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暗潮湧動,為利而來


    “你確定沒有看錯?!”司馬天宇背對著心腹密探孫南陽,抬頭望向窗外那午夜的星辰,內心一陣翻騰。


    孫南陽道:“小人看得很真切,在春江花苑內出現的金塊上所刻之字確實是南劍賑災的字樣,那穿草鞋的年輕小夥子還拿金磚到處炫耀咧……”


    “唉,那日我等還是沒有搜索得再仔細一些,居然漏掉了如此重大之財物,愣是讓那南山劍莊給藏住了!”司馬天宇惋惜的歎道,“那些金磚,又不知為何讓那莫名之人得了去,真是太便宜了那愣小子了!豈能讓我等給他人做嫁衣,真是可恨之極!”說完,背著手,在廂房裏急促的來回踱步。


    “你即刻多帶些人馬,全城布下眼線,找出那小子,步步緊盯,務必查出這批金磚的下落!”司馬天宇突然停止了步子,轉身吩咐孫南陽。


    孫南陽回話道:“小人一看到那金磚上的字樣,便即刻來報。這剛一會兒功夫,想必那小子要麽在春江花苑內風流快活,要麽也沒走得多遠。這就去盯住他,請盟主放心便是!”


    司馬天宇看著孫南陽轉身匆匆離去的蒼老背影,眼下也隻能指望他了。這十幾年來無論想打探何事,孫南陽還未曾讓自己失望過。


    偌大的江湖,還沒有什麽能夠躲掉孫南陽的眼睛,除非他不想看。


    隨即司馬天宇喊來心腹手下胡濤,下令道:“即刻派人前往牛氓山主峰,嚴刑拷問那些南山劍莊之罪人,誰若是交待出黃金財物,不僅可免死,還可得到重賞!”


    “諾!”胡濤得令,便趕緊去辦理,匆匆下樓去了。


    “等等!先回來!”胡濤前腳剛邁出白樓客棧大門,即被樓上的司馬天宇喊停了。


    司馬天宇轉念一想,此時南山劍莊之眾皆在少林派和華山派手裏,如此一來,黃金之事豈不是驚動了華山和少林?那豈不是又要多分他人一分杯羹?也幸好葛嚴在廂房裏喝完茶便走了,倘若讓其呆到現在聽到此番消息,這老禿驢非得好好坑自己一把不可。想到此,司馬天宇便從窗口探出身子,喊住了胡濤。


    胡濤一臉茫然的趕回廂房,問道:“盟主還有何事要交待的嗎?”


    司馬天宇用拳頭錘了錘前額,心裏暗道:“急煞我也!氣煞我也!差一點便亂了方寸!”轉而對胡濤說道:“罷了!罷了!先不打草驚蛇,你先退下吧!此事回頭再議,切勿聲張,不可對外人說起!”


    胡濤領會,道:“盟主英明!”說完便退了出去。


    司馬天宇等胡濤走後,也入臥房歇息了。可卻輾轉難眠,一想到南山劍莊那些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藏了這麽一大筆財富,並且又落入了旁人之手。自己費心費力卻隻喝到湯,肉已讓他人吃去了,心裏那個惱恨真是馨竹難書。此時,美女侍從如溫香軟玉般躺在其身旁偎依而睡,其卻也無心情去理會。


    而此刻,身上帶有一塊金磚的神箭少俠陸小羽卻又是遭遇另外一番景象。


    陸小羽被葉文之眾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那些刀與劍一把接著又一把的紛紛襲來,這陣勢煞是嚇死人。


    隻見那陸小羽不慌不忙,持刀防護,又四麵揮刀飛舞,或擋或劈或刺,刀刀皆到位,近身者必中刀,令眾人膽怯不敢貿然衝鋒。眾人皆謹慎出招,叮叮當當的刀劍起伏之聲時有時無。


    眾人呼喝著壯膽往前絞殺,陸小羽的坐騎受到此驚嚇脫繩而去。眾人隻見一梭驃騎在昏暗的燈火光芒裏狂竄亂奔。駿馬撒開四蹄奔去又奔來,卻是不舍得離主人而去,隻在周圍奔鳴,穿梭於人群。馬嘶叫聲響徹夜空,馬蹄卷起塵土飛揚。所到之處令圍攻之人急急而避,隻因光亮暗淡令眾人視線不清,也未敢近前殺馬,生怕一不小心挨了馬蹄子。


    這馬倒也幫上了陸小羽些許的忙。混亂中,眾人攻勢頓減,陸小羽騰出手來摘下弓和箭。隻見他動作輕巧麻利,拈弓搭箭勁射,以此反複,弓弦嗡嗡作響,嗖嗖嗖一枚枚利箭便源源不斷破風而出,形同道道閃電,四處疾射而去,箭箭穿心,射倒大片大片的人。


    “神箭少俠果然名不虛傳!”葉文躲在人群中驚呼道。忽而陸小羽弓箭掉轉準頭,一枚利箭衝著葉文眉心呼嘯而至,葉文趕緊使出功力伸手一摘,牢牢握住了飛來之箭,箭尖已經點到了額頭。


    葉文嚇得臉色蒼白,稍微定神,細看手中那枚箭羽,卻隻尺來長,精鋼箭頭,箭杆纖細,好奇怪的箭!


