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街道上一家小酒樓門前排起了長龍。


    “聽說這家廚子做的飯真不賴,昨個我沒排上隊,今天說什麽我得嚐嚐。”


    一人對著身後之人說道。


    酒樓內,阿庭與鄔奕劍兩人正在忙碌著。


    “來啦!來啦!別著急。今天小店去進貨了,人手實在緊張。都是熟人,請多擔待。”阿庭一邊忙乎一邊解釋著。


    酒樓門口的人群確突然躁動起來!


    阿庭也轉頭看去,隻見眾人都看向排在後方的一男一女。


    看清楚女子模樣,阿庭居然結巴起來。


    “信錦歌!”


    來人竟然是信家的信錦歌。


    但幾人卻並不認識信錦歌旁邊的男子。


    信錦歌雖被眾人注視,但仍舊一言不發,冷若冰霜。倒是一旁的男子有些急切的開口。


    “我說師姐,宗門就給咱們一天的時間,你確定咱們要在這裏一直排下去?”


    信錦歌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向阿庭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小哥,我二人不日就要趕回劍宗。昨日我這師弟聽聞你家酒樓的飯菜有過人之處,今日特來品嚐一下,可是……我們的時間實在有限。不知……可否讓我二人插個隊……今日的所有消費由我信家買單。”


    信錦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阿庭聽聞麵前的絕美之人對自己的請求,有些難為情。


    “錦歌仙子,若是平常,你來了,我必定是好好招待。但,來我酒樓的也都是看的起我。不如……我先詢問一下前麵客人的意見。”


    阿庭一個個的詢問客人的意見,本來還有些不滿的客人聽到信家買單這幾個字的時候,立刻就答應下來。


    信錦歌兩人找好座位,等菜之閑便聊了起來。


    “小軒,最近都有哪些人回宗門了。”信錦歌一雙美眸看向麵前男子,眼中盡顯凝重。


    被稱作小軒的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些師兄弟倒是陸陸續續回來了,但是五劍隻有玉師姐在宗門!不知道師兄他們怎麽想的!”


    聽聞此言,信錦歌開始思索,阿庭端著一道魚便過來了。


    “仙子,你慢用……”阿庭不敢直視信錦歌,便迅速離開了。


    “看來師姐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算了先嚐嚐這菜,有沒有傳言的那麽神!”


    男子夾走一塊魚肉,放在嘴裏反複咀嚼,眼中射出靈光。


    “妙極!師姐你也趕快嚐嚐。”


    按照兩人禦靈境的實力,即使不進食,隻吸收靈氣便可維係巔峰狀態。今日這魚,不僅味道及其鮮美,似乎對於靈氣的親和力也加強了不少。


    信錦歌也將一塊魚肉放進嘴裏。頓時,原本還焦躁的心情便平複了下來。


    “看來這次,真沒有白出來,這個廚子簡直是個奇才,帶回宗門,也是大功一件。”男子朝著信錦歌興奮的說道。


    信錦歌確實也有此心意,但還是要和阿庭商量一下。畢竟是要帶走別人的主廚,沒有幾個掌櫃會願意的。


    信錦歌知此時不是交流的機會。隻好等到晚上再來商談,就放下三十枚上品靈石先行離開了。


    信錦歌剛一出門,便碰到了進貨回來的路風塵。兩人交錯隻是一瞬間,心中卻都不由震驚起來。


    “高手!”路風塵裝作不經意的瞥向信錦歌,但心中已經極為震驚,信錦歌的實力甚至超越之前的趙宇。


    “一股熟悉的氣息,像那個人!”信錦歌美眸緊閉,腦海中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信錦歌並沒有因為心中的震驚而停留,隻是覺得這個酒樓越發的有意思起來。


    路風塵也沒來的急思考更多,看到酒樓同昨天一樣的門庭若市,便加入進去幫忙。


    三人又一直忙活到晚上。


    “怎麽樣,阿庭,今日進賬又很不錯吧!”鄔奕劍擦了擦額頭的汗,滿臉笑容的說道。


    說道此處,阿庭也笑了笑。


    “比昨天還強不少,不過今天相當是信家包了酒樓,足足三十枚上品靈石相當於三萬枚中品靈石。”


    路風塵則是一言不發的擦著桌子。


    “砰!砰!砰!”一聲聲敲門聲傳到三人的耳中。


    “對不起,小店今天已經關門了。”阿庭向門外說道。


    “是我,店家。信家信錦歌。”一道女聲從門外傳來。


    聽聞來人是信錦歌,阿庭連忙開門將人請進來,但還是不解。


    “仙子,我家晚上確實不營業,況且飯費仙子已結清,不知仙子有什麽事?”


