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小交易
昊天坐在街邊小吃攤上神情自若的品嚐著一杯色澤嫩黃的紮啤。
顏月則一臉溫柔的坐在他身邊替他剝著小龍蝦的蝦殼，她剝淨一隻小龍蝦就往是天嘴裏喂一隻小龍蝦，她的樣子象極了一個剛嫁人的小媳婦兒正伺候自己的丈夫用餐...
顏月就是昊天昨晚夜遊鬧市時遇上的那個手機店的小侍女，她在看見昊天的第一眼時就被他深深的迷住了。
昨夜她為了留住昊天不惜施出渾身解數請他吃請他喝陪他逛夜市商場，陪他蹦迪狂飲，最後還陪他上了床。
今日的昊天沒有離去的意思，看樣子他還需要她繼續陪他……
昊天在天亮後沒有選擇離開的舉動讓見慣紅男綠女們一夕風流後各奔東西的顏月暗自鬆了一口氣，她不是隨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姑娘，她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為她真的喜歡上了昊天。
今天她什麽事都沒做，專門陪昊天。
而昊天沒有離開顏月，或許是因為他暫時沒有地方可去，也可能是他需要一個人替他付款，畢竟他從飛雲大廈出來的時候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
總之有人伺候吃喝，還替他付錢，何樂而不為？
這或許就是滾了床單後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大的區別……
肖老四站在街邊的轉角處的陰影處看著一副恩愛的昊天和顏月半晌沒有移動一下。
他看得出昊天不是人，卻無法看穿昊天的本相，如果他用常人的目光去觀察昊天，昊天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一個和女朋友坐在街頭小吃攤上吃夜宵的年輕人。
如果他用意識去探究，昊天在他神識中就是一道光，一團霧，或什麽都沒有的虛無…
“老板，給我來碗麵條，再來兩個鹵雞蛋”
肖老四走到小吃攤前向攤主打著招呼“劉師傅，今天生意不錯哦”
“小肖來啦，你自己找地方坐，麵很快就來”
胖呼呼的老板一邊熟練的做著手中的活計一邊抬起頭笑著回應肖老四，油膩泛光的胖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胖老板的生意很好，他擺在街道上的幾張桌子都坐滿了吃宵夜的人。
肖老四如果想坐，就得跟別人拚桌。
“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坐”
昊天輕抿一口啤酒後微笑著對沒有地方落座的肖老四發出邀請“現在隻有我們這桌有空位”
“謝謝”
肖老四很正式的抱拳過胸微微點頭拱手為禮，然後才坐到昊天的對麵。
“不用謝”
昊天也微笑著起身拱手回禮。
“幹嘛呢？吃個宵夜而已”
顏月笑著打趣兩個一本正經施禮的人“這裏不是天庭也不是地府，你們又不是官老爺，用的著那麽正式嗎？”
昊天和肖老四當然不會跟顏月解釋他們之間為何會用古禮互相禮敬對方。
因為他們即使告訴顏月原因，顏月也不會相信。
“你從哪裏來？”
肖老四落座後問昊天，他的問題簡單，直接。
“須彌頂上來”
昊天回答的同樣簡單，直接。
“為何要來？”
肖老四又問。
“來看看”
昊天回答。
“看什麽？”
肖老四問。
“看熱鬧”
昊天回答。
“什麽樣的熱鬧值得你這樣的人來看？”
昊天這次沒有回答肖老四，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
“麵來了”
胖老板端著一個比人頭還大的碗走到肖老四麵前笑著對他道“趁熱吃，熱湯麵要趁熱吃才更有味道”
肖老四從桌子上的竹筒裏取出一雙筷子伸進麵碗裏攪動兩下再用嘴吹吹從碗裏蒸騰而起的熱氣再俯下身把嘴湊到碗沿上準備先喝口湯潤潤喉嚨。
“最後一個問題”
肖老四的嘴在即將碰到碗沿時停下來，他頭也沒抬的對昊天道。
“你問，我不一定回答”
昊天放下酒杯道。
“昨天的事你是否知情？”
肖老四問。
他說的是關於安信子被抓一事。
“你可以算到我頭上”
昊天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他當然不是主事者，抓安信子是他座下的雲霧做的不是他，不過他覺得把手下人做的事算到他頭上也無不可，肖老四想報複，找他也行。
有時候為手下撐腰，這是上位者必須明白的道理……
沒有擔當的上位者是找不到追隨者的。
肖老四低頭喝湯，吃麵。
他得到了答案，也得到了結果。
昊天是天之嬌子，即使抓走安信子是出自他的授意，在放回安信子後如果再用同樣的手法對付肖老四。
那樣會讓他丟盡顏麵……
肖老四沒有找麻煩的意思，他隻想把話說透，明白人之間不必言語過多。
他吃麵的動作很快，一碗麵很快見底。
“你能不能幫我買一下單？”
吃完麵的肖老四起身對一旁如墜迷霧中的顏月道“出來的急，忘了帶錢包”
“可以……嗯？”
被兩個男人的怪異舉動搞懵的顏月下意識的答應了肖老四幫他買單。
