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刺中心尖兒的木劍
“嗬，說到這個命數啊，我給你擺一卦吧，”小女孩拿出一柄木製的細長小劍，在地上畫了一堆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卦爻符號，把小劍向空中一彈，小劍直落向那堆符號，紮在土裏。小劍落地的一刹那，小女孩陡然噴出一口鮮血來。
“喲，奇怪，你是個郎中對吧？”小女孩擦了擦嘴角，臉上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呃……郎中，也算是，沒錯了。我其實是個中醫醫生，我……”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卦中有死相，你死過了，這沒錯。不過，你個治病救人的郎中，為什麽殺性這麽大？”
“這……”林雲本想說，你一個小小年紀的丫頭片子，居然還信那套封建迷信的玩意兒，想想憋了回去，畢竟就這個小丫頭，隨便拿了一個藥丸就把他這必死之人給救回來了。
“嗬，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小丫頭抬頭看了林雲一眼。
“我叫林雲，森林的林，白雲的雲。你呢？”
“我叫卯娥，叫我小娥就好。”小娥就這麽盯著林雲，良久才指著地上的卦爻，爽朗的笑起來：“你看你這命，嗬，你改名吧，別叫林雲了，你叫林人屠吧。”
“人屠？古時候倒是有一位人屠，”林雲想起來白起。
“哦？是誰？殺了多少人？”小娥好奇的問道。
“據曆史記載，他叫白起，是位秦國的一位大將，據說一生征戰，殺百萬之眾。”
小娥拔起小劍，挑了挑眉毛：“小子，你比他可厲害多了，他若是人屠，你得叫天屠。”
話音未落，萬裏無雲的夕陽景象霎時大變，四周黑雲聚攏，狂風大作，雲層中電閃雷鳴，那雷電如龍一般翻湧，好似隨時都會從雲裏衝出來，把亂葬崗這片山頭炸個灰飛煙滅。
“我的天，”小娥嚇了一跳：“不至於吧？給這小子算一卦就降劫，沒必要吧？”
趕忙起身，用一雙穿著白玉鞋的小腳，把地上的卦象踢、抹了個亂七八糟，這一番操作並沒有什麽用，雲層中的雷龍依然愈來愈濃，蓄勢待發。很顯然，抹去了地上的卦爻，並沒有帶來什麽緩解。
“嗯？不是警告我的？”小娥以為是自己泄露了天機引來上界的警告，不曾想這雷劫不是衝她來的。
“明白了，我用天地起卦，算這小子的命數，上界掌管的天地，感應到了這個卦象，這是要在他成長起來之前，要他夭折。”小娥滿臉凝重的喃喃自語。
此時，雲中的雷電已經完全凝聚成一條不斷翻湧的巨龍，巨龍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林雲。而林雲竟發現，稍稍有些轉好的身體，竟一動也不能動。雷龍雙目的威壓，壓得他靈魂都要碎了。
“王八蛋，我可不能讓這小子就這麽死了，”小娥一躍而起，這一躍足足有兩丈遠，剛好落在林雲的身旁。她從懷裏又一次掏出起卦用的木製小劍，一劍刺進了林雲的胸口。這一劍刺穿了胸膛，從兩根胸骨之間，紮進了他的心尖上。紮破心髒的痛苦，立時使得林雲抽搐起來，三個呼吸之後，心髒停止了跳動，小木劍化成氣，融入了林雲的體內，而林雲又一次死去。
“怎麽還不散，”小娥十分急切的看著天上的雷龍，那雷龍的雙眸中投來狐疑之色。好似在疑惑，為何雷劫還未降下，人就死了。濃雲夾雜著雷鳴，足足半刻鍾過去了，依舊沒有消散之意。
“快散吧，再不散，這小子就真的死了。”小娥就俯身蹲在林雲旁邊，雙目逐漸泛紅，整片亂葬崗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層血色：“這小子絕不能死，二百年後，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今兒就是捅破天，這小子也絕不能死！”
猩紅的殺意開始彌漫，小娥雙目的血紅如擎天之柱，直射雷龍。雷龍一顫，明顯感覺到了小娥的殺氣沸騰。
“哦？怒不可遏的殺氣？看來是真的死了。”天上一聲細微到極點的低語。
隨即，雲散雷消，刹那間又是夕陽西下美麗景象。
眼見雷龍消散，小娥雙指點向林雲的胸口，一道猩紅的真氣度進他的心尖兒。幾個呼吸之後，林雲悠悠轉醒。
