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媛媛怒喝,二兩嚇了一跳,小臉兒漲得通紅,帶著一絲委屈的音調辯白道:“我……我才不是小偷,今早我就是看見那個大哥哥拿著一個黃色的盒子……”


    “住嘴!”


    聽到對方汙蔑自己情郎,龍媛媛美目瞬間冷厲如刀。


    怒火中燒的她下意識便要起身教訓這信口雌黃的小丫頭,被溫侗按住肩膀。


    溫侗倒是麵色從容,笑眯眯的望著二兩,“小姑娘,我若真偷了東西,又怎麽會被你輕易看到呢?小小年紀可不能隨口胡言。”


    不等二兩反駁,他看向丟東西的大漢,眼神坦然道:“這位壯士,若心有疑慮,不妨親自前往我的住處細細搜查一番。”


    大漢一時陷入猶豫。


    倒不是他不願意去搜查,而是龍媛媛那如冷月般銳利的目光始終鎖定著他,讓他心生忌憚,擔心一旦真的前去搜查,可能會惹下不小的麻煩。


    隻是一想到那盒子的價值,大漢咬了咬牙,抱拳道:“得罪了!”


    說罷,便帶著同伴去溫侗房間裏搜尋起來。


    龍媛媛起初有些擔憂,但看著溫侗坦蕩的神情,放下心來,不由為自己質疑情郎而感到慚愧,同時對二兩的恨意更深了一層。


    她起身走到薑守中桌前,冷笑道:“怎麽?昨天我嘲諷了一句,你們就這麽記仇,故意在我朋友身上潑髒水是吧。”


    薑守中笑道:“我丫鬟隻是陳述了她看到的事實,別人信不信是他的事,你怎麽認為是伱的事。”


    “好,好,那我們就等著看。”


    龍媛媛死死盯著薑守中,“若沒搜到東西,我會讓你們知道汙蔑人的代價!至少你這丫鬟,我會讓她長長記性。”


    張雀兒扯了扯嘴角,手指輕輕在桌上刮著。


    指甲在桌上刮出一道道痕跡。


    薑守中淡淡道:“你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大小姐吧,嬌養了一身的臭脾氣,初次離家闖蕩。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像你這樣。”


    “你說我沒腦子!?”


    龍媛媛眼中憤怒的火花如杏林春火,便要拔刀。


    客棧老板娘趕緊上前打圓場,“兩位都消消氣,我已經報官了,丟東西這事兒讓官府來調查最合適,咱別傷了和氣啊。”


    符胡仁也來勸道:“大小姐,還是讓官府來吧。”


    溫侗走了過來,輕拍了拍女人肩膀,笑著說道:“莫要動氣傷了身子,等他們搜查完再講理也不遲嘛,實在不行把你的房間也搜一搜。”


    “他們敢?”


    麵對情郎安慰,龍媛媛冷哼一聲,卻也沒再挑事。


    經過一番仔細的搜查,兩位魁梧的漢子最終從屋內走了出來,步履沉重地走下了樓梯。


    瞥見他們手中並未攜帶任何物件,龍媛媛譏諷道:“怎麽空著手下來了?”


    兩位大漢相互看了眼,其中一人朝著溫侗悻然抱拳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哥,是我們誤會了,閣下房間的確有一個黃盒子,但不是我們丟的那個。”


    原本大堂內看熱鬧的人一臉失望。


    這兩天龍媛媛那副傲慢無禮、目空一切的態度著實令眾人心生不滿。無奈對方修為太高,不敢輕易觸怒她,隻得暗自忍讓。


    原以為這次偷東西會讓她沾沾晦氣,沒想到竟是誤會。


    薑守中皺了皺眉,對身邊張雀兒低聲說了句。


    張雀兒點點頭,起身離去。


    溫侗笑道:“無妨,我理解你們心情。”


    他目光移向二兩,“小姑娘,現在你還覺得是我偷東西了嗎?”


