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半個場子找回來的霍元甲帶著眾門生回到了霍府,眾門生臉上掛滿了好事之色,紛紛叫囂著七日之後霍元甲必定打敗秦爺,奪得津門第一。


    此時見到霍元甲回來了的沈逍對霍元甲說道:“元甲,兄弟有事和你說,你現在有時間嗎?”腦海中想著如何打敗秦爺的霍元甲回道:“阿逍,我現在要去練武,好做準備七日後的比鬥,有什麽遲些再說。”


    見到霍元甲臉上的不耐,沈逍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元甲,這事不小,還是需要你知道。”


    知道沈逍往常很少和自己商量事宜,如今一副認真模樣,霍元甲隻能壓著心中的不耐,走進大廳。坐下後拿起八仙桌上的茶碗,抿著茶道:“有什麽事需要你這麽認真和我說?”


    看著元甲這個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沈逍決定直接說出:“今日你被打的門生,被打緣由是他和秦爺的小妾有奸情,你可知此事?”


    看到霍元甲的一臉茫然,沈逍知到了現在,霍元甲仍不知此事明細,於是繼續開口道:“你不知道此事仍去秦爺府上討要說法,你做錯了呀,壞了規矩。傳出去要麽外人說你處事不分青紅皂白,要麽說你被下人輕易拾掇,擺上桌。”


    聽到沈逍張口指責自己,霍元甲得知真相後心中的一絲愧意瞬間全無,轉而起身怒道:“我管外人怎麽看,我隻知道七日後我打敗秦爺,這津門上下隻會認我做第一,我霍家名聲響徹津門,而你這個霍府管事的與有榮焉。”


    “再且,哪怕我的門生做錯了,也是我來罰,輪不到外人來罰,你還不如說秦爺沒本事,守不住自己的女人!”猶不解氣霍元甲一拍桌子接著道。


    看到行事如此霸道的霍元甲,沈逍也是心中來火,他知道霍元甲天性好勇鬥狠,但是仍能知分寸、明事理。更以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他一些,讓這一世的霍元甲沒有再靈前訓父,出現如此大逆不道的名場麵。如今看這情形,霍元甲於此事上算是顛倒黑白,一心隻追求勝負、名聲!


    沈逍繼續說道:“追求武學是你本意,我這個做表弟理解且支持,隻是如今府上管事是我,用心經營也是我,這事處理不好會影響府上名聲,你可知?”


    霍元甲聽到此言,怒火頓時泄了一半,他知道霍府事宜全賴他這個表弟辛苦操持。自霍父離去後,鏢局的生意不但沒有因為霍父離去降低,而是維持了開來,要知道以前外麵選霍家鏢局押鏢的,都是看重霍父的名聲、手段。隻是,唉!要讓他向沈逍認錯,他這脖子怎麽軟下來呢!


    無話以對的霍元甲不願再麵對沈逍,隻好朝著門外走去,到門口時說道:“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練武,七日後打敗秦爺,勝者為王,我勝了,自然無外人敢說我霍家半點不是。”


    看著離去的霍元甲,沈逍心中也是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現在的霍元甲一心要勝過秦爺,其他充耳不聞。隻是那偷情門生,等傷好以後必定再打斷雙腿趕出霍府,利用霍元甲影響霍府,真當他沈逍沒有脾氣麽。


    接下來的七天,霍元甲堅持在府中訓練,沒有再出去和其他人比鬥,他要調整好狀態,痛痛快快打敗秦爺。而津門之內也早已傳遍了這次比鬥的消息,這次的津門第一之爭可謂是最熱門的事件。隻見眾多評書都不再說往日常說的三國、西廂記之流,而是說起秦爺、霍元甲二人往日比鬥,聽者不由得入神,紛紛爭論心中的勝者。


    “你說這次比鬥,哪個能獲勝,人家都說拳怕少壯,我看今年才二十五六的霍元甲能行。”好事者一說道。


    “我還說薑怕老的辣呢,況且秦爺正直壯年,一身功夫哪個見了不伸一個這個”好事者二喝著茶水,舉著大拇指道。


    “這話在理,秦爺的功夫我看不止是津門第一,在北方也是頂尖,他霍元甲算什麽,往日打敗的不過是些小有名氣的武者,這次比武不過是自取其辱。”好事者三接著上者話道。


    周圍的人也是繼續熱論著該事,大多說的都如同上麵好事者所說,認為霍元甲比不過秦爺,恰好經過的沈逍全部收入耳中,沈逍嗤笑一聲,因為他知道,這次比鬥霍元甲跟秦爺應該是六四開,霍元甲勝算更大。


