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罪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完全沒有了平時那份怠惰和玩鬧的感覺。


    而那毫無汙穢與傷痕的身體,更是讓他沒辦法移開視線。


    之前他總以為,像七罪這樣的蘿莉,除非是他喜歡上了這個人。


    不然單就這種要什麽沒什麽的身材,是完全沒法吸引到他的。


    可現在眼前的這一幕卻徹底推翻了那樣的想法。


    雖然確實各方麵都不突出,但那稚嫩和光潔卻是莫名會讓人產生一種想疼愛的感覺。


    就連手中的包在漸漸滑落也沒有半點知覺。


    直到裝有筆記本電腦的包摔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這才讓他從走神中恢複了過來。


    而這突兀的一聲也將沉浸在自己創作世界中的七罪給拉了回來。


    “呀!”


    “混…混、混蛋!”


    “你在看哪裏啊!”


    轉過身突然就看見飛鳥的七罪,因為驚嚇過度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也顧不上身體傳來的疼痛感,躲在椅子後雙手遮住重要部位,滿臉通紅的朝飛鳥罵道。


    反應過來的飛鳥也趕忙將身子轉了過去。


    “我…我先下去!”


    留下了這麽一句話之後,飛鳥就趕忙跑到了樓下。


    確定飛鳥下去了之後,七罪趕忙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隨便拿了一套睡衣穿了起來。


    在心裏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後,這才漲紅著臉怒氣衝衝的走下了樓。


    實際上從他下樓再到七罪下來,相隔時間也不過五分鍾而已。


    可就是這五分鍾,卻是讓飛鳥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羞恥、擔心、自責,種種負麵情緒全部湧上了心頭。


    他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心裏知道是不對的,但那時候就是移不開視線挪不動腳步。


    “牧之原飛鳥老師,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已經算是違法了嗎?”


    七罪下來便質問道。


    “對…對不起。”


    飛鳥埋著頭說道,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麽去麵對七罪。


    “如果是別人,我可就要報警了。”


    誒?


    飛鳥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了她,這句話的意思是,她不打算追究自己?起碼在法律上?


    “現在,請你給我一個能合理解釋過去的說法。”


    “那什麽…不是昨天你說今天要來一起寫作的嗎?然後今天我來的時候不管是打你電話還是敲門都沒有回應。”


    “我在想你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就想著擅自進去看一看。”


    “誰知道你家的門一扭就竟然直接開了,我就以為是不是進賊或者怎麽樣的。”


    “沒想到……”


    飛鳥如實說道。


    聽完原委的七罪眨了眨眼,然後轉身跑上了樓,從房間裏拿著手機又跑了下來。


    打開手機一看,飛鳥確實是有給她打過兩個電話,但因為手機在房間裏都沒聽到。


    這麽說來,豈不是還變成自己的錯了?


    昨天確實是她自己邀請的飛鳥,忘了鎖門的也是她……


    七罪搖了搖頭,她才不想要自己被看光了還要變成是自己的責任。


    “就算是這樣,擅自就進別人的家裏也太不禮貌了吧?”


    “我不是擔心你出什麽事情,所以才……”


    這倒不是為自己找理由,即便他和七罪的關係算不上摯友,但怎麽說也是認識的人。


    突然就出現了反常的舉動,正常人都會擔心的吧?


    “而且要說的話,不鎖門也不是我的問題吧?”


    “拜托你既然是獨居,那最起碼的防範意識也請提高一點,要是今天進來的人不是我要怎麽辦?”


    也就是他有著自己的底線,剛才也沒有徹底的迷失過去,但要換做別有用心的人進來了,事情的發展就有些不敢想象了。


    “你的意思還是我的錯嘍?”


    “沒有沒有,問題是在我。”


    事實上這件事主責確實是在他,但要說全責就有些過了。


    不過這種時候要是不坦率的承認錯誤,那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但是話說回來,就算是在自己家裏,也沒有必要全果著吧?”


    “囉嗦!我在自己家裏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而且隻有不被任何東西束縛,才能毫無保留的激發出我的靈感。”


    飛鳥有些無奈,完全不理解她這是什麽奇怪的理由。


    “難道你被關在小黑屋的時候也……”


    “怎麽可能!所以那本書的劇情內容我是有些不滿意的,還有,你剛剛肯定在腦子裏想了什麽不健康的畫麵吧!下流小說作者!”


    “才不是!”


    “話說既然不是不全果就寫不出來的情況,那為什麽在家裏就不能克服克服,而且還是在約了別人來家裏的前提下,你該不會是什麽全果邪教的教徒吧?”


    飛鳥用她書裏出現的詞語反問道。


    哪知道那家夥竟然點了點頭。


    “你這家夥可不要用那肮髒的思想褻瀆了這一神聖的舉動。”


    “不是,哪裏神聖了?”


    “要知道,人類的肌膚可是大自然賜予這個種族最原始也是最美麗的衣服,所以全果的時候才能展現出最美麗的一麵。”


    “這就是你小說裏的角色經常莫名其妙爆衣的理由?”


    飛鳥皺起了眉頭。


    這家夥的小說裏,除了那個澀的不行的魔女主角以外,其他角色也會經常以各種莫名其妙的方式爆衣。


    雖然並沒有讓書中的任何男角色占到便宜,但是卻也格外的澀氣。


    尤其每到那種情節,這個家夥都會費上一番筆墨來著重描寫。


    “拜托,那樣的場麵可是最美麗也是最能吸引到讀者的地方好吧?”


    也不知道為什麽,探討起這樣的問題來,這個家夥就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害羞。


    “你是對男性的目光有什麽誤解嗎?”


    先不論這件事情的對與錯,就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他是無法認同的。


    “一味的暴露隻會讓讀者越來越覺得無趣。”


    “真正的澀氣可是展現在曖昧的態度還有衣服的點綴上麵的好吧?”


    雖然在小說裏總是會要發展到坦誠相見的地步的,但在他看來,全果是遠不如有一些衣服遮擋,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才是最能讓人有感覺的。


    “哈?你這個家夥到底懂不懂什麽才是美感?”


    “你才是吧?到底懂不懂男性讀者的真實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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