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喪心病狂的謠言?”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麽離譜的版本竟然是從本人口中親自傳出去的。


    “不是嗎?那時候我問她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看在他策劃表白那麽用心的份上,就同意在一起了。’她是這麽說的。”


    那個家夥啊!


    飛鳥牙都咬緊了,不是都和她說過不要到處亂說了嗎?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好再去說什麽了,畢竟一路走來七罪對他的幫助可不小。


    要是因為這樣的事再去說什麽反而顯得他斤斤計較。


    隻能和時喰解釋起來。


    “我和她沒有在一起,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她似乎挺喜歡傳這樣不實謠言的。”


    “說起來,時喰你為什麽會想來這種地方兼職,難道是喜歡這種文化嗎?”


    為了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飛鳥趕忙轉移了話題。


    以他對七罪的了解,雖然一個月隻用畫一卷的插畫,但七罪給的稿酬絕對是要遠超於市場價格的。


    所以時喰會來這裏兼職應該不是錢的問題。


    “雖然不討厭但是也算不上喜歡,隻是因為這裏的兼職時間很自由,就算七罪臨時需要我幫她畫插畫,我也可以隨時離開的。”


    “是這樣啊。”


    那樣確實是挺好的,沒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平時沒事的時候來兼職打發時間,有事了也可以隨時走。


    “是的,那我們就開始吧,可不能讓你把錢花了卻什麽也沒體驗到。”


    “叫主人應該可以的吧?還是你有什麽特殊的需求嗎?”


    時喰露出了一個非常甜的笑容問道,聲音也要比平時說話軟上不少。


    “你還是直接叫我飛鳥吧。”


    飛鳥滿是尷尬的人說道。


    本來主人這樣的詞就有很濃的上下級意味,雖然說這本就是女仆店的特色,讓顧客享受到最高的待遇與服務。


    但那也僅限於不認識的女仆,讓認識的人叫自己主人什麽的,飛鳥自認還沒有臉大到那個地步。


    “好的,飛鳥大人,那一起來玩遊戲吧。”


    “哦…好。”


    玩了一個小時候飛鳥卻是放下了遊戲手柄。


    要說的話時喰玩的也不算太菜,雖然沒有到七罪那種精通的地步,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白。


    可也不知道是因為覺得有些尷尬的緣故還是什麽,飛鳥總覺得玩不起勁,還不如他自己玩的時候舒服呢。


    “不玩了嗎?還是要換個遊戲。”


    “不玩了,就休息一下吧,等時間到了我就走了。”


    “是我哪裏的服務讓你覺得不行嗎?還是說你覺得把七罪叫過來會好一些嗎?”


    “不是,我來也不是抱著玩的心態來的,就隻是想試一試而已。”


    其實非要說的話確實是因為認識時喰所以難免會覺得放不開,但這種話不可能說出來就是了。


    “對了,時喰你那時候說如果不是遇到七罪可能就不會再繼續畫下去了,當時你真的會放棄嗎?”


    “應該是不會的吧,畢竟那時候我連唯一成名的機會都被奪走了,而且雖然畫畫是我所熱愛的東西,但那時候帶給我的卻隻有痛苦。”


    “如果不是七罪給了個機會,大概就真的死心了。”


    “說起來,怎麽突然就問起這個來啊?”


    “也沒有,就隻是突然想起來問一下。”


    看她的反應似乎還不清楚他現在的情況,便沒有過多解釋應付了過去。


    心中卻是一陣唏噓。


    上一次與時喰見麵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的情況至少沒有她當時那麽慘。


    可沒想到還沒過去多久,再一次的見麵他就成為了更慘的那一個。


    時喰當時隻不過是名聲不好再加上當時唯一能紅的機會被搶走了,現在的他直接是被壓製的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算他願意寫,但沒有渠道寫出來又能怎麽樣呢?


    現在的勢頭很明顯,除非她的人氣能勝過一之瀨,不然出版社是不會願意在他身上賭一把的。


    可現在他連攢人氣的機會都沒有了,又何來人氣勝過他的方法。


    又與時喰閑聊了一會之後,時間一到飛鳥便離去了,畢竟今天可是計劃著要去很多地方玩一下的。


    因為時喰的緣故,也沒怎麽能體驗到女仆館的樂趣,不過從之前接待的各種態度來看,也大概能想象出來一些。


    離開女仆館,便拿出手機查看起了攻略,將附近地方有些名氣的景點和小吃店都光顧了一次。


    等回到八王子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正想著回家的時候,目光卻是被一旁的居酒屋給吸引了。


    反正牧之原飛鳥的酒量很差,隨便喝點也能消消愁吧?


    這麽想著就不由邁出腳步走了進去。


    這個居酒屋並不像上次與栗山去的那家一樣,那一家感覺主要就是提供給朋友聚會這樣用的。


    而這一家卻給人一種似乎就是專門為一個人買醉提供的地方。


    走到吧台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點了一盅店主推薦的自釀清酒。


    在等待著上酒的過程中,好好想了想,雖然還是會因為一之瀨的事情感到煩悶不已,但因為玩著逛著轉移注意力。


    心中似乎沒有前兩天那麽憂鬱了,甚至於再見到特別有趣的事物時,完全就將煩惱拋到腦後去了。


    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兩人,左邊的地中海大爺已經扒在吧台上有些不醒人事了。


    右邊的西裝男則是獨自喝著悶酒。


    飛鳥不懂島國西裝的牌子,但卻能看出來那料子並不怎麽樣,所以推斷,男人應該是某個公司的職員。


    現在在這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或許是生活的壓力,也或許是工作的失意,也有可能是別的事就是了。


    看著他那胡子拉碴的樣子,飛鳥突然覺得自己也算是挺幸運的了,至少在還能寫書的時候一切都還算順利,並沒有什麽大的挫折。


    不久之後,酒便端了上來。


    輕輕嚐了一點,味道說不出如何,但或許是酒度不高的緣故,要比國內的白酒好入口的多。


    索性直接一整杯的喝了下去,熱氣瞬間就傳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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