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還活著?”


    新一的雙手摸索自己身體,深入衣服內觸及自己的皮膚,查看五髒六腑。


    用力按壓,確認內髒的完整,並且是顫動的。


    反複幾次後,才鬆一口氣,身體完好無損,隻有被對方敲擊悶棍的傷疤隱隱作痛。


    “是藥物沒有起作用嗎?”


    心中再次提出疑惑。


    “不可能,聽他的口氣,黑衣組織已經對很多人進行實驗,並且確認這些人全部死亡。”


    “為什麽唯獨不會對我起作用?”


    皺緊眉頭,新一站起身,扶著牆向巡查室外走去。


    而站在旁邊的巡查見到這一幕,趕忙上前阻攔,因為這是發生在他們區域內的事情,高中生名偵探被人敲悶棍。


    如果工藤新一將這件事告訴警視廳部門,他們所有人都會被帶走詢問,最好的情況是被上麵指責辦事不利。


    “工藤先生,您真的沒有問題嗎?”


    “如果發生什麽事情,請和我說,如果是有人惡意對您攻擊,我們絕對會將這些人抓住的!”


    巡查們包圍住工藤新一,不停向對方詢問。


    “我……”


    蜂擁至自己眼前的麵孔,新一微皺眉頭,想要開口的瞬間又選擇閉口。


    腦海裏全部是琴酒的容貌,他那冰冷無情的眼神,他揚起嘴角露出恐怖殘忍的笑容。


    穿著黑色衣服,可能就是他們組織的特征。


    對方提起用毒藥造成多人死亡,但是自己在警視廳從未聽說,會不會對方在警視廳也有臥底隱藏,將這些死亡案件改變成意外死亡。


    再看四周這些巡查人員。


    工藤新一全身戰栗,冷汗瘋狂從額頭留下。


    如果組織的臥底就在這些巡查裏,他們察覺自己沒有死亡,會不會對自己進行後續的殺害。


    “不,沒關係,我就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牆壁,沒有大問題的。”


    先糊弄麵前的巡查人員。


    工藤新一現在無法相信任何人,包括警視廳的人員,搞不好就存在黑衣組織的臥底。


    數額龐大的交易現場,有研發毒藥的科學家,以及殺人不眨眼的恐怖殺手。


    僅靠黑衣組織暴露出來的信息,工藤新一已經將關於組織的情況推理出來。


    “我先走了,不小心撞了傷口,想回去洗個澡,嘿嘿。”


    尷尬笑笑,轉身小跑離開。


    不再與這些巡查糾纏,工藤新一必須回家仔細思考,如何將這個犯罪組織揪出來。


    “我一定會將這些混蛋繩之以法!”


    想到琴酒最後留給自己的目光,冰冷蔑視又無情,對於生命沒有絲毫憐憫。


    作為偵探的正義感讓新一克服恐懼。


    如果說在這件事之前,他僅僅是處理刑事案件的偵探,但從這一刻開始,他徹底與偶像福爾摩斯一樣,與類似莫裏亞蒂所統帥的黑暗地下勢力展開鬥爭。


    名偵探對上犯罪組織,想到這裏,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內心湧起鬥誌與興奮。


    雙腿邁開,準備加速奔跑回家……


    “嘶嘶嘶————”


    還沒跑第一步,背後的傷口就被拉扯到,隱隱作痛。


    新一隻能用走路的方式,離開遊樂園。


    借助昏暗燈光,看清路旁鍾表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半。


    而晚上最後一班公交車已經在三十分鍾前開走,地鐵也因為進入深夜班次的時間段,延長至一個小時一趟。


    這個時間,小蘭恐怕已經睡覺了。


    “糟糕!”


    想到毛利蘭,新一趕忙從口袋中摸索出手機,將翻蓋打開,望著藍色熒幕,上麵滿是未接電話。


    至少有四十通,直到一小時半前才結束電話騷擾,也就是新一蘇醒的時候。


    “看樣子是睡著了。”


    見到最後給自己撥通電話的時間是九點半,後續再沒有撥通,新一鬆口氣。


    稍稍推測一番,就知曉對方肯定已經睡下。


    “呼,今天算是躲過去了,不過明天去學校又麻煩了。”


    東京地區高中生女子組空手道大賽優勝,想想這個名號,新一就感覺頭疼。


    明天毛利蘭肯定會對自己的忽然離開而抱怨,甚至是動手動腳,自己再倚靠靈活身姿左右騰挪,閃避開毛利蘭打出暴雨般密集的攻擊。


    “算了,做地鐵吧,這個時間點沒有計程車呢。”


    新一走向地鐵站方向。


    ……


    可惜,偵探先生的推理是錯誤的。


    理性層麵的推理,永遠無法解析感性層麵的未知因素。


    從遊樂園回來後,毛利蘭連續撥十幾通電話,有到工藤宅座機的,也有到工藤新一手機的,但對方始終沒有接聽。


    越是如此,內心越是焦躁不安,鞋帶斷裂的場景曆曆在目。


    於是,在別人準備洗澡上床休息的時間,毛利蘭又獨自跑出家,前往工藤宅確認工藤新一是否回家,是否安全。


    而就在前往工藤宅的路上,與一輛樂園大巴車相遇,這應該是是今天最後一班車,除了司機外,隻望見窗口座位,一個戴眼鏡的男孩探頭張望。


    盯著車窗外景色看,像是第一次來到東京,被眼鏡遮住上半張臉,抿嘴微笑時會露出可愛小酒窩,背著可愛的鬆鼠背包。


    昏暗公交車內,路邊的各色燈光打在小男孩身上,陰影勾勒出輪廓,也照亮無人的公交車,這幅場景讓男孩的身影顯得孤寂。


    “他的父母沒有跟在身邊嗎?”


