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下山
“葉兒……”一個白發老翁摸了摸少年的頭，一臉慈祥地稱呼少年。
叫葉兒的少年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一臉幽怨地看著老翁。
“孟老，您老叫我來該不會就是為了打我一頓吧？”叫葉兒的少年一臉無語道。
自己正在十部上網，突然就被這位老人家叫過來，二話不說就削了自己一頓。
該不會……自己偷偷上網的事情被孟老發現了？葉兒內心震驚，果然十部的人都靠不住！
孟老笑了笑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因為你不去上學偷偷去上網特地把你從萬部網絡基地叫過來教訓一頓。”
果然就是特地打我一頓的吧！你這了解到的情報也太清楚啦喂！不會說謊就不要解釋了啊！
說罷，孟老收起笑容，轉過身。
“你下山，去尋找你的親生父親吧。”孟老突然說道。
葉兒頓住，一臉懵地看向孟老，語氣中帶點猶豫和難以置信。
“我……有親生父親？”
孟老突然輕笑一聲：“傻孩子，雖然隱峰科技實力很強，但還沒法憑空造個人出來。”
“去吧，下山，把你的父親找到，他叫……”
“霧都封。”
……
父親，這個詞對常葉來說太過陌生了，他記事起就住在隱峰，沒有父親和母親的概念，隻有幾位爺爺和自己的師傅，還有隱峰的小夥伴。
他也時常會像看過的那些小說橋段一樣，思考為什麽父親會丟下他，為什麽不告而別，為什麽這麽多年也不來看看自己。
但是在隱峰，這些為什麽都很好解釋，用最疼愛常葉的江老的話來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常葉走在隱峰山腳的高速公路上，隱峰隱藏在群山之間，終年的山霧讓外麵根本看不到那座恢弘的“敬老院”，嗯，隱峰的人都這麽稱呼自己生活的地方。
看著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常葉心中百感交雜。
……
元平市是元平省的中心城市，沿海且陸地縱深靠近華夏京城，在剛開放那幾年，京城就將元平省設為特別經濟發展區，一些膽大的人靠著這一波機遇迅速累積起深厚的財富。
隨著進出口貿易的扶持，元平市隱隱成為從京城延伸出國外的一隻手。
常葉走在高樓大廈之間，看著匆匆忙忙的行人和遠處排隊排到百米開外的飯店，驚訝於大城市就是和山裏不一樣。
“就是怎麽這些大樓光是高？都沒有孟老的宅子一半大？”常葉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旁，聽到常葉的話，一個路人笑了。
“小朋友，這裏可是元平，寸土寸金，不是什麽鄉下，元平一平米房價知道多少嗎？”那路人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常葉鼓了鼓腮，這家夥說話的語氣真討厭。
“你誰啊？”常葉疑惑道。
那路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西裝：“好說，我就是那棟樓的地產經理，聽到你的疑惑，順道解釋一下。”
地產經理指向常葉視線方向的大廈，他隻是路過出來吃個午飯，聽到這小子的話地產經理忍不住為自己老板的產業說話。
質疑我賣的樓？那就是質疑我的職業。質疑我的職業不就是看不起我？
常葉想說點什麽反駁一下，可是平時上網都是偷偷上網，對於大都市的詞匯量比較匱乏，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
“住這裏，要多少錢？”常葉憋了很久問出一句。
地產經理笑了笑，心中暗道計劃通，嘴上漫不經心：“如果是買的話，現在有特價單位，便宜點十來萬一平方吧，租的話萬把塊一個月左右，不過我看你也不像買得起的樣子，算了吧。”
常葉愣了愣，十來萬？在隱峰找廚師阿姨炒一頓清老爺同款滿漢全席才一百多塊錢！十來萬能頓頓吃滿漢全席，吃一席丟一席了！
