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尋仇,針對亨利的尋仇。


    數十人衝進了酒吧,並沒有開槍,而是見到人就打。


    亨利和他的手下也都是好勇鬥狠之輩,明顯的人數劣勢並沒有讓他們選擇逃跑,而是抄家夥便衝了上去。


    “跑,去後門!”


    亨利已經衝上去了,但卻又跑了回來,將朱廉向後麵推了去,一邊道:“明天再來找我喝酒,如果我沒在這,那我一定在醫院,記得去醫院看我,該死的。”


    然後亨利揮舞著棒球棍就衝進人群,開始大殺四方了。


    但是在朱廉眼中,此時的亨利卻是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曾經的那個老大哥。


    還記得是一個同城公會的沒打過他們公會,然後就線下來pk朱廉和老大哥等人了,對方人多,老大哥就把朱廉給趕走了,然後老大哥帶著兄弟幾個跟十幾個人打,雖然他們都挺狠的,但是對方人太多了,還是把老大哥他們打的很慘。


    朱廉心中被掩埋了許多年的熱血,在這一刻全部被激發了出來。


    媽的,當年沒有能夠幫老大哥幹架的遺憾,今天一定要找回來!


    朱廉一手抓住一個酒瓶子,然後衝了過去。


    嘩啦!


    朱廉一瓶子就砸在了一個混子頭上,然後便忘記了自己所學,用最街頭的方式與人廝打起來。


    可不管怎麽說朱廉都是能夠跟龍威掰掰手腕的強者,哪怕不用招式,但身體魄與反應卻是王者般的存在,打這些幫派混子還是易如反掌一般。


    所以劣勢瞬間變成優勢,那夥來尋仇的人,很快便被打的丟盔棄甲。


    砰!


    一聲悶響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


    然後向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到朱廉用棒球棍打爆了一個人頭!


    所有人都住手了,因為誰都能看出來,被打的那個人可能已經沒命了。


    “媽的!”


    亨利大罵了一聲,然後衝過去將棒球棍拿在自己手裏,接著一腳踢在了朱廉身上道:“走,你立刻走,剩下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了!”


    “人是我殺的。”


    朱廉咧嘴一笑,其實他也是沒控製住力道,“不過我會擺平,不用擔心。”


    “你還要報仇朋友。”


    亨利又推了朱廉一下,然後用額頭撞了朱廉額頭一下,低聲道:“聽著兄弟,如果是我來解決,那這就算是正當防衛,並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因為是對方找上門來的,很多人都可以給我作證。但是你不一樣,你是來報仇的,我想你的身份證明也會有些問題,難道你要被抓起來,然後這輩子都報不了仇嗎?”


    朱廉愣了一下,向後退了退,其實他的身份證明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今天已經進過一次局子了,如果再因為誤殺而進局子,哪怕是正當防衛,他也會被盯上的。


    這樣一來,他可就無法打光刻機的主意了。


    “等我撈你!”


    朱廉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的猶豫了,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回到安全屋,便可以拿錢擺平這件事情,而且不需要他本人出麵。


    而酒吧這麵,很快就有探員來了,將人全部帶了回去。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對方來尋仇,然後被尋仇一方反擊。


    當然了,這個反擊在亨利他們口中,是防衛。


    而且亨利一行人,以及酒吧的老板,還有一些客人,一口咬定這不是尋仇,而是酒吧遭遇到了搶劫。


    按理說,這種事情有足夠的人證,其實是很好解決的。


    哪怕是死了一個人,可畢竟死的是幫派混混,又有誰去在意?