當她發現自己又要掏腰包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買單時，肖老四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處。
“老板，剛剛那個人的賬我來結”
顏月苦笑著捏捏挎在腰間本就不太鼓的錢包對胖老板道。
昊天差點把咽進嗓子眼的啤酒噴出來，他實在想不到骨頭硬的可當鼓槌用的人皇居然為了一碗麵訛上一個素未謀麵的小姑娘……
這還是那個寧願跟夜魔同歸於盡也絕不出賣人間界的利益來換取神界援手的軒轅大帝麽？
昊天看向顏月的目光中流露著一絲怪異，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嫉妒……
替人皇買單？他老子都不一定有機會，她一個平凡的小姑娘卻做到了。
此時的顏月當然不知道她已成為天上地下古往今來同時請天神之子和人皇吃街邊攤的第一人。
她更不知道如果有人知道昊天和人皇坐在街頭吃夜宵需要人請客結帳的話，願意為他們付錢的人可以從九幽黃泉下排到三十三重天之上的天外天……
別人頭拱地都求不來的機緣在她毫無意識的情形下得到了。
如果日後有不長眼的妖魔鬼怪想找她麻煩的話，也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同時麵對兩尊大神的怒火……
肖老四很想知道昊天嘴裏的熱鬧是什麽。
他很清楚昊天嘴裏的熱鬧對他而言就是個麻煩，說不定是個很大的麻煩。
不過肖老四也明白，如果昊天不想說，那麽天地間沒人能讓他開口說話。
別人不知道須彌山是什麽地方他怎麽會不知道，那可是神界僅次於天外天的三十三重天，能住在上麵的都是神界有數的人物，沒一個人是易與之輩。
人世間即將發生的事連這種輕易不出世的人物都驚動了，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明白事情肯定小不了。
身為人界的守護者，人間界出事首當其衝的人必定是他，想避都避不開。
肖老四不擔心自己是否能扛下所有的麻煩，他隻擔心安信子會受不會受到牽連。
那一直是他關心的重點。
今日現身與昊天一會，與其說是想試探一下昊天是友是敵，不如說是為安信子找一根大腿抱。
自己讓顏月為他買單，是想讓自己欠顏月一個人情。
在人世間，根本沒人有資格讓人皇軒轅欠人情。
現在，人皇欠顏月一個人情，日後顏月有事就可找他，不管顏月的事有多大，他都可以替她扛下來。
昊天明白肖老四的意思，都是積年老怪，彼此心照不宣。
日後安信子出事而他又抽不開身時，昊天的腦袋也足夠硬，可以為安信子頂缸……
這本就是兩人間的一個小交易。
(本章完)
昊天坐在街邊小吃攤上神情自若的品嚐著一杯色澤嫩黃的紮啤。
顏月則一臉溫柔的坐在他身邊替他剝著小龍蝦的蝦殼，她剝淨一隻小龍蝦就往是天嘴裏喂一隻小龍蝦，她的樣子象極了一個剛嫁人的小媳婦兒正伺候自己的丈夫用餐...
顏月就是昊天昨晚夜遊鬧市時遇上的那個手機店的小侍女，她在看見昊天的第一眼時就被他深深的迷住了。
昨夜她為了留住昊天不惜施出渾身解數請他吃請他喝陪他逛夜市商場，陪他蹦迪狂飲，最後還陪他上了床。
今日的昊天沒有離去的意思，看樣子他還需要她繼續陪他……
昊天在天亮後沒有選擇離開的舉動讓見慣紅男綠女們一夕風流後各奔東西的顏月暗自鬆了一口氣，她不是隨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姑娘，她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為她真的喜歡上了昊天。
今天她什麽事都沒做，專門陪昊天。
而昊天沒有離開顏月，或許是因為他暫時沒有地方可去，也可能是他需要一個人替他付款，畢竟他從飛雲大廈出來的時候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
總之有人伺候吃喝，還替他付錢，何樂而不為？
這或許就是滾了床單後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大的區別……
肖老四站在街邊的轉角處的陰影處看著一副恩愛的昊天和顏月半晌沒有移動一下。
他看得出昊天不是人，卻無法看穿昊天的本相，如果他用常人的目光去觀察昊天，昊天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一個和女朋友坐在街頭小吃攤上吃夜宵的年輕人。
如果他用意識去探究，昊天在他神識中就是一道光，一團霧，或什麽都沒有的虛無…
“老板，給我來碗麵條，再來兩個鹵雞蛋”
肖老四走到小吃攤前向攤主打著招呼“劉師傅，今天生意不錯哦”
“小肖來啦，你自己找地方坐，麵很快就來”
胖呼呼的老板一邊熟練的做著手中的活計一邊抬起頭笑著回應肖老四，油膩泛光的胖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胖老板的生意很好，他擺在街道上的幾張桌子都坐滿了吃宵夜的人。
肖老四如果想坐，就得跟別人拚桌。
“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坐”
