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絡的概念夏夢並不陌生。
因為引氣、修煉、鍛體、煉製寶器，所有這些修煉的程序都必須驅動靈氣在人體內的經脈運轉。
這裏所說的經脈並不是具體指某一條，而是指經絡這個整體。
在前世武修部的學習中，夏夢就接觸過經絡的概念。後來她自己修煉，更是對它熟悉起來。
這一世，她跟胡老師學習引氣的時候，又重溫了一遍。
所以說經絡對她來講，並不陌生。
而她也實在想不到，自己眼前的經絡圖能對她有什麽幫助。該知道的她難道不都知道了嗎？可是明明自己的體內承受不了這麽多靈氣，靈氣還無止境地冒出來！
再讓她看經絡圖又有什麽用個！？
夏夢原本就疼得要斷氣了，還隨時可能爆體，走火入魔。
此刻的她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夏夢越想越偏激，不禁氣苦。
自己已經到了這般為難痛苦的境地，本以為空間通靈，必定會因為自己的姻緣際會而幫助自己。至少那黑影定要出現指點一二，再帶自己做些動作。
誰知道竟隻是扔來這麽一張經絡圖？
說不定，這就不是特意給自己的吧？隻是一陣風恰巧吹到這裏。
夏夢越想越氣，越氣越不甘心。
她重活一世，受了那麽多的苦難。激活空間的難關闖過了，之後這一路修煉雖然可以說機遇非同一般，但又何嚐不是她堅持修煉努力付出的結果？
為什麽上天就不能給她一條活路，偏要她死？
想著想著，夏夢隻覺渾身的燒了起來，整個人如同被放入鍋裏煎熬一樣。由內向外的熱燒穿了骨頭、皮肉，一直向外蔓延。
她的內心絕望滋生，卻又不甘願，掙紮著伸出手去，想要拚命抓住什麽。
眼睛已經幾乎睜不開了，隻留一道縫隙，看向外麵時朦朦朧朧……
朦朦朧朧地，黑影又出現了。
隻是她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失去了意識。
黑影走到她跟前，似乎是感歎夏夢有此遭遇。它定定地看了看她，蹲下身，將黑得如墨的雙手按在經絡圖上，然後一點點把圖拉扯平整。
它又走到夏夢的身旁，扶起她熱得發燙的身軀，令她端坐。然後它伸出一指，點在夏夢身後脊椎上部，脖頸下麵的位置。緊接著又是一陣眼花繚亂地手勢，隨著按壓指點的過程，黑影雙手上移，慢慢向夏夢的頭頂滑動……
夏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失去意識之前，她以為自己會永遠沉睡，必定與死亡擁抱無疑。
可沒想到，她竟然又醒來了！
第一時間，夏夢看向周圍，懷疑自己是不是再次重生。
因為她實在不相信自己沒有死在靈氣爆體的災難中，而是挺過了這一關。
但是很快，夏夢就意識到她並沒有死，而是仍然活著。
甚至她仍然在空間裏，並麵對著可能爆體的危險。
轉瞬間千百個念頭滑過腦海。
失去意識之前的痛苦，黑影的出現，身體的姿態變化，靈氣變化……種種一切都讓夏夢頓時重新振作，有了生的欲念和勇氣。
她心中感激又感歎，想這空間果然通靈，歎那黑影真的又出現還如此幫扶她度過生死難關。
隻是那黑影是誰呢？又為什麽會這麽了解她，如此幫她？
念頭一轉又消失無蹤。
不是她不願去想，而是此時此刻，她並沒有脫離安全，不能去想。
在夏夢眼前，經絡圖徹底展開。
她雙目清明大腦也不再混沌，冷靜地將這圖看了一遍，才發現自己的大錯特錯，可悲可笑。
夏夢發現，她之前所了解的經絡圖相比眼前這張，簡直再簡略不過。不，她之前知道的簡直不能稱之為經絡，隻能稱為大概走勢。
而眼前這張經絡圖上，不但包含她所知道的主要經絡，比如：十二經脈、十二經別、奇經八脈、十五絡脈等，還有大量細微的脈絡，遍布全身。所謂經絡，就是這些脈絡細絲相互縱橫聯合而成的一條網絡。氣在其中運行，如同血液流遍全身血管一樣。
