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那就瘋狂


    孫悟空眼神猙獰,猶如入世的惡魔,看著牛魔夫妻二人,直讓人心裏發毛。


    “萬年啦,我們該有了斷了,當年我受天庭所製,害了紫霞,但我甘願受死。可你為何還要害我妻兒,紅孩兒被你當場打死,魂飛魄散,永不輪回。你好狠的心啊,我是瞎了眼,才認你做兄弟。”


    “哈哈,我殺了便又是如何?我不殺又如何?”孫悟空妖邪地一笑。


    “殺了便要償命,你就納命來,”話音剛落,牛魔王就已經出現在了孫悟空近前,就是三板斧子。斧子在空中形成道道鋒芒,像利刃一般切向孫悟空。如果‘衛明’在這裏一定會發現,那鋒芒的形成,竟是通過,巨斧與空氣的劇烈摩擦,產出的一種動蕩波,動蕩波擁有極高的頻率與能量,形成肉眼可見的光紋形態。一層又一層,層層疊疊,像浪花一般向外擴散。


    而孫悟空,沒有閃避,反而有戲謔地看向牛魔王。一道無形的波紋護罩像球形護在孫悟空周身。


    詭異的是,那鋒利無比的動蕩波竟在與那護罩球接觸的一刹那消失了,而一會兒後又從孫悟空後麵的護罩出現劈向遠方。


    牛魔王心中是一驚,心道“這猴子何時會了這本領,好生怪異。”之後他又試了其他厲害手段,皆是如此。


    這其實孫悟空新掌握的一種能力,空間能力。它運用在不同介質空間中傳播,方向會相對於原始介質空間的方向發生改變的特性。通過不斷改變護罩層介質空間,來改變方向,從而使牛魔王的所有攻擊,都繞向孫悟空的後方,這就是光的折射原理。


    牛魔王氣喘籲籲地看著孫悟空道,“猴子,你搞什麽鬼?要打就打,別在這裏裝神弄鬼。”


    “大哥,你還是這樣的牛脾氣,這麽年過去了,不應該先敘敘舊麽?”孫悟空笑道。


    “跟你沒什麽好敘舊的,開打吧,”牛魔王憤恨道。


    話音剛落,牛魔王身形暴漲,化為千米高巨人俯視著孫悟空。隻見孫悟空也是身形巨變,法天象地,也與牛魔王一般高無二。


    二人皆是同時發起攻擊,地動山搖,山川崩碎,力量可謂恐怖。每一拳都如一枚炮彈炸裂,每一腿都如排山倒海。


    轟隆-


    觀看這場戰鬥的人,皆是一陣心驚肉跳,那種碰撞產生的餘波,哪怕是經長距離的傳輸到觀看者的身前,仍是不小的衝擊。體質弱小者,出現不小的傷勢,較強者,仍在憑自己頑強的意誌力在抵抗。


    棍影重重,斧影疊疊,哪怕是放大百倍的巨型狀態,仍是讓人看不清他的實體。


    從觀眾來看,孫悟空是壓倒性,並且仍有餘力。


    “這麽多年,你果然強了很多啊,不過這一次,你注定要輸,”牛魔王說完,擦了嘴角的血跡,掏出時光寶盒,一口吐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玩意還可以這麽用的麽?那不是法寶麽?你吃了算怎麽回事?難道會使你實力變強?居然當口服液用?


    隻有鐵扇才知道,這樣做的的原因。時光寶盒聚天地靈氣蘊養,擁有龐大的能量精華。對於常人來說,時光寶盒材質是特殊的,並不好消化,甚至搞不會肝腸寸斷。但他是牛魔王,尋常的牛都有4個胃來幫助消化,何況他是牛中的至尊。擁有著9個胃,這樣的的消化能力,足以消化任何具有天地靈氣的法寶。當然這不是沒有弊端的,吞噬靈氣,實力大漲足以毀天滅地,將會挑戰這天地的法則,而引來天劫。所以鐵扇並沒有多少喜色,反而增添不少擔憂之色。


    吞噬了寶盒的牛魔王,就像一台巨型的音響,從他體內發出一陣陣巨大聲響。如山河咆哮,野獸狂奔,恐怖至極。


    孫悟空也沒有急著出手,反而是靜靜的看著。


    也隻有牛魔王他才知道,他正在經曆著怎樣的蛻變。每一根粗壯的經脈,每一個碩大的細胞都好像被巨大衝擊波,衝擊的似乎要支離破碎。就這樣,他堅持了將近一刻鍾,彷如渡過幾個生死一般。


