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開學宴


    正文


    剩下的兩人,一個眉眼清秀,多了一分尋常男子少有的秀氣;另一個濃眉大眼,麵無表情,看上去冷冰冰的。


    麵帶秀氣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叫公輸青青,大家日後就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同學了,小弟做事若是有什麽欠妥之處,還希望各位能夠多多包涵,指點一二。”


    眾人聽此,也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最後一個,就是那個看上去比較高冷的人,他平靜地開口道:“我叫風阡陌,大家叫我阡陌就好。”


    話語雖短,不過也能從這一番話中知曉,這位阡陌兄不像外表那麽看上去,那麽高冷,不可接近。


    眾人在簡單地介紹一番後,也沒有再繼續交談,各自去忙各自的事了。


    過了一會兒,門外卻是響起一陣敲門聲,同時也有一道男聲響起,“幾位公子,開學宴準備開始了,還請諸位公子移步。”公輸青青離門最近,在其餘四人有所反應前,率先就開了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位頭戴束發冠,身著青色長衫的助教。


    這名助教在公輸青青打開門後,也是拱手作揖,隨後躬身作請道:“各位公子,開學宴就要開始了,書院安排在下為各位引路,煩請諸位公子移步,跟著在下到大廳去。”


    說完,這位助教用請示的目光看向周明五人。公輸青青站在門邊,聽完這位助教的話後,轉過頭看了看周明等四人,眼神詢問了一下,四人也是看懂了公輸青青的眼神,都紛紛點頭。


    於是公輸青青就轉過來對助教拱手道:“就煩請先生帶路了。”


    這名助教也是笑著回道:“公子客氣了,在下這就帶各位公子前往大堂。”


    周明五人出了屋門,看到了在其餘宿舍門口站著的男同學。在見到周明等人出來後,這位助教連同其餘幾位助教,將原來站在宿舍門口的學生聚集到一起,隨後幾名助教就領著各位學生往大廳方向出發。


    助教們領著各位學生走在書院寬敞的大道上,穿過好幾棟大樓,也是看到了一個大廳,想必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在大廳前,已是人頭攢動地站滿了人,周明這些人,算是最後一撥到來的,不過對於這前麵站滿的人,助教們倒是沒有束手無策地站在原地,而是另辟蹊徑,帶著周明這些人,走到了大廳旁的一處關閉的門前。


    之前為周明宿舍五人引路的那名助教走上前,從袖裏取出一把銅質的鑰匙,打開掛在門上的鎖,隨後輕輕推開大門。在大門敞開後,這位助教對著周明這些男學生,躬身作請道:“諸位公子請。”周明這些人就沿著這道門走了進去。這道門是大廳的偏門,經由這道門,周明這些人也是先一步進了大廳。


    進入到大廳的周明,這時發現,女生們已經先到了大廳,“看來參加入學試的人有優先的權利。”周明暗道。


    看到周明這些男學生進了大廳,大廳裏之前的女生都停下了聲音,往周明這些男學生的方向看了過來,隨後又回轉了目光。


    而在這些參加入學試的權貴子弟都悉數到齊後,大堂的正門才是隨之打開。原本等候在大廳正門外的普通學生們也是魚貫而入,顯得有些熱鬧。


    大廳內的空間很寬闊,足以容納下整個九州書院的人。


    此次“開學宴”,隻宴請了剛入學的大一新生,書院的其他學生都沒有份。所以這些新生雖多,可在湧進了這個寬闊的大廳後,並沒有顯得很擁擠,大約隻占了這個大廳空間的四分之一。


    周明環顧四周,除了同一個宿舍的宋浩四人外,也是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他們正是送劍時的蔡院長,以及葉若婉、薛炬二人。


    葉若婉和蔡院長相談甚歡,一旁作陪的薛炬,也是時不時地回應著蔡院長的問話。見到入學的新生都來齊後,蔡院長走上高台,簡短地說了幾句開場白後,這開學宴算是正式開始了。


    新生們在宴會上吃吃喝喝,慶祝進入書院。開學宴並未舉行多久,就是簡單地吃了個午膳而已。


    畢竟書院裏規定不許飲酒,這場宴會的氣氛也就難以熱鬧起來。結束這場簡單的宴會後,眾位新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等待下午的課程。


    太陽漸漸西移,開學宴已結束了一個時辰,周明宿舍裏的五人,也就前往教室去上課了。


    入學試的這五十名學生,並沒有被分在一個班,而是男女生分開,和其他學生混合。周明這個宿舍的五人倒是被分在了一個班,等會兒,周明五人要上的這堂課是“國語”。


    “國語”是很重要的一門課程,它是九州文化的基石,隻有學好“國語”,在九州之上方有立足之地。“國語”的曆史最早可追溯到人族誕生之初。


    而“國語”的書麵形式,則要推遲到“倉頡造字”(倉頡觀鳥獸之文,受此啟發,開創了文字,使得文化因此有了一個穩定的載體。)