夏夢原本並不全信這圖中所說。因為與她所知實在相去甚遠。若真是如此，那他們之前修煉的又是什麽？
所謂差值謬誤失之千裏。
若他們所學是錯，恐怕早就釀成災難了吧？
可不自覺地，夏夢一邊看就一邊催動靈氣在其中運行。夏夢的天賦再一次展露出來。她看著，辨清位置，然後就能對比出自己身上的對應脈絡，實在稱得上聰慧通靈，甚至有那懂得其中奧妙的人會大叫匪夷所思。
然而夏夢畢竟做到了。無論是因為真的天賦異稟，還是這緊要關頭催生出來的超常行為，夏夢總算是催動著那洶湧大量的靈氣，進入全身無數細小而縱深各處的經絡之中。
隨著靈氣的擴散與深入，夏夢越發覺得體內的壓力變小，胸腔不再臌脹，好像要爆開一般。全身那燒得如火的感覺也消失無蹤。而丹田處的疼痛早就退去了。
靈氣繼續流動，在她仿若新生的經脈中充而不盈，動卻不靜。周天運轉，往複輪回，生生不息。
終於，澎湃的靈氣平靜下來，化作了緩緩平平的涓涓細流，繼續溫潤滋養著她的身體。
夏夢終於相信孰真孰假，也終於靜下心來。就這麽坐了一百多個小時。
這一次，空間也沒有趕她出去。
再睜開眼時，她輕輕抬起右臂，突然握緊了拳頭。隻覺無窮盡的力量湧了上來。
“一階了。”
夏夢進階了！
顧不上思考自己是如何進階的，夏夢被狂喜淹沒了腦海，然後反複確認著自己的身體，體察其中奧妙。
她拋棄了靈修和武修的說法，而是隻稱呼自己為修士。
因為她身上的情況既不像武修也不似單純靈修，反而是集合了兩者之長，兩者齊頭並進一起修煉一樣。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夏夢抬起手隨意使用了幾個自己知道的地元武技，竟然效果出奇地好。甚至比她印象裏，那些修習很長時間地元武技，達到一階武技的人使出來效果還要好！
夏夢吃了一驚，甚至有點不敢相信。
要知道武技的修煉與武修本身不同，一般武技，比如地元武技，都是要在武修達到一階五層之後，方可修煉。這樣如果武技修煉到一階，那麽通常這個人武修等級應該已經到二階，甚至是二階三層了。
同樣的武技，同樣的武技等級，如果使用者武修等級不同，用出來的效果也會不同。
所以夏夢如今能使出這樣的效果，豈不是說她本身有了相當於武修二階的底蘊？
不，不能這麽算！
夏夢先是喜不自禁，隨即又很快壓下這種不切實際的興奮。
既然她這種修煉方式與武修靈修的分類修煉從跟班上不同，那也就不能這麽草率比較。更何況夏夢在前一世就沒能好好地修煉地元武技，隻是曾經學習並熟悉罷了。她難免對武技的評估有所偏差。
具體如何還必須通過實戰來比較。
簡單否定之後，夏夢仍舊笑意盎然。她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實在不能再滿意了。而想到剛才進階的艱險和痛苦，還有那些起得自暴自棄，恨天恨地的念頭，便覺好笑。
她不禁想，那些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魔呢？讓自己沒了鬥誌，沒了決絕和堅持，隻忿恨不滿而不去想辦法找到活下去的路。
略一思索，沒有結果，夏夢也就不再繼續跟自己較勁。她站起身，覺得自己似乎長高了一些。
不過她的注意很快又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空間變了！
夏夢已經想到高台上可能會有些變化：也可能是出現新的書，也可能有新的石台可以靠近。卻沒想到，放書的石台並沒有變，反而是寬闊的高台上出現了新的東西。
一個是大約十米長，兩米高的書架，黑紅色木質，乍一看去典雅沉穩，貴氣非常。隻不過上麵並沒有幾本書，零散地歪倒在最下麵的一排。整個書架空空蕩蕩。