“你怎麽不去搶！”常葉雖然想要找個住的地方，但是下山的時候孟老隻給了自己一千塊錢。
連手機都沒給常葉，孟老的解釋是常葉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學習，不能天天隻顧著玩手機。
此時的常葉真想一刀砍了這個吃人血的江湖敗類，隻可惜兵器也被孟老沒收了，孟老說城裏不能帶管製刀具。
“嗬。”地產經理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子真的買不起，便出言更加犀利：“買不起就買不起，裝什麽犢子。”
常葉氣得腮幫子都能塞下兩個饅頭。
這時，一個光頭湊到常葉身邊，打量了一下常葉，問道：“小夥子，差錢啊？我這有掙錢的門路啊。”
地產經理嫌棄地躲開這個光頭，他當然知道這人什麽路數，隻不過並沒有提醒常葉。
首先兩人又不熟，其次這種社會的灰色小人物最不好惹，地產經理可不想給自己惹一身騷導致丟了工作。
常葉聞言，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多少錢？”
光頭一喜，這鄉下小子果然上套了，立刻咧起大嘴露出一口金牙。
“一天幾萬塊錢小意思，而且不累人，也沒有上班時間限製。”
常葉聞言眼睛更亮了，一臉未來可期的模樣。
兩人身後的地產經理點了根煙，有點好笑地看著常葉此刻的模樣，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嗬嗬……
……
一家老舊的出租為內，幾個穿著汗衫的肌肉大漢正打著撲克，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大漢在出租屋中間的辦公桌後。
皮夾克大漢正悠閑地數著錢，雙腿交叉搭在辦公桌上，而他的桌子下麵，正綁著一個生死未知的男人。
“乖乖還錢不就少一頓打了嗎？”皮夾克大漢咬著煙一臉沒好氣的表情說道：“何必呢？”
皮夾克大漢正開心地數著錢，辦公室的門推開，說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狼哥，我找來了個“應聘者”，他想“掙幾萬塊”。”
常葉跟著金牙小弟走進出租屋，皺眉看著出租屋惡劣的環境，不禁懷疑大都市上班族的情況已經這麽惡劣了嗎？
金牙小弟領著常葉來到皮夾克大漢狼哥的辦公桌前。
狼哥放下腿，朝桌子底下踢了兩腳，常葉有所感看了一眼桌子底下，麵露疑惑。
金牙小弟和狼哥都笑了笑沒在意，以為就是鄉下小子沒見過這麽好的紅木桌，難道他還能看穿桌子不成？
常葉倒是看不穿，但他聽到桌子底下微弱的呼吸聲，時斷時續很不均勻。
看來上班族的情況比他在隱峰內網上說的更加惡劣，竟然累到要睡到辦公桌底下，而且聽聲音好像都累壞了。
“小兄弟是來找工作啊？”狼哥親切地笑道。
常葉一聽到工作就想起了以後自己鼓鼓囊囊的錢包，興奮地點頭。
狼哥從辦公桌抽屜拿出兩張紙：“在我們這呢，工作也挺簡單的，很多輕鬆有掙錢的工作，你來找我們算是小兄弟運氣好了。”
“我運氣一向很好。”常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狼哥笑了笑。
“但是啊，咱兩素不相識不是，也是第一次見麵，不是狼哥信不過你，但是畢竟感情是感情，數目要分明，咋們這給你介紹工作，你還得交點押金，畢竟如果以後你突然不幹或者沒幹好工作，那邊老板要賠償了，你總不能讓老哥自掏腰包吧？”
常葉聞言認真地點了點頭，覺得狼哥說得有道理便問道：“要多少錢？”
狼哥聞言一笑，這小子真夠怨種的，連話術都被說完就上套了？
“這得看小兄弟多有誠信了，狼哥我相信你，你也相信狼哥的話，你就把前都先放到我這，等你工作期到了，狼哥就把錢都還給你，當然宿舍夥食什麽的不用擔心，我們都是包吃包住的。”
起初狼哥是想放長線把這小子賣到國外的，可是想了想這小子這麽怨種估計也沒人要，幹脆一波宰了當今晚兄弟們去開心的消費，反正這個月也不缺錢。
