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你這是在做什麽?還不把門給我讓開!”


    張岩的父親看上去威嚴壯碩。


    他的母親則是和曹淑媛有那麽七八分的相似。


    我原以為張岩父母到了這張勝必然會把門給讓開,可他卻隻是笑嘻嘻的又攔在了門口。


    “大伯,大伯母這可不是我不讓你們進去,是爺爺在剛才親自囑咐我的,一定不能讓你們進去了。”


    “爺爺說了,屋裏隻要留了我父親和律師就可以了,其他人就都在門口等著吧。”


    “你放屁!”張岩怒吼,“管家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已經說過了爺爺昏迷,我看是你父親居心不良,想要趁著爺爺昏迷的時候偽造遺囑。”


    “我管你怎麽想呢,反正這話就是爺爺說的,沒什麽事兒的話,大伯和大伯母就帶著堂哥趕緊滾吧,張家老宅也不歡迎你們這些不孝子孫。”


    張勝看上去囂張無比上下打量了張岩一番後,嗤笑了一聲,“堂哥,聽說你辦的那個廠子,還沒建好就已經有三個工人燒傷了,你到時候沒錢了可以找我借,也算是咱們堂兄弟的一番情意。”


    “混賬!”張岩父親濃眉倒豎上前去,就準備給張勝一巴掌。


    可這張勝畢竟年輕,反手就抓住了張岩父親的手,“我敬你是大伯父年紀也大了,這一次就不跟你們計較,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你們就要掂量掂量還有沒有命在這裏跟我叫囂。”


    我看這張勝眼中露出一絲凶光。


    “沒錯。”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原本張勝守著的那扇門慢慢的打開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站在張勝的身後,麵色陰沉的看向張岩的父親。


    “爹……”張岩的父親眉頭一皺。


    “你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現在立刻從張家滾蛋。”老爺子陰氣沉沉的眼睛從張岩的父親慢慢轉向我。


    “無幹人等,立刻滾出張家。”


    我看著張老爺子的這雙眼。


    忽然感覺到很不對勁。


    張老爺子眼中的魂光暗淡,身上隱隱有陰氣散出。


    他的後腳跟微微踮起。


    雖說拄著拐杖可他並沒有依靠在拐杖上,而是依靠著前腳掌撐起的身體。


    “爺爺你不要被張勝父子迷惑了,他們兩個隻是想要繼承咱們張家的財產……”


    張岩的話還沒有說完,張老爺子卻已經冷眼看了過去,“滾!”


    “大哥,你自己離開還能留兩分臉麵,如果被人轟出去,那可就真的是把臉丟大發了。”又一個男人從門內走了出來,他應該就是張岩的二叔張錦程。


    張錦程走出來的時候,他後背還跟著一個穿著西裝帶著假笑的男人。


    “而且爸也已經把遺囑都立好了,你如果還有什麽其他的問題可以谘詢律師。”張錦程笑了笑,“請吧!”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如果我是張岩的父親,隻怕是忍不了的。


    隻是這張錦程敢這麽囂張的對待張岩父親,那必然是有後手的。


    我朝著張岩的父親看過去,果不其然他臉色鐵青,就連站在一旁的張岩都已經青筋跳起。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立遺囑也需要是當事人自主自願,張老爺子明顯是被你們控製住了,這遺囑隻怕是當不得真。並且,作為一個風水師,嚴禁對普通人出手控製。”


    我輕笑著走了出來,對著張錦程背後的那個男人淡淡說道:“你壞了規矩。”


    這男人臉上的假笑一下子就鬆了下去,他冷眼看著我微微側頭:“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隻是一個律師而已。”


    他一邊說著,一邊攤開了手,但他的手心卻放著一張紅色的小紙人。


    看到這紅色小紙人的一瞬間,我就可以斷定這個律師是個邪術師。


    這小紙人看上去像是過年的時候剪紙剪出來的小紙人,但實際上,上麵布滿了濃鬱的血煞之氣。


    這是一個可以控製人心魂的邪物。


    我看著他就要朝張岩父親甩出小紙人。


    “張先生,到我身後來。”


    我喊了一聲同時衝上前去,向張岩父親拉到我身後這小紙人,徑直朝著我的麵上來。


    我一掌拍在紙人身上,這一張我夯實了立契,凝聚了所有的氣勁,直接就將紙人身上的血煞之氣打散。


    一瞬間,這紙人由紅變白落在地上。


    可即便是落在地上,這隻人依舊不斷的翻騰,似乎是想要站起來。


    我上前一腳狠狠踩在紙人身上。


    讓它不能動彈。


    那律師邪邪一笑,“我這小紙人可不是隨便就能夠破得了的,你就算是拿火符出來也沒有用。”


    我也冷笑一聲,這事情我自然知道。


    像這種小邪物,一般的手段還真對付不了,就連惡胎都拿這東西沒辦法,不過紙人天性怕火,就算它,能避火符,但肯定避不開離陽符。


    要知道離陽符專破煞氣。


    正好我這裏還有幾張離陽符,就當是送這紙人的見麵禮了。


    我剛伸手從包中摸出離陽符,那律師便哈哈大笑,“我當你是多有本事的人呢,哼,我的紙人可是水火不侵的,有什麽手段你盡管使出來吧,我還從來沒有操控過風水師的身體呢。”


    “你胃口倒是挺大的。”我淡淡對著他笑了笑,將手上的離陽符捏在左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


    抬腳的一瞬間,就將這離陽符貼在了紙人的身上。


    這一會兒功夫沒看見紙人身上竟然又凝結出了一道血煞之氣。


    不過,我這離陽符也不是開玩笑用的。


    當符紙貼上紙人的刹那,我在心中默念:“離陽破煞,灼炎散氣,急急如律令!”


    “啊!”


    從紙人口中傳來了一聲尖細的慘叫聲!


    與此同時那律師也頓時萎靡在地上,不斷的抽搐。


    “與邪祟之物相係靈魂,看樣子你也被迷惑了,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輕輕搖了搖頭,隻覺得有些悲哀。


    我與惡胎簽訂的是主仆契約,所以如果惡胎出了事兒,我這裏是不會有什麽反應的。


    可這紙人和那律師,卻是搞靈魂相係的路子。


    一般的風水師腦袋正常,誰和這東西簽訂這種契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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