夏夢走到書架前，隨手拿起一本，《經絡全編》。再看一本，《上古》，又一本，《養豬技術》……
這都什麽跟什麽？
夏夢扶額，也沒太在意，而是繼續查看空間。
書架的旁邊，有一個類似的木架子，高也是兩米左右，隻是顏色為棕黃色。上麵有二十個小隔間。每個隔間可以打開，裏麵是空的。
夏夢不知其有何用途，但是打開之後發現其中空氣似乎與外麵有所不同。仔細查看時發現隔間內壁上塗有特殊物質，還在打開的蓋子上刻了圖案。
然而夏夢不懂這些，一時間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而往高台右邊走，則是兩個劃出範圍的空間。地麵上有兩個圖樣，一方一圓，分別是一米多見方，同樣刻畫著圖案，隻是因為這圖案是畫的不是刻的，所以有顏色變化。
兩個圖樣分開大約十米，周圍都各有五米見方的空間，看上去是要擺放什麽東西。
再往前的高台之下，迷霧似乎向後退散了一些。
夏夢本來是沒注意到，想要轉過頭去研究台子上的東西，卻忽然一瞥，發現雲霧籠罩著的，好像是一塊黑色的土地！
夏夢大感好奇，提起裙子，邁著小腿快步跑了下去。
這果然是一片土地！貼著高台整整一排，怎麽也要有幾十米長。土地的四角上似乎有四個石柱，不高，但是明顯地標識出了土地的界限。
土壤呈現黑紅色，看上去比較鬆軟濕潤。
土地本身則被劃分成了大概一米見方的塊狀，再仔細看，裏麵還有劃分，十分細致。夏夢驚異不已，蹲下去查看，發現一小塊土地大約就是種植一顆草本植物的空間。
“這地……是能種東西嗎？”夏夢有些不明白。
為什麽空間裏會出現這個？
原本簡單又迷霧籠罩的空間突然間冒出這麽多她看不懂的東西，夏夢有些暈頭轉向，同時又特別好奇。
剛進階之後的喜悅之情全被這種好奇所取代，驅使著她去尋找答案。
可是……這空間也從來沒有什麽使用說明啊！
夏夢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處沒有看過，那就是高台上的那幾個石柱！
果然，石柱上除了原本的《草木無極卷》和《天地萬物誌》之外，還各自多了一本書。
夏夢剛進入空間，第一本看的就與草木有關，所以這一次，也下意識地先拿起放在《草木無極卷》旁邊的《神農耕天》。
如題目所說，這本書講述的就是如何種植。隻不過它講的並不是簡單地種植術，而是如何種植靈草。
夏夢見它開篇便描述了高台旁邊的土地樣子，並將四個石柱上的圖案都闡述了一遍，說明其上圖案是有玄機的。
大意是說這塊土地的方位和周邊石柱形成了一種奇妙的組合，可以保證土壤中的營養、靈氣生生不息，循環不絕。靈草種植在這裏能完全正常生長，仿若生在洞天福地。普通草木種在這裏則會生長飛快，而且營養和藥性會比外麵生成的高出很多。甚至有可能從普通凡草越階成為靈草！
書上說，它叫做息壤。
“這，簡直是神物！”夏夢感歎。
即便已經被空間送上了連番的驚喜，夏夢仍然被書中描述的這塊土地的作用吸引和震驚了。
不過這等神物難道就如此容易能得到？
是不是去買點靈草種下去，等生長出來再賣掉，循環往複就晶石滾滾來了？
夏夢想，必定沒有這麽容易的。
果然，書上寫了因為空間剛剛打開，所依附的人靈氣往往不足。所以一開始息壤上是不能種植的。唯有主人收集了不同種類的靈草，放在草木閣中五個不同的格子內，才能激活一小塊土地。
夏夢驚訝地看著這段話，反複讀了幾遍以確認自己是不是明白了它的意思。
因為文字是用較為正式，甚至是艱澀的語言寫成，與她日常說話很不相同。夏夢也是因為前世開始閱讀《草木無極卷》，才開始能能明白書中這種說話方式。
正因為比較陌生，她才要反複確認，生怕自己因為不熟悉理解錯了。
“這書上的意思是……我是空間的主人？空間內的靈氣是否充裕，是和我本身的能力息息相關的？”
夏夢敏銳地從其中獲取了這個細節信息。
不過還不等她細想，夏夢又被送出空間。