    沒有人在意,畢竟阿姆斯特丹的幫派太多,混子們一天無所事事自然要做點什麽,比如說欺行霸市。


    這些人死了是沒有人會去同情的。


    但是。


    亨利等人還是遲遲沒有被放走,而是以各種理由扣押下來。


    比如說,亨利曾經與對方打過架,這就是仇殺的動機。


    再比如說,就在今天白天亨利還在船塢開槍。


    可謂是一個劣跡斑斑的人,他的話自然就要大打折扣了。


    而朱廉也沒有閑著,他派人拿錢去疏通,可卻根本沒有人收他的錢,這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表麵上看著那樣簡單。


    安全屋內,朱廉坐在一張桌子前,那張桌子上是光納大廈的全息立體結構圖,四周散亂著放著一些武器,其中一把銀白色的沙漠之鷹倒是格外顯眼,但這並不是朱廉的配槍,而是他準備帶回去給老大哥的禮物,到時候他會把槍管焊死,彈匣也要改動一下。


    “主子,那麵還是不肯放人!”長相非常普通的隨從說道。


    朱廉點了點頭,繼續在全息立體結構圖上指指點點,嘴上卻是說道:“八成是龍威那個家夥在這裏也留了人,而且一直在監視著我們,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麵他是動了手腳的,為的可能就是讓亨利把我說出來吧。”


    說到這裏,朱廉忽然看向了隨從道:“你說說,亨利會不會把我給賣了?”


    “幾率很大。”


    隨從認真的分析道:“畢竟隻是一個街頭混混而已,也許他會很講義氣,但是當切身利益真的受到威脅時,比如說也許會坐牢,那麽他就一定會將主子您給賣了。再如果說,這件事情真的與龍威有關的話,那麽亨利要受到的威脅了就不隻是坐牢那麽簡單了。”


    “是嗎?”


    朱廉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賭你一個月工資,亨利什麽都不會說。”


    “主子,我已經很窮了。”


    隨從苦笑一聲道:“上個月的工資您還沒有發,我先算算您現在欠了我多少錢。”


    說著話,他還有模有樣的算了起來。


    朱廉心情好了一些,手指敲擊著桌麵道:“聽消息好了,我認為亨利一定不會說,如果你贏了,我會支付你一年的工資。”


    隨從道:“您賭品一向不咋地。”


    但是這一次朱廉卻是贏了,哪怕是亨利被打的很慘,連指甲都被拔下去了,可他就是沒有說,啥都沒說,甚至連朱廉的名字都沒有提過。


    最讓人欽佩的是,不隻是他沒有說,便是他的手下都沒有說。


    那些個當初在船塢是看到朱廉掏槍後都會害怕的混混,卻是在這一刻告訴所有人,他們是講義氣的。


    所以每個人都被打的很慘,但誰都沒有說出有關朱廉的半個字!


    這讓朱廉都為之動容,他在安全屋直接拍了桌子,咬著牙說道:“一個億,如果他們放人就收錢,不放人就給我動他們家人!”


    “對方開價顯然更多。”


    隨從說道:“所以我已經派人出去了,再過半個小時,我估摸著亨利他們就會被放出來了。”


    “下不為例。”朱廉瞪了一眼隨從。


    隨從咧嘴一笑,他並不是第一次擅作主張了,有時候會被罰,有時候就會如現在這樣,說是下不為例,其實就已經是在誇獎了。


    朱廉又道:“雖然你輸了,但我心情不錯,所以還是決定給你一年的工資,開心嗎?”


    “開心,老開心了。”


    隨從一臉的假笑,心想您欠我的可就不止是一年工資了,但其實他根本不看重錢,因為他也沒地方更沒時間去花錢。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主子真的很窮,畢竟養手下這麽多人,是需要很多錢的。


    至於朱家為什麽不給點錢,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朱家有個規定,所有的繼承人都無法得到朱家的資金資助。


    當然了,其實很多人還是會從朱家偷偷要到錢的,但是朱廉卻是一分沒有要過。


    要贏,那就贏個光明正大。


    所以朱廉即便是玩心機城府,他也是不屑用陰謀,而是善於用陽謀的。


    就比如說給光納打了電話,這就是陽謀。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一行人來到了位於阿姆斯特丹城郊的安全屋內。


    這些人中一大半都有傷在上,尤其是亨利最慘,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三,雙手都是連一片指甲都沒有了,但看到朱廉後,他仍然是爽朗大笑。


    “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亨利看著那些掛在牆壁上的武器,便咧嘴被打開了皮肉的嘴直吹口哨道:“早知道你有這麽多寶貝,我一定建議你炸了那些該死探員,然後把我救出來。”


    當然,從神情上看亨利就是在開玩笑,而且他也很不客氣的拿起了一把銀白色的沙漠之鷹,而且是捧在了懷裏道:“我愛死她了,送給我好不好?”


