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六日,舞會正在如火如荼地舉行著,在這個金碧輝煌的西風大教堂之中所貴族們以及蒙德的國民歡聚一堂,不過可以看出還是有很明顯的等級製度,比如說擺放的桌子的位置不同,貴族一般都穩坐在高處,桌子都是用上好的白橡木製作而成,都有著獨特的包間。


    順便一提,月的餘暉酒館的紅木桌也是用的這種木材,不過是紅橡木,這麽說的話,其實月雖然每次都哭窮,但是卻是一個隱藏的富豪,至於是什麽原因的話,可能就是單純的搞怪吧!教堂的客廳之中也擺放著許許多多的餐桌,不過這些的質地就比較粗糙,也就是普通的家用餐桌了。


    盡管如此,那些普通人也並沒有仇恨這些貴族,從他們平時生活之中便可以看出,這些貴族對待平民的態度是平等的,並沒有什麽高高在上的樣子,更沒有壓榨平民。


    雖然他們是開心了,但是有個人可是頂著一雙偌大的黑眼圈,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這個人就是月了,餘暉酒館的老板,至於原因嗎?


    那就是為了這次的酒席月可謂是絞盡腦汁,一直忙活到半夜,可是呢?他也不能直接倒下床上睡覺,因為還要將熒的禮服進行適當的修改,比如說大小、三維等等。


    其實這也是為熒良心訂製的,製作的過程當然是又月親手操刀,足足花了他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勉強完成了,隻是這是在熒還未蘇醒的時間段完成的,按照的是坎瑞亞時期的身材。


    熒看著昏昏欲睡的月很是驚訝,張了張櫻桃小嘴,說道:“月,你……你昨晚是去幹什麽了?你不會半夜起來跑出去挖礦了吧!”


    聽到熒的聲音,月微醺的眼瞳緩緩張開,看見熒還是穿著以前的白色勁裝和短裙,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腰間沒有佩戴無鋒劍,不過這也難怪,又不是上戰場,要是在舞會上佩戴著武器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然後月萎靡不振地說道:“原來是熒,你去找一個試衣間把你的這套舊衣服換掉吧,昨天為了這套衣服可是花了我一整個晚上呢!”


    說完後,月將手上疊放整齊的禮服交給了熒。


    “你……你一晚上都是在為了我的事情!”


    此時熒十分的激動,原以為她也隻能穿著舊衣服來參加這次舞會了,沒想到她也可以擁有一套這麽美麗的禮服。


    “你還是趕緊去換一換吧,舞會就要開始了哦。”


    月提醒了一句後,便又趴在了桌子上,閉上了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讓我先睡一會兒,你換好了,叫我一聲就行了,昨天到現在都沒合過眼。”


    說完後就沒有了聲響,月陷入了假寐的狀態。


    “知道了!”


    熒接過禮服之後,便興衝衝地跑進了教堂的換衣間之中。


    一會兒的工夫後,熒便已經換裝完畢了,俏生生地站在月熟睡的桌子旁,她沒有叫醒月,然後就這樣坐在他的旁邊,側著臉,仔細觀察著月的睡顏,低聲細語地說道:“月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有時會讓人火冒三丈;有時又會讓人感激涕零;有時會讓人感覺不太穩重,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有時又會讓人感到非常安心,在你的身邊有一種滿滿的安全感。”


    教堂外,又有一批人陸陸續續地來到了這裏,有熟悉的人,也有陌生的人,他們也是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安柏遠遠地便看見了優菈,明明還有這麽遠的距離卻能準確地找到。


    怎麽說呢?真不愧是蒙德的偵查騎士,雖然有時腦子可能轉不過來,被某個人戲耍。


    “優菈前輩,你也來參加這次舞會,您今天真的很漂亮呢!”


    安柏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優菈的身邊,由衷地感慨道。


    隻見優菈頭上戴著一朵藍紫色的鳳尾花,穿著一套淡藍色的露肩長裙,身上披著白色的狐裘大衣遮住了自己暴露的部分,她走動時非常的規矩,長裙中隻會露出腳趾的一小部分,但是速度卻不是很慢,可能這就是勞倫斯家族的貴族禮儀吧。這是他們不願放棄的東西,自然不是因為還想念著以前暴君統治的舊蒙德,而是他們覺得貴族就應該有一個貴族的樣子。


    可能是此時的優菈實在是太過於高貴典雅了,安柏不自覺地便使用了敬語。


    “你的紅色短裙也很活潑可愛呢!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


    優菈也誇獎了安柏一句,當然這並不是一句恭維話,而是發自內心的。


    安柏的頭上是紅色的兔耳朵的發飾,這沒有發生多少變化,如同烈焰般的短裙包裹著她瘦小的身體,腿上穿著白色綢子的透花長襪,在優菈的身邊走來走去,煞是可愛。


    “我隻不過是一個野丫頭而已,怎麽可能有你說得那麽好呢!”


    安柏雖然嘴上這麽說道。可是心中卻樂開了花,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優菈前輩誇獎呢!真是好開心呢!


    “優菈,我們該進去了,不要在這裏閑聊,擋住了別人的去路!”


    此時一個十分嚴肅的中年男子斥責了一聲,優菈朝著他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知道了,父親大人。”


    這個穿著燕尾服的人正是勞倫斯家族的現任族長——威廉.勞倫斯。


    “還真是一個嚴厲的人呢!要是我有這樣一個父親,我恐怕會瘋掉吧。”


    安柏咽了咽口水,注視著優菈離去的背影說道。


    “唉,果然睡得不是很舒服,越來越吵鬧了。”


    月因為教堂裏外的動靜太大了,極其不情願地睜開了雙眼。


    “其實你再睡會也沒事的,反正舞會還有一段時間。”熒與月的雙目對視,溫柔地輕笑了一聲說道。


    此時熒的穿著禮服的模樣,讓月眼前一亮。


    熒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絲絨連衣裙,腰帶上佩戴著塞西莉亞花,腳上穿著也是用塞西莉亞花朵裝扮的皮鞋,和她頭頂上佩戴的白色小花交相呼應。


    “看來醜小鴨也會有變成白天鵝的一天呢!”月仔細打量著自己的作品,感慨萬分地讚歎道。


    熒聽到月得其妙比喻是,有些不開心,於是便氣呼呼地反駁道:“我才不是什麽醜小鴨呢!本姑娘從一開始就是白天鵝!”


    “那麽我就是癩蛤蟆嘍!”


    月故意調侃了一句,搞得熒一頭霧水。


    “為什麽你是癩蛤蟆?”


    “因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月看著熒那逐漸變紅的俏臉,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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