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安在那晚與李仲易喝完酒之後便匆忙離去。


    因為他受不了皇後那種責怪的眼神,因為他又把李仲易喝醉了,李仲易屬於那種量不行,癮還大的人,而許世安每次來都把李仲易喝醉,這使得這位皇後娘娘不太高興,她還是比較關心自家皇帝的身體,所以在看到許世安又把皇帝喝醉後,不免有些責怪,心想,你怎麽又來了。


    所以許世安走了,走的時候還感到有些尷尬,畢竟每次來都會被皇後用責怪的眼神看著。


    第二天,書院後山,許世安對著這些師弟師妹們說道:“今年書院開學的考題也已準備好,其他一些相關的事情就需要你們和書院的教習們費心了。”


    “是,二師兄。”眾人行禮道。


    原文當中夫子和大師兄是在書院開學之後的那兩天才去國遊曆,但因為他到來後又提前了幾分,本就是提前,現在又更加提前了。


    書院的開學考試開始了,不出所料,寧缺那家夥還是以三科甲上的成績進了書院,不過看著寧缺數科的考卷確實有點意思。


    夫子飲了二壺酒,斬盡滿山桃花。


    “他是在罵夫子二嗎?也不知道夫子知道後會如何。”許世安搖頭失笑道。


    不過這並不關他的事,他打算任寧缺他們的禮科教習,正好他閑得無事,教一教唐國這些未來的可造之材也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覺得原本的那個燕國教習曹知風不行,身在書院,卻心向燕國,所以他便頂替了他,成為了新的禮科教授,而且以他的身份來教禮科,書院裏的教習和教授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隨著第一聲鍾響之後,書院的學生也都進入到了被分配的班級當中。


    此時,走丙舍房間內,寧缺和褚由賢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突然褚由賢對著寧缺小聲說道:“聽說今年來教我們的禮科教習是一個非常古板的老頭曹知風,還是一個燕國人,等下你可不要說錯什麽話來觸他的黴頭。”


    “我是那種會亂說話的人嗎?”寧缺也是有些無語。


    “我覺得你是。”


    正當寧缺準備再辯解幾句的時候,突然第二聲鍾響了,而一位手握書卷,帶著儒雅溫和笑容的青年教習走了進來,然後整個書舍也驟然變得安靜下來。


    “由於原來的教習因為事務不便,所以你們接下來的禮科便由我來代為教授。”許世安看著他們淡淡的說道。


    “怎麽會是他?”


    看到許世安的這一刻,寧缺也有些失聲。


    “你認識這位教習?”褚由賢看著寧缺好奇的問道。


    “見過一次。”


    寧缺並沒有細說,也沒有向褚由賢解釋許世安的身份,通過這段時間和朝二哥還有皇帝陛下的接觸,他也了解到一些關於這位王爺的消息,關於這位王爺的身份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所以他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而且人家還救了自己一命。


    同時他心裏也在想,怎麽這位前輩會在這裏,他身為唐國的王爺,此時不應該在他的王府或者在皇宮裏麵嗎?難道這位前輩也是書院之人?隨後他又轉念一想,以這位前輩的實力,想必也隻有書院這樣的地方才能培養出來,出自書院不足為奇,而身為書院之人,又身為唐國的王爺,來教授學生為唐國培養人才這同樣不足為奇。


    “禮是什麽?這細說起來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它可以是仁義,也可以是拳頭,而在這裏,它是規矩。”許世安看著這些學生說道。


    如原文一樣,有一個作死的人冒了出來,他記得那人叫什麽來著?楚中天還是林蛋大?他覺得應該是前一個名字。


    隻見那位叫楚中天的學員發表了自己的質疑,他認為唐國不需要規矩,唐國威震四海靠的是拳頭。


    看到這裏,寧缺就覺得這個家夥是在作死,他可是清楚這位王爺的手段的,果然褚由賢剛剛說的都是屁話,他怎麽可能是會亂說話的人,明明另有其人。


    果然,許世安如原文當中的曹知風一樣,打了楚中天一頓,然後也有其他同學出來維護。


    “規矩有很多種,而在這裏,書院的規矩就是規矩,書院——就是最大的規矩,而我講規矩的時候,你們要聽,現在,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許世安看著他們說道。


    其他人聽到這話頓時閉口:不言,這個時候有問題也變得沒有問題了,而他們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不服氣有用嗎?


    而許世安又給他們講了一些關於禮,關於規矩的事情,直到第三聲鍾響,下課,然後許世安便離開了丙舍教室。


    而當他離開後,書舍裏的這些學員頓時議論紛紛,來到那個被打的楚中天旁邊,司徒依蘭同樣罵楚中天沒出息,還手不敢,躲你還不會?


    而楚中天也委屈的辯解道:“他打我的時候我想還手來著,我爺爺教我,有人打我我就得還手,但是剛剛他打我的時候我動都動不了。”


    其他人聽到這,被壓製得動彈不得,這個年輕的教習難道是一位修行者,他們也沒見過這位教習,於是他們開始討論關於這位教習,這位教習這麽年輕,長得又俊俏,奇怪的是他們偏偏沒有聽過這個人。


    “你們或許可以問問寧缺,寧缺或許知道。”突然,褚由賢插話說道。


    而其他人聽到褚由賢這話紛紛把頭看向寧缺,司徒依蘭也有些好奇的問道:“寧缺,難道你認識這位教習?”


    而楚中天則是說:“快告訴我他是誰,小爺早晚要找回場子,還從來沒有人把我打成這樣,我爹打我都沒這麽狠。”


    “見過一次。”寧缺說道,看了看楚中天,然後又補充了一句:


    “那位前輩是一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看著楚中天,寧缺心裏在想,你這家夥這麽勇的嗎?在課堂上作死還不夠,被打了還打算去報複。


    其他人聽到也是一臉震驚,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這麽強的嗎?而那位教習明明看起來這麽年輕。


    “這麽年輕的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不知是書院的哪位前輩,難道來自書院的二層樓?不過二層樓的那些先生會出來授課嗎?”司徒依蘭有些疑惑的說道。


    而楚中天則是雙腿有些發軟,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那是他們全家都惹不起的存在,這樣的強者走到哪裏都會被人供奉,而他居然作死的惹了這樣一個前輩,也不知道他老爹聽到這件事後回家後會不會把他腿打斷。


    “放心吧,這位前輩不會這麽小氣的,是位有著大度量的人。”寧缺說道。


    “你知道這位前輩叫什麽嗎?來自哪裏?”司徒依蘭看著寧缺問道,看寧缺對這位前輩這麽熟悉,所以她就想問一下。


    “並不清楚,隻是見過一次麵罷了。”寧缺說道。


    他們也不知道寧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看到寧缺不願多說,於是大家也各自散了。


    書院後山,陳皮皮看著許世安有些好奇的說道:“二師兄你這麽閑嗎?居然還跑去教書?”


    “閑來無事,為書院和唐國培養一下人才也是好的。”許世安笑著說道。


    “而且我看你才是有點閑,居然還有空來問我這種問題,看來是君陌給你布置的課業有點少了,皮皮,明天你的課業加倍。”


    “二師兄,不要啊,皮皮現在每天都可忙了,二師兄你可是最疼皮皮了。”陳皮皮聽到二師兄剛剛的話後人都傻了,然後哭喪著臉對許世安求饒道。


    “沒得商量,多讀一讀書對你來說也是好的。”說完這句話之後許世安便離開了,留下一臉悲憤,茫然無措的陳皮皮。


    現在髒活累活都是我幹,現在還要增加他的課業,還讓不讓他活了,唉,誰讓他最小呢?他想有一個小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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