    人群之中,陸小羽也看不清楚此人是誰,聽到有人言語就隨手送去一箭,未曾用上功力,葉文才躲過一劫。


    陸小羽繼續搭箭上弦,勾弦張弓,箭羽蓄勢待發,被箭頭指向之人皆落荒而退。陸小羽卻也不射,持弓向四周緩緩移動,箭頭所指之處眾人皆懼退,不知道這一索命之箭又將要送給何人,無人敢上前去觸這黴頭。


    餘下眾人皆屏住呼吸,握緊手中兵器,緊盯住那枚緩緩移動的箭頭,生怕那枚箭羽射向自己。忽而箭頭停在一處,所指之人正是不遠之處的漠北神宗胡飛,這個打扮怪異之人站在人群裏特別的顯眼……


    胡飛本是中土之人,偶得一本武功秘籍,躲在漠北潛心研修武學十年,修成後返回中原創立漠北神宗門派,從此便在江湖中跟隨司馬天宇興風作浪。


    胡飛此時正夾在漠北神宗眾弟子之中,見陸小羽張弓搭箭指向自己,卻神色淡定,其正暗中運功於劍上,抖劍準備迎擊神箭少俠即將射出之矢。


    “砰”一聲弦響,一枚箭羽如流星般離弦彈出,徑直飛向胡飛。


    胡飛已運足功力,兩眼牢牢盯住箭頭,箭羽彈出那一瞬,估算好節點即刻起刀,要磕飛那支箭。


    “啊!”持刀的那邊手臂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胡飛叫了起來。箭羽射出速度之快讓其始料未及,那枚箭羽已深深紮進胡飛的手臂,哐啷一聲手中之劍掉落。


    噗嗤,又一枚箭刺穿了胡飛另一邊手臂……再一支箭襲來,胡飛大腿劇痛,低頭一看,那支箭羽已經深深紮了進去……傾刻間胡飛已中了三箭,疼痛難忍動彈不得。


    陸小羽又向漠北神宗派之眾接連發箭,嚇得胡飛眾弟子抱頭鼠竄,眾人包圍之圈豁然敞開一個口子。


    另一邊的葉文見狀,驚恐萬分,不敢前去幫胡飛的忙,隻能幹瞪眼。


    陸小羽使出輕功,幾個彈跳,躍至胡飛跟前,伸手一撈,擒住了胡飛。又呼來坐騎,陸小羽手提胡飛翻身上馬,“駕!駕!”驅馬衝出重圍,揚長而去……


    葉文見此頓覺不妙,腳下一登,使出輕功提劍飛身追去,餘下幾個掌門人也持劍急急跟上。忽而前方黑暗之中迎麵射來數枚箭羽,葉文等人急忙四散躲避。聽著那馬蹄聲消失在黑暗之中,數人也隻能哀歎,眼巴巴看著胡飛被擄走。


    原本葉文等七人想來個甕中捉鱉,滅了這持金磚之人,沒想到卻是己方死了一個,一個被擄走。另有眾多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此種結果,真是沒想到!


    待眾人散去,這偏僻之處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似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黑夜裏的山城道上,孫南陽打著燈籠,時而疾步走,時而放慢腳步彎腰低頭查看,似乎在搜尋著什麽。


    忽然,孫南陽拾到了一枚箭羽,放在燈籠近處照看了看,又拔下箭頭仔細端詳,隻見那箭頭泛著烏黑的微光,放在石板路上劃了一下,石板上即刻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劃痕。自言自語的說道:“誰會用上等的精鋼來做一隻箭頭?”孫南陽在腦海裏搜索,一時竟沒有想起有價值的信息。


    孫南陽繼續往前打探,走了數十丈,拐了個彎,路上又出現了很多枚箭,有些紮在石板路上,有些紮在道路旁的樹幹上,有些還帶著血漬……孫南陽舉高燈籠,前方道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屍體,走過去摸了摸那些屍首,竟然餘溫尚存,血漬未幹。看來適才此處剛剛有一場激烈的打鬥,“唉,來晚了一步!”孫南陽歎道。那些屍首大部分都是中箭而亡,皆是近距離射殺。是誰能使出這樣的弓箭之術?


    孫南陽心裏隱約有了答案,難道那人是陸小羽?!在春江花苑看到之人便是他了?他來中原做什麽?他怎麽會有南山劍莊的金磚?這些屍首又是何人?他們怎麽會在此處打鬥?……


    一連串的疑問在孫南陽腦海裏縈繞,似乎一個又一個更大的謎團在等著他去解開……


    事不宜遲,盟主交待的事情可不能馬虎了,何況要跟蹤之人乃是號稱神箭少俠的陸小羽,事情正變得越來越棘手。孫南陽顧不上這麽多,腳下運起輕功,快速向陸小羽逃跑的方向追趕而去。


    此時,胡飛橫趴在馬背上,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身上所受之箭傷疼痛難耐,卻無法掙脫,隻得咬牙忍住。任由陸小羽帶著騎馬狂奔。


    出了城外,胡飛未見陸小羽有停留之意,忍不住問道:“閣下要殺要剮便是,卻要帶我去何處?”


    陸小羽並不答話,直接抽了胡飛一個大嘴巴,痛的胡飛兩眼冒金星。


    胡飛又哀歎道:“想不到我堂堂漠北神宗派掌門,竟會落入閣下這等乳臭未幹之娃娃手裏!閣下抓我又用意何在?”


    陸小羽道:“若不是要幫一位朋友的忙,留著你這性命還有用處,本爺早已結果了你這條狗命!”


    胡飛問道:“你那朋友又是何人?”


    陸小羽笑道:“柳飄飛你可認識?”


    “沒聽說過!他可跟我有仇嗎?”胡飛回話道。


    “哈哈哈!”陸小羽大笑了起來,說道:“有沒有仇,到時候你自己問他吧!”


    胡飛忽然更加害怕,真不知道這個柳飄飛要拿自己來幹什麽。正要問陸小羽,“咚”的一聲,腦門上挨了一記重拳,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陸小羽見此人囉嗦,幹脆把他打暈了,繼續趕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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