常葉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覺得大城市的人就是熱心腸。
“合作愉快。”狼哥伸出手。
常葉抱了抱拳：“合作愉快。”
……
常葉走出狼哥安排的住宿，感受著大城市溫暖的陽關心情非常好。
正當常葉準備去尋找狼哥的時候，身後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小夥子。”
常葉轉頭，見是昨天晚上接待自己的房東爺爺，常葉熱情地問好。
“爺爺早。”
房東笑了笑：“小夥子跟昨晚帶你來的那人什麽關係啊？”
常葉不假思索回道：“他幫我找工作。”
房東又笑了笑，抽了口旱煙：“你是要去找他們吧？別找了，你被騙了，你現在過去反而招一頓打，還不如去人才市場找份工作。”
“被騙了？”常葉一時沒反應過來，片刻後常葉問道：“老爺爺您是在開玩笑嘛？”
“他一年領不少人來我這，做的什麽勾當我清楚得很，特別是你這種單純的年輕人，剛畢業最好騙了。”老爺爺搖搖頭說道。
常葉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眉頭緊皺：“那老人家為什麽昨天不提醒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老爺子抽了口煙，打開抽屜在裏麵翻著什麽。
“老頭我呢，家就在這，這把年紀也受不住幾次累，總不能讓我跟他們掰扯吧？況且那些家夥逍遙不了幾天了。”
老爺子說罷神秘一笑，從收銀台的電腦主機上拔下來什麽東西，丟到抽屜裏，又從抽屜裏拿出幾塊錢。
“從這往南走兩三百米有個車站，坐d06公交就能到人才市場站，別去那裏了，能少吃點苦頭。”
常葉一臉平靜，看了看老爺子和桌子上的幾塊錢，搖了搖頭。
“老爺子，你那句話錯了，江湖可比這些凶險多了，但也講規矩得多。”
老爺子忍不住一笑：“規矩？算了算了，年輕氣盛，如果被打成重傷了就大喊救命，那些……”
“人才市場先放著，我這人啊……”
打斷老爺子說話的常葉，說著露出冷冷的笑容。
“打小就不怕吃苦頭。”
(本章完)
“葉兒……”一個白發老翁摸了摸少年的頭，一臉慈祥地稱呼少年。
叫葉兒的少年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一臉幽怨地看著老翁。
“孟老，您老叫我來該不會就是為了打我一頓吧？”叫葉兒的少年一臉無語道。
自己正在十部上網，突然就被這位老人家叫過來，二話不說就削了自己一頓。
該不會……自己偷偷上網的事情被孟老發現了？葉兒內心震驚，果然十部的人都靠不住！
孟老笑了笑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因為你不去上學偷偷去上網特地把你從萬部網絡基地叫過來教訓一頓。”
果然就是特地打我一頓的吧！你這了解到的情報也太清楚啦喂！不會說謊就不要解釋了啊！
說罷，孟老收起笑容，轉過身。
“你下山，去尋找你的親生父親吧。”孟老突然說道。
葉兒頓住，一臉懵地看向孟老，語氣中帶點猶豫和難以置信。
“我……有親生父親？”
孟老突然輕笑一聲：“傻孩子，雖然隱峰科技實力很強，但還沒法憑空造個人出來。”
“去吧，下山，把你的父親找到，他叫……”
“霧都封。”
……
父親，這個詞對常葉來說太過陌生了，他記事起就住在隱峰，沒有父親和母親的概念，隻有幾位爺爺和自己的師傅，還有隱峰的小夥伴。
他也時常會像看過的那些小說橋段一樣，思考為什麽父親會丟下他，為什麽不告而別，為什麽這麽多年也不來看看自己。
但是在隱峰，這些為什麽都很好解釋，用最疼愛常葉的江老的話來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常葉走在隱峰山腳的高速公路上，隱峰隱藏在群山之間，終年的山霧讓外麵根本看不到那座恢弘的“敬老院”，嗯，隱峰的人都這麽稱呼自己生活的地方。
看著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常葉心中百感交雜。
……