時間到了。
因為引氣、修煉、鍛體、煉製寶器，所有這些修煉的程序都必須驅動靈氣在人體內的經脈運轉。
這裏所說的經脈並不是具體指某一條，而是指經絡這個整體。
在前世武修部的學習中，夏夢就接觸過經絡的概念。後來她自己修煉，更是對它熟悉起來。
這一世，她跟胡老師學習引氣的時候，又重溫了一遍。
所以說經絡對她來講，並不陌生。
而她也實在想不到，自己眼前的經絡圖能對她有什麽幫助。該知道的她難道不都知道了嗎？可是明明自己的體內承受不了這麽多靈氣，靈氣還無止境地冒出來！
再讓她看經絡圖又有什麽用個！？
夏夢原本就疼得要斷氣了，還隨時可能爆體，走火入魔。
此刻的她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夏夢越想越偏激，不禁氣苦。
自己已經到了這般為難痛苦的境地，本以為空間通靈，必定會因為自己的姻緣際會而幫助自己。至少那黑影定要出現指點一二，再帶自己做些動作。
誰知道竟隻是扔來這麽一張經絡圖？
說不定，這就不是特意給自己的吧？隻是一陣風恰巧吹到這裏。
夏夢越想越氣，越氣越不甘心。
她重活一世，受了那麽多的苦難。激活空間的難關闖過了，之後這一路修煉雖然可以說機遇非同一般，但又何嚐不是她堅持修煉努力付出的結果？
為什麽上天就不能給她一條活路，偏要她死？
想著想著，夏夢隻覺渾身的燒了起來，整個人如同被放入鍋裏煎熬一樣。由內向外的熱燒穿了骨頭、皮肉，一直向外蔓延。
她的內心絕望滋生，卻又不甘願，掙紮著伸出手去，想要拚命抓住什麽。
眼睛已經幾乎睜不開了，隻留一道縫隙，看向外麵時朦朦朧朧……
朦朦朧朧地，黑影又出現了。
隻是她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失去了意識。
黑影走到她跟前，似乎是感歎夏夢有此遭遇。它定定地看了看她，蹲下身，將黑得如墨的雙手按在經絡圖上，然後一點點把圖拉扯平整。
它又走到夏夢的身旁，扶起她熱得發燙的身軀，令她端坐。然後它伸出一指，點在夏夢身後脊椎上部，脖頸下麵的位置。緊接著又是一陣眼花繚亂地手勢，隨著按壓指點的過程，黑影雙手上移，慢慢向夏夢的頭頂滑動……
夏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失去意識之前，她以為自己會永遠沉睡，必定與死亡擁抱無疑。
可沒想到，她竟然又醒來了！
第一時間，夏夢看向周圍，懷疑自己是不是再次重生。
因為她實在不相信自己沒有死在靈氣爆體的災難中，而是挺過了這一關。
但是很快，夏夢就意識到她並沒有死，而是仍然活著。
甚至她仍然在空間裏，並麵對著可能爆體的危險。
轉瞬間千百個念頭滑過腦海。
失去意識之前的痛苦，黑影的出現，身體的姿態變化，靈氣變化……種種一切都讓夏夢頓時重新振作，有了生的欲念和勇氣。
她心中感激又感歎，想這空間果然通靈，歎那黑影真的又出現還如此幫扶她度過生死難關。
隻是那黑影是誰呢？又為什麽會這麽了解她，如此幫她？
念頭一轉又消失無蹤。
不是她不願去想，而是此時此刻，她並沒有脫離安全，不能去想。
在夏夢眼前，經絡圖徹底展開。
她雙目清明大腦也不再混沌，冷靜地將這圖看了一遍，才發現自己的大錯特錯，可悲可笑。
夏夢發現，她之前所了解的經絡圖相比眼前這張，簡直再簡略不過。不，她之前知道的簡直不能稱之為經絡，隻能稱為大概走勢。
而眼前這張經絡圖上，不但包含她所知道的主要經絡，比如：十二經脈、十二經別、奇經八脈、十五絡脈等，還有大量細微的脈絡，遍布全身。所謂經絡，就是這些脈絡細絲相互縱橫聯合而成的一條網絡。氣在其中運行，如同血液流遍全身血管一樣。
夏夢原本並不全信這圖中所說。因為與她所知實在相去甚遠。若真是如此，那他們之前修煉的又是什麽？