    意識到是一場誤會,二兩的麵頰染上了一抹羞愧的紅暈,見薑守中沉著臉不說話,以為主子對她很失望,心裏頓時無比的自責和難過。


    少女連忙起身,結巴著道歉,“對不起大哥哥,我以為……以為是同一個黃盒子,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龍媛媛輕蔑地哼了一聲,目光冷冽地盯向那兩位窘迫的大漢,“你們兩個呢?以為輕描淡寫地說一聲‘誤會’就能草草收場了嗎?要不要去我的房間好好檢查一番?或者,要我這位大小姐親自寬衣解帶,任由你們搜身?”


    兩位大漢頓時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而下,忙不迭地搖頭,連聲說著不敢,態度謙卑到了極點,生怕激起龍媛媛更猛烈的怒火。


    啪!


    龍媛媛手中的刀鞘猛地揮起,分別在兩個大漢的臉頰上抽了一道血痕。


    隨著牙齒沾染鮮血飛濺出去,女人的聲音冷得像是寒風刺骨,寒聲道:“一個小賤丫頭,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行啊,那我可以說,我親眼看到這賤丫頭偷了你們的寶盒,你們搜不搜?”


    “對不起,大姐姐,都是我的錯。”


    二兩不斷道歉,眼眶裏淚水無法抑製地打轉,愈發的自責歉疚。仿佛周圍每一道目光都充滿了譏笑,讓她自己置身於眾矢之的。


    因為自己的冒失指認,汙蔑了別人,這一刻少女無地自容。


    這時,薑守中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不要緊的,有我在。等會兒看看答案,若你真的認錯了再說。”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暖意中,少女終是沒忍住,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潤濕了臉頰。


    見兩位大漢捂臉低著頭不敢吭聲,龍媛媛冷笑,“怎麽?有膽子搜我朋友的房間,沒膽子搜他們?看來是我好欺負是嗎?”


    其中一位大漢苦著臉道:“女俠,都是誤會,小姑娘也是誤解了……”


    “可以是誤解,那我現在要求你扒光了她衣服,搜她的身子!她若是清白的,我也可以說是誤會。”龍媛媛對大漢的態度愈發不滿。


    坐在大廳角落的一位魁梧男人不滿道:


    “這位大小姐,差不多就得了,人家小姑娘也沒說假話,隻是誤解了,既然小姑娘誠心道歉,就別咄咄逼人了。”


    男人正是天妖宗護法金鼇。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龍媛媛扭頭怒道,“誰要是敢給這丫頭求情,就別怪我扒了你們的衣服,吊在外麵一個個搜身!”


    金鼇冷笑一聲,正要起身,旁邊戴著鬥笠的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想到眼下自己處境,金鼇麵色陰晴不定,隻得坐下。


    不過他將一隻筷子捏在手裏,一旦龍媛媛真要當眾扒了那小姑娘的衣服,他不介意在這客棧留下一樁命案。


    見大堂內無人敢說話,龍媛媛麵含譏諷。


    就在這時,張雀兒緩步走來,手中提著一個黃色的小盒子,對二兩問道:“你看到的是這個嗎?”


    溫侗麵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沉,“小丫頭,擅自闖入他人房間,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張雀兒沒理會溫侗,等待著二兩回答。


    淚眼婆娑的二兩仔細看了看,輕輕搖頭,聲音帶著哽咽,“我今早所見的那個盒子,比這個要小一些,顏色也更加鮮亮一些。”


    張雀兒又對大漢問道:“剛才你們搜查他房間,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盒子?”


    大漢搖了搖頭,“隻有這個。”


    張雀兒的目光隨即如利箭般射向溫侗,冷聲質問:“那麽,這位公子,另一個盒子在哪裏呢?”


    溫侗臉上有了冷意,“你們是沒完了吧,今天非得往我身上潑盡髒水才甘心?要不這樣吧,今天我幹脆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走,看看我身上究竟有沒有藏著東西。”


    說著,便要脫身上的衣服。


    然而就在這時,啪嗒一聲,一隻通體亮黃的盒子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盒子上印著一隻類似老鼠模樣的圖案。


    大堂內頓時一片死寂。


    一雙雙眼睛全都齊刷刷盯著地上的盒子。


    就連溫侗本人也懵了。


    怎麽回事?他不是把盒子藏匿在房梁上了嗎?怎麽出現在他身上了?


