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曉了鄭凡的真正身份後,高國仁對於鄭凡的安全更是上心不已。連忙對著激動不已的阿慶幾人吩咐道“阿慶,打電話叫身手最好的兄弟。並且多帶些家夥過來。保護鄭會長的安全。”


    阿慶聞言,立馬掏出手機連續撥打了幾個號碼。


    對於高國仁的擔憂,也並非多餘。算上警方的通緝,‘健合會’開出的暗花,以及剛被幹掉的北城角頭憨春。可以說現在台彎黑白兩道都在找鄭凡三人的麻煩。


    更何況鄭凡身份擺在那。如果真在台北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絕對會引來‘金門集團’瘋狂的報複。當然,幫了鄭凡這一次,雖說會跟台北黑白兩道對上。但真要成了,收獲同樣巨大。


    就在阿慶打電話召集人馬時,高國仁的手機響起。看到熟悉的來電顯示,高國仁先跟鄭凡告了聲歉,這才按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了貴董憤怒的聲音。“阿仁!你是不是拿我的話當耳邊風?現在憨春掛了,你讓我死後怎麽跟他老爸哈達交代?”


    剛才前去接應鄭凡時,情急之下高國仁可是直接亮出了自己北館角頭的身份,並且當街鳴槍。以貴董在江湖上的輩分地位。恐怕憨春一死,這件事就傳到了他耳中。


    站在不遠的宗保、阿超、胖達、潘帥四人自然聽到了高國仁電話中傳來貴董的聲音。四人幾乎不約而同露出不屑的神色。


    三年前,如果不是貴董的一通電話。高國仁早就擺平了憨春拿下北館的地盤了。對於已經退位讓賢,卻又時不時指手畫腳的貴董這位北館前任坐館。宗保諸人自然心生不滿。在阿慶等人看來。既然貴哥已經漂白上岸,那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白道生意就好了。沒事還來攙和黑道的事情做什麽?


    高國仁歎了口氣,緩聲說道“大哥,你說的話我阿仁從沒忘記。當年你讓我放過憨春,這幾年來我一直沒動他。可是這一次,他是自找的。為了一百萬暗花。把命搭進去了。怪不了誰。”


    對於高國仁這個十幾歲便跟著自己混江湖的手下。貴董自然了解。如今聽到高國仁這般說,原本想要興師問罪的貴董火氣也少了三分。冷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憨春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當著鄭凡的麵,高國仁並不忌諱的說道“大哥您也知道,我最近跟韓國的丁先生談成了一筆生意。正好今晚第一次交易。中午的時候,丁先生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一個好朋友在台北遇到了麻煩,讓我帶人去接應一下。我就帶著阿慶他們過去了。而憨春這家夥,看到道上‘健合會’開出的一百萬暗花,也在四處尋找丁先生朋友的麻煩。等我趕到時,憨春已經掛了。大哥,是你教我的。我們做兄弟的,圖的就是一個安穩。您該不會想為憨春報仇吧?”


    電話那頭的貴哥,聽到高國仁居然用自己三年前教訓他的話回懟自己。不禁無奈一歎。不過既然不是自己的手下幹掉憨春,那麽貴哥自問已經對得起曾經的結拜兄弟哈達了。至於說替憨春報仇?貴哥自問還沒那麽大本事。


    更何況,如今漂白上岸從事正當生意後。貴哥自然清楚,遠在韓國的‘金門集團’已經呈現出財團的趨勢。而且不同於其他財團,‘金門集團’更是統一了韓國黑道的霸主。


    這等實力雄厚的跨國黑幫。將來絕對是跟山口組、大圈幫、美國黑手黨、俄羅斯黑手黨、意大利黑手黨一個級別的國際幫派。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一統韓國黑道的‘金門集團’,將來的潛力無疑更加巨大。這可不是隻能夠在台北當地混跡街頭的角頭勢力可以招惹的。


    想了想,貴哥歎道“算了,既然憨春的死跟你沒關係。我也就沒什麽好說了。隻能怪他咎由自取吧。至於那邊的地盤。我知道這幾年來,你雖然收了火氣。但心中始終沒有放下。你想要就自己去拿吧。等到憨春出殯時,你給他老婆一筆錢就行了。”


    “恩,到時候我會準備的。沒事的話我先掛了。”說罷,高國仁便掛上電話。


    眼見自家大佬終於在貴董麵前硬氣一回。站在一旁的宗保四人激動不已。


    回頭看著宗保幾人擠眉弄眼的模樣,高國仁板著臉喝道“都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快去弄些吃的回來?”


    說著,高國仁看向鄭凡。恭敬的說道“鄭會長,前麵那邊有處廢樓,咱們可以過去休息一下。等到天黑船到了。我就送你們上船..”


    既然知道了鄭凡的真實身份,高國仁自然會留下來陪同。


    鄭凡點了點頭。便跟著高國仁朝遠處的一處廢樓走去。


    與此同時,人在台北市區的劉健聽到手下的匯報後,麵無表情的轉著手中的牌九。這張牌九,正是三年前自己故意當街開槍,‘入獄深造’時,高國仁送給他的。


    正是那一次‘入獄深造’,讓劉健結識了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名外圍成員。


    而與高國仁的相識,最早可以追述到學生時期。那時,還是一個好學生的劉健。因為把妹被外校的問題學生堵在釣蝦場裏,而同在釣蝦場裏的高國仁因看到劉健乃是同校同學。便幫了一把。劉健自己也沒想到,原本品學兼優的他,原本準備按照父母的期望,考上大學。將來從事一份體麵的工作。最終卻造化弄人,踏上了黑道。


    “boss,我剛收到消息。憨春搶救無效掛了。咱們的人也看到北館阿仁,帶著那三個人出了市區。而且看方向多半是朝著碼頭去的。我收到消息,北館那邊在郊外正好有一個碼頭。我想他們肯定是等天黑走水路離開。”阿壞沉聲說道。


    將手中牌九放回西裝內兜,劉健說道“召集人手準備吧,等天黑了再動手。”


    “知道了,我這就去辦。”阿壞笑著便帶著手下離開。


    當眾人走後,劉健點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往日裏這正宗古巴雪茄的醇香,此時抽在嘴裏,卻索然無味。呼出一口煙圈,心裏煩躁的劉健從酒架上拿下一瓶威士忌,也不加冰。直接倒了一滿杯。一飲而盡。心中暗道“阿仁,希望你不要怪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沒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大約半個小時後,被阿慶幾個電話召集而來的人馬也匆匆趕到。雖說隻有不到三十人。可每個人卻帶了不少槍械過來。這一批人無疑才是北館角頭高國仁真正的底牌。


    心寬體胖的胖達,則弄了些雞翅、香腸過來。直接就在這廢樓裏搭了幾塊磚,弄了個簡易爐子。直接燒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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