所謂差值謬誤失之千裏。
若他們所學是錯，恐怕早就釀成災難了吧？
可不自覺地，夏夢一邊看就一邊催動靈氣在其中運行。夏夢的天賦再一次展露出來。她看著，辨清位置，然後就能對比出自己身上的對應脈絡，實在稱得上聰慧通靈，甚至有那懂得其中奧妙的人會大叫匪夷所思。
然而夏夢畢竟做到了。無論是因為真的天賦異稟，還是這緊要關頭催生出來的超常行為，夏夢總算是催動著那洶湧大量的靈氣，進入全身無數細小而縱深各處的經絡之中。
隨著靈氣的擴散與深入，夏夢越發覺得體內的壓力變小，胸腔不再臌脹，好像要爆開一般。全身那燒得如火的感覺也消失無蹤。而丹田處的疼痛早就退去了。
靈氣繼續流動，在她仿若新生的經脈中充而不盈，動卻不靜。周天運轉，往複輪回，生生不息。
終於，澎湃的靈氣平靜下來，化作了緩緩平平的涓涓細流，繼續溫潤滋養著她的身體。
夏夢終於相信孰真孰假，也終於靜下心來。就這麽坐了一百多個小時。
這一次，空間也沒有趕她出去。
再睜開眼時，她輕輕抬起右臂，突然握緊了拳頭。隻覺無窮盡的力量湧了上來。
“一階了。”
夏夢進階了！
顧不上思考自己是如何進階的，夏夢被狂喜淹沒了腦海，然後反複確認著自己的身體，體察其中奧妙。
她拋棄了靈修和武修的說法，而是隻稱呼自己為修士。
因為她身上的情況既不像武修也不似單純靈修，反而是集合了兩者之長，兩者齊頭並進一起修煉一樣。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夏夢抬起手隨意使用了幾個自己知道的地元武技，竟然效果出奇地好。甚至比她印象裏，那些修習很長時間地元武技，達到一階武技的人使出來效果還要好！
夏夢吃了一驚，甚至有點不敢相信。
要知道武技的修煉與武修本身不同，一般武技，比如地元武技，都是要在武修達到一階五層之後，方可修煉。這樣如果武技修煉到一階，那麽通常這個人武修等級應該已經到二階，甚至是二階三層了。
同樣的武技，同樣的武技等級，如果使用者武修等級不同，用出來的效果也會不同。
所以夏夢如今能使出這樣的效果，豈不是說她本身有了相當於武修二階的底蘊？
不，不能這麽算！
夏夢先是喜不自禁，隨即又很快壓下這種不切實際的興奮。
既然她這種修煉方式與武修靈修的分類修煉從跟班上不同，那也就不能這麽草率比較。更何況夏夢在前一世就沒能好好地修煉地元武技，隻是曾經學習並熟悉罷了。她難免對武技的評估有所偏差。
具體如何還必須通過實戰來比較。
簡單否定之後，夏夢仍舊笑意盎然。她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實在不能再滿意了。而想到剛才進階的艱險和痛苦，還有那些起得自暴自棄，恨天恨地的念頭，便覺好笑。
她不禁想，那些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魔呢？讓自己沒了鬥誌，沒了決絕和堅持，隻忿恨不滿而不去想辦法找到活下去的路。
略一思索，沒有結果，夏夢也就不再繼續跟自己較勁。她站起身，覺得自己似乎長高了一些。
不過她的注意很快又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空間變了！
夏夢已經想到高台上可能會有些變化：也可能是出現新的書，也可能有新的石台可以靠近。卻沒想到，放書的石台並沒有變，反而是寬闊的高台上出現了新的東西。
一個是大約十米長，兩米高的書架，黑紅色木質，乍一看去典雅沉穩，貴氣非常。隻不過上麵並沒有幾本書，零散地歪倒在最下麵的一排。整個書架空空蕩蕩。
夏夢走到書架前，隨手拿起一本，《經絡全編》。再看一本，《上古》，又一本，《養豬技術》……
這都什麽跟什麽？
夏夢扶額，也沒太在意，而是繼續查看空間。
