地,接著啪自己的臉,一邊拍著一邊還說到。


    “屬下知錯,謝隊長大恩!”


    而見此楊克難也是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停下吧!我也知道你怕,別說你,在生死之間,在懸殊的力量麵前,畏懼再所難免。”


    “可我們卻並不是要擊敗那曹英,我們隻需守到上峰派人來就行了。”


    “到那時我等自然無憂了,如此你可放心了。”


    “生死簽抽到了,那就是命了,而且賣命的錢也給了你們,你們也收了,如今若是再不有所動。”


    “那也隻能死了。”


    聽到這話,這矮個也是瘋狂地點頭。


    不過在起身之後,這矮個卻又說道?


    “隻是隊長,這關閉城門這麽久了,也不是個事啊。”


    “我們的探子可都說曹英沒有動兵馬,我們城內的糧食也所剩無多了。”


    “再封下去,我怕會出事。”


    聽到這,楊克難也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他也想到了,隻是他總有那麽點猶疑?


    畢竟他知道這普城對曹英的意義,


    城外不遠便是這兩廣之地有名的礦場,然而礦場雖然是歸曹英,但這附近最近也是最容易管理的城卻是他們普城。


    而除了普城,桂省曹英所有的城池就沒有哪個可以有效地將礦場給控製住。


    聽說那一個場,如今怕是能提供曹英整個生產線一半的礦產材料了。


    這也是曹英有膽氣攻擊如今已然歸屬於藍黨的粵省的原因。


    畢竟比起別人的唇亡齒寒,但他這卻已然是將命脈給給出去了。


    哪怕藍黨沒有動作,但礦場這樣大的一塊肥肉,藍黨必不可能一直不管。


    畢竟不比當初的劉督統,外強中幹,沒有與曹英對上的氣魄。


    如今的藍黨可是已然磨刀霍霍了。


    這種東西是藏不住的,隻可惜他們周邊的這幾個北洋軍閥卻都各生齷齪?


    而且比起那藍黨不到一月就將原來的粵省都統劉福幹廢了。


    單個軍閥對上這藍黨怕真是螳臂當車了。


    所以他能也隻能放任藍黨在粵省壯大了。


    而以藍黨的實力,曹英這礦產還真就成了一塊肥肉了。


    所以這威脅也就直接給到曹英了。


    也正是如此,曹英才會直接當這出頭鳥。


    不然真當曹英脾氣暴虐就完全沒有腦子了嗎?


    若不是損失不起,他哪會去跟藍黨拉扯。


    而且就算如此,沒有由頭曹英也沒有膽子直接對普城出手。


    可對於普城的渴望,曹英卻怎麽也放不下,畢竟如果有普城作為屏障?


    他與藍黨自然沒有衝突的由頭了。


    他自然可以穩坐釣魚台。


    如今的曹英也隻是在試探藍黨的底線。


    而這一切地一切,身為普城保衛隊隊長的楊克難都清楚。


    可他依舊不敢賭,他總覺得放開之後,曹英必有動作。


    隻不過這時,他想了想又說道。


    “不對啊!當初不都是有很多餘糧嗎?當初我算過的,起碼都可以再稱三個月的。”


    而這時他猛然想起了一個事,隨後也是直接說道。


    “是不是劉家和李家搞出來的事?”


    說到這時,楊克難的眼神也是格外地有鋒芒。


    而那矮個卻隻能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不然呢?糧食是有的,可那兩家是什麽性子你也知道的,坐地起價。”


    “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大局也好,安全也罷,對他們來說都是屁,比不得他們賺錢來的實在。”


    “城內的百姓付不起那錢。沒飯吃,長此以往,要麽是那兩家和百姓起衝突。”


    “要麽就是我們和他們起衝突,可無論是哪個,那都是得不償失。”


    “那麽多人,真要出了事,怕是不需要曹英,我們就玩完了。”


    聽到這些,楊克難眼中也多了一些猶疑和思考。


    哪怕預感開門可能出事,可如同這矮個所講,不開城門必定出事。


    這一刻他也是不由有些無奈,為什麽城內那兩家人都這樣的沒格局。


    不過他也隻能在心中吐槽而已,畢竟他也吃了這兩家的響,甚至還是大頭。


    沒辦法,哪怕是他們這樣一個五十來人的隊伍,這對於所需要的銀錢也不在少數。


    如此他們又怎麽可對劉、李兩家出手呢!


    故而在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思想鬥爭,楊克難還是說道。


    “行吧!沒法子,想來曹英若是真有動靜,大隊人馬我們的探子應該能及時傳消息過來。”


    “而且這麽久了,曹英還沒有動靜,想來也不會真動手了,那麽明天開始,城門就放開吧!”


    “該有的商貿往來也可以開始了,不過查驗還是要查的。”


    “不能讓百姓們餓在自己城內,隻希望當時候別出什麽意外吧!”


    說完這話,楊克難也是深深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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