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川原秀幫忙,事情辦起來順利很多,日本人的辦事效率不錯,在附近的銀行取完錢,接著又在附近買好手機卡,也才過去兩小時。忙了這些時候,今川原秀表示天太熱,想找個地方喝點東西,楚歌一口應了下來。


    今川原秀帶著楚歌來到了家咖啡屋,在門口放下楚歌,自己去停車。站在門口的楚歌有些無聊的四處看著,這條街似乎人不多,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條大巷子。


    這時楚歌看見不遠處有一群日本孩子在打架,似乎是七八個孩子在追打其中的一個,楚歌對日本孩子之間的打鬥沒什麽興趣,也懶锝去管。被追打的孩子掙脫了別的孩子,朝楚歌的方向跑了過來,正打算進咖啡屋等今川原秀的楚歌這時候發現,原來被打的孩子居然上上午買早餐的那個阿遠。阿遠跑的很快,瞬間就將後麵的孩子拉下七八米,那些孩子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居然追了上來。


    雖然身在異國,可是被追打的孩子是中國孩子,這事就不能不管了。楚歌加快幾步,正打算上去攔住那群日本孩子,這時被追打的阿遠,一頭衝進路邊的一家體育用品商店,等楚歌趕到時阿遠已經殺了出來,手上多了條棒球棍。


    拿著棒球棍的阿遠渾身散發著一種殺氣,安靜的站在店門口,棒子藏在背後,眼睛冷冷的看著追上來的日本孩子。這家體育用品店的女店員是個十六七歲的女還,似乎和阿遠是認識的,在店裏一直在喊:“阿遠,不要。”


    阿遠肯定已經殺紅了眼,對後麵的呼喊根本聽不進去,眼睛死死的瞪著那些孩子,當追的最快的一個距離阿遠隻有五步遠時,啊遠動了。


    “我日你奶奶!”阿遠用中文大吼一聲,棒球棍被亮了出來,追的最快的一個收不住腳,阿遠一棒子就狠狠的砸在他的肚子上。“哎喲!”這日本孩子被打的猛一彎腰,像一條燒紅的蝦子,當場就倒在地上哆嗦。


    楚歌清楚的看見阿遠的眼睛裏充滿了憤怒,放倒一個後朝其他日本孩子迎了上去,這些日本孩子沒想到阿遠有家夥,衝在前麵的又一個日本孩子被阿遠一棒子砸了過去,這孩子反應也算快的,一個收步,身子躲了一下,可還是被阿遠一棒子砸在了大腿上,頓時摔到再地,一手捂著大腿在那裏疼的直叫喚。


    阿遠的強力反擊一下就把這群孩子給震住了,一起停止了上前,都拿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阿遠。殺紅眼的阿遠拎著棒子又朝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殺了過去,這時候這群孩子都露出慌張的樣子,哪裏還有勇氣上前,也顧不上地上還躺著兩個孩子了,麵對一臉暴戾阿遠,麵對那跟棒子,頓時作鳥獸散狀,一哄而逃。阿遠拎著棒子追著其中一個,沒想到這幫家夥逃起來挺快,阿遠追出幾十米沒追上,這才作罷。


    打走追兵,氣似乎還沒消的阿遠拎著棒子回頭朝躺在地上的兩個走來,這兩個家夥這時已經害怕的渾身發抖。


    “你別過來。”


    “求求你別過來!”


    “求求你不要打了。”


    兩個日本孩子看著阿遠一步一步的逼進,兩個人都在求饒。


    阿遠冷冷看著他們,一邊走近一邊帶著譏笑說:“怎麽?你們害怕了麽?日本的武士道不是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麽?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你們打我的時候怎麽不手軟?”


    眼看阿遠沒有罷休的意思,店裏的女店員衝出店來,一把抱住阿遠喊:“阿遠!不要。”爆怒的阿遠根本就沒聽進去,一甩手就推開那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繼續朝那兩個家夥逼近。


    “我操你媽,我叫你們打我,我給你們死。”阿遠幾乎是衝到其中一個麵前,抬起一腳狠狠的踢了上去。挨踢的那個頓時又是一聲哀號,可是阿遠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踢了兩腳後雙手把棒子舉了起來。這時店裏那個女孩又撲了上來,死死抱住阿遠的腰苦苦哀求:“阿遠!不要,打死他你要坐牢的,你坐牢我怎麽辦?”