    “當然可以。”


    朱廉想要搞來一把這樣的槍是很容易的,便沒有吝嗇,而是說道:“你也看到了亨利,其實我們就是一群亡命之徒,這一次救你之後,我們之間就不可以再聯係了。”


    “你是危險人物。”


    亨利咧嘴一笑道:“但你也是我哥們兒,所以我覺得我們是可以聯係的,如果你怕會連累我,那麽我們可以偷偷聯係,對不對?”


    “還是不聯係的好。”


    朱廉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我們將來要做的事情,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而且我們做完就會立刻離開,那時候你可能就會被那些探員盯上。”


    亨利也不再堅持,而是說道:“那麽,如果還有機會見麵,我們繼續狂歡。其實我認為跟你一起玩會很有意思,畢竟我也沒有家人,並沒有什麽牽掛。但是我還有這麽多兄弟,我要為他們考慮,所以就隻能照你說的辦了。”


    “那麽,我們該說再見了。”


    朱廉笑了笑,讓人拿出一箱子錢說道:“這些錢拿去給兄弟們分了,畢竟你們都受傷了,需要花錢的地方也多,”


    “這是你應該給的。”


    亨利卻是隻拿出兩遝子錢說道:“其實這麽多都用不掉,就算我占你便宜了,但是剩下的我不能要。”


    但是亨利的那些兄弟們,卻都是頂著那箱子看。


    亨利發覺後很不高興,訓斥道:“我們隻拿自己應得的,懂嗎?”


    兄弟們都低下頭,不說話了,但明顯是還想要。


    “我弟弟就要結婚了,但他現在連船塢都住不起。”


    “亨利,再多要一點點可以,給我們每個人五千,不,兩千就可以了。”


    “你也欠了很多外債亨利,而且你不該拒絕朋友的善意。”


    兄弟們開始勸說,很顯然亨利有些被說動了,可他還是覺得不該拿這些錢,麵色也就越來越難看了。


    亨利很歉意的對朱廉說道:“抱歉了兄弟,他們不懂規矩,但這錢真的不能要。”


    “算你欠我的。”


    朱廉卻是說道:“反正你也欠別人那麽多錢,倒不如欠我的,而且這錢你是一定要還的,這總可以吧?”


    “那你要給我留一個賬戶。”


    亨利咧嘴一笑,覺得這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但卻又對兄弟們說道:“除了傑夫的弟弟要結婚我們可以拿出一筆錢,剩下的錢是不能隨便花的,我們拿著錢開一間酒吧,然後還要還錢的。”


    對此,他的那些兄弟倒是沒有什麽意見。


    亨利撓了撓頭,又說道:“算了,開酒吧也用不了這麽多錢,一個人拿三千吧。”


    三千美金,對他們來說也並非是小數目了。


    眾人就這樣分了錢,然後跟朱廉告辭了,但是能夠看出來,其實亨利挺舍不得朱廉這個朋友的。


    等到亨利一行人離開之後,朱廉等人也離開了,因為這個安全屋已經住了超過三天了,本就不是很安全了,不然今天也不會把亨利等人帶過來。


    隨從說道:“主子,我覺得可以留下亨利。”


    朱廉卻是搖了搖頭道:“太危險了。”


    “對您危險,還是對他危險?”隨從問道。


    朱廉說道:“對我們都危險,雖然我很相信他,但我還是覺得他有可能是龍威派來的演員,而整件事情都是他們演的一出好戲。對他危險是因為我們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危險,沒必要拉著他下水。反正我覺得現在趕走他,是最好的選擇,下次真有機會見麵,我們就還有喝酒的機會。”


    “主子太重感情了。”隨從拍馬屁。


    朱廉笑罵道:“上一次是說我薄情寡義了?”