昊天輕抿一口啤酒後微笑著對沒有地方落座的肖老四發出邀請“現在隻有我們這桌有空位”
“謝謝”
肖老四很正式的抱拳過胸微微點頭拱手為禮，然後才坐到昊天的對麵。
“不用謝”
昊天也微笑著起身拱手回禮。
“幹嘛呢？吃個宵夜而已”
顏月笑著打趣兩個一本正經施禮的人“這裏不是天庭也不是地府，你們又不是官老爺，用的著那麽正式嗎？”
昊天和肖老四當然不會跟顏月解釋他們之間為何會用古禮互相禮敬對方。
因為他們即使告訴顏月原因，顏月也不會相信。
“你從哪裏來？”
肖老四落座後問昊天，他的問題簡單，直接。
“須彌頂上來”
昊天回答的同樣簡單，直接。
“為何要來？”
肖老四又問。
“來看看”
昊天回答。
“看什麽？”
肖老四問。
“看熱鬧”
昊天回答。
“什麽樣的熱鬧值得你這樣的人來看？”
昊天這次沒有回答肖老四，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
“麵來了”
胖老板端著一個比人頭還大的碗走到肖老四麵前笑著對他道“趁熱吃，熱湯麵要趁熱吃才更有味道”
肖老四從桌子上的竹筒裏取出一雙筷子伸進麵碗裏攪動兩下再用嘴吹吹從碗裏蒸騰而起的熱氣再俯下身把嘴湊到碗沿上準備先喝口湯潤潤喉嚨。
“最後一個問題”
肖老四的嘴在即將碰到碗沿時停下來，他頭也沒抬的對昊天道。
“你問，我不一定回答”
昊天放下酒杯道。
“昨天的事你是否知情？”
肖老四問。
他說的是關於安信子被抓一事。
“你可以算到我頭上”
昊天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他當然不是主事者，抓安信子是他座下的雲霧做的不是他，不過他覺得把手下人做的事算到他頭上也無不可，肖老四想報複，找他也行。
有時候為手下撐腰，這是上位者必須明白的道理……
沒有擔當的上位者是找不到追隨者的。
肖老四低頭喝湯，吃麵。
他得到了答案，也得到了結果。
昊天是天之嬌子，即使抓走安信子是出自他的授意，在放回安信子後如果再用同樣的手法對付肖老四。
那樣會讓他丟盡顏麵……
肖老四沒有找麻煩的意思，他隻想把話說透，明白人之間不必言語過多。
他吃麵的動作很快，一碗麵很快見底。
“你能不能幫我買一下單？”
吃完麵的肖老四起身對一旁如墜迷霧中的顏月道“出來的急，忘了帶錢包”
“可以……嗯？”
被兩個男人的怪異舉動搞懵的顏月下意識的答應了肖老四幫他買單。
當她發現自己又要掏腰包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買單時，肖老四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處。
“老板，剛剛那個人的賬我來結”
顏月苦笑著捏捏挎在腰間本就不太鼓的錢包對胖老板道。
昊天差點把咽進嗓子眼的啤酒噴出來，他實在想不到骨頭硬的可當鼓槌用的人皇居然為了一碗麵訛上一個素未謀麵的小姑娘……
這還是那個寧願跟夜魔同歸於盡也絕不出賣人間界的利益來換取神界援手的軒轅大帝麽？
昊天看向顏月的目光中流露著一絲怪異，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嫉妒……
替人皇買單？他老子都不一定有機會，她一個平凡的小姑娘卻做到了。
此時的顏月當然不知道她已成為天上地下古往今來同時請天神之子和人皇吃街邊攤的第一人。
她更不知道如果有人知道昊天和人皇坐在街頭吃夜宵需要人請客結帳的話，願意為他們付錢的人可以從九幽黃泉下排到三十三重天之上的天外天……
別人頭拱地都求不來的機緣在她毫無意識的情形下得到了。
如果日後有不長眼的妖魔鬼怪想找她麻煩的話，也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同時麵對兩尊大神的怒火……
肖老四很想知道昊天嘴裏的熱鬧是什麽。
他很清楚昊天嘴裏的熱鬧對他而言就是個麻煩，說不定是個很大的麻煩。
不過肖老四也明白，如果昊天不想說，那麽天地間沒人能讓他開口說話。
別人不知道須彌山是什麽地方他怎麽會不知道，那可是神界僅次於天外天的三十三重天，能住在上麵的都是神界有數的人物，沒一個人是易與之輩。
人世間即將發生的事連這種輕易不出世的人物都驚動了，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明白事情肯定小不了。
身為人界的守護者，人間界出事首當其衝的人必定是他，想避都避不開。
肖老四不擔心自己是否能扛下所有的麻煩，他隻擔心安信子會受不會受到牽連。
那一直是他關心的重點。
今日現身與昊天一會，與其說是想試探一下昊天是友是敵，不如說是為安信子找一根大腿抱。
自己讓顏月為他買單，是想讓自己欠顏月一個人情。
在人世間，根本沒人有資格讓人皇軒轅欠人情。
現在，人皇欠顏月一個人情，日後顏月有事就可找他，不管顏月的事有多大，他都可以替她扛下來。
昊天明白肖老四的意思，都是積年老怪，彼此心照不宣。
日後安信子出事而他又抽不開身時，昊天的腦袋也足夠硬，可以為安信子頂缸……
這本就是兩人間的一個小交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