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墨霜’墨色刀刃上的血滴,收刀入鞘的鄭凡瞥了眼那倒地身死的大虎。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在這西域,什麽手下留情。小懲大誡之類聖母女表的做法。跟找死無異。經曆了幾次殺戮後,鄭凡更加懂得。隻有比所有人更狠,出刀更快。方能在這遍地黃沙的西域活下去。


    幹掉這大虎數十人後,街邊看熱鬧的人群更是遠遠躲著觀望。對於那客棧掌櫃來說。雖然也想逃走,可終究舍不得這份家業。或許對他來說,今天無疑是這一輩子最為倒黴的一天。


    因為不到一個下午的功夫,客棧中便死了六十多人。


    沒有理會那滿眼驚懼的客棧掌櫃以及那些夥計。鄭凡堂而皇之的在一具具屍體中搜刮了起來。


    似乎是因為在那西域番僧身上獲得了《龍象般若功》的緣故。這次被幹掉的好歹也是一個鏢局的總鏢頭。鄭凡想著能否再次獲得什麽武功秘籍什麽的。可惜事與願違,將那些屍體摸了個遍後,隻發現了近百兩紋銀。鄭凡隨意將其中一塊碎銀子丟給客棧掌櫃,便上樓取回包裹,牽馬離去。


    目送鄭凡這位殺神離開後,看著手裏的碎銀子,那客棧掌櫃的這才反應過來。


    客棧中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體,猶如閻羅戰場一般。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忍不住作嘔。每一具屍體,皆是被一刀封喉斃命。以鄭凡的出刀速度,對付這些隻懂得些粗淺武藝的鏢師。完全就是一麵倒的屠殺。


    這時,一名店小二看著店內橫七豎八的屍體,弱弱的說道“掌櫃的..四通鏢局的人..好像全死光了..”


    還未回過神來的客棧掌櫃呢喃應道“是啊..都被殺光了..”


    “那..四通鏢局裏麵不就是沒有人了嗎?那..咱們..”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反應過來的客棧掌櫃眼前一亮,連忙說道“你們幾個還不快點去..慢了說不準東西都被其他人搬完了..”


    一時間,街邊那些同樣反應過來的人們。一窩蜂般朝著四通鏢局跑去。


    離開了這不知名的邊陲小鎮,拿著地圖的鄭凡騎著馬在沙漠中走了兩天。本準備縱橫西域一路以戰養戰的鄭凡。沿途別說馬賊,就連隻鳥都沒見到。四周隻有那一望無際的沙漠。


    又經過了幾個小時趕路,遠處的城鎮依稀可見。騎在馬背上的鄭凡呢喃自語道“西域這麽大,那些馬賊一個個神出鬼沒。想要找到他們可不容易。如今隻剩下不到四個月時間。要是在這麽找下去,說不定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


    說著,鄭凡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勾勒起玩味的笑容,暗道“既然找不到,不如就讓被人找上我好了。至於是馬賊還是鏢師。就看你們誰命不好了..”


    想罷,鄭凡便策馬揚鞭,打馬朝著前方城鎮趕去。


    想要在這廣袤無垠的西域,找到那些馬賊。無異於大海撈針。可在上一個城鎮中,見財起意想要強搶‘墨霜’的虎哥等人,都不用鄭凡找,便主動跳了出來不說,將其斬殺後。隨後更是有四通鏢局的總鏢頭大虎率領幾十號人前來複仇。


    這一戰,對於鄭凡來說。除了那近百兩紋銀的收獲外。對於戰鬥經驗更是豐富了不少。麵對這種以一敵眾的不利局麵下,讓鄭凡深深地體會到。有時候招式變化並不是說越繁雜精妙越好。直截了當的劈、砍、刺反而更加有效。直截了當的狠辣招式,配合上自己的速度。鄭凡如今自信,即使以一敵百也是不懼。


    將背在背後的‘墨霜’用黑布包裹好,打馬來到鎮上的鄭凡尋了家客棧住下。畢竟奔波趕路了兩天,即使如今《龍象般若功》第一重大成,也難免有些疲憊。鄭凡決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實施自己的計劃。


    壓低鬥笠,黑巾蒙麵的鄭凡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入住客棧後,又給客棧店小二打賞了幾紋錢,詢問了些關於這鎮子上的情況。鄭凡這才在床上盤膝打坐,雷打不動的修煉起《龍象般若功》來。


    對於《龍象般若功》這門高深的內功來說,修為高低取決於悟性。但每天持之以恒的修煉同樣至關重要。


    仗著高達11點的悟性屬性,在不到半年時間便將這《龍象般若功》修煉至第一重圓滿境界。如今大半個月過去,鄭凡隱約感覺到,自己已經摸到了《龍象般若功》第二重的門檻。或許在需要一兩個月時間。就能達到第二重圓滿境界。屆時,力量屬性必然會再次提升。


    翌日,一夜盤膝打坐修煉《龍象般若功》的鄭凡睜開雙眸。一口濁氣呼出,整個人都感覺到神清氣爽。連日趕路的疲勞揮之一空。


    讓店小二送來吃食,飽餐一頓後。待到中午十分。鄭凡便拎著‘墨霜’離開客棧。


    按照昨晚從那店小二口中打探而來的情報,在這鎮子上有一家酒肆乃是南來北往的江湖人士經常出沒的地方。


    而鄭凡的目標,自然是這家酒肆無疑。大約二十分鍾的功夫,鄭凡便步行來到了這家名為‘鴻運’的酒肆。


    此時酒肆內,已經坐了三四十個精壯的漢子。似乎為了顯露江湖人士的身份,一個個都將各自的兵刃放在桌子上。


    嘈雜的酒肆內,一個個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肌肉、紋身的江湖漢子或是劃拳或是喝酒。幾名店小二在忙碌的穿行著。


    當孤身一人的鄭凡走入酒肆內時,那些正在喝酒劃拳的漢子紛紛投來審視的目光。


    察覺到對方目光的鄭凡尋了張空桌子坐下,直接將手中那把‘墨霜’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從中取出一塊三兩左右的銀子往桌子上一丟。朗聲喊道“把你這裏最好的酒菜端上來!”


    櫃台內的酒肆掌櫃見狀,連忙吩咐店小二下去準備。


    與此同時,這嘈雜的酒肆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光著膀子的漢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鄭凡手中那沉甸甸的荷包,以及桌上那把一看便知道不是尋常貨色的唐刀。


    熟話說,財不露白。在這動輒拔刀相向的西域,因幾兩銀子而引起的殺戮不知多少。而鄭凡那沉甸甸的荷包,一看就知道至少有幾十兩。在加上其單身一人,豈能不引起別人窺探?


    一名麵頰上留有狹長刀疤的漢子直接朝周圍幾桌漢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皆心領神會的站起身來。朝著單獨坐一桌的鄭凡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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