    “那肯定不是我,我對燈發誓,如果我說謊,我隨燈滅。”隨從信誓旦旦。


    朱廉搖頭一笑,起身離開了安全屋。


    而此時身在與何蘭接壤小鎮的龍威,卻是才剛剛放下電話。


    這個電話是打給好萊塢一個導員的,龍威打算讓自己這個導演朋友介紹一些演員過來,然後去給朱廉找些麻煩。


    可是龍威很快就接到了一通電話,知道了朱廉在阿姆斯特丹發生的事情。


    龍威皺了皺眉,放下電話後才說道:“看來想要動朱廉的,不隻是我一個?”


    “怎麽了?”白芷問道。


    龍威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道:“你覺得,這個叫亨利的,是真的巧合,還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不知道。”


    白芷直接搖頭道:“隻是道聽途說,誰都無法判斷。但是不管真假,這個亨利的出現,似乎都讓朱廉被注意到了,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龍威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拉開了旅館的窗子,看著熱鬧的小鎮,一邊問道:“這麵的烤肉和啤酒都很不錯,我們要不要去喝一杯?”


    “要!”


    看似睡著的廖朵朵立刻跳了起來,然後也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她懶,但也饞。


    白芷也是一臉雀躍,自從來到這個小鎮後,他們就一直在旅館沒有出去過,這種感覺著實有點糟糕,她是想出去看看的。


    龍威笑了笑,檢查了一下子彈後,便帶著兩個女人走出了賓館。


    小鎮的風格很古舊,看上去就像是當初好勇鬥狠的西部一樣,木製的建築,酒吧的陳舊中充滿了曆史滄桑的門,還有街邊火辣的女郎。


    而且最近有一個馬戲團來到了小鎮上,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小鎮特別熱鬧,圍繞著馬戲團的駐地,有著許多的攤位。


    這些攤位都是小鎮住戶開設的,他們會做一些當地的特色美食,專門賣給來遊玩的客人,但是價格確實非常公道,而客人們也都大方的給了許多小費。


    但是在這樣偏遠的小鎮,哪怕遊客真的很多,可龍威一行人還是格外引人注目。


    原因是他們的膚色,像是這種膚色的人,一般是不會來這種小地方的,都喜歡紮堆在較大一些的城市。


    再就是廖朵朵算得上是人間絕色,走到哪裏都是風景線。


    而且白芷雖然算不上絕色,但是氣質非常好,也是很引人注目的。


    龍威等於是左擁右抱在兩個女人之間,吸引到的注意力自然就不少了,他便說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帶你們出來了吧,你們都太出色了,會讓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我們身上。而且相信我,一定會有人來搭訕,隻希望來搭訕的是個紳士,不然免不了是要動手的。”


    廖朵朵拿出手機自拍道:“沒辦法,就是這麽美,天生的。”


    白芷低頭笑,但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挽著龍威的手臂更緊了。


    倒不是相處了幾天就對龍威有好感了,而是在白芷心中,這隻是一種禮貌的社交動作,這樣的舉動會告訴別人她已經有男伴了。


    在馬戲團周遭閑逛著,吃著當地的小吃,合著自釀的啤酒,然後又帶著一大堆零食去了馬戲團的帳篷裏麵看演出。


    這一切對於白芷來說都非常難得,所以她很享受。


    倒是廖朵朵沒有太多的想法,反正她有的吃就可以了。


    而在馬戲團外麵,街對麵的二層建築陽台上,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放下了望遠鏡道:“朱廉那麵已經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龍威這麵也盡快動手吧。但千萬要注意,龍威與朱廉不同,朱廉辦事情還會有所顧忌,能躲則躲。但是這個龍威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如果他真的感覺受到了威脅,那他就一定會殺人,而且以他那輛裝滿了黑科技的房車來說,他甚至可以殺了這裏所有人。”


    “叫萊恩出手吧?”同樣戴著白色麵具的說道。


    先前那人搖頭道:“不可以,他們已經殺死了萊恩一號,這時候再出現一個超級戰士,極有可能會讓龍威盯著我們不放的。”