“好在藥力未完全化盡，又讓你撿了條命回來，”小娥拍拍手，在林雲身旁坐下：“嘿，小子，又讓你撿了個便宜，那把通天劍，沾了你心尖血，已經認你為主了。”
林雲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小娥突然飛了起來，飛到他身邊，給了他心口一刀，然後他就死了。
“小娥，你為何要殺我啊？”
“切，殺你有什麽好處，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柄劍可不是凡物，那可是我在碧遊宮騙……啊，在碧遊宮做買賣換來的。”
“有我那神仙藥丸，又度給你一口先天真氣，你現在應該能走路了吧？”小娥背著手，向老人家一般看著。
林雲手撐地腳用力，當真就站了起來。
“我從未感覺身體有這麽的舒適，我覺得我有用不完的力氣。”不但感覺強壯了許多，甚至於林雲覺得自己身高都高了許多。
“二次發育？”林雲握了握拳頭，拳頭間隱隱有雷鳴之聲。
“好啦，我們出發，有那把殺劍護著你，這次任誰也找不出你的命格了。”小娥白玉鞋的前尖輕輕點地，人就飛了起來，穩穩的落在林雲的肩膀上，坐定：“出發出發。”
“我們去哪啊，小娥，”林雲對這裏一無所知。
“去爛石村，去你家。”
“我家？我在這還有家？”
“自然有，你雖然是被偷過來的人，但偷過來的隻能是你的靈識，身體嘛，自然不是你的，那家夥剛死，氣機尚在，正好把你弄進他身體裏替代。”小娥已經閉目養神了，隻是嘴上還有點不耐煩的解釋了幾句。
“借屍還魂？”林雲腦海裏突然就蹦出來這麽個詞兒，隻是忘了小娥能讀到人心。
話沒說出口，後腦就挨了一巴掌。
“往南走，下了山，往東，上了小路一直往前，”小娥好似累了，不願意多說話。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明月高掛，經過這麽刺激的一個傍晚，林雲如今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哪個方向是南。能讀懂人心的小娥自然不用他問，便用腳尖挑著白玉鞋往前指了指。林雲心領神會，向前邁步走去。
“嗬，老子這是穿越了啊。”林雲心裏如是想著。
小娥不可見的閉著眼睛，白了他一眼。
按照小娥的說法，這座山下就是爛石村了。趁著銀白的月光，林雲在山頂看得到整個村子的全貌。這小村子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戶人家，三麵被山圍繞。雖說山多，卻跟山清水秀沒有半點關係，三麵的山全都光禿禿的，隻有石頭，幾乎不長植被。
“嗬，這村子真是有趣，就好似是在一整塊的大石頭上鑿出來一個凹槽，而且這石匠的手藝還異常的不怎麽樣。”
習慣了身體變強壯的林雲，健步如飛，沒多一會就進了村口。
“小娥，小娥，哪個是我家啊。”小娥依舊是腳尖一點。
林雲這一世的家是山腳下的一個四間屋子石房子，這跟村子裏大部分人家是一樣的。爛石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石頭。
石頭的牆，石頭的地麵，隻有房頂和門窗是木製的，房子外麵是石頭砌成的小院子，院牆上放著一個石頭鑿的花盆，裏麵種了一束綠色的奇怪植物。
“吱~”破木門應聲而開，屋裏緩緩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紅衣女子。
那女子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縱是前世的電影大明星，也不及她的萬一。尤其是盤在腦後的黑發，黑的發亮，好像用天上的月光洗過一樣。
“天呐，天底下竟有好看的女子，莫不是我借屍還魂的這家夥的老婆？”林雲看呆了，畢竟他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美人。
就在林雲天人交戰之間，那女子向著他肩膀上的小娥微微屈膝，羊脂玉般的纖手相疊，道了一句：“師父。”
假寐的小娥，睜開眼，順勢從林雲的肩膀上滑了下來，走向石房子的門。
“師父，”那美麗女子緊隨其後，倒是把林雲落在了門外。
“叫那小子進來。”屋內有石凳子，小娥輕提裙擺，慢悠悠的坐上去。
身後的美人在她身邊站定，喊了一句：“小子，你進來。”
