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地之名而命名的酒店,一般都是一座城市的代表性建築,通常也是最為奢華的所在。


    就如珠城酒店便是如此,這是珠城當之無愧最好的酒店,也是身份的象征。


    但讓很多珠城大人物鬱悶的是,這家酒店並不是珠城本地人開的,而是濱海城魏家的。


    而且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濱海城魏家一直不願意將酒店讓出來,哪怕出再多的錢都會被立刻拒絕。


    這些大人物中,最想得到這珠城酒店的人,姓衛。


    珠城的衛家與濱海城的魏家,原本屬於同宗,但為了區分嫡庶之別,分支的衛家人,被強製改了姓氏,變成了魏家。


    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隻魏家卻是發展的異常強大,而且同樣是傳承至今。


    沒錯,如果濱海城的魏家人,便是傳承下來的當年衛家之分支。


    隻不過在曆史的長河中,魏家早就已經壓過了衛家一頭,但衛家人卻如珠城這座城市一樣,總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優越感,哪怕實力已經不如魏家了,可卻非要擺出他是主家宗族,而魏家隻是庶出分支的那種頤指氣使來。


    對於這樣不要臉的態度,魏家自然是不會慣著的,所以用了一些手段,便從衛家手裏將珠城酒店給買到手了。


    後麵又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這也是導致魏子衿病情越來越重的導火索。


    對於這件事情,當年還在緝毒一線工作的劉博源是聽說過的,所以他就很清楚電環那頭的人為什麽要幹掉了魏子衿了。


    “稍等。”


    劉博源看了眼熟睡的趙青青,起身來到了陽台處,沉聲道:“想用我兒女來威脅我,哪怕你是衛長卿,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不要試圖反抗,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人。”電話那麵的衛長卿語氣平淡,可卻透著強大的自信。


    劉博源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道:“我照做,這件事就此翻篇,否則魚死網破!”


    “成交。”那麵衛長卿說完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劉博源收好了手機,輕手輕腳的拿著衣服出去穿好,然後離開了家,但卻是坐在單元門外的樓梯抽起了煙。


    虧心事這種事情,一輩子做一件對於劉博源都嫌多了。


    而且別看劉博源是個非常能隱忍的人,可如果誰敢拿孩子威脅他,可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劉博源麵色一冷,隨後掏出一個銀白色的便攜式煙灰缸將香煙熄滅,然後起身離開。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劉博源出現在了珠城酒店那間從來不對外開房的套間門外,並且輕輕按了門鈴。


    幾秒種後,套間的門被人打開,可還不等劉博源有反應,他整個人便被拉了進去,並且又被對方瞬間製服了。


    如此草率的便被抓住了,自然有劉博源不想抵抗的原因,可他同時也驚歎於對方的身手。


    “是你們?”


    當劉博源看清楚了對方三人的麵容時,竟然搖頭失笑道:“我沒想到我們會這麽有緣,這才多久就又見麵了。”


    怪不得當時看這三個人的名字時,劉博源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原來是魏子衿這個名字。


    今天發生太多讓劉博源緊張的事情了,所以他是難得的疏忽了一次。


    “這麽晚了上門,有事?”


    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龍威笑眯眯的,剛剛出手的不是他,隻是陳翔而已,團隊中公認近身格鬥最弱的家夥。


    “有人讓我殺了魏子衿。”


    劉博源竟然是毫不隱瞞的說道:“一個叫做衛長卿的男人,以我兒女的生命威脅我這樣做,但我不想被威脅,我更恨有人敢打我兒女的主意,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龍威轉過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魏子衿問道:“這個男人?”


    “我能有今天這糟糕的是身體,都是他害的。”魏子衿說著話的同時,麵色逐漸變冷,並且展露殺機。


    “方便說說嗎?”龍威發現自己現在非常喜歡聽故事。


    “沒什麽不可以說的,又不是什麽秘密。”


    魏子衿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年輕過,也發過花癡,但也付出了代價,當年我第一次來到珠城……”


    接著,便是魏子衿的講述。


    那一年魏子衿才十八歲,身體孱弱,但卻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有生命危險。


    因為一樁生意,魏子衿與家族的人來到了珠城,她當時並不知道這是一場陰謀。


    來到了主城之後,魏家人便丟下魏子衿不管。


    當時魏子衿也沒有理會,她來本就是要淘基本書籍的。


    走在珠城的街頭上,魏子衿就發現這座城市的人有著讓人費解的優越感,但她也沒有在乎,因為她當時不是很在乎這些。


    事實上現在的魏子衿也不是很在乎這些,她隻是單純的因為衛長卿這個人而討厭珠城人而已。


    來到了一條滿是書香氣的街道,魏子衿挑選著書籍,而且很快就挑花眼了,因為這裏有太多她喜歡的書籍了,並且其中很多都算得上是孤本了。


    這對於愛書的少女來說是非常喜悅的,她將一天的時間都耗在了這裏。


    但是有許多書是不賣的,不過卻是可以在書店內看,甚至是謄抄。


    魏子衿便坐在書店內的小竹椅上謄抄書籍,沒多久她便發現對麵坐著一個白淨的男人。


    這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頭發打理的很精細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麽,魏子衿覺得這個男人總是有一種吸引她的特質。