    信錦歌和師弟兩人便說明了來意。


    “店家,我到此處來,確實是有求於你!不知可否忍痛,將大廚讓與我?靈石不是問題!”


    “啊?”阿庭有點懵圈,鬧了半天是來挖廚子的。


    “這……你問我?不對吧,你不應該問老鄔嗎?”阿庭指向鄔奕劍。


    “我?”鄔奕劍疑惑起來。


    “鄔兄,仙子是問我能不能將你讓給她……但,你隻是臨時在我這裏,所以不應該問你嗎?”阿庭解釋道。


    “兄台不用慌張,我師姐是劍宗的五劍,若是和我們進了劍宗,憑借師姐的地位,你可謂是一步登天啊!”一旁的師弟極力拉攏鄔奕劍。


    “劍宗?五劍?不認識……路兄,你的意見呢?”鄔奕劍還是決定由路風塵來決定。


    信錦歌兩人在震驚鄔奕劍不識劍宗之餘,終於注意到早就坐在一旁的用飯的路風塵。


    路風塵也聽出了來人的身份,他確實對劍宗很感興趣,況且血靈體的三四層還是從劍宗劍星宇手中得到的。


    “劍宗確實是個不錯的去處……”路風塵道。


    “還是兄台有見識。”一旁的師弟的讚美之言馬上就要湧出來。但,又被路風塵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不過,我確實沒有前往劍宗的打算。你們還是詢問鄔兄吧!”


    “路兄不去,那我也不方便去了。”鄔奕劍直接說道。


    一旁的師弟第一次對劍宗產生了疑惑,劍宗不是霸主級實力嗎?如今送上門的機會別人還不稀罕?


    聽聞此言,信錦歌也隻得歎氣,強製改變他人意向不是劍宗的作風,自己也隻得作罷,隻是自己實在擔心,此等奇才會落入其他宗門之手。


    “既如此,我們也隻好作罷,但這位小哥,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信錦歌向路風塵說道。


    路風塵有些疑惑,但還是應允下來。


    “仙子請講!”


    信錦歌又仔細感受路風塵身上的氣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認識一個叫柳尋的人嗎?”


    聽聞此言,路風塵與鄔奕劍如遭雷擊。


    “柳尋?”路風塵腦海中浮現一人身影。


    “我確實認識一個叫柳尋的人,就是不知道和仙子所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了。他擅長用火,身材比一般人都要高大!”路風塵按照記憶中的柳尋向信錦歌描述著。


    聽到路風塵的描述,信錦歌臉上浮現出失望。


    “看來並不是同一人,我認識的柳尋卻是有火靈力,但擅長重劍,而且身材並不高大……”信錦歌又歎了一口氣。


    “仙子嘴中的柳尋應該不是柳恩公,估計隻是湊巧同名而已。”鄔奕劍也在一旁說道。


    “但,你的氣息確實與他一樣很獨特……我希望小哥不要有所隱瞞……”信錦歌仍然不死心。


    “我與柳兄相識於四年前,那時候我們還在北域,與柳兄分別時他大概是……”路風塵開始講解自己與柳尋的一些事情。


    了解了路風塵與柳尋的事情,信錦歌終於確定兩個柳尋並非同一人。


    “那太可惜了……”信錦歌勉強的笑了笑。


    “師姐,怕是太想念柳師兄了吧,不過要是找不到柳師兄,就隻能在殘淵和滄浪兩派選了……”一旁的師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信錦歌雖然偏向於滄浪派,但即使是她也無法完全信任浪煙。


    “殘淵?劍星宇?”路風塵突然說道。


    “並不是,劍師兄失蹤多年,數個月前,遺體已送回劍宗。”信錦歌解釋道。


    路風塵清楚的知道劍星宇的遺體在誰人手上,如今居然已經送還劍宗。


    “仙子,可否告知是何人送回?”


    “新任殘淵劍……”


    “可否告知名諱?”


