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道內,那個中年男子見呂清臣身受重傷昏死過去後,操控飛劍朝寧缺他們殺了過來,畢竟他今天的主要目標是這位公主殿下。


    寧缺看到飛劍朝他們飛過來後,對桑桑大喊一聲:“桑桑,傘。”桑桑趕緊把傘遞給了寧缺,寧缺拿到傘之後立馬衝到前麵,打開黑傘擋住了那把飛劍,但是由於飛劍帶來的力道和衝擊力,他也如呂清臣一樣狠狠的撞到了一顆樹上,然後落下來吐了一大口血,生死不知。


    桑桑看到在家少爺受了這麽重的傷,立馬跑到了寧缺身邊,看到寧缺又吐了一大口血,連忙抱著寧缺搖晃道:“少爺你沒事吧,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麽辦啊。”說著說著帶上了哭音,淚水也在眼珠裏打轉,然後把頭埋在寧缺胸膛上哭了起來。


    “桑桑,你再搖晃少爺就真死了。”哭著哭著桑桑就聽到這樣一句話,桑桑連忙抬起頭看向寧缺,隻見寧缺正睜開眼睛一臉虛弱的看向她。


    “太好了,少爺你沒死,你沒死。”桑桑開心的大叫。


    “沒死,不過也快死了。”寧缺說道,因為那個中年男子又操控著飛劍殺了過來,寧缺也握住了手中的刀和黑傘,隻要有一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因為他還有仇沒有報,還有人沒有殺呢。


    那個中年男子也有點詫異,那個黑傘居然能擋住自己的飛劍,而且還沒有損傷,看來也是一件寶物,看來自己今天還能有點收獲。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必須盡快殺了他們回去交差,中年男子心裏想道。


    然後中年男子又操控著飛劍殺了過來,這一次他的目標是公主,這是他今天的目標,至於寧缺,他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想跑也跑不掉。


    李漁眼看著那飛劍到來也絕望了,此時已經沒有人能來救她了,呂清臣現在生死不知,寧缺也受了重傷動彈不得,至於其他人,早在中年男子對呂清臣出手的時候,他們趕過來幫忙,然後被中年男子的飛劍殺了幾個,拍飛了幾個,那幾個生死不知。想到這李漁閉上了眼睛,抱緊了懷中的小蠻,隻是心中有些不甘。


    就在那把飛劍即將到李漁身上時,天地間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哼,一些人真是膽大妄為,膽敢刺殺當朝公主,還敢勾結他國修行者來我唐國肆意妄為,而你這個月輪國的修行者還膽敢來我唐國刺殺公主,真是放肆!”


    那把飛劍在聽到“哼”的一聲後便已經與那個中年男子失去了聯係且斷裂,而那位中年男子在聽到那聲“哼”之後也重重的撞到樹上,吐血不止。


    那位中年男子扶著樹緩緩起身後,臉色難看的說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能憑借一聲哼就把他傷成這樣的人絕對是知命以上的人,就算是知命也不會是一般的知命,他可是洞玄中期,能做到這樣那代表著對天地元力的運用很高。


    在中年男子說完那句話之後,從寧缺他們前進道路的後方走來一個人,一個手拿書卷,身著青衫的人,那人緩緩走到眾人的麵前,臉上帶著冷意。


    許世安看了看李漁,然後說了一句:“見過公主。”也沒有行禮,畢竟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行禮,他是不喜歡李漁,但也沒必要和她這個小丫頭過不去。


    另一邊,寧缺,也看到了這個青年,原本想著今日會死在這裏,但沒想到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強大的人,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強大的人,僅憑一個字就重創了一位洞玄境界的大劍師,也不知道這樣的前輩能不能解決他身上的問題,寧缺心裏想。然後他發現那位前輩似乎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急忙收回目光。


    李漁看了看出現的這個青年,覺得他有些熟悉,自己以前應該見過他,好像是他父王小時候帶著她去見過這人,然後她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人是誰,然後對著許世安作禮道:“見過王叔。”


    她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麽時候,在哪裏見過這人了,那是她還小的時候,她的父王帶著她去見過這人,當時他的父王見到這人非常高興,她很少看到父王有這麽開心的時候,然後她的父王拉著她到這個青年麵前,對她說:“這是朕的禦弟,以後你見到他之後要叫他王叔,知道嗎?”“漁兒知道了,見過王叔。”後來她聽說這個人封王了。


    她這位王叔和她小時候見到的時候一樣年輕,沒有多少變化,難怪她一時眼生。


    “你我之間就不用這麽拘束了。”許世安說道


    “是,王叔”


    寧缺聽到這也非常震驚,王叔?這人難道是皇上的親弟弟,那位親王殿下,可是聽說那位親王殿下不是修行者啊,他要是那位親王的話他還報什麽仇啊,就算他能修行想來也是打不過的。


    “這是我父王的禦弟,被封為逍遙王,不過知道的人很少。”李漁看到寧缺的神情也知道他誤會了,所以她給寧缺解釋了一下,畢竟他剛才救了自己,而且他剛剛的表現也和自己之前的主觀印象不符。


    而那名中年男子聽到李漁的話後,他也有點茫然,顯然他是不知道許世安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不想死,所以他趁著他們說話的期間強撐起一口氣往身後的樹林裏竄了過去。


    但是他能跑掉嗎?顯然是不能,許世安操控著地上的一把刀,上麵附著他的元力朝那個中年男子殺了過去,那個中年男子看到飛刀來了他還想再擋,但是他擋不住,那把附著元力的刀精準的命中了他的眉心,他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哼,看來是需要清理掉一批人了,蛀蟲太多。”許世安說道


    他是唐國人,對於唐國來說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國家的,而且他與那位皇帝陛下的關係也很好,他在老皇帝還在的時候便與李仲易相識,所以後來他先被賜禦弟,後封王,雖然是沒有實權的異姓王,但也可想而知他和那位皇帝陛下的關係有多好,所以他也不希望唐國有這些蛀蟲來敗壞國家。


    他改變了一些人和事,但也有很多東西沒有改變,就目前而言,熟知的劇情對他來說更有利。


    “你這小家夥還算不錯,明明不能修行,是個武夫,卻憑借自己的武藝和殺人的手法殺了這麽多人和一位修行者。”許世安看著寧缺道


    “見過王爺,至於殺人隻是想活命罷了。”寧缺勉強起來給許世安行了行禮,然後說道,他也沒問為什麽許世安看了這麽久現在才出手,畢竟人家也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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