    牛魔王活動下自己身體,感覺到說不出的快爽。發現自己本就巨型的體型竟也變大了將近之前的一倍多。


    一拳轟出,以肉眼可見拳影衝向孫悟空,而那拳影所過之處竟留下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如果細看會發現那道痕跡竟是因為那拳影壓空空氣,形成一道真空通道所導致。


    拳影轟在孫悟空所凝聚的空間護罩球上,然而意料中消失沒有出現。反而空間護罩球瞬間崩碎,而後重重轟在孫悟空身體上,倒飛而去。


    因為拳影能壓縮空間的特性,所以空間護罩此刻毫無作用,反而被轟碎開來。一拳的力量,竟恐怖如斯。


    孫悟空穩住身形,一口鮮血吐出,咳了一下。有點凝重地看向此刻的牛魔王,似乎有點大意了。


    隨後身影一閃,化作數道分身,衝向牛魔王。


    砰-砰-砰


    無數棍影被那些分身轟在牛魔王身上,發出一陣陣比鑼鼓聲還要響徹的轟炮聲。然而牛魔王卻像沒事的人一般站立著,未動分毫。他揮舞的雙拳將那道道分身轟成齏粉。


    數道分身中,一道身影倒射而出,正是孫悟空本體。那樣子有些狼狽,但眼神卻異常的猩紅,猶如擇人而噬的惡魔。


    一棒揮出砸向牛魔王,金箍棒轟向牛魔王的那一頭,瞬間放大,變長。轟在牛魔王身前,竟有他半個體型大小。


    牛魔王提手一抓,竟將金箍棒穩穩地擋在自己的額頭之上,不得近半寸。要知道這頭,體型如牛魔王半個體型之大,以其密度來算,足有數萬噸。竟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地擋下,又一次證明他此刻的力量是何其的恐怖。


    牛魔王雙手抓住金箍棒,用力一擰,那金箍棒的這一頭竟承受不住這恐怖的扭轉力,崩碎開來,隨後迅速向孫悟空的那一頭蔓延過去。金箍棒寸寸崩碎,猶如易碎的玻璃一般,要知道金箍棒乃是法寶級武器,是異常堅固的。可牛魔王竟然能夠生生將它擰碎。


    孫悟空鬆開握著金箍棒的手時,手竟然有些顫抖。心中也是一陣後怕,這力量估計也是他平生僅見。


    而就在他呆立這半會兒,牛魔王竟從那金箍棒的無數破碎殘片中突然出現,破碎殘片遮擋了牛魔王的身形,使孫悟空始料不及。


    牛魔王上前就是一板斧頭,眼見即將劈在孫悟空身上時,一道身影突然擋在孫悟空的身前,竟是紫霞。


    一斧子劈下,紫霞香消玉殞。在那危急時刻,誰也沒想到,剛剛蘇醒過來的紫霞竟已經喚起曾經的記憶。在那幾息之間,紫霞竟毫不猶豫的擋住孫悟空的身前。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傻?”孫悟空啜泣道。


    紫霞微微一笑,也許這個動作對她來說,現在很艱難,顯得有些吃力,“也許這就是,就是命吧?上天讓我遇到了你,卻又不想讓我們在一起。”


    這一刻仿佛被定格了,畫麵消融,記憶模糊了。


    ……


    “石頭,我們算是生靈麽?你看那生靈,多麽歡快啊?可以跑,可以說話,”一株紫薇花對著一塊石頭說道。


    “應該算吧,但是生靈聽說都有七情六欲的,”石頭道。


    “七情六欲?那是什麽?在哪?我可以得到嗎?”


    “不知道?但擁有七情六欲之後,你就不再是一株小草啦?”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小草,我是漂亮,豔麗的紫薇花。”


    “哈哈,對,一株傻傻的紫薇花,”石頭笑道。


    “你才傻呢,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麽?一動不動是王八,你看你就是一動不動。”


    “你聽誰說的?”