    小鎮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路燈下是飛舞的飛蛾。


    而這一切,其實都在棋盤之中一樣,龍威也好,朱廉也罷,都是某些人的棋子。


    距離小鎮十幾公裏的深山之中,微弱的光亮從一個洞內傳了出來,但卻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便重歸黑暗。


    這是一條很深的洞穴,足夠讓人鄉下走上十幾分鍾。


    一群身穿黑色鬥篷,麵戴純白麵具的人走出了石梯,來到一個寬廣的空間內。


    如果是龍威再次,他一定會覺得這裏很像是神農架複地。


    四周都是建築,而中間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不同的是,此時黑洞內正有讓人心悸的嘶吼聲,長了翅膀的巨大蜥蜴從黑洞內飛了出來,然後與全副武裝的戰士們打在了一起。


    這些戰士穿的都是機械外骨骼,幾乎可以無視那些巨大蜥蜴的攻擊。


    巨蟲,巨大的猴子,巨型飛蛾,還有數不清的黑影爬上了山壁,人們叫它攀岩者。


    但是這些恐怖的生物,很快便在強大的火力下留下一具具屍體後躲進了黑洞。


    麵戴麵具的年輕男人走進了一棟金屬大樓,工作間內工人們正在嫻熟的解剖那些生物的屍體,然後將一些東西送進裏麵的實驗室。


    一個半張臉都被燒毀的男人從實驗室走出來,他看了一眼那個麵具年輕人說道:“嘿,這次我需要聽到好消息,尤其是來自濱海城的好消息。”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麵具年輕男人聲音中透著一絲厭惡,警告道:“你需要叫我一聲大人,而不是這樣對我說話,克拉克。”


    “好吧主教大人。”


    沒了半張臉克拉克滿不在乎的踢開了礙事的巨大蜥蜴屍體,罵罵咧咧道:“原來傳說中的龍是存在的,但經過分析,這隻是一種蜥蜴而已,隻不過從來沒有出現在人們視野之中。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它們的屍體都是寶藏。”


    “研究進展到什麽程度了,還是第二階段嗎?”


    麵具年輕人說道:“克拉克,你要知道,誌誠藥業的那個女人早就已經突破了第二階段,我想他們已經進入到了第三階段,我們落後太多了。”


    “那又能怎麽辦?”


    克拉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而且主教大人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並不是做不出第三階段的強化藥劑,而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我想誌誠藥業方麵也是一樣的。如果他們真的做到了將第三階段普及,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盡快吧。”


    麵具年輕男人轉身離開了大樓,出去後才按了一下耳機,然後用柔和的語氣說:“小妹,我不在家,對還在國外,好好好,我會給你帶禮物回去的,嗯,你在家裏也要乖乖的不要亂跑,畢竟家裏那麵現在也很亂,聽話聽話,不然可不給你帶禮物了。什麽,要槍?好吧好吧,可以可以都可以,你要的哥都給你買回去。”


    掛斷了電話,麵具年輕人歎息了一聲,他走到黑洞邊緣,雙手撐在了圍欄上麵,看著下麵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深不見底。”


    在他的身旁,是一個紅袍麵具男人,他說道:“無人機下降到一千米左右後就失聯,天知道下麵到底是什麽,也許是地獄。”


    “也許吧。”麵具年輕男人聳了聳肩,然後又道:“大人,我們要做的事情目前已經成功一半了,距離完全成功應該很快了。隻是大人,世界變成教宗陛下所描繪的那個樣子,真的是好的嗎?”


    “也許吧。”


    紅袍男人想了想,繼續說道:“教宗陛下是最偉大的,陛下所要做的事情,是站在了全人類的立場之上,所以那應該是好的。但是就如你憂慮的一樣,那幅陛下為我們描繪的畫卷,即便它哪裏都看不出來好來,但它卻一定是好的,因為那是陛下描繪的。”


    “也許吧。”


    麵具年輕男人歎息了一聲,轉身離開,並且握緊了口袋中的金屬盒子,他要回國一次,然後就會永遠離開那裏了。


    小妹,這是哥哥唯一能夠為你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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