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作為湟源丹噶爾城內四大世家之首。歸其原因,自然是因為楊家乃是當年明教楊逍的後裔子弟。


    論地位,楊逍曾經擔任過明教教主一職。論武功,明教鎮教絕學《乾坤大挪移神功》依舊在楊家手裏。


    因此,平日裏四大世家有要是商議。都會放在楊家進行。


    楊家正堂高掛著一塊匾額,上書‘四季堂’三個鎏金大字。


    顧名思義,這也表示了湟源丹噶爾城內的四大世家如同這春夏秋冬四季一般密不可分。


    這‘四季堂’內僅有一張四角方桌、四張凳子。


    能夠有身份、地位、資格坐在這裏的。也隻有這四大世家的家主。


    年過四旬的楊家家族楊震亭端坐正中。左右兩側分別是冷家家族冷山月、張家家族張天恒。與楊震亭相視而坐的則是韋家家主韋明非。


    此時,這四方桌上放了四封同樣署名的信函。楊震亭抿了口杯中茶,開口說道“諸位,這件事怎麽看?”


    連夜趕來的冷山月、張天恒、韋明非三人,在得知對方都收到這封同樣署名的信函後。更是心驚不已。


    素有急智的冷山月想了想應道“這擺明是衝著咱們四家來的,時過境遷。在那殷家遷去塞北後。這三四十年中。都沒有書信往來。那人自稱殷家弟子。這一點真假無法分辨!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送信之人的武功絕對高強。”


    “是啊,看到這封信後。我就立馬詢問了今晚當值的弟子。卻無人發現什麽。光是這份輕功就稱得上當世少有。韋兄,你們家以輕功著稱,可曾發現什麽端倪?”張天恒沉聲說道。


    韋明非搖了搖頭,“我也詢問了今晚當值的弟子。無人看到有人出入過我的臥房..楊大哥,這事還是你來拿主意吧。”


    楊震亭想了想,緩聲說道“咱們這距離塞北相隔甚遠,想要派人去殷家考證。一時半會也沒法得到消息。不過這送信之人,既然隻將這封信留在咱們各自的臥房裏,卻沒有動其他東西。這就證明,他也不想與我們為敵。而且見麵的地點就在城外。不去豈不是怕了?不過我猜測,說不準是這殷家在塞北發生了什麽變故。恐怕想要舉家搬過來吧..”


    “先悄無聲息的留下一封信來個下馬威。然後便想來分一杯羹麽?哼!鹽、茶這兩項買賣的就這麽大,豈能在容得下第五家?這殷家想要插上一腳,也要看他們的牙口夠不夠硬!”張天恒冷聲說道。


    誠如冷山月所言,時過境遷。又多年沒有聯係。祖輩之間留下的那些情誼早就淡了。輪到他們這一輩。與塞北殷家更是沒有了走動。單憑一封信就像來分一杯羹?這涉及到四大世家各自的利益。斷然不會輕易答應。


    對於楊震亭的分析,冷山月、韋明非也十分認同。因為除了這個理由外,他們想不出殷家還有其他目的。


    “最好能以和為貴,如果他們真想過來的話。就讓他們殷家去昆侖那邊好了。反正現在‘昆侖劍派’也被人滅了。空出來的東西,就讓這殷家自己去爭好了。”冷山月沉聲說道。


    跟陳玉山有些交情的韋明非不禁一歎,“好端端的,這才幾個月。偌大‘昆侖劍派’就這麽沒了。弄到現在,據說連陳玉山跟‘昆侖劍派’的八大長老兩百餘名弟子全都生死不明..何苦呢..”


    擁有‘昆侖神劍’之名的陳玉山可是此地江湖第一高手。作為楊家家主的楊震亭自然也跟陳玉山接觸過。唏噓道“成也蕭何敗蕭何,如果沒有張海瑞的照拂。這‘昆侖劍派’十餘年裏也不可能發展得如此快速。成為繼少林武當之後的第三大門派。可惜,卷入官場黨爭之中。贏了一本萬利,輸了也隻能如此。怨不了誰!好了,三位賢弟各自回去吧。明天晚上,咱們一塊去見一見這位殷家子弟..”


    殊不知,這些年來逐漸淡出江湖的這四大世家。全然猜錯了鄭凡、脫脫二人此行目的。


    翌日夜晚,楊震亭、冷山月、韋明非、張天恒四人早早的便來到那信函中所說的地點。而且這四人今夜也並未帶著手下前來。


    並非是信得過那素未謀麵的殷家子弟。而是出於當世一流武者的自信。


    更何況,這四家在湟源丹噶爾城內經營多年早已根深蒂固。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要前呼後擁的話。絕對會被對方看輕。


    明月高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早早來到信中所說的斷崖邊。楊震亭等四人低聲交談著。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


    接著月光,楊震亭等四人聞聲看去時。不禁目瞪口呆。


    令楊震亭四人震驚的不是對方的人數。而是對方的裝扮。


    打馬前來的兩人,一個帶著黑色鬼臉麵具。另一人則是一襲西域女子常見裝束。黑色長裙黑紗遮掩麵容。


    雖說這些年來,楊、冷、張、韋四家專心從商。但歸根結底依舊是武林世家。若說這一兩年裏,江湖之中名聲最響的人。無疑就是那‘羅刹勾魂閻羅奪命’二人。


    尤其是在‘落雁峽’一戰後。這二人的名聲更是達到了頂峰。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當看到這兩位的裝扮後。楊震亭四人先前商議的各種說辭此刻卻成為泡影。


    來到近前,鄭凡、脫脫二人翻身下馬。


    還處在震驚當中的楊震亭四人,相視一眼。最後還是由楊震亭這位四家之首拱手說道“可是‘黑刀閻羅’、‘冷羅刹’二位閣下當麵?”


    摘下麵紗,露出帶有異域風情的俊美麵龐的脫脫拱手笑道“些許虛名不過是江湖中人吹捧罷了。晚輩脫脫師尊乃是塞北殷家家主殷無敵。這位是我的夫君鄭凡。”


    一手拎著那柄已經成為傳說一般的黑刀‘墨霜’,鄭凡揭下了遮擋麵容的黑色鬼臉麵具。


    據傳,江湖之中無人見過‘羅刹勾魂閻羅奪命’這二位的真正容貌。


    可今夜,接著月光。看到這兩位的麵容時。楊震亭、韋明非、冷山月、張天恒四人更是震驚無比。


    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這兩位的麵容太過年輕。憑借多年江湖經驗。楊震亭四人都能判斷出,眼前這二人的年歲,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三、四歲。


    未到而立之年,便闖下他人一輩子無法企及的江湖名聲。這等精彩絕豔之輩。恐怕也就是當年被譽為明教曆代教主中武功最高的張無忌能有此能耐。


    當然,張無忌能有如此威名。除了自身那當世絕頂的武功外。還有得益於其得天獨厚的出身背景。四大法王之一白眉鷹王外孫、武林第一人百歲宗師張三豐的徒孫。又有那光明頂力挽狂瀾一戰。這才造就了明教最年輕也是武功最高的教主。


    但奈何,張無忌生性淳樸。並無太大野心。最終明教義軍打下來的一切,卻便宜了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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