    毛利蘭南喃喃自語道。


    望著車子從麵前駛過,留下車尾燈閃爍,預示即將靠邊停車。


    這輛車是旅遊專線,從多羅碧加樂園直達東京市區,全程行駛在高架上,而米花町就是終點站。


    現在車子停靠,小男孩一個人從車子上蹦下來,但車上卻沒有小男孩的父母。


    “會不會是跟父母走丟的孩子?”


    “這麽晚在外麵很危險的,要不要把他帶回家,等明天讓爸爸幫忙找到男孩的父母?”


    毛利蘭家就是偵探事務所,毛利小五郎最經常處理的就是這類找尋案件,隻是替小孩子找父母,應該花費不了太多時間。


    如果爸爸不行,還有新一,頗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給孩子尋找父母的小案件,應該是手到擒來。


    如此想到。


    毛利蘭再次尋找男孩,考慮自己正要去工藤宅,不如帶上小男孩一起去見新一。


    如果對方的家不遠,自己與新一就連夜送孩子回家,讓小男孩的父母不用擔心。


    “誒?”


    “剛才的小男孩呢,怎麽不見了?”


    等毛利蘭思考結束,再次搜尋小男孩,卻發現已經找不到對方了。


    臨近深夜的街道,來往人煙稀少,隻有孤零零的路燈照亮一小塊區域,四月的晚風有些冰涼,考慮到小男孩身旁沒有父母,今夜不知道在哪個小角落裏躲著風。


    “對方會不會在牆角啊?”


    想到躲風,毛利蘭立刻朝車站台的方向跑幾步,環顧四周,在幾處牆角搜尋小男孩的身影。


    但依舊沒有發現對方。


    “已經走了嗎?”


    希望孤身一人的小男孩,不會被拐賣孩童的壞人抓住。


    收回心思,毛利蘭再次擔心起青梅竹馬的工藤新一,希望對方已經回家了。


    小跑著離開,朝工藤宅的方向。


    “……”


    在毛利蘭沒有注意到的位置,兩米高的小平台上,柯南露出半邊身,側頭觀察毛利蘭離開的背影。


    看她此刻的方向,與工藤新一的記憶相對照,這是前往工藤宅的路線。


    “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她會前往工藤宅確認工藤新一的情況時,偶遇變小後的江戶川柯南。”


    “之後在阿笠博士的建議下,江戶川柯南住進青梅竹馬毛利蘭家中。”


    “以上。”


    柯南從平台跳下,穩穩落在地麵。


    繼續在街頭溜達肯定不行,但臨時找到一處住所又很難,身上有一些紙幣,勉強去小吃店吃幾趟。


    “必須找機會掙點錢!”


    “伊迪斯,有什麽值得推薦的資金渠道,最好能讓我一夜暴富。”


    靠在陰影覆蓋的牆角,仔細注意從街麵走過去的每個人。


    【抱歉,您沒有起始資金,伊迪斯沒有辦法替您完成任何商務項目與投資項目,無法獲取收益】


    【而最迅速賺錢的項目,隻有賭博行業,霓虹不禁止賭博,但是所有賭場都禁止像您這樣的未成年人進入,也就無法從賭博行業迅速獲取資金】


    身份限製太大。


    柯南也可以選擇賭博類電子機器,隻需要一些錢幣,通過伊迪斯的幫助,就能賺到一筆不菲的資金。


    但一個小孩隨身攜帶極為富裕的資金,必定會引來某些求財人的惡意攻擊,財外露的麻煩,柯南還是清楚的。


    “伊迪斯,有沒有旅館可以無需身份證件入住,並且價格便宜。”


    再次詢問道。


    柯南必須考慮今晚的住所,否則隻能選擇露宿街頭,或者去金拱門點一份漢堡,在金拱門店鋪內坐到天亮。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金拱門是二十四小時營業,隻要店員不強行將你趕走,就可以裹著外套好好休息一晚。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眼鏡內,出現一張三維地圖,其中柯南所在的位置為紅色箭頭,距離五十米的一家咖啡廳有藍色箭頭標誌。


    這個意思,是指引柯南前往咖啡廳。


    “誒,咖啡廳?”


    難道咖啡廳可以為自己提供住宿的地方?


    柯南詢問道,沒有停留在原地,因為距離較近,走過這條街就能到達咖啡廳所在的位置。


    三分鍾的腳程。


    【這家咖啡廳內有一隻貓咪,您可以與貓咪共用一間貓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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