初來乍到的林雲完全不曉得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暫時隻能按照這個救命恩人的吩咐行事，走一步看一步。
“小子，我簡單給你介紹一下，”小娥指著美人給林雲介紹起來：“她叫明嬋，是我最小的弟子，入我門中二十年有餘。從現在起，由她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保護你的安全。有什麽事都可以交給她來做，有什麽問題也都可以問她。”
“護道？”明嬋趕忙看向小娥，隨聲問道：“師父，護道可是一輩子的事，讓我給這初次見麵的小子護道是不是草率了點？並且，我們這一門天才輩出，從未有一個人為他人護道，徒兒覺得屈辱。”
“屈辱？明嬋，你可知道，你的師姐們若是知曉今日之事，會爭搶著來給他護道，能為這小子護道是你的造化，是別人搶破頭都搶不來的好事。”小娥那張稚嫩的臉上顯現出不悅。
“師父卜算過？如今師父這般虛弱，難道是因為卜算了他的命格？”明嬋睜大眼睛看著小娥，她難以想象。她們這一門的卜算之術可以說是算天算地，無有不準的，但相應的代價也是極高。被卜算的人對天的威脅越大，消耗就越大。不過以卯娥如今的境界，居然會因為給一個小子卜算而虛弱到現在？
“師父，方才的雷劫？”明嬋突然想起了什麽。
“慎言！”小娥狠盯了明嬋一眼。
“是。”她可是聽說過，她師父給燭龍大神卜算嘴角才溢出一絲鮮血，並且轉瞬便恢複了元氣。
“師父，徒兒願意護道。”
“好，那這小子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小娥站起身，走到林雲身前抬頭看著他：“小子，我先走了，什麽時候到了入聖境，就帶明嬋來找我。”
“……小娥，我……”林雲心頭有太多的疑惑，可以說，滿腦子都是疑惑，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隻說了一句：“謝謝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有要你報的時候，少說客套話了，”小娥嗬嗬一笑，轉身走出去，玉鞋輕她，小小的身軀衝天而起，轉瞬就消失在夜空中。
(本章完)
“嗬，說到這個命數啊，我給你擺一卦吧，”小女孩拿出一柄木製的細長小劍，在地上畫了一堆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卦爻符號，把小劍向空中一彈，小劍直落向那堆符號，紮在土裏。小劍落地的一刹那，小女孩陡然噴出一口鮮血來。
“喲，奇怪，你是個郎中對吧？”小女孩擦了擦嘴角，臉上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呃……郎中，也算是，沒錯了。我其實是個中醫醫生，我……”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卦中有死相，你死過了，這沒錯。不過，你個治病救人的郎中，為什麽殺性這麽大？”
“這……”林雲本想說，你一個小小年紀的丫頭片子，居然還信那套封建迷信的玩意兒，想想憋了回去，畢竟就這個小丫頭，隨便拿了一個藥丸就把他這必死之人給救回來了。
“嗬，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小丫頭抬頭看了林雲一眼。
“我叫林雲，森林的林，白雲的雲。你呢？”
“我叫卯娥，叫我小娥就好。”小娥就這麽盯著林雲，良久才指著地上的卦爻，爽朗的笑起來：“你看你這命，嗬，你改名吧，別叫林雲了，你叫林人屠吧。”
“人屠？古時候倒是有一位人屠，”林雲想起來白起。
“哦？是誰？殺了多少人？”小娥好奇的問道。
“據曆史記載，他叫白起，是位秦國的一位大將，據說一生征戰，殺百萬之眾。”
小娥拔起小劍，挑了挑眉毛：“小子，你比他可厲害多了，他若是人屠，你得叫天屠。”
話音未落，萬裏無雲的夕陽景象霎時大變，四周黑雲聚攏，狂風大作，雲層中電閃雷鳴，那雷電如龍一般翻湧，好似隨時都會從雲裏衝出來，把亂葬崗這片山頭炸個灰飛煙滅。
“我的天，”小娥嚇了一跳：“不至於吧？給這小子算一卦就降劫，沒必要吧？”
趕忙起身，用一雙穿著白玉鞋的小腳，把地上的卦象踢、抹了個亂七八糟，這一番操作並沒有什麽用，雲層中的雷龍依然愈來愈濃，蓄勢待發。很顯然，抹去了地上的卦爻，並沒有帶來什麽緩解。
