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赤之前見識過白洛天那逆天的天賦,原本並沒有多大信心勝得過他。


    但台下圍觀者的追捧使他漸漸恢複了信心,甚至還有些膨脹,“白洛天,按理說我入門比你早,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兄,不過黃班向來以實力論資排輩,不如我們便以這次比試的勝負來分個師兄師弟如何?”


    白洛天也正有此意,於是爽快地應道:“這個建議不錯,如此一來,我們日後稱呼起來也顯得親近了許多。”。


    淩赤有一柄包裹嚴實的大刀,平日裏極少見他帶在身上,更沒有人見過他拔出此刀。


    但今天他卻把這柄大刀背在了背上,並且在比賽的開局便拔了出來。


    這是一柄猩紅色的大刀,仿佛剛從血池中打撈出來一般,刀體厚實,刀鋒銳利。


    淩赤將真氣凝聚於刀身上,刀光淩厲,瞬間讓人不寒而栗,揮動刀身,好像一頭巨獸張著血盆大口,準備吞噬一切。


    “這可真是一把好刀,出鞘便有竟有如此強大的震懾力,它叫什麽名字?”


    “此刀名為嗜血,因為之前我們每次使用時都會陷入短暫的瘋狂,所以我叫它嗜血狂刀,若不是今日擂台上有陣法保護,我可不敢拿出來與你對戰。”


    “嗜血狂刀,好霸氣的名字,不過淩赤,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可是堂堂金身境,我隻不過才煉氣巔峰而已,哪配得上你用這把刀與我一戰。”


    “白兄你可太自謙了,當初一掌擊傷羅烈導師,那夜又戰勝愁千門,昨日精神力突破觀識中期,這些可都是鐵一般事實,我若不拿出家傳的寶刀哪會是你的對手。”


    兩人你來我往相互試探,打了十幾個回合,逐漸施展出全力。


    雙方兵器在交手間猛烈撞擊,不分伯仲。


    可是畢竟白洛天手中的長槍隻是一件普通兵器,與淩赤的嗜血狂刀品質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碰撞了幾次之後,長槍上便出現了幾道極深的刀痕,若他再不想辦法應對,長槍恐怕就要斷了。


    淩赤揮起嗜血狂刀,刀刀凶狠,力道十足。


    白洛天為了減輕長槍防禦的負擔,將真氣凝聚於槍杆表麵,然後且戰且退。


    使用了嗜血狂刀的淩赤,正如他之前的描述,逐漸失去了意識,對白洛天出手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狠。


    台下眾人紛紛誇讚淩赤果然名副其實戰力迅猛。


    他們哪裏知道現在的淩赤已經陷入癲狂,一刀一式都透露著濃烈的殺意,仿佛不將白洛天碎屍萬段誓不罷休似的。


    “這刀雖是好刀,但透著魔性,殺氣如此之重,難怪淩赤會在用刀時喪失理智。”白洛天以觀識中期的精神力,探知著淩赤手中的嗜血狂刀,“如果我能夠壓製住這柄狂刀中的殺意,或許它能反而被我所用。”他嚐試著從自己精神力的優勢和這柄狂刀的殺意中找到突破口,然後扭轉局麵。


    哐!哐!哐······


    在淩赤的瘋狂攻擊之下,嗜血狂刀如絞肉機一般劈砍在長槍的槍杆上,攻擊頻率不斷加快,攻擊力道也成倍遞增。


    若不是白洛天竭力地凝聚真氣護在了槍杆之上,這長槍恐怕早就斷了,即便如此,槍杆的承受力也到達了極限。


    劈啪!


    長槍在嗜血狂刀的一擊重劈之後終於斷裂開來。


    “那個姓白的黃班弟子快要頂不住了。”


    “或許再過四五個回合淩赤就能結束這場比鬥。”


    “希望護擂陣法別出現故障,否則姓白那小子小命不保!”


    正如圍觀者所擔憂的那樣,手持斷裂槍杆的白洛天,的確很難招架得住淩赤使用嗜血狂刀重而密集的劈砍。


    被逼得手忙腳亂的白洛天很快不斷地露出破綻。


    終於,嗜血狂刀突破了白洛天的防禦,毫不遲疑切向他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台下一些圍觀的女弟子都背過了身去,完全不敢直視,萬一淩赤一刀將對方劈成了兩半,那場麵實在太血腥了。


    哐!


    嗜血狂刀狠狠地切割在白洛天的小腹上發出劇烈的撞擊聲。


    這聲音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那些背過身去的女弟子們也都耐不住好奇,悄悄地回過頭,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金身護體!”


    “什麽,煉氣境居然也能金身護體?”


    “應該是穿了貼身的寶甲吧。”


    大多數圍觀者對白洛天的金身護體表示懷疑,畢竟金身境才能施展出這項武技,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


    不過也有部分圍觀者看出了端倪,就在白洛天中刀的部位,出現了一道淺紅的傷口,破碎的衣服與皮膚之間並沒有夾雜其他的東西。


    “看來這小子真的會金身護體。”


    “煉氣境便能施展金身護體,真是匪夷所思!”


    “剛才那一刀,恐怕金身中期都未必能硬抗下來,這姓白的小子是怎麽辦到的?”


    白洛天將全身真力凝聚在受擊部位,這才勉強擋下了剛才的這一刀,若不是他超控精神力的天賦遠超常人,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根本無法辦到。


    不過此刻他正麵臨另一個危機。


    嗜血狂刀所造成的傷口雖然並不深,但是似乎一直在消耗他的精血,體力正被漸漸削弱。


    白洛天隻能孤注一擲,將全部精神力用於封鎖嗜血狂刀的殺意,但僅僅堅持了一息,便有反撲之勢。


    “好霸道的殺意!”


    白洛天急忙將精神力轉移到淩赤身上,那一息的殺意封鎖足夠造成淩赤瞬間的意識空白,以他觀識中期的精神力足以短時間占領這個空白奪取對淩赤意識的控製權。


    隻見淩赤突然停止了對白洛天的攻擊,雙手掄起大刀便朝自己的腦門上拍去。


    哐!的一聲,厚重的刀背狠狠地砸在淩赤的腦門上,淩赤頓時暈死過去。


    如此詭異的翻轉令台下眾人唏噓不已,幾乎沒有一人明白,剛才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淩赤不會是故意放水吧,拿著嗜血大刀連個煉氣境都傷不了。”


    “他讓得也太可刻意了,刻意得甚至可笑,明明占了優勢卻一刀把自己給劈暈了。”


    “下場比試,我定要向那姓白的小子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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