    自此,記錄、傳播方式不再局限於以前結繩記事,口口相傳的簡單方式。這算是“國語”最早的書麵形式。


    可九州之地何其遼闊,再加之交通閉塞,九州各地的語言、文字自然有所不同。各地有不同的語言,不同的文字,因此所產生的教育自然是大相徑庭,有的是“陽春白雪”,曲高和寡;有的是“下裏巴人”,通俗易懂。


    如此下來,雖是生活在同一片九州大陸上的人,可也會出現“生而同聲,長而異俗”的情況。故此,語言、文字的統一是一件刻不容緩的大事。


    “國語”這門學科在這種形勢下,也是應運而生,不過因為各州郡的出工不出力,普及“國語”這件事一直都進展緩慢。也多虧三十多年前,上任雍州王--趙稷,在一統雍州後,實行“書同文,車同軌”、言同音的政策後,統一六國文字,將過去雍州境內六國文字繁雜的局麵結束,將“秦語”作為雍州的官方語言。


    幾年後,秦王趙稷代表雍州主動與大夏進行談判,而這場談判的結果就是--秦國代表雍州,將雍州的實權還給大夏,大夏兵不血刃地將雍州之地收回囊中,百姓們免於戰火的塗炭,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身為秦國的王室,隴西趙氏在這次談判中,雖然是將雍州之地輸給了大夏,不過隴西趙氏的王室地位依舊保留了下來,能夠行使的權利依舊與談判前並無二致。唯一的兩個改變就是,一,官方語言增添了國語;二,王室稱號由之前的秦王改為現在的雍州王。


    總的來說,這次談判對於雙方而言都是利大於弊。“書同文,車同軌”、言同音的政策與大夏推行的“國語”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正是雍州王的產生,使得之前那些與大夏貌合神離的州郡,都積極執行大夏皇朝發布的詔令,加快了文字統一的進程,“國語”這門學科才順利普及到九州各地。隴西趙氏在普及“國文”這件事上,功不可沒。“國語”作為依托“國文”所產生的衍生品,也是為統一九州文化起了極大的作用。


    “國語”這門學科經過隴西趙氏的一番助力,發展進程也是一日千裏,經過這麽這麽多年的發展,這門學問也是漸漸變得晦澀難懂,不再局限於普通的日常交流,而是與各門學科緊密交織在一起,共同建造起一座堅固的知識大廈。“國語”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就相當於大廈的地基,隻有地基足夠堅實,才能萬丈高樓平地起。


    周明一眾人等,跪坐在教室的錦席上,靜靜等候著教諭前來上課。


    片刻後,從門外走進一位身著墨綠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頭戴青色束發冠,手中捧著一本書,走進教室內。


    過了一會兒,上課的鍾聲響遍整個書院,中年男子走上講台,對著台下的周明等人道:“各位同學好,我就是這個班的輔導員,以後在書院裏這四年,由我與各位同學一起砥礪奮進,希望在我的幫助下,各位同學都能學有所成,為大夏的繁榮,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然後,中年男子拱手對眾人施了一禮。


    “哦!說了這麽多,差點忘了和大家介紹自己。”男子有些訕訕地說道。


    隨後,中年男子介紹道:“我叫陳謹行,耳東陳的陳,謹言慎行的謹行。”接著,這位陳教諭拍拍手道:“好了,請大家翻開書,我們開始上課了。”


    陳教諭在講台上開始講課,此時所講的,正是況卿先生的大作--《勸學》。《勸學》此篇,深入淺出地道明了學習的重要性,飽含了況卿先生對於莘莘學子的拳拳關愛之心。


    況卿先生雖早已作古,可通過《勸學》這篇文章,如今的我們依舊可以憑借這篇文章,窺得況卿先生的風采,感受況卿先生濃厚的關愛之情。


    這正是文字的魅力,讓一代大賢的關愛之情可以跨越時空的阻隔,直達到每一位學子心中。


    陳教諭的教學質量很好,上課時妙語連珠,風趣的很,台下的學生們都被陳教諭的講課聲吸引住了,沒有人睡覺偷懶,學生們都很專注。


    隨著太陽逐漸西移,時間就像潺潺流出的溪水一樣,不停地流逝著。此時,一道悠揚清脆的鍾鳴聲響起,宣告了這節課的結束。


    陳教諭在聽到下課鍾聲響起後,也是結束了課程,絲毫沒有拖堂的意圖。其實陳教諭已經將這一節課該講的都講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沒有拖堂的必要。結束了這節課後,今天就沒有課了。畢竟是開學第一天,而且到了太學這個階段,課程其實並不多,可供學生們自由安排的時間倒是有很多。


    和周明同宿舍的宋浩、公輸青青等人在下課後,倒是沒有和周明一起回到宿舍,隻有周明一個人獨自回了宿舍。回到了宿舍,周明關好門,從袖裏取出小離,放在桌上。這時的小離卻是一動不動的,周明對此也是很奇怪,心裏默默在想:“難道是提前進入冬眠了,可現在才十月呢?這也太早了吧。”


    周明對此也是沒有辦法,低聲自語道:“看來要帶小離去看下大夫。”


    周明想好後,也是說幹就幹,把小離揣進袖子裏,走了出去。


    周明在出了書院後,徑直去了寧安街,他依稀記得,寧安街上好像有一家醫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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