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過去,發現這三人竟是雲丹衛,頓時驚的魂不守舍,更有甚者跪下來求饒。


    他們一直不曾發現,居然有雲丹衛在這裏旁聽。


    有氣急的人,雖然嘴上沒有當眾辱罵雲丹衛,但是陰陽怪氣可是有了幾下。


    如今發現,定是驚的不得了。


    而李浩卻也是認出了這三個人,雲丹衛。


    的確是雲丹衛。


    他在雲丹院中見過。


    但不熟。


    剛剛這話,是年輕男子說的。


    他站起來,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女子,又指了指老人道:“我叫許卿,這兩位是我的同伴,一位叫林沐如,一位叫張植木。”


    “我們來了,大家就可放心,我們三人,皆是養皮之境,銅皮鐵筋肉身骨,定為大家斬了黃皮子,大家放心便是!”


    見年輕男子許卿講話如此客氣,談吐間又流露出一股霸氣和勝券在握之感。


    頓時有人大喊起來。


    旅館的老板也是恰時的送上一壺酒,一些牛肉,香氣飄逸。


    但李浩注意到,男子身邊的女子和老人,都對於這在座的民眾極為不屑,甚至說一句話的欲望都沒有,好像,和這些人說話,掉了自己的身價。


    老人眼睛深處裏麵麵帶不屑,他沒有說話,隻是覺得許卿多說了,該幹完事,走便是了,何必與這些人多說什麽?


    林沐如顯得城府淺薄,甚至不在乎有人在旁,就冷意道:“殺那黃皮子,不過信手捏來。隻是這窮地方,吃的不好,喝的不好,夜晚有寒,貧瘠之地,殺了那黃皮子就快走吧,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了。”


    老人本閉口不言,但聽到這句,似乎起了同感,附和了一句:“這裏的酒,牛肉,都透露著一種貧瘠的酸臭。”


    有人聽到這話,心中憤慨,又是尷尬,還有一種由衷的自卑之情,想要說話,但不能多說什麽,這可是大王府的人,若是惹得不高興,在這將自己殺了又怎麽樣?


    這天底下強者為尊,更何況是大王府?


    許卿則是滿臉尷尬,連連安撫兩人。


    就在此刻,他眼尖,看到了如他們一般,坐在小角落裏麵,被一些酒桌飯椅遮蓋住的李浩,看到那雪白中帶有金點的雲丹衛服,眼前一亮。


    高呼稱道:“這位兄弟,都是雲丹衛,來一起吃吧。”


    “不了。我喜歡安靜。”


    李浩隻是淡淡一句話傳了過去,他對許卿頗有好感,但對許卿身邊的林沐如和張植木,充滿了厭惡,也不願意前去和同僚喝酒。


    許卿眼中又閃過一絲尷尬,同時,眼眸深處也閃爍著一些陰霾。


    這名雲丹衛,肩上也不過二星,隻是一個養筋,和他們差遠了,如今他盛情邀約,居然還拒絕了他?這令許卿很是不爽。


    不過許卿有些教養,也不多說什麽。


    老人張植木卻是盯著李浩,麵無表情,眼神深處還有一些因為被李浩拒絕的不爽:“你也是雲丹衛,我們也是雲丹衛,為何不來?”


    “不來就是不來。就是雲丹衛又如何?”他平靜道。


    雖然是三名養皮,但李浩可不懼這幾人,他一雙弓箭在手,將其殺死,並不是什麽難事。


    李浩平靜的盯著張植木,然後將視線放在了林沐如的身上,眼中閃爍著明顯的厭惡,也不言語。


    但就是一個眼神,就令林沐如與張植木好似炸毛。


    林沐如陡然站起來,眼神冷冽:“你什麽意思?”


    “小夥子,養筋在這窮困潦倒,法律不進之地,你要好好想想,自己的一舉一動。”張植木也站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有意思。”


    李浩忽然笑了,這是一幫什麽人,隻是一兩句話,不願意去,就想殺自己?


    此刻,他的心中也洶湧出一些殺意。


    真以為我就是什麽好人?


    李浩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個好人。


    惹了他,殺了又如何?


    “好了,大家都是雲丹衛,不要吵了!”


    此刻,許卿皺眉說了一句話。


    他的心中,已經開始後悔究竟為什麽要要和李浩搭話了,一兩句話,居然激起了這麽多的事端。


    同時,他也對李浩的品性生起一些憤怒,真是不知好歹。


    他的邀請,是善意的釋放,置之不理便算了,還惹了那麽大的事端?


    就在此刻,一句來自林沐如的低聲緩緩傳入他的耳朵裏麵:“這黃山,唯有一個任務,就是黃皮子。”


    許卿聽在耳裏,卻不曾在意。


    李浩是競爭對手!


    這黃山,唯有一個任務,所以看到同盟,並不是一個好事。


    但這個人是什麽?養筋雲丹衛,應當是雲丹衛中最弱的人了吧?


    他隨意幾下就能將其擊成重傷。


    算不得什麽威脅的。


    “罷了。”


    許卿搖搖頭,也不和李浩再多說什麽了,對李浩極為的失望,覺得這個雲丹衛極為的不上道。


    他提議道:“走吧,殺了黃皮子,去執行下一個任務,郡主的活動還有兩月不到,若是努努力,獲得的積分能兌換大量赤金。”


    林沐如和張植木起身,冰冷的跟著許卿離去。


    張植木的眼神冰冷,盯著李浩,再度冷哼一聲,很是肆意對著李浩道:“小子,你最好是放棄這個任務,這個任務我們接了,別跟上來……不然,後果自負!”


    說話間,充斥著威脅。


    這是在警告李浩了。


    不過還沒有到殺李浩的地步。


    但這等肆意,充斥著一個傲慢老人的言語之中。


    李浩卻忽然說道:“雲丹衛最是排擠陷害、互相廝殺,你這般肆意,難道不怕被人傳出去了?”


    “誰敢?”


    老人哈哈大笑,根本不在乎,掃視一圈,所有見得的人都是低頭不肯和老人對視,即便他們胸膛有怒火,感覺被老人藐視了。


    老人就是這樣肆意。


    誰敢?


    誰敢告到大王府裏麵?


    誰又能呢?


    “好。我明白了。你死定了。”


    李浩緩緩吐出幾個字。


    他心中忽然決定了一件事情。


    對老人,評判了死刑。


    這個時候,林沐如不屑道:“你以為你是誰?”


    林沐如也是死刑。


    李浩暗暗的在心中,下了一個新決定。


    至於許卿。


    此人要不要殺,就留到後麵,看看後麵的局勢。


    殺人……李浩不是沒做過,相反,他殺的人已經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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