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鳴嘴角上又一次微微的向上翹了翹,對麵的鄭一飛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孟季鳴知道,這一把鄭一飛又輸定了。這是一場的梭哈,鄭一飛的牌麵是三條A加一張黑心8,孟季銘的牌麵是黑心K、Q、J、10,牌麵是孟季銘的大,所以輪到孟季銘說話。


    身為地主的方捷早已經把牌蓋上了,桌麵上的錢籌碼堆了高高的一摞,大約在一百萬的樣子。孟季銘希望鄭一飛的牌是四張A,隻要是四張A,鄭一飛一定不肯丟,再說今天晚上鄭一飛已經輸了不少了。


    孟季銘看了看鄭一飛桌麵上的籌碼,也不說話,身手將自己麵前的所有籌碼推了出去,大約又是一百萬的樣子。


    孟季銘推出籌碼的時候,鄭一飛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臉上似乎露出一點後悔的表情,但很快又恢複正常的看著孟季銘道:“不愧是孟家的當家人,有魄力。我可比你,我不當家,沒那麽多錢,這樣好不好,我賣條消息給你,作價一百萬,用來看你的牌如何?”


    鄭一飛的話令孟季銘微微的愣了一下,鄭一飛居然叫窮,鄭家出來的人,居然會為了一百萬叫窮,這多少有點令人費解了。


    今天的賭局是方捷鬧起來的,孟季銘到上海來玩,很自然的就跑到方捷這來了,正好遇見鄭一飛,提出了這個賭局。


    孟季銘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裏麵有問題,裝著不經意的樣子掃了方捷一眼,正好看見方捷在朝自己微微的眨了眨眼,孟季銘頓時心裏多少有點明白了。


    “鄭公子出來的消息,自然是值一百萬的,行,就按你說的辦。”孟季銘笑了起來,心裏其實已經在罵方捷了。


    鄭一飛得了孟季銘的話,裝出很得意的樣子掀開底牌道:“估計這個消息你是聽不成了,我的底牌的黑心A,我四條A,你的底牌除非是黑心9,不過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孟季銘看著鄭一飛的表演,也很配合的微微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方捷道:“我去洗個澡,方哥你幫著把錢打進我的帳號。”


    說著孟季銘離開位置,朝樓上走去。方捷見孟季銘如此,也不由的微微苦笑了一下。鄭一飛坐在位子上也是一副笑臉,絲毫沒有輸錢的心疼,至於底牌,看不看都沒意義了。


    池子裏熱氣彌漫,脫了衣服下身圍條毛巾,孟季銘泡在熱水裏,眼睛閉著,感受著熱水將渾身毛孔撐開的快感。沒一會的工夫,身邊水響了一下,鄭一飛坐到孟季銘身邊,孟季銘眼睛也不睜開便說:“有什麽消息?”


    孟季銘的語氣很是不善,鄭一飛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估計你也知道點風聲,最近柳家的老二在上海很活躍,有的事情我家和方家都不好出麵。”鄭一飛說到這就停了下來,孟季銘這時候才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了鄭一飛一眼道:“你們不好出麵,就拿我當槍來使?哼哼!”


    說著孟季銘從水池裏站了起來,正好這時方捷也走了進來,見孟季銘如此,上前抱歉的笑了笑道:“上海這地方,我們兩家都希望能維持現狀,你放心,真鬧起來,我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當然台子麵上還得靠你去撐著。”


    話說到這份上,孟季銘也恢複常態,坐回水中,眼睛閉上道:“真不愧是三大家出來的,我到上海來幹什麽,估計你們也早調查清楚了吧,我說怎麽今天我手氣這麽好呢。”


    方捷伸手拍了拍孟季銘的肩膀道:“你也別生氣,我們這不也是幫你出主意麽?林家和孟家那是老交情了,我估摸著你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孟季銘一聽這話,多少有點火了,瞪著眼睛道:“你讓我拿什麽來救?你以為柳老二是好相與的?”


    鄭一飛和方捷都清楚,孟季銘這是在討價還價了,這事孟季銘肯定是有顧忌的,所以鄭一飛丟出一顆定心丸道:“官麵上的事,我們會去做工作,資金上的事,你不是有個姐夫楚歌麽?你找他商量一下嘛。”


    方捷在一旁接過話道:“孟家在江南商界舉足輕重,上海更是孟家的戰略要地,柳老二今天能對林家下手,以後就能對你家下手,華東商界我們不想插手,但也不希望柳老二坐大。說到底,你出麵其實也是為自家的利益,名正言順。”


    孟季銘聽了不禁長長的歎了一聲,事情應該沒有多少圓轉的餘地了,這次和柳冀生的梁子肯定是要結下了。


    邊上方捷聽了嬉皮笑臉道:“我這新來了幾個不錯的在校女學生,回頭我給你安排一下。”


    孟季銘看了方捷一眼,再看看一邊嘴角帶著笑容看熱鬧的鄭一飛,低聲道:“我靠!”說完孟季銘站起來走出水池,揚長而去。


    鄭一飛看著孟季銘走出去,這才回頭對方捷笑道:“方哥,你覺得如何?我怎麽覺得這小子是在演戲?”