“嗯？不是警告我的？”小娥以為是自己泄露了天機引來上界的警告，不曾想這雷劫不是衝她來的。
“明白了，我用天地起卦，算這小子的命數，上界掌管的天地，感應到了這個卦象，這是要在他成長起來之前，要他夭折。”小娥滿臉凝重的喃喃自語。
此時，雲中的雷電已經完全凝聚成一條不斷翻湧的巨龍，巨龍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林雲。而林雲竟發現，稍稍有些轉好的身體，竟一動也不能動。雷龍雙目的威壓，壓得他靈魂都要碎了。
“王八蛋，我可不能讓這小子就這麽死了，”小娥一躍而起，這一躍足足有兩丈遠，剛好落在林雲的身旁。她從懷裏又一次掏出起卦用的木製小劍，一劍刺進了林雲的胸口。這一劍刺穿了胸膛，從兩根胸骨之間，紮進了他的心尖上。紮破心髒的痛苦，立時使得林雲抽搐起來，三個呼吸之後，心髒停止了跳動，小木劍化成氣，融入了林雲的體內，而林雲又一次死去。
“怎麽還不散，”小娥十分急切的看著天上的雷龍，那雷龍的雙眸中投來狐疑之色。好似在疑惑，為何雷劫還未降下，人就死了。濃雲夾雜著雷鳴，足足半刻鍾過去了，依舊沒有消散之意。
“快散吧，再不散，這小子就真的死了。”小娥就俯身蹲在林雲旁邊，雙目逐漸泛紅，整片亂葬崗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層血色：“這小子絕不能死，二百年後，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今兒就是捅破天，這小子也絕不能死！”
猩紅的殺意開始彌漫，小娥雙目的血紅如擎天之柱，直射雷龍。雷龍一顫，明顯感覺到了小娥的殺氣沸騰。
“哦？怒不可遏的殺氣？看來是真的死了。”天上一聲細微到極點的低語。
隨即，雲散雷消，刹那間又是夕陽西下美麗景象。
眼見雷龍消散，小娥雙指點向林雲的胸口，一道猩紅的真氣度進他的心尖兒。幾個呼吸之後，林雲悠悠轉醒。
“好在藥力未完全化盡，又讓你撿了條命回來，”小娥拍拍手，在林雲身旁坐下：“嘿，小子，又讓你撿了個便宜，那把通天劍，沾了你心尖血，已經認你為主了。”
林雲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小娥突然飛了起來，飛到他身邊，給了他心口一刀，然後他就死了。
“小娥，你為何要殺我啊？”
“切，殺你有什麽好處，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柄劍可不是凡物，那可是我在碧遊宮騙……啊，在碧遊宮做買賣換來的。”
“有我那神仙藥丸，又度給你一口先天真氣，你現在應該能走路了吧？”小娥背著手，向老人家一般看著。
林雲手撐地腳用力，當真就站了起來。
“我從未感覺身體有這麽的舒適，我覺得我有用不完的力氣。”不但感覺強壯了許多，甚至於林雲覺得自己身高都高了許多。
“二次發育？”林雲握了握拳頭，拳頭間隱隱有雷鳴之聲。
“好啦，我們出發，有那把殺劍護著你，這次任誰也找不出你的命格了。”小娥白玉鞋的前尖輕輕點地，人就飛了起來，穩穩的落在林雲的肩膀上，坐定：“出發出發。”
“我們去哪啊，小娥，”林雲對這裏一無所知。
“去爛石村，去你家。”
“我家？我在這還有家？”
“自然有，你雖然是被偷過來的人，但偷過來的隻能是你的靈識，身體嘛，自然不是你的，那家夥剛死，氣機尚在，正好把你弄進他身體裏替代。”小娥已經閉目養神了，隻是嘴上還有點不耐煩的解釋了幾句。
“借屍還魂？”林雲腦海裏突然就蹦出來這麽個詞兒，隻是忘了小娥能讀到人心。
話沒說出口，後腦就挨了一巴掌。
“往南走，下了山，往東，上了小路一直往前，”小娥好似累了，不願意多說話。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明月高掛，經過這麽刺激的一個傍晚，林雲如今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哪個方向是南。能讀懂人心的小娥自然不用他問，便用腳尖挑著白玉鞋往前指了指。林雲心領神會，向前邁步走去。
“嗬，老子這是穿越了啊。”林雲心裏如是想著。
小娥不可見的閉著眼睛，白了他一眼。
