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對著來人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蕭禹風說道:“我們得走了。”


    蕭禹風沒有多問,他知道顧北言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他站起身,跟著顧北言一起離開了茶館。走在回廊上,他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他說了什麽?”


    顧北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他是我的一個線人,他剛才告訴我,關於紅幫主,我們可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蕭禹風聞言,心中一驚,連忙追問道:“什麽線索?”


    顧北言卻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現在還不好說,我們得先去調查一下。”


    說完,他便加快了腳步,帶著蕭禹風向著新的目標進發。


    “走,回縣衙。”


    蕭禹風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疑惑。


    他急忙加快腳步,追上顧北言,不解地問道:“不是,咱們現在是去哪裏啊?怎麽突然要回縣衙了?”


    顧北言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側頭看了一眼蕭禹風,解釋道:“剛才我的線人傳來了消息,說在縣衙裏可能發現了與紅幫主之死有關的重要線索。我們需要回去查看一下,確認這個線索的真實性。”


    蕭禹風聞言,眉頭緊鎖。


    他回想起之前顧北言提到的“忽略的線索”,心中更加不安。


    他知道,紅幫主之死背後可能隱藏著巨大的陰謀,而這個線索的出現,無疑為他們的調查打開了一個新的突破口。


    “那我們趕快走吧,希望能盡快找到真相。”蕭禹風催促道,同時加快了腳步,緊跟在顧北言身後。


    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便來到了縣衙門前。


    顧北言出示了令牌,兩人順利進入了縣衙。


    一進縣衙,顧北言便直奔書房而去。


    他知道,書房是處理公務和存放重要文件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那個線索的所在地。


    書房內,一名書吏正埋頭整理著案卷。看到顧北言和蕭禹風進來,他連忙站起身,恭敬地行禮。


    “顧大人,您來了。”書吏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顧北言點了點頭,直接問道:“之前的仵作呢?”


    書吏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小的這就讓人去將仵作叫來。”書吏說完,便急匆匆地退出了書房。


    他知道,顧北言和蕭禹風正在調查一樁大案,而仵作的專業知識對於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不多時,書吏便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進了書房。


    這名男子身著樸素的灰色長袍,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工作的專注與執著。他便是縣衙裏唯一的仵作,負責驗屍和鑒定死因。


    “顧大人,蕭公子,這位便是我們縣衙的仵作李大人。”書吏介紹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


    顧北言和蕭禹風同時站起身,向仵作李大人行禮。李大人也微微欠身回禮,然後問道:“顧大人,不知召我前來有何要事?”


    顧北言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仵作李大人的手,仔細地觀察著他指尖的繭。


    這些繭,對於常年與屍體打交道的仵作來說,是歲月和經驗的見證。顧北言的眼神微眯,似乎在通過這微小的細節,探尋著李大人背後的故事。


    “李大人,這手看來經常拿針啊。”顧北言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李大人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笑道:“顧大人果然觀察入微。不錯,我這雙手,確實經常需要拿起銀針,對屍體進行細致入微的檢查。每一次驗屍,都是對死者的一種尊重,也是對真相的一種追求。”


    顧北言聞言,輕輕鬆開了李大人的手,但眼神中的銳利並未減少。


    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李大人對工作的敬業,著實令人佩服。”


    李大人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顧北言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與嚴肅,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李大人的臉上,仿佛要洞察其內心深處的每一個細微反應。


    “那麽,請問一下,若是將銀針紮入人心口會如何?”


    李大人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鎮定。


    他深知自己作為一名仵作,對於人體的各種傷害和死因都應有深入的了解,包括銀針這種特殊的工具。


    “顧大人所言極是,銀針作為一種細小的尖銳物,若是對人體造成傷害,其後果確實不容小覷。”李大人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專業的冷靜,“至於銀針紮心口,那更是凶險至極。心髒乃人體之要害,一旦受損,血液將無法正常循環,導致人迅速陷入昏迷乃至死亡。若銀針刺入心口且深入要害,幾乎可以說是致命的。”


    顧北言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繼續追問道:“那麽,李大人認為,在何種情況下,會有人使用銀針來作為殺人工具呢?”


    這個問題顯然更加尖銳,觸及到了案件的核心。


    李大人沉吟片刻,然後回答道:“銀針雖細小,但若用於暗殺,卻有其獨特之處。一來它便於攜帶,不易被發現;二來其刺殺過程悄無聲息,可以迅速致命。因此,在一些需要隱秘、快速且致命的場合,銀針可能會成為凶手的選擇。但請注意,這隻是理論上的可能性,具體情況還需根據案件的實際證據來判斷。”


    顧北言聽了李大人的回答,心中暗自思量。


    在李大人講述著銀針可能帶來的致命後果以及作為殺人工具的可能性時,顧北言的目光始終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定在對方的臉上。


    他仔細觀察著李大人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試圖從中捕捉到任何可能隱藏的秘密或破綻。


    然而,令顧北言感到意外的是,李大人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平靜而專業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慌亂或異樣。


    他的講述條理清晰,邏輯嚴密,仿佛真的隻是在就事論事,而非在隱瞞什麽。


    這一發現不禁讓顧北言心生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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