元平市是元平省的中心城市，沿海且陸地縱深靠近華夏京城，在剛開放那幾年，京城就將元平省設為特別經濟發展區，一些膽大的人靠著這一波機遇迅速累積起深厚的財富。
隨著進出口貿易的扶持，元平市隱隱成為從京城延伸出國外的一隻手。
常葉走在高樓大廈之間，看著匆匆忙忙的行人和遠處排隊排到百米開外的飯店，驚訝於大城市就是和山裏不一樣。
“就是怎麽這些大樓光是高？都沒有孟老的宅子一半大？”常葉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旁，聽到常葉的話，一個路人笑了。
“小朋友，這裏可是元平，寸土寸金，不是什麽鄉下，元平一平米房價知道多少嗎？”那路人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常葉鼓了鼓腮，這家夥說話的語氣真討厭。
“你誰啊？”常葉疑惑道。
那路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西裝：“好說，我就是那棟樓的地產經理，聽到你的疑惑，順道解釋一下。”
地產經理指向常葉視線方向的大廈，他隻是路過出來吃個午飯，聽到這小子的話地產經理忍不住為自己老板的產業說話。
質疑我賣的樓？那就是質疑我的職業。質疑我的職業不就是看不起我？
常葉想說點什麽反駁一下，可是平時上網都是偷偷上網，對於大都市的詞匯量比較匱乏，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
“住這裏，要多少錢？”常葉憋了很久問出一句。
地產經理笑了笑，心中暗道計劃通，嘴上漫不經心：“如果是買的話，現在有特價單位，便宜點十來萬一平方吧，租的話萬把塊一個月左右，不過我看你也不像買得起的樣子，算了吧。”
常葉愣了愣，十來萬？在隱峰找廚師阿姨炒一頓清老爺同款滿漢全席才一百多塊錢！十來萬能頓頓吃滿漢全席，吃一席丟一席了！
“你怎麽不去搶！”常葉雖然想要找個住的地方，但是下山的時候孟老隻給了自己一千塊錢。
連手機都沒給常葉，孟老的解釋是常葉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學習，不能天天隻顧著玩手機。
此時的常葉真想一刀砍了這個吃人血的江湖敗類，隻可惜兵器也被孟老沒收了，孟老說城裏不能帶管製刀具。
“嗬。”地產經理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子真的買不起，便出言更加犀利：“買不起就買不起，裝什麽犢子。”
常葉氣得腮幫子都能塞下兩個饅頭。
這時，一個光頭湊到常葉身邊，打量了一下常葉，問道：“小夥子，差錢啊？我這有掙錢的門路啊。”
地產經理嫌棄地躲開這個光頭，他當然知道這人什麽路數，隻不過並沒有提醒常葉。
首先兩人又不熟，其次這種社會的灰色小人物最不好惹，地產經理可不想給自己惹一身騷導致丟了工作。
常葉聞言，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多少錢？”
光頭一喜，這鄉下小子果然上套了，立刻咧起大嘴露出一口金牙。
“一天幾萬塊錢小意思，而且不累人，也沒有上班時間限製。”
常葉聞言眼睛更亮了，一臉未來可期的模樣。
兩人身後的地產經理點了根煙，有點好笑地看著常葉此刻的模樣，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嗬嗬……
……
一家老舊的出租為內，幾個穿著汗衫的肌肉大漢正打著撲克，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大漢在出租屋中間的辦公桌後。
皮夾克大漢正悠閑地數著錢，雙腿交叉搭在辦公桌上，而他的桌子下麵，正綁著一個生死未知的男人。
“乖乖還錢不就少一頓打了嗎？”皮夾克大漢咬著煙一臉沒好氣的表情說道：“何必呢？”
皮夾克大漢正開心地數著錢，辦公室的門推開，說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狼哥，我找來了個“應聘者”，他想“掙幾萬塊”。”