    後來魏子衿壯著膽子向那個男人請教問題,很快就發現那個男人非常的博學,什麽問題都能說出自己的見解。


    而男人也是個不吝言辭言辭的人,笑起來溫柔,說起話來睿智又幽默。


    這一聊,天色就已經大黑了。


    男人騎著一架老舊的二八自行車送著魏子衿回到了酒店。


    臨別前,魏子衿回過頭說道:“我叫魏子衿,你呢?”


    “我叫徐長卿。”男人笑著揮揮手,問道:“明天還能看到你嘛,我還要去書店抄書的。”


    “可以!”


    魏子衿很開心,她感覺身體都在顫抖,似乎活了十幾年,終於遇到朋友了。


    那一晚,魏子衿一夜無眠。


    可在隔天,她還是頂著熊貓眼去了書店,然後也看到了徐長卿,二人還像昨天那樣麵對麵坐著抄書,偶爾討論一些書裏麵的內容,或者是閑談幾句。


    可不同的是,今天他們一起吃了午飯。


    接著就是第三天,他們除了午飯外,還一起吃了晚飯。


    第四天,他們逛街,吃飯,看電影。


    那時候魏子衿非常緊張,她感覺接下來對方可能要提出開房了,但她卻又很想哭,因為醫生說過,她的身體不易做太過激烈的事情,也不能讓自己太過激動。


    但是徐長卿沒有提過那樣的要求,隻是送了魏子衿回到酒店。


    這一相處便是一個月的時間,在相處半個月的時候,他們確定了戀愛關係,而且是魏子衿主動說了。


    而在分別之時,徐長卿提出七天後他生日,想要請魏子衿來參加。


    魏子衿自然是答應的,這才回到了濱海城,然後便為七天後做準備。


    對於這件事情,魏家人就像是要看戲一樣,並且還會時不時的冷嘲熱諷。


    甚至有人當著老祖宗的麵說了這樣一句話:“子衿啊,你可不要嫌我們當長輩的嘮叨,這年頭騙子可是太多了,可別到時候人財兩失呢。”


    “走著瞧吧。”


    魏子衿很自信的說道:“如果我被騙了,我魏子衿就這輩子都不找男人了!”


    說完這句話,魏子衿帶著魏觀山前往珠城。


    再次來到珠城,下車時天色已黑,但她所去莊園卻是燈紅通明,門外豪車林立,就如車展一般。


    魏子衿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那個愛騎自行車的男朋友也是個富家子弟。


    但對這些她根本不在意,她認為自己找到了真命天子。


    滿懷期望的走進了莊園,可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而且是麵帶不屑。


    但魏子衿也沒有去看他們,而是挺直了腰板,向著她的真命天子走去。


    可是當魏子衿走到一處涼亭的時候,她卻看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正在與另外一個女人擁吻。


    “哦,你來了?”


    徐長卿盯著魏子衿看了看,譏諷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喜歡你吧?在我眼裏你隻是一個鄉巴佬而已,我是打賭輸了才會去接近你這種下賤胚子的,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沒有自知之明。”


    “放肆!”魏觀山踏出一步,便要將這個小崽子撕了。


    “住手!”


    魏子衿伸出了手,看向對麵的男人說道:“你說我低賤,可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


    徐長卿冷笑一聲說道:“你不就是魏家的小雜種嗎?低賤胚子,難道你還以為你們魏家有多麽高貴嗎?”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拿起一杯酒,劈頭蓋臉就潑在了魏子衿的臉上。


    “魏家,難道你不知道,你們濱海城魏家,是我們珠城衛家的分支嗎?”


    徐長卿冷笑一聲說道:“庶出便是奴,你在我眼中隻是卑賤的下人而已!”


    珠城衛家。


    魏子衿不怒反笑,她擦了擦臉上的酒水,笑道:“很好,我記下了。”


    說罷,她轉身便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酒瓶砸在了魏子衿的背上。


    魏子衿回過身,原來是那個跟徐長卿,也就是衛長卿擁吻的女人,她也譏諷道:“下賤胚子,好好看看自己的德行,就你也配喜歡長卿?”


    “活著不好嗎?”


    魏子衿搖了搖頭,展現出了魏家長公主的風範,她看著魏觀山說道:“除了那個男人,其他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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