    “這就是我們丟的寶盒!”


    大漢連忙撿起。


    眾人眼神在這一刻充滿了玩味。


    “溫兄,你……”


    符胡仁瞪大了眼睛,指著溫侗,“原來真是你啊。”


    方才盛氣淩人的龍媛媛也傻眼了。


    溫侗隻覺大腦嗡嗡作響。


    眼見形勢不妙,溫侗怒瞪著薑守中他們,氣的渾身發抖,


    “好,好,有你們的!故意栽贓陷害是吧!老板娘,你不是報官了嗎?怎麽還不來!?今日我便是死,也要證明我的清白!”


    看到情郎憤怒委屈的模樣,龍媛媛心疼不已。


    對情郎無條件信任的她自然認為是薑守中他們在搞鬼,眼中的恨意達到了極致,“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卑鄙無恥!”


    薑守中突然有些想笑。


    而且,他也確實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


    龍媛媛怒不可遏,“是笑把我們耍了?”


    薑守中站起身,走到龍媛媛麵前淡淡道:“辱罵,恐嚇,誣陷,我家丫鬟我都舍不得罵,你倒是罵爽了……不過我更想告訴你,戀愛腦不是這樣子的,你這個完全就是豬腦了。你仔細想想,上輩子是不是母豬投胎轉世的。”


    “放肆!”


    麵對薑守中羞辱,龍媛媛勃然大怒。


    長刀還未拔出,一記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臉上。


    女子的嘴角應聲裂開,鮮血沿著唇角緩緩流淌,臉頰迅速腫脹起來。


    龍媛媛她被打懵了。直到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從麻木中逐漸蘇醒過來,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自己竟然被打了?


    客棧內的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到了。


    “你找死!”


    龍媛媛以為是自己沒防備,提起全身功力拔刀含怒劈下。


    “大小姐,別殺人!”


    符胡仁驚叫出聲。


    啪!


    又一記凶猛的耳光狠狠地抽打過來。


    力道之強,讓女子手中的長刀還未來得及揮下,她整個身體已經在空中翻轉了一圈,接著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眾人心神震動。


    這下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薑守中的修為要比龍媛媛高,不止高一點。


    本想借著龍媛媛大鬧的溫侗,此刻卻是目瞪口呆。


    見薑守中望來,他雙腿打著擺子,強行擠出一絲笑臉,“誤會……都是誤會……”


    薑守中沒理他,走到龍媛媛身邊。


    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龍媛媛,此時顯得狼狽不堪,看到一隻腳踏入自己的視線範圍,她嬌軀一顫,想要後退,頭發被人揪起來。


    薑守中蹲下身子,望著臉蛋腫裂出血的女人,淡淡說道:“若真是二兩看錯了,誤解了你情郎,我也就不說什麽了,畢竟錯在我們一方。可既然真相都出來了,你還這麽蠢,這就是你不對了。”


    龍媛媛身子微微顫抖,臉上寫滿了畏懼和憎恨。


    其他人感受不深,可挨打的龍媛媛卻能深刻體會到對方那一巴掌蘊含的勁道,分明暗含玄氣,應該是小玄宗師的高手。


    對方的實力,估計和自己父親差不多。


    想到自己竟然愚蠢的和一位宗師高手起衝突,龍媛媛隱隱有些後悔。


    女人跋扈是沒錯,可身為修行人士,最能體會到境界之分的強弱。當然,若此刻她父親在這裏,她定然不會服軟。


    “前輩息怒,她是龍武鏢局的大小姐。”


    符胡仁看著女神狼狽模樣,即心疼,又不敢上前解救,連忙說道。


    客棧內一些常年在附近闖蕩江湖的客人們,一聽到“龍武鏢局”這個名字,無不色變。


    畢竟,那裏有一位真正的宗師級高手坐鎮。


    而薑守中在聽到“龍武鏢局”後,表情也變得古怪,問道:“匡天光認識嗎?”