    ……


    一天,一道金燦燦的佛光,照在小石頭旁的一株紫薇花上。紫薇花變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天空傳來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紫薇花,你修行數載,念你天賦資質尚佳,特將你點化人形。現允你作燈芯,常伴我左右,你可願意。”


    小紫薇看見自己成了一位少女,快活的活蹦亂跳,哪裏考慮那麽多啊,連忙點道“願意,願意。”


    小石頭有些羨慕道,“我那,我那,老神仙,我那,可否也將我也點化成人。”


    “頑石,你修為尚淺,天賦資質較差,為作人形較難,也罷,今日可以送你一場大造化,但是你不能化作人形,”佛祖道。


    “那能化作何物?”小石頭問道。


    “你看那猴頭如何?”佛祖聲音剛落下。


    一隻小猴子突然出現在小石頭的麵前,活蹦亂跳的,好不快活。


    小石頭看見能動生物,欣喜不已,連忙道,“願意,願意。”


    隨後一道佛光從天而降,落到那塊石頭上,從石頭成了受天地靈氣孕育的靈石。


    天空金光開始漸漸收斂,紫薇花身形也漸漸向天際飛去,依依不舍地向石頭告別。紫薇花穿入雲中,來到一尊金色大佛麵前。飄身而落,落在一架沒有燈芯的蓮花燈上,身形慢慢地幻化為燈芯燃燒。


    佛祖拈花一笑,淡淡地道,“頑石,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佛祖身形遠去,留下餘音回蕩於天際,石頭也陷入長期的沉眠之中。


    又過了數千載,一天那靈石突然炸裂開來,蹦出一隻猴子,人稱石猴。猴子木訥地看著這方天地,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記憶。


    直到在天庭,遇到紫霞,在夕陽下,聽著她講一株草和一塊石頭的故事。


    ……


    一股黑色煞氣開始孫悟空的身體內瘋狂地冒出,轉瞬間,迅速遮蓋這方天地。


    “五百年,是那樣結局,一千年,是那樣結局,幾萬年了,還是那樣結局,這命運是如此不公麽?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掌控吧,天若要攔我,我就打破了這片天,地若要阻我,我就踏碎了這片地,”孫悟空手握重新凝聚的黑色金箍棒,嘴中似乎在呢喃,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而後瘋狂大笑,似巔似狂。“哈哈,這世道,這世道這般無情,這般冷漠。就讓我心中的怒火,將它焚燒,烈焰中重生,”它眼神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可怖。


    黑色凝實的煞氣,在空中緩緩形成一個巨大的佛陀的浮像。隻是那佛陀不再是慈祥,心懷眾生,而是麵目猙獰,十分可怖。


    鐵扇有些驚恐地看著這樣的孫悟空,問道“你究竟神還是魔?”她從未見過這樣狀態下的孫悟空。


    “說我是魔,我就是魔,讓滿天諸佛神明都顫抖,說我是神,我就是神,讓那些妖魔鬼怪都膽寒。”


    而這時一道巨大身影,俯衝而至,對著孫悟空就是一拳轟去。恐怖的力量擦著空間,都裂開一道道閃電。


    砰-


    意想中的粉碎沒有出現,而是那巨大的拳頭在那孫悟空的身前嘎然而止。從另一個角度看去,會發現那巨大的拳頭竟被一掌攔截而下。這畫麵有些震撼,巨大如山嶽的拳頭,竟被一隻完全不成正比例的手掌攔下,而且似乎並沒有盡全力,而是自然而然的攔擋。


    隻見孫悟空眼神一凝,手掌一用力,那如山嶽的拳頭,竟然凹陷進去一大片,之後牛魔王那龐大身影,如流星一般倒射而出,劃過天際,消失的無影無蹤。


    孫悟空眼神充滿著極度的瘋狂,讓人看著不禁發寒。一步一步向著鐵扇走去。


    那強烈的壓迫感直讓鐵扇有些喘不過氣來,鐵扇有些受不了道,“你究竟要幹什麽?”


    噠-噠-


    明明是在空中行走,卻走出一步一步的聲響來。


    “我要這無情的天都崩碎,我要這冰冷的地都崩塌。”這聲音如梵音響徹這方天地之間。


    那如山如嶽的壓迫向鐵扇襲來,“你是不是瘋了?”鐵扇快要崩潰了。


    “哈哈,不瘋狂,不成魔,那就瘋狂吧,”眼神猩紅的孫悟空似乎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一點理性。


    而就在這時,一道白色雷芒如巨龍,從天而降,迅速衝向孫悟空。


    轟隆隆-雷聲陣陣,如巨龍咆哮,哪怕是堅固如鐵的巨石,也被震的粉碎。


    隻是一瞬,白色雷芒便淹沒了孫悟空的身體。


    雷芒沒有消散,又一道雷芒,在天際的另一邊轟然落下,隻是那道雷芒比起衝向孫悟空的這一道,顯得小的不知多少。那個方向正是牛魔王被打飛的方向。


    鐵扇眉毛微蹙,心知牛魔王正在那裏承受著天劫,有些擔心牛魔王是否能夠成功渡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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