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兩人就開始整理起了房間,雖然房間算不上雜亂,但還是想盡量弄的整潔一些,至少給老師留下一個好遺憾。


    整理好簡單的吃了晚餐後,柚子就回到房間繼續畫插畫去了,飛鳥則是獨自坐在客廳等待著。


    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的緊張,心裏總是莫名的忐忑,仿佛等待的不是老師而是什麽會吃人的魔鬼一樣。


    終於,在八點左右的時候,門鈴響了。


    飛鳥一縱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跑到門前打開了門。


    “抱歉。這麽晚打擾了,我是栗山柚子的班主任,近藤美婭。”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戴著超大黑框眼鏡的女人,肉眼估計應該是在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近藤老師你好,我是牧之原飛鳥,老師先進來家裏坐吧。”


    飛鳥的話才剛說完,近藤突然就警惕了起來,並且開始從頭打量起他來。


    “你是牧之原飛鳥?那個學校裏名氣正盛所謂的寫特別澀情的小說的那個牧之原飛鳥?”


    飛鳥一臉的黑線,自己的名聲怎麽感覺越傳越臭了?


    “嘛…確實是我,不過和傳聞中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飛鳥尷尬的解釋道,畢竟這話聽起來就好像是說,他並沒有別人說的那麽澀一樣。


    “總之,老師先進來坐吧。”


    在門外打量了一圈屋內的環境之後,近藤這才走進了房間裏。


    “老師,大麥茶可以嗎?”


    麵對飛鳥的詢問,近藤點了點頭。


    “柚子她在房間裏,需要我把她叫出來嗎?”


    倒好喝的之後飛鳥又問道。


    近藤卻是搖了搖頭。


    “在那之前,牧之原同學,我希望你能先和我解釋一下你與栗山柚子的關係。”


    “關係的話,該怎麽說呢……就有點像是…”


    “是禁臠吧?”


    “哈?”


    近藤突然間的爆炸性發言差點沒把他嚇死,為什麽會直接誤會到那種程度啊?


    “你和栗山柚子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姓,說明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以你的年紀,也遠達不到大一輩的親戚那種地步,所以,是你把栗山柚子囚禁在家裏當做素材來寫出那些澀情情節的吧?”


    喂喂!你這腦洞不去寫小說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飛鳥很想這麽吐槽,但畢竟對方是老師,也隻好老老實實的說道。


    “不是,你誤會了,我和柚子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麽你們會住在一起?”


    “我和她,怎麽說呢,要貼切一些的話,你可以理解為合租室友那樣的關係,或者說,我算是她的半個監護人。”


    “你覺得我會相信那種說法嗎?你的父母還有她的父母呢?”近藤不依不饒的問道。


    “那個…老師你既然聽說過我,那也應該知道我父母意外去世了的事情吧?”


    飛鳥試探著問道。


    近藤想了想確實是有什麽回事,冷冰冰的微微彎了彎腰:“抱歉,不是有意提到你的雙親的,那栗山柚子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該怎麽說呢?”


    飛鳥有些猶豫,倒不是打算編個謊言,主要是擔心說實情近藤也未必會相信,畢竟從他和栗山相遇再到柚子上門,一切的一切聽起來都過於魔幻,就像是小說裏才會出現的情節一般。


    沒想到見他猶猶豫豫的,近藤便直接說道:“自首吧,牧之原同學,現在的你還年輕,而且隻要自首,法律上肯定會酌情減輕處罰的。”


    “所以說不是老師你誤會的那樣啊!”


    沒辦法,在近藤以報警相要挾下,他也隻好把怎麽遇到栗山那個渣宰,怎麽借錢給了他,再到柚子怎麽上門以身還錢的事給全都說了出來。


    “你是在用小說情節來糊弄我嗎?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麽最近栗山柚子上課會毫無精神,黑眼圈還越來越重?”


    很顯然,近藤並不相信這個事情。


    飛鳥算是明白為什麽要來家訪了,最近柚子確實是有在過度的勉強自己,至少每天在他睡覺之前柚子房間裏的燈都還是亮著的。


    肯定是晚上熬夜畫插畫,導致第二天上課完全沒有精神,老師看她狀態低迷這才來家訪的。


    “那是因為她最近在畫插畫,雖然我也有說過她,但是她就是不聽我的。”


    “畫插畫?你當我是小孩子好糊弄嗎?”


    “我看就是你每天把她困在家裏做一些下流不堪的事情,才把她折磨的無法休息吧?”


    所以說在她心中自己的形象是有多麽不堪啊?飛鳥簡直要瘋了,難道學校裏的人都認為他是那種人嗎?


    “不是的,她真是有在畫插畫,不然我可以讓她……”


    “你可以去看我書的封麵的,作為插畫家的她名字也有刊登在上麵的。”


    飛鳥原本想說可以讓柚子拿畫好的插畫來給她看,但轉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柚子畫的話也是那種澀澀的,看了那種插畫恐怕隻會讓她誤解的更深。


    “這一點你可以去找和我同班的高阪求證,她也知道柚子兼職插畫師的身份的。”


    “你等我一下。”


    他想起來了,他房間裏還有用來留作紀念的沒拆封的書。


    從房間裏拿出來第三卷,拆開塑封翻到第一頁。


    “你看吧,插畫師栗山柚子。”


    近藤看了一眼,還真是有柚子的名字。


    “就算我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你也應該知道的吧?以你的身份是沒有權利成為她的監護人的。”


    “栗山柚子在房間裏嗎?我去單獨和她談談。”


    “好吧,她的房間在那。”


    飛鳥指出了柚子的房間,雖然不知道她要找柚子說什麽,但現在的情況也隻能讓柚子自己去麵對處理了。


    畢竟在法律的層麵上,他現在和柚子住在一起是不正規的。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之後,近藤從柚子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柚子也著她走了出來。


    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麽,不過近藤的臉色起碼沒有最開始那麽糟糕了。


    “我剛才問了栗山同學,她的說法和你的基本一致,我就暫時相信你所說的話。”


    “但作為她的班主任,我還是無法讚同你們住在一起的行為。”


    “現在我可以不追究你們住在一起的行為,但是我要把栗山柚子帶回家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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