書架的旁邊，有一個類似的木架子，高也是兩米左右，隻是顏色為棕黃色。上麵有二十個小隔間。每個隔間可以打開，裏麵是空的。
夏夢不知其有何用途，但是打開之後發現其中空氣似乎與外麵有所不同。仔細查看時發現隔間內壁上塗有特殊物質，還在打開的蓋子上刻了圖案。
然而夏夢不懂這些，一時間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而往高台右邊走，則是兩個劃出範圍的空間。地麵上有兩個圖樣，一方一圓，分別是一米多見方，同樣刻畫著圖案，隻是因為這圖案是畫的不是刻的，所以有顏色變化。
兩個圖樣分開大約十米，周圍都各有五米見方的空間，看上去是要擺放什麽東西。
再往前的高台之下，迷霧似乎向後退散了一些。
夏夢本來是沒注意到，想要轉過頭去研究台子上的東西，卻忽然一瞥，發現雲霧籠罩著的，好像是一塊黑色的土地！
夏夢大感好奇，提起裙子，邁著小腿快步跑了下去。
這果然是一片土地！貼著高台整整一排，怎麽也要有幾十米長。土地的四角上似乎有四個石柱，不高，但是明顯地標識出了土地的界限。
土壤呈現黑紅色，看上去比較鬆軟濕潤。
土地本身則被劃分成了大概一米見方的塊狀，再仔細看，裏麵還有劃分，十分細致。夏夢驚異不已，蹲下去查看，發現一小塊土地大約就是種植一顆草本植物的空間。
“這地……是能種東西嗎？”夏夢有些不明白。
為什麽空間裏會出現這個？
原本簡單又迷霧籠罩的空間突然間冒出這麽多她看不懂的東西，夏夢有些暈頭轉向，同時又特別好奇。
剛進階之後的喜悅之情全被這種好奇所取代，驅使著她去尋找答案。
可是……這空間也從來沒有什麽使用說明啊！
夏夢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處沒有看過，那就是高台上的那幾個石柱！
果然，石柱上除了原本的《草木無極卷》和《天地萬物誌》之外，還各自多了一本書。
夏夢剛進入空間，第一本看的就與草木有關，所以這一次，也下意識地先拿起放在《草木無極卷》旁邊的《神農耕天》。
如題目所說，這本書講述的就是如何種植。隻不過它講的並不是簡單地種植術，而是如何種植靈草。
夏夢見它開篇便描述了高台旁邊的土地樣子，並將四個石柱上的圖案都闡述了一遍，說明其上圖案是有玄機的。
大意是說這塊土地的方位和周邊石柱形成了一種奇妙的組合，可以保證土壤中的營養、靈氣生生不息，循環不絕。靈草種植在這裏能完全正常生長，仿若生在洞天福地。普通草木種在這裏則會生長飛快，而且營養和藥性會比外麵生成的高出很多。甚至有可能從普通凡草越階成為靈草！
書上說，它叫做息壤。
“這，簡直是神物！”夏夢感歎。
即便已經被空間送上了連番的驚喜，夏夢仍然被書中描述的這塊土地的作用吸引和震驚了。
不過這等神物難道就如此容易能得到？
是不是去買點靈草種下去，等生長出來再賣掉，循環往複就晶石滾滾來了？
夏夢想，必定沒有這麽容易的。
果然，書上寫了因為空間剛剛打開，所依附的人靈氣往往不足。所以一開始息壤上是不能種植的。唯有主人收集了不同種類的靈草，放在草木閣中五個不同的格子內，才能激活一小塊土地。
夏夢驚訝地看著這段話，反複讀了幾遍以確認自己是不是明白了它的意思。
因為文字是用較為正式，甚至是艱澀的語言寫成，與她日常說話很不相同。夏夢也是因為前世開始閱讀《草木無極卷》，才開始能能明白書中這種說話方式。
正因為比較陌生，她才要反複確認，生怕自己因為不熟悉理解錯了。
“這書上的意思是……我是空間的主人？空間內的靈氣是否充裕，是和我本身的能力息息相關的？”
夏夢敏銳地從其中獲取了這個細節信息。
不過還不等她細想，夏夢又被送出空間。
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