    方捷聽了不禁噗嗤一笑道:“你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當孟季銘時間很多啊?剛到上海就來陪你玩牌,孟季銘上我這來就沒安好心。”


    鄭一飛聽了臉上露出幾分惱怒道:“我也靠!”


    ………………………………..


    孟季銘回到自家在上海的辦事處,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林淵橋正坐在裏麵等著他。林淵橋感覺到危機時,第一個想到能幫自己的自然就是孟季銘,孟家的生意和林家來往密切,林家的地產這一塊,半數以上的樓盤都有孟家的股份。


    孟季銘到了上海,很自然的覺得林家發生的這些事有名堂,於是便轉到方捷那,表麵上看起來是玩,其實是去弄點消息。


    林淵橋見到孟季銘進來,立刻迎上前道:“怎麽樣?查到點什麽沒有?是誰在搗鬼?”


    孟季銘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反問林淵橋:“你答應我一件事,這次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你別想著報仇,能答應麽?”


    林淵橋是聰明人,見孟季銘表情嚴肅,心裏已經明白了個八九分,於是低聲歎氣道:“我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這事就按你說的去辦,以後我絕對不再提這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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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季銘這才正色道:“上海這個地方,有的人希望能維持現狀,當然事情也沒那麽簡單,不在市場上較量一番,估計對手也不會罷休,我已經都安排好了,錢似乎還差一點,回頭我再去弄點,我估摸著給對方點甜頭,然後讓他知難而退就是,估計對手也不至於太過分。”


    孟季銘始終沒有點明對方是誰,既然孟季銘不說,林淵橋也就不問了,不過林淵橋心裏已經有譜了。


    “你什麽時候走?”林淵橋臉上終於出現輕鬆的表情。


    “你讓人幫我訂張去沙市的機票,越快越好。”孟季銘說到這想起了楚歌,前幾天姐姐給自己電話,報了個喜,原本孟季銘打算忙完手頭的事就去沙市,沒想到林淵橋這邊一個電話,把自己弄來了上海。


    ………………………………


    柳眉她們走了,結束的方式雖然有點殘酷,但也還是個不錯的結局。楚歌現在最想過的生活,無非就是有孟季雲陪著,安靜的過寧靜的日子。每天上玩意市場裏去轉悠一番,弄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諸如名利之類的東西,楚歌希望離自己越遠越好。


    說起來孟季雲已經快三十歲的女人了,所以希望楚歌能給自己一場正式的婚禮,這個要求不過分,楚歌也覺得有必要來個儀式。


    再次和楚歌在一起生活,把孟季雲積壓了多時的欲望都激發了出來,柳眉她們走後的幾天裏,孟季雲整日的和楚歌粘在一起,似乎要一次把過去拉下的虧空都找回來。婚禮的事電話通知杭州後,自然有人去張羅。


    早晨起來,拉上楚歌一起去市場買菜,回來夫妻倆對弈一局,之後一起做飯,下午各自做點自己的事情,晚上自然是開展少兒不宜的活動。


    時間是傍晚,楚歌在網上和查理聊著,查理一直想來中國看楚歌,可惜不湊巧,最近國際市場老有點行情,查理走不開。


    做好飯菜的孟季雲摸到楚歌身後,雙手摟著楚歌的脖子,把臉帖著楚歌的臉,樣子多少有點膩歪的說:“老公,可以吃飯了。”


    孟季雲這個動作多少有點不負責,一雙豐滿的肉球緊緊貼著楚歌的腦袋,實在是很能引發一點事情的姿勢。


    楚歌很不客氣的回過頭來,一手下把孟季雲的腦袋按下來,嘴上一個後嘿嘿笑道:“我看我還是先吃點別的好了。”


    孟季雲如何不知道楚歌笑容裏的意思,再想逃竄已無可能,身子被一個一把拉到懷裏,楚歌的賊手熟練的鑽進領口,眼看一場友誼賽就要打響,門鈴卻很不配合的響了起來,楚歌多少有點惱怒的朝門口處喉道:“他媽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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