    信錦歌略微思考了一下,劍宗並沒有傳出新任殘淵劍信息的想法,但僅僅是名諱應該無礙。


    “新任殘淵劍名為申瞳。”


    路風塵兩人再次如遭雷擊。


    “他的眼睛是不是完全漆黑的?”路風塵描述著申瞳最顯著的特點。


    信錦歌也是為之一顫。


    “你居然認識他?”


    聽到回答,路風塵沉思片刻答道。


    “確實認識,他與柳尋同時消失,不見已有三年。如此說來,我反倒想去劍宗見一見他。”路風塵將申瞳的很多事情都隱瞞下來。


    “那是再好不過……那店家我就隻好奪人所愛了!”信錦歌對著阿庭再次表達歉意。


    “故人相見自是好事,我又怎能阻攔?況且鄔兄兩人也隻是在我這裏住宿,順便幫忙。”阿庭笑著說道。


    “既然兩位有意前往劍宗,那麽明日還請趁早趕往信家,如此就不多叨擾了。”


    言罷,信錦歌兩人離去。


    路風塵與鄔奕劍兩人都有些心緒不寧。


    “兩位這是怎麽了?”正在吃飯的阿庭看著兩人沉默不語有些疑惑。


    路風塵是因為申瞳的事情,所以便一直沒有開口。


    而鄔奕劍是在想要不要把這幾天的分紅還回去。


    最終,他還是將靈石返還給鄔奕劍。阿庭又有些蒙圈。


    “鄔兄,何故如此?”


    “這幾天吃住都由你提供,本想幫下忙,沒想到這麽快又要離開了。”


    “就因為這個?鄔兄難道不知道你這兩天幫我賺的錢,住上幾個月都足夠了。況且我根本不缺靈石,這大街上哪家店鋪不是徹夜燈火,我隻在白天開張,我隻是閑不住而已。”阿庭忙擺手拒絕。


    鄔奕劍見此也不再強求。


    天不亮,路風塵兩人就站在了信家門外。隻見昨天信錦歌旁邊的小師弟,已經早早的牽著兩隻玄鷹坐騎站在門外。


    “兩位,早啊!等師姐修煉結束就可以出發了!”小師弟向著路風塵兩人打招呼。


    “還未請教兄台名諱?”路風塵問道。


    “我叫趙軒。”


    “趙軒?那……趙將軍是你什麽人?”路風塵想了想問道。


    趙軒聞言爽朗一笑。


    “還是被兄台看出來了,趙將軍正是家父。”


    路風塵又想起前幾日險些喪命於趙宇之手,不由的一陣心悸。


    信錦歌也結束了修煉,出現在門外。


    “既然到齊了,那就出發吧!”


    信錦歌從空間戒指取出一把劍,乘劍破空而去!


    “兩位就乘坐玄鷹跟在我們身後,大約一兩個時辰就到了。”趙軒對兩人說道,自己也取出一劍追向信錦歌。


    兩人也乘坐玄鷹緊隨其後。


    信天翁從府中走出,看著早已遠去的四人,歎了口氣。如今劍宗的形勢並不明朗,也不知自己等人的選擇是對是錯。


    路風塵兩人與趙軒在途中閑聊。


    “趙兄,申瞳如今在劍宗的處境如何?”路風塵問道。


    “挺好的,數個月就已經搞定很多長老了……你們如今也算半個劍宗人了,我也確實有些話要解釋一下了。”


    “如今的劍宗絕不像表麵那麽平靜,本來劍宗這一代的五劍,算的上極為不錯了,但如今劍道一脈的劍師兄神隕,劍法一脈的浪師兄在外遠遊曆練,劍靈一脈的信錦歌師姐根基淺薄實力稍弱,重劍一脈的柳尋師兄算是廢了,雙劍一脈的玉師姐又一直不務正業……”


    趙軒的滔滔不絕,讓路風塵兩人都不由的對劍宗的處境感到擔憂,就這還不錯,整個劍宗年輕一代好像都不堪大用。


    “平常嘛,我們就把五脈分別叫做殘淵,滄浪,寒冰,千符與雙靈。這都是幾位師兄師姐的代表特征。如今宗門就已經開始選拔下一任宗主的候選人,本來應該是劍師兄,但是劍師兄消失後,機會最大的是浪師兄,但……”


    趙軒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了,雖說自己帶路風塵兩人進去劍宗,但兩人偏向於申瞳一脈,所有事情都說出,如果兩人將來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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