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辣條都吃不起了,居然還想著給我過生日!”


    宋啟有被感動到。


    伸出小手抹了抹眼睛,可惜隻有眼屎,沒有眼淚。


    宋清時也有些訝異,難得見女兒這麽團結友愛,他便爽快地掏出50塊錢。


    豆豆見狀樂開了花。


    老爸爆金幣了!


    她笑得合不攏嘴,拿著錢轉身就跑。


    望著姐姐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宋啟暗暗搖頭。


    對自己會收到什麽樣的禮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小區外,商場裏,玩具區。


    豆豆站在貨架前,喊來了店員,指了指上麵的架子。


    一個透明塑料盒裏,包著一塊墨綠色的漂亮石頭。


    她一臉嚴肅地問:


    “你們這氪石,保真嗎?”


    店員業務熟練,展示一下包裝盒的商標,流利地介紹著:


    “喏,奧地雙鑽,老牌國貨,假一賠十,品質有保證!”


    假一賠十!


    豆豆聽得很開心,連連點頭,果然還是大商場靠譜。


    把氪石放進小推車裏,她又繼續在商場裏溜達。


    這氪石並不是送給弟弟的禮物——如此重要的戰略武器,當然得自己好好收著,關鍵時刻再拿出來用。


    至於送什麽,她也早就有了想法。


    來到海報畫冊的售賣區域。


    上次來還是去年十月,弟弟一歲生日的時候。


    當時她送了《異形》畫冊,裏麵有異形家鄉的風景圖,試圖勾起弟弟的思鄉之情……


    “有《超人》的電影海報嗎?”豆豆轉了兩圈,問店員道。


    她這次是要做兩手準備。


    氪石用來自保,同時,如果弟弟真像電影裏的超人那樣,本本分分,助人為樂——那也是不錯的。


    所以豆豆決定,就送超人的海報!


    貼在牆上,可以時刻提醒弟弟——


    這輩子要做個好人。


    碰巧,這邊有兩個豆豆的同學,也在翻看畫冊。


    畢竟是超凡的世界,超級英雄電影受到無數小學生的追捧。


    兩個孩子聽到豆豆剛才的話,抬頭笑道:


    “現在誰還看《超人》啊,劇情太老套了。”


    “沒錯,我們都看祖國人。”


    “祖國人?”豆豆一聽來勁了,“就是老師不讓我們看的那個?”


    這兩年,她被葉珊沒收了好幾本“違禁小說”,損失慘重,仍然樂此不疲地買來偷看。


    對於違禁電視劇,興趣也格外濃厚,問:


    “你們在哪兒看的祖國人?”


    “這裏。”其中一個孩子,舉起一台老舊的mp4,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我來瞅瞅。”她趕緊湊了上去……


    兩個小時後,豆豆走出商場。


    板著一張小臉,表情嚴肅,目光凝重。


    “我可能又被弟弟騙了!”


    ——


    “祝你生日快樂……”


    晚上,燭光裏,生日歌再度響起。


    宋啟兩周歲了。


    如今的他,身高103公分,體重30公斤,看起來更像是四五歲的年紀。


    葉珊把兒子抱了起來,感覺有些吃力,驚歎道:


    “再過兩年,恐怕就真抱不動了。”


    宋清時笑道:“趁著現在抱得動,趕緊多抱抱。”


    “沒錯。”葉珊抱著孩子一頓猛親。


    宋啟本欲逃脫母親的魔爪,聞言無奈,隻能束手就擒。


    很快到了送禮物的環節。


    豆豆遞上來兩張海報,隨後一臉緊張之色,觀察著弟弟的表情。


    第一張海報打開,是超人淩空飛行的招牌形象,紅色鬥篷隨風飄舞,還挺帥的。


    宋啟十分驚訝,這居然是一件正常的禮物?


    他忍不住摸摸海報的紙質,懷疑老姐是不是把氪石磨成粉,塗在了上麵。


    “還有一張呢。”豆豆立刻催促道。


    宋啟疑惑地打開第二章海報。


    一個打扮類似超人的男子,豎著大拇指,露出燦爛的微笑。


    旁邊寫著台詞:


    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這不是祖國人嗎?”


    宋啟差點笑出聲來,還得憋著,假裝自己沒看過《黑袍糾察隊》,一臉茫然地望向姐姐。


    “這兩個人……你更喜歡哪一個?”


    豆豆小心翼翼地問道。


    之前看了幾集《黑袍糾察隊》,她驚恐地發現,祖國人和弟弟有許多相似之處——


    祖國人喜歡喝母乳,弟弟也喜歡喝母乳。


    祖國人喜歡假笑,看起來陽光燦爛;弟弟也喜歡假笑,看起來天真無邪。


    祖國人很陰險,弟弟也很陰險……


    相似之處太多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豆豆很慌,於是買了兩張海報,一張超人一張祖國人,拿來試探弟弟。


    “你喜歡哪一張?”


    即便精神值高達100,宋啟也愣了一下,才明白老姐奇葩的腦回路。


    於是笑嗬嗬道:


    “謝謝姐姐,兩張我都很喜歡。”


    “?”


    這個回答,豆豆表示不能接受,又追問:


    “如果要選一張貼在牆上,你選哪個?”


    宋啟裝模作樣地四下張望,回答:


    “咱家的牆,貼得下兩張啊。”


    “……”


    豆豆不甘心,還想再問,人已經被宋清時提溜到了一邊去。


    生日宴繼續。


    宋啟坐在凳子上,頭戴生日王冠,閉眼開始許願。


    “再來一個小目標——成為精英級。”


    一睜眼,輕鬆吹熄了蛋糕上的兩根蠟燭。


    宋清時和葉珊拚命鼓掌……


    晚上,電話手表響個不停,收到了不少信息。


    周名才打來電話,先問道:“小家夥,最近訓練得怎麽樣?估計還有多久到精英級?”


    宋啟看看麵板,體質已經到了73,決定實話實說:


    “應該還有幾——”


    “還有幾年是吧。”周名才卻已經搶答了,說出早已準備好的安慰之詞:


    “沒事,不要著急,你這個年紀、這個實力,已經是創造曆史了。”


    “……”


    周名才似乎有些忙,剛說兩句,那頭就有人喊他。


    “好好過生日吧,我送你的禮物明天就到。”說罷他便匆匆掛了電話。


    宋啟很高興,沒想到導師這麽忙,還沒忘記自己的生日。


    尿尿娃,鼻涕蟲,背帶褲,這幾個好友都發來了生日祝福。


    背帶褲還發送了一段視頻,是他的才藝展示,邊打籃球邊跳舞,節奏感還挺不錯。


    “牛逼,感覺你一定能紅!”宋啟鼓勵道。


    鹵蛋也發來一條信息,卻不是生日祝福——


    “啟程去桃花源了,我在那裏等你。”


    桃花源?宋啟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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