常葉跟著金牙小弟走進出租屋，皺眉看著出租屋惡劣的環境，不禁懷疑大都市上班族的情況已經這麽惡劣了嗎？
金牙小弟領著常葉來到皮夾克大漢狼哥的辦公桌前。
狼哥放下腿，朝桌子底下踢了兩腳，常葉有所感看了一眼桌子底下，麵露疑惑。
金牙小弟和狼哥都笑了笑沒在意，以為就是鄉下小子沒見過這麽好的紅木桌，難道他還能看穿桌子不成？
常葉倒是看不穿，但他聽到桌子底下微弱的呼吸聲，時斷時續很不均勻。
看來上班族的情況比他在隱峰內網上說的更加惡劣，竟然累到要睡到辦公桌底下，而且聽聲音好像都累壞了。
“小兄弟是來找工作啊？”狼哥親切地笑道。
常葉一聽到工作就想起了以後自己鼓鼓囊囊的錢包，興奮地點頭。
狼哥從辦公桌抽屜拿出兩張紙：“在我們這呢，工作也挺簡單的，很多輕鬆有掙錢的工作，你來找我們算是小兄弟運氣好了。”
“我運氣一向很好。”常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狼哥笑了笑。
“但是啊，咱兩素不相識不是，也是第一次見麵，不是狼哥信不過你，但是畢竟感情是感情，數目要分明，咋們這給你介紹工作，你還得交點押金，畢竟如果以後你突然不幹或者沒幹好工作，那邊老板要賠償了，你總不能讓老哥自掏腰包吧？”
常葉聞言認真地點了點頭，覺得狼哥說得有道理便問道：“要多少錢？”
狼哥聞言一笑，這小子真夠怨種的，連話術都被說完就上套了？
“這得看小兄弟多有誠信了，狼哥我相信你，你也相信狼哥的話，你就把前都先放到我這，等你工作期到了，狼哥就把錢都還給你，當然宿舍夥食什麽的不用擔心，我們都是包吃包住的。”
起初狼哥是想放長線把這小子賣到國外的，可是想了想這小子這麽怨種估計也沒人要，幹脆一波宰了當今晚兄弟們去開心的消費，反正這個月也不缺錢。
常葉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覺得大城市的人就是熱心腸。
“合作愉快。”狼哥伸出手。
常葉抱了抱拳：“合作愉快。”
……
常葉走出狼哥安排的住宿，感受著大城市溫暖的陽關心情非常好。
正當常葉準備去尋找狼哥的時候，身後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小夥子。”
常葉轉頭，見是昨天晚上接待自己的房東爺爺，常葉熱情地問好。
“爺爺早。”
房東笑了笑：“小夥子跟昨晚帶你來的那人什麽關係啊？”
常葉不假思索回道：“他幫我找工作。”
房東又笑了笑，抽了口旱煙：“你是要去找他們吧？別找了，你被騙了，你現在過去反而招一頓打，還不如去人才市場找份工作。”
“被騙了？”常葉一時沒反應過來，片刻後常葉問道：“老爺爺您是在開玩笑嘛？”
“他一年領不少人來我這，做的什麽勾當我清楚得很，特別是你這種單純的年輕人，剛畢業最好騙了。”老爺爺搖搖頭說道。
常葉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眉頭緊皺：“那老人家為什麽昨天不提醒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老爺子抽了口煙，打開抽屜在裏麵翻著什麽。
“老頭我呢，家就在這，這把年紀也受不住幾次累，總不能讓我跟他們掰扯吧？況且那些家夥逍遙不了幾天了。”
老爺子說罷神秘一笑，從收銀台的電腦主機上拔下來什麽東西，丟到抽屜裏，又從抽屜裏拿出幾塊錢。
“從這往南走兩三百米有個車站，坐d06公交就能到人才市場站，別去那裏了，能少吃點苦頭。”
常葉一臉平靜，看了看老爺子和桌子上的幾塊錢，搖了搖頭。
“老爺子，你那句話錯了，江湖可比這些凶險多了，但也講規矩得多。”
老爺子忍不住一笑：“規矩？算了算了，年輕氣盛，如果被打成重傷了就大喊救命，那些……”
“人才市場先放著，我這人啊……”
打斷老爺子說話的常葉，說著露出冷冷的笑容。
“打小就不怕吃苦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