    匡天光就是薑守中此行目標。


    張雀兒的姑父。


    符胡仁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是我們龍武鏢局的二當家。”


    薑守中很無語。


    這還沒托付張雀兒呢,就先把人家的大小姐給打了,簡直比戲劇還要荒誕。


    龍媛媛見薑守中麵色陰晴不定,以為怕了,方才被抽離的膽氣瞬間又回來了一些,冷笑道:“等我爹——”


    嘭!


    薑守中重重將女人的腦袋撞在地麵上,後者當場昏死過去。


    “行了,該教訓也教訓了,能不能讓腦子清醒,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薑守中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跡,帶著二兩她們上了樓。


    圍觀看熱鬧的人們紛紛趕緊讓開路,一個個看向薑守中的眼神皆是敬畏與羨慕,同樣還有一些擔憂,畢竟龍武鏢局並不好惹。


    角落裏的金鼇淡淡一笑,“看走眼了,沒想到還是個小宗師高手。”


    ……


    回到屋子,張雀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晃著纖細緊致小腿兒,不滿道:“幾個巴掌就算教訓啦?就應該讓我來。”


    薑守中拿出手帕,擦著二兩臉上的淚痕,淡淡道:“你那位姑父人怎麽樣?”


    “就來過兩次京城,人挺好的。”


    張雀兒單手支頤,托著香腮說道,“為人還是比較仗義的,如果靠不住,我爹也不會想著把我交給他代為照顧。”


    薑守中微微點頭,放下心來。


    既然對方是二當家,想必在鏢局有一定話語權,到時候能護住張雀兒。


    看著薑守中端來水盆,溫柔的給二兩擦臉,張雀兒眼神有些晦暗,隨即化為黯然和自嘲,喃喃自語,“其實我知道,你和晏長青一樣,也都不喜歡我,所以才急著想把我送走。”


    張雀兒蜷起雙腿,抱著膝蓋,看向窗縫外的茫茫天空,垂落的些許劉海兒輕輕晃動,呢喃道:“我也討厭自己呢。”


    ……


    雖說客棧老板娘說報官了,可最終官府也沒有出現。客人們倒是樂得看到這一幕,隻是有些遺憾薑守中沒多教訓一下那位驕橫的大小姐。


    晚餐時,龍媛媛並沒有下來。


    符胡仁生怕餓到女神,趕緊端著飯菜送進女神的房間,不過房間裏有溫侗代為照顧安慰,他也隻能放下飯菜傷感離開。


    薑守中下樓後,原本喧鬧的大堂頓時安靜下來。


    客人們都很識趣的把中間的桌子讓出。


    薑守中有些好笑,暗暗想著,莫非這就是大佬的待遇?在京城當孫子習慣了,還真不適應。


    過程中有幾個人厚著臉皮跑來結交,薑守中倒也沒擺架子,相互報了名號。不過六扇門暗燈的身份並沒有暴露出來,隻是說京城人氏。


    對比那位龍武鏢局大小姐的態度,眾人對薑守中愈發帶有好感。


    同樣是高手,宗師就是宗師。


    用完餐後,薑守中又在眾人敬仰的目光中離去。


    夜深。


    月色被厚厚的雲層覆蓋,依舊悶沉沉的。


    因為明早就可以出城,最後一晚好些人敞開了心情喝酒,再加上龍大小姐被教訓,雖然酒桌上沒敢直言,但相互擠眉弄眼的表情說明內心的舒暢。


    與此同時,天空中一麵巨大的鏡子緩緩漂浮而起。


    龍媛媛的房間內。


    臉上傷勢恢複了一些的大小姐死攥著粉拳,眼裏閃爍著仇恨,“等我爹來,這次恥辱一定要加倍還回去!我會讓他後悔終生!”


    溫侗將米粥一口一口的溫柔給龍媛媛喂完,拿出手帕擦了擦女人嘴角,笑著說道:“就怕嶽父大人不會出手。”


    “會的!我是他女兒,他一定會出手教訓那小子!”


