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早上醒來就忙到了下午,飛鳥總算是將原稿給重新審查了一遍,接下來所欠缺的就是那人的插畫了。


    ‘你好?請問插畫的進度怎麽樣了?’


    發了這麽一條消息之後,飛鳥便起身去衝泡速食麵了。


    原以為按照昨天的聊天進度,等他衝完麵應該就會有回複了。


    可他麵都吃完了,line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或許她也正在吃飯?


    抱著這樣的想法飛鳥又繼續等了下去,可一直到了晚上還是沒有消息。


    她該不會真的是個恰好會畫畫的釣魚佬吧?


    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後心也跟著慌了起來。


    ‘你好?’


    又試探著發了條消息過去,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隨著時間越發的過去,飛鳥越覺得自己是被釣魚了,心中的不安與煩躁也更發的強烈。


    因為這件事,一直到了深夜他也沒能睡得著。


    可就在鬱悶之際,手機卻是突然響起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還沒等他從床上彈起來,手機就像是遭到了病毒入侵一般瘋狂的響個不停。


    打開手機一看,那人竟然一口氣發了十多張圖片過來。


    或許是都市種馬文比起龍王贅婿有更多的澀情情節,大部分的插畫都對應的是這些情節。


    比如男主意外撞見鄰家小妹洗澡的樣子,還有替冷豔女總裁搓揉崴到的腳踝。


    該說是天賦還是別的什麽?她的畫總是能畫的異常的澀氣還特別讓人有畫麵感。


    鄰家小妹那一張,明明沒有正麵的露點,卻因為霧氣若隱若現的遮擋,還有曲線的勾勒,讓人不由在腦海中想像出了正值發育期的青澀又含苞待放的身體的畫麵。


    女總裁那張也是,絲襪以及被包裹著的玉足的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的刻畫了出來,再配上那冷若冰霜的臉也藏不住的小嬌羞,仿佛女總裁就正在自己麵前微微抬著腳一樣。


    ‘這些都是你畫的?’


    飛鳥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如此高質量的十多張插畫竟然就隻用了一天的時間。


    ‘是的,因為牧之原老師的書實在是太好看了,而且還有那麽多的澀澀場麵,看完原稿就忍不住動手畫了起來,等回過神來就已經是這個時候了。’


    ‘牧之原老師你看還有哪裏需要修改的嗎?’


    ‘沒有了,畫的都很好,不如說甚至都超過預期了。’


    ‘那就好,那我就去睡覺啦,放鬆下來後就好困,晚安。’


    飛鳥愣了愣,這家夥,是從昨天拿到原稿後就一直沒有睡覺了嗎?未免也太拚了一點吧?


    不過說回來,自己還真的是挖到寶了,看著手機裏的插畫,飛鳥不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


    得到插畫的飛鳥也心安的好好睡了一覺,等醒來之後便拿著整理好的原稿和插畫去了出版社。


    “喔~這插畫畫的相當澀氣呢,和飛鳥你的書相當搭配呢。”


    看完插畫的純子如此的感慨道。


    “拜托還請不要這樣說,弄的就像我是專門寫澀氣小說的不正經作者一樣。”


    “哎呀,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不是嗎?話說這位插畫師你是從哪裏找來的?叫什麽?”


    誒?


    純子這麽一說飛鳥才反應過來,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對於她的了解也僅僅隻有是自己的書迷還有會畫相當澀氣的插畫而已。


    “要說是哪裏找的,確切來說是她老找我的,至於叫什麽我也還不知道。”


    “那可不行哦,除非插畫師自己不願意透露信息,不然不管是出於尊重還是按照規定都需要把插畫師刊登在書上的。”


    “這樣啊,那我試著問一下看看吧。”


    說著飛鳥就拿出了手機。


    ‘你好?在嗎?’


    ‘在的,牧之原老師有什麽問題嗎?’


    那人幾乎是以秒回的速度回複了消息。


    ‘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一下你的名字或筆名嗎?出版社這樣說畫師的名字也是要印刷在書上的。’


    ‘誒!也就是說,我和牧之原老師成為同事了嗎?還是專屬畫師嗎?’


    雖然是消息,但還是能從文字中感受到她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應該算是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願意!超級願意!’


    ‘所以說你的名字是?’


    ‘要印在書上的話,就叫牧之原老師的小迷妹吧!’


    ‘拜托還請你換個名字。’


    飛鳥無奈的把這句話給發了出去,先不說用這樣的筆名完全就無法讓別人知道她是誰,而且將那樣的名字印在書上對他這個原作者來說實在是感覺有些丟臉。


    ‘那就叫水樹奈奈好了。’


    又和她核對了一遍之後,飛鳥便將這個名字報給了純子。


    “好的,這樣一來我這邊也可以立刻著手準備出版的事情了,就先預祝你新書大賣啦。”


    說完,純子就抱著原稿與插畫自顧的離開了。


    ……


    出版的事宜都準備完畢了,飛鳥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等著出版然後看銷量了,隻希望不要像栗山那樣暴死就好。


    飛鳥本來計劃著為了慶祝一下,還特意去超市裏買了點菜,打算改善一下最近一直在吃速食麵的生活。


    可沒想到回到家時卻是發現有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孩正氣衝衝的站在自己家門口。


    “牧之原同學,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過分嗎?”


    還沒等飛鳥發問,女孩便率先指責道。


    話說她叫自己同學,是學校裏的人嗎?


    因為不想讓魂穿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飛鳥也不敢貿然去問她是誰。


    隻好裝傻充愣的問道:“你是在說什麽?我好像不是太理解。”


    看到他這副模樣,女生顯然更生氣了。


    “你的爸媽出了事情,同班的同學們都對此表示痛心,可是你竟然趁著喪假期間去寫什麽小說,你這樣對得起你父母嗎?”


    飛鳥人都傻了,這人這麽愛多管閑事的嗎?


    而且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沒辦法的事,並非是他冷血,對於這個衰仔雙親遇難這件事他也覺得可惜,但也僅僅隻是可惜。


    畢竟那衰仔的雙親他都隻在照片上見過,就連哪怕一分鍾也沒有相處過,要讓他有悲痛感什麽的實在是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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