按照小娥的說法，這座山下就是爛石村了。趁著銀白的月光，林雲在山頂看得到整個村子的全貌。這小村子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戶人家，三麵被山圍繞。雖說山多，卻跟山清水秀沒有半點關係，三麵的山全都光禿禿的，隻有石頭，幾乎不長植被。
“嗬，這村子真是有趣，就好似是在一整塊的大石頭上鑿出來一個凹槽，而且這石匠的手藝還異常的不怎麽樣。”
習慣了身體變強壯的林雲，健步如飛，沒多一會就進了村口。
“小娥，小娥，哪個是我家啊。”小娥依舊是腳尖一點。
林雲這一世的家是山腳下的一個四間屋子石房子，這跟村子裏大部分人家是一樣的。爛石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石頭。
石頭的牆，石頭的地麵，隻有房頂和門窗是木製的，房子外麵是石頭砌成的小院子，院牆上放著一個石頭鑿的花盆，裏麵種了一束綠色的奇怪植物。
“吱~”破木門應聲而開，屋裏緩緩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紅衣女子。
那女子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縱是前世的電影大明星，也不及她的萬一。尤其是盤在腦後的黑發，黑的發亮，好像用天上的月光洗過一樣。
“天呐，天底下竟有好看的女子，莫不是我借屍還魂的這家夥的老婆？”林雲看呆了，畢竟他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美人。
就在林雲天人交戰之間，那女子向著他肩膀上的小娥微微屈膝，羊脂玉般的纖手相疊，道了一句：“師父。”
假寐的小娥，睜開眼，順勢從林雲的肩膀上滑了下來，走向石房子的門。
“師父，”那美麗女子緊隨其後，倒是把林雲落在了門外。
“叫那小子進來。”屋內有石凳子，小娥輕提裙擺，慢悠悠的坐上去。
身後的美人在她身邊站定，喊了一句：“小子，你進來。”
初來乍到的林雲完全不曉得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暫時隻能按照這個救命恩人的吩咐行事，走一步看一步。
“小子，我簡單給你介紹一下，”小娥指著美人給林雲介紹起來：“她叫明嬋，是我最小的弟子，入我門中二十年有餘。從現在起，由她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保護你的安全。有什麽事都可以交給她來做，有什麽問題也都可以問她。”
“護道？”明嬋趕忙看向小娥，隨聲問道：“師父，護道可是一輩子的事，讓我給這初次見麵的小子護道是不是草率了點？並且，我們這一門天才輩出，從未有一個人為他人護道，徒兒覺得屈辱。”
“屈辱？明嬋，你可知道，你的師姐們若是知曉今日之事，會爭搶著來給他護道，能為這小子護道是你的造化，是別人搶破頭都搶不來的好事。”小娥那張稚嫩的臉上顯現出不悅。
“師父卜算過？如今師父這般虛弱，難道是因為卜算了他的命格？”明嬋睜大眼睛看著小娥，她難以想象。她們這一門的卜算之術可以說是算天算地，無有不準的，但相應的代價也是極高。被卜算的人對天的威脅越大，消耗就越大。不過以卯娥如今的境界，居然會因為給一個小子卜算而虛弱到現在？
“師父，方才的雷劫？”明嬋突然想起了什麽。
“慎言！”小娥狠盯了明嬋一眼。
“是。”她可是聽說過，她師父給燭龍大神卜算嘴角才溢出一絲鮮血，並且轉瞬便恢複了元氣。
“師父，徒兒願意護道。”
“好，那這小子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小娥站起身，走到林雲身前抬頭看著他：“小子，我先走了，什麽時候到了入聖境，就帶明嬋來找我。”
“……小娥，我……”林雲心頭有太多的疑惑，可以說，滿腦子都是疑惑，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隻說了一句：“謝謝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有要你報的時候，少說客套話了，”小娥嗬嗬一笑，轉身走出去，玉鞋輕她，小小的身軀衝天而起，轉瞬就消失在夜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