    龍媛媛直視著情郎的眸子,定定說道,“溫郎,我們不走了,我爹來了我會親自告訴他,我非你不嫁!溫郎,要不今晚你就要了我吧。隻要咱們生米煮成熟飯,我爹就沒法阻止我們了。”


    “傻瓜,何必委屈自己呢。”溫侗歎了口氣。


    龍媛媛紅著眼睛搖頭,“不委屈,他們都汙蔑你,但隻有我相信你是無辜的。盒子肯定是那個姓薑的偷偷放在你身上,故意嫁禍給你的。”


    說著,女人咬了咬銀牙,鼓起莫大的勇氣紅著臉解開自己的衣衫,將自己身子展露出來,“溫郎,要了我吧,我不會後悔的。”


    因為常年練武的原因,龍媛媛的身段稱得上苗條動人。


    溫侗輕輕撫摸著少女的肌膚。


    但眼裏卻無貪戀。


    龍媛媛閉上眼睛,咬住自己的唇瓣,用力抑製住喉嚨裏想要溢出的聲音。


    “其實吧,那盒子是我偷的。”溫侗忽然說道。


    龍媛媛睜眼愕然。


    愣了許久,她呆呆問道:“溫朗,你為什麽要偷……”


    女人忽然想到了答案,美目一亮,“莫非溫郎是為了我才偷的?那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好看的首飾,溫郎想送給我,所以才做了傻事?”


    溫侗默默盯著少女,莫名笑了起來,“我覺得那位薑公子說的很對,你上輩子一定是母豬轉世,所以才生了個豬腦子。”


    聽著對方嘲諷,龍媛媛表情僵住,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平日裏那個溫柔的溫郎,可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一句粗言。


    “溫……溫郎……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女人強行擠出笑容。


    下一刻,一條條柔軟的樹枝從床榻下蔓延而出,纏在了女人的四肢,將龍媛媛手腕腳腕牢牢纏住,呈“大”字形。


    龍媛媛嚇壞了,拚命掙紮,“溫郎,這是什麽!?溫郎,快救我啊!溫郎……”


    然而她無意抬頭時,卻驚呆了。


    隻見溫侗一點一點將臉上那張俊朗的麵皮撕扯下來,露出了一張無比蒼老、猙獰、臉上滿是褶皺老人斑的醜陋臉龐。


    “龍大小姐,為什麽不聽別人的話呢?”


    溫侗撫摸著少女潤白的肌膚,笑著說道,“天底下你這麽蠢的女人,我見得不多啊。”


    龍媛媛的麵容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轉為一片慘白。


    在這一刻,她終於從迷惘中清醒,明白了一直陪伴在她左右的所謂情郎,其實是騙她的。


    對方是一個妖物!


    女人心中湧現出無盡的悔恨與難以言說的恐懼。


    她張口欲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緊緊扼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放心,我對你的身子沒興趣。若不是我在你身上養了小鬼,才懶得跟你這沒腦子的大小姐私奔呢。”溫侗笑容瘮人。


    小鬼?


    龍媛媛聽不明白。


    這時,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腹部似乎有什麽在蠕動著。


    沒等她詢問,她猛然看到房間內有多了兩個高大的黑影,竟是之前被她教訓的兩個大漢。


    隻是此時兩位大漢目光泛紅,似乎失去了靈魂。


    顯然被控製住了。


    “可惜差了些時日,但也來不及了,今晚必須拿走小鬼,趕緊離開這鬼地方,不然照妖鏡一出來,這縣城裏的妖物全都得完。”


    溫侗一邊說著,一邊指揮兩個大漢脫掉自己衣服。


    他對著絕望的龍媛媛笑道:“好好享受,能不能活著,就看你運氣了。”


    溫侗拿起那個盒子,自嘲道:“我也是賤,能親手拿來的,非得去偷,果然跟在這頭蠢母豬身邊太久了,連自己都變得蠢得要死。”


    ……


    另一座房間內,夢娘望著夜空中緩緩升起的八咫照妖鏡,臉色難看。


    她扭頭對薑守中說道:“如果無法躲開照妖鏡,我會化為原形,變成一條小蛇進入你的腹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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