    一直旁觀的楚歌沒想到結局竟然是這樣,楚歌很欣賞少年阿遠的勇氣和鬥誌,當然也擔心阿遠把事情鬧大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遠!你想你爺爺沒人照顧的話,你這一棒子就砸下去。”楚歌趕緊出言製止,楚歌說這話用的是中文,阿遠似乎沒料到這時候能聽見有人和他講中文,頓時就停了下來,拿眼睛看著說話的楚歌,當然棒子還是舉著的。


    楚歌緩緩的靠了上去,眼睛一直和阿遠對視,口中同時說:“暴力雖然有效,但也應該適度使用,任何事情失去了度,就會取得反效果。你用暴力自衛,我讚成,可你把他打死或者重傷,警察自然會找上門來,到時候誰來照顧你生病的爺爺。”


    也許是楚歌話起了效果,也許是楚歌一直在說中文的原因,阿遠比較能聽的進去,總之阿遠的棒子慢慢的放了下來,任身邊的日本女孩一把奪去自己棒子。奪下阿遠棒子後,日本女孩急忙跑回了店裏。


    也許是因為不認識楚歌,阿遠表現的有些戒備,一直冷冷的打量著楚歌。楚歌笑了笑,走到阿遠麵前伸出手說:“認識一下,我叫楚歌,剛從中國來東京讀書,早晨吃早餐時見你去買稀飯油條,聽老板娘說起過你的事,所以知道你叫阿遠。”


    聽了楚歌的解釋,阿遠的臉上露出感激,對著楚歌就是一鞠躬說:“原來那五萬三千元是您給的。楚先生,早上我買了早餐才到家老板娘就讓我去取,還說了您的名字,你這錢可幫我我大忙了,要不然我爺爺藥錢我都沒著落。我正打算上您那去致謝呢,就是不知道您住哪,這才沒去。”


    楚歌沒想到老板娘的動作這麽快,才這一會工夫錢就給了阿遠,還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


    “謝不謝的就別說了,都是中國人,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活的誌氣一點,讀書也好做事也好,都超過日本人,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是!我記住了,楚先生。”阿遠又是一鞠躬。


    楚歌對這種禮節實在是煩的很,從這個禮節裏能看的出來日本這個民族骨子裏的自卑,隻有自視低人一等的人,才會見人就鞠躬。


    “阿遠,我們中國人沒有見人就鞠躬的習慣,以後在我麵前就免了這一套吧,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別又是您又是先生的,看的起我就叫我一聲哥。”楚歌露出笑容,說實話楚歌從心底裏喜歡阿遠,從阿遠的身上,楚歌看到了和自己太多相似的地方。


    阿遠聽楚歌這麽一說,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臉上微微一紅。伸手在腦袋上撓了撓說:“沒辦法,我在日本長大的,從小就習慣這樣和人說話。”阿遠這付樣子,在楚歌看來,這才是一個大男孩該有的樣子。


    體育用品店裏的女孩很快又跑了出來,手上拿著塊毛巾,張羅著要給阿遠擦一擦臉,楚歌這才注意到,阿遠臉上除了挨打的青淤隻外,臉上和衣服上都沾著灰,衣服也被扯破了幾個口子,想來是剛才被群毆時留下的。


    在楚歌麵前,女孩的親熱和殷勤令阿遠覺得有些不自在,楚歌看的出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阿遠不奈的揮手擋了擋女孩幫自己擦揮的手道:“和子,楚大哥在這呢,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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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知道隻時候自己是該離開一下了,這時又看見今川原秀朝這走了過來,笑著指了指邊上的咖啡屋說:“阿遠,你先去洗洗,等下到咖啡屋裏來坐坐,我們聊聊。”


    楚歌說完就朝咖啡屋走去,今川原秀也看見楚歌和阿遠在說話,隨口就問:“你和誰說話呢?”今川原秀說話的時候還不住的拿手給自己扇風,這天氣在這時候已經有點熱了。


    楚歌不想和今川原秀在這話題上多說,轉移話題道:“一個小兄弟,對了,你停車怎麽去了這麽久?”


    今川原秀聽了頓時開始叫苦道:“氣死我了,這附近居然找不到車位,我開出幾百米才找到,走回來都要把我熱死了,趕緊進去喝點涼的。”今川原秀說著又吐了吐舌頭,楚歌發現今川似乎很喜歡做這個動作,至少自己已經看見好幾次了。


    兩人進去找了個位置,今川原秀要了杯冰紅茶,楚歌要了瓶啤酒。吹著空調,喝著冷飲,聽著彌漫在咖啡屋裏的薩克司風不知名的曲調,看著街上偶爾走過的行人,楚歌覺得這個世界似乎不太真實,似乎這裏還是在上海的某個街道。也許隻有在異鄉的遊子,才會在突然的某個時候有這種感覺吧。


    今川原秀見楚歌不說話,隻是用眼睛凝視著窗外,便托著下巴,坐在對麵看著楚歌,而且看的很投入。兩人就這麽無聲的坐著,語言似乎是多餘的,似乎會破壞這一刻的和諧。


    安靜最後是由第三者打破的,換了一身衣服的阿遠走了進來,站到楚歌那張桌子前,也許是今川原秀在場的緣故,阿遠有點拘束的喊了聲:“楚大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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