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槍製作好了嗎?”


    “還沒,你急需嗎?”


    “不是很急,不過可以催一下,另外再給我製作一把直刀等下我轉五萬給你!”


    “用不了那麽多!”


    “收著吧,用不完放你那兒,你需要也可以隨便用!”


    “好的,謝謝哥!”


    “不客氣,五一要回來嗎?”


    “不回,到時候我讓人給你帶回去吧!”


    掛斷電話,陳玄想了想,晃悠著肩膀來到了門外,春日正好,花紅草綠,微風徐徐,讓陳玄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隻是形單影隻讓陳玄不由得歎了口氣,打開大門看見程明才的那條大黑狗,陳玄喊道:“小黑,走,去巡山了!”


    大黑狗抬眼看了看陳玄,又用鼻子嗅了嗅,直接獨自跑開了。


    陳玄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不過倒也沒怪狗子,畢竟自己身上帶著老虎的氣息,狗子沒對著自己吼叫已經算是給麵子的了。


    信步隨著山脊來到了龍井山這邊,果林中的枇杷已經染上了黃色,個別的已經黃透了,陳玄摘了一個向陽的嚐了嚐,酸得忍不住眯起眼睛,清口水都流出來了。


    表明看著已經熟了,其實還是沒有熟透,隻是人還沒有吃,已經有鳥兒在啄食了,好在今年的枇杷足夠多,梳過果的還套了紙袋,剩下這些自然生長的倒也不怕鳥兒吃。


    “啊哈哈哈!”


    陳玄大喊了一嗓子,惹得鳥兒驚飛四起,隨後順著小路下來到龍井喝了幾口冰涼的井水漱口,感覺嘴裏的酸味減輕了許多。


    魚塘下麵是一條正溝的梯田,早已經插滿的秧苗,此時已經在分株了,之後會封林,然後出穗、揚花,最後經過灌漿,離收獲就不遠了。


    田坎上種植著桑樹,不過農場並沒有養殖桑蠶,種植桑樹的作用是為了結桑葚的,此時成熟的卻並不多,畢竟程明才已經采摘過一次泡酒,前兩天付航他們幾個又采摘了一些。


    陳玄走完一根田坎才采摘到一把,用水清洗了下之後,全部丟進嘴裏吃了起來。


    桑葚,就必須得一把一把的吃才過癮,裏麵熟透全黑的清香純甜,帶點紅色的則有點酸味,混雜在一起給人一種難得的滿足感。


    隻是這玩意兒吃了有個後遺症,手上、嘴上包括舌頭都會變成黑色的,而且一時之間還洗不掉。


    陳玄胡亂洗了幾下,洗不掉就不管了,誰知道轉過兩根田坎,就碰見正在朝田裏灑複合肥的程明才老兩口。


    看見陳玄嘴邊一圈黑黢黢的,老兩口不由得大笑了起來,老太太更是說道:“那麽大了,大小還是個總經理,怎麽一點也不注意形象啊,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陳玄也跟著笑,“嗨,在你們麵前,我不就是個小孩子了!你們這個要怎麽弄?”


    “就是直接灑到田裏就行了。”老太太說道。


    程明才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天氣預報說有大雨,也不知道會不會下,可是已經種了十來天了,不灑肥料時間就被耽擱了。”


    山城的天氣預報一言難盡,前兩天也說有大雨,結果在主城區以下確實大德不得了,而陳玄他們這邊也就夜間下了兩分鍾,早上起來路都沒有打濕。


    不過好在這一片稻田全是農場的,就算把肥力衝下去了,也還是在自家的田裏,那怕有所流失也不算太嚴重。


    畢竟總不能因為要下雨,就耽誤了農時,插了秧苗一般七到十天是必須得下肥料的,不然最後收獲多多少少都會差一點。


    現在倒是無所謂了,要以前生活緊張的時候,一畝地差個三二十斤穀子,那就是一家三口小半個月的口糧,可耽擱不得。


    陳玄正準備幫忙,程明才攔住說道:“這東西我加了草木灰和糞水的,髒的很,你去三輪車上把剩下的那剩下的幾箢篼幫忙挑下來吧!


    你小子力氣大,正好適合你!”


    “行,那我就先去挑下來再說。”


    “一塊田放一篼就行!”


    “好!”


    農場裏麵雖然全部覆蓋了機耕道,可有時候也難免需要挑挑抬抬的,特別是正溝田,改建難度很大,所以需要挑的距離就更遠一點。


    因為加了糞水發酵的關係,一篼就有百來斤的樣子,這點重量對於程明才老兩口來說不算輕,可對於陳玄來說就簡單了。


    挑著兩篼毫不費勁的就跑了一趟,來回跑了五次都不帶喘氣的。


    挑完後,陳玄又直接端起一篼灑準備向田裏麵灑過去。


    “灑這個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啊?”


    “沒什麽需要注意的,盡量均勻一點就行,灑不均勻問題也不大,反正是水田,肥力可以靠水擴散開去的。”程明才回道。


    那就簡單了,抓起一把稍微用力捏散後,隨意拋出去就行,隨走隨灑,走完一根田坎後,把剩下的一些再補到剛才沒灑到了位置,好讓田裏盡量均勻一些。


    老太太笑道:“行啊,玄子幹農活還可以!”


    “那是,剛剛丟下書的時候,我還給別人犁過田來著,那時候才剛剛滿十二歲!”陳玄笑道。


    老太太笑道:“聽說那是你想吃肉,和人家打賭來著!”


    “確實是打賭,那家夥犁田,我在旁邊和他聊天,說著說著那家夥說我那麽小不讀書了,就是為了好玩兒而已,又不能做什麽事。


    “我說我會犁田,可以種地養活自己和陳成,然後就打了個賭,來回犁了兩趟,還是犁得像模像樣的,那是我第一次犁田,最後我帶著陳成去他家大吃了一頓。


    當時隻不過是忍不下那口氣,單純的為了吃肉還不至於,畢竟那時候我家老爺子已經比較有錢了,每個月都有偷偷給我們哥倆生活費。”


    當時的陳玄氣得不行,現在想來其實感覺挺好的,


    有些事情就是那樣,當時放不下,多年後再看又釋然了,說不定還能露出會心的微笑。


    因為有陳玄的幫忙,收的比較早,程明才開著三輪車,老太太和陳玄坐在車鬥裏麵一起回去,結果剛到家天空就壓了下來,不一會兒暴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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