    上一世的霍元甲打死秦爺雖是艱苦,但是還是勝了,這一世的霍元甲有沈逍打小的陪練,拳法相對於上一世精進不少,且小時那幾年學武不再收遮掩藏,大大方方每日在府上操練,基礎打得無比結實,相對於上一世的霍元甲,這一世的霍元甲隻會更強。


    終於到了比鬥的那一天,霍元甲早早吃過早飯,在府上耍了兩套拳法熱身,便要出門,出門時霍母也走出向霍元甲叮囑道:“往日為娘從不管你比鬥之事,隻是今日你要對上的是津門第一,你還要簽下生死狀,為娘望你此次多加小心,不看在娘份上,也要看在你媳婦、思思上。”


    聽到霍母言語的霍元甲接過黃氏遞過來的汗巾,看了看黃氏隆起的小腹,對著二人道:“娘,你就放心了,元甲必定取勝安全歸來,媳婦你也是,如今懷著孕,這等物什讓下人準備即可。”


    說罷,霍元甲也不管黃氏那微開之口,率眾門生出門而去,今日的霍元甲身穿黑色長袍,步伐虎虎生風,那搖晃的辮子如同老虎的尾巴,全身上下充滿著戰意。


    來到大街上的霍元甲可謂是意氣風發,被一旁的好事者熱情問候,這時一個穿著邋遢,有著蓬鬆亂發的好事者擠開人群,走到霍元甲身邊笑著問道:


    “霍元甲,你什麽時候是津門第一呀?”


    霍元甲見是此人,本就綻放的笑臉開得更盛:“我不知道,你說呢?”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好事者回答道。


    霍元甲聽到,爽朗大笑,過了一會,就到了早早搭建好的擂台,這次的比武擂台仍是他一貫喜歡的高擂,這擂高,顯眼!


    秦爺早霍元甲約莫兩刻鍾到,這早到的時間有講究,首先秦爺作為被挑戰者需要比霍元甲先到,再者秦爺不可過早到,太早到秦爺失了威嚴。


    碰麵的兩人沒有一觸即發的眼神碰撞,秦爺望著霍元甲中的眼神充滿著淡然,作為津門第一,他遇到的挑戰可以說是數不勝數,至於霍元甲,隻是挑釁般看了秦爺一眼,就走向的裁判。


    此時的裁判拿著早已寫好的生死狀遞向兩人,兩人觀看後都覺得沒問題,皆簽下名字,簽好後兩人在各自方向登上擂台。


    正當裁判將要開口比試開始時,霍元甲輕推左手,示意裁判稍等,秦爺見此工作開口道:“怎麽了,生死狀簽了,現在擂也上了,你害怕了,你這虎頭蛇尾鬧得真是不小呀。”


    霍元甲當然不是放棄這場比試,朗聲道:“早聽說這位秦爺的刀法是看家本領,我既然要打敗你做津門第一,就要在你最引以為名的事情上打敗你,讓你心服口服。裁判,讓人拿刀來。”


    聽到霍元甲此話的秦爺怒極反笑:“原本我不想用大刀,免得別人說我以大欺小之於,還以己長戰你短,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我也就讓你見識下我秦某人的刀,到底是鋒利不鋒利。”


    見兩人都同意比試兵器。眾人也快快把刀奉上。


    比試照常不變繼續,好事者見到原本的拳腳比試變成兵器比試,皆是歡呼了起來,畢竟拳腳怎能有兵器好看呢?


    拿到刀的兩人在裁判一聲比試開始後,也正式對峙了起來,秦爺不願先動手,他畢竟算是霍元甲前輩,先動手怕損了自己的威風。


    而霍元甲哪裏有這講究,隻見霍元甲運起了霍家拳的步法,前進連續三刀使出,這三刀可謂是羚羊掛角,角度刁鑽且淩厲。


    好一個秦爺,隻見他雙手握刀,輕顫接下這三刀,然後回轉,刀芒如一輪彎月,回敬給霍元甲。


    霍元甲雖是出招留了三分力,避開這三刀是可以的,但是少年心性的他也想試下秦爺的深淺,便橫天接下此刀。


    秦爺的刀就貫徹一個詞,勢大力沉,接下此刀的霍元甲最能體會,膝蓋一沉,大小腿之間彎成了七十度。


    霍元甲就是霍元甲,隻見霍元甲一提氣,雙腿發力把秦爺大刀架起,架起後往前一衝,手中大刀順著秦爺大刀把柄處滑去,霍元甲要讓這秦爺棄刀。


    兩刀鋒刃相撞激起的火花沒有讓秦爺雙眼眨巴一下,隻見秦爺再度發力,把霍元甲大刀壓下,手中的大刀砍向衝過來的霍元甲的雙腿,這一刀秦爺要把霍元甲的雙腿廢掉!


    遇此凶險的霍元甲做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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