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後,我便在沙發上調息起來,沒過多久,體內經脈中的巫炁便恢複了充盈。然後我將方才的青州鼎拿出來,抱在雙手掌心之中,調動體內巫炁,向鼎內輸送。


    跟當初第一次發現這種小鼎時的情形一樣,我的巫炁甫一接觸小鼎,那鼎上就傳來一股劇烈的吸力,仿若長鯨吞水一般,撕扯著我的巫炁,瘋狂吞噬。


    隨著實力增長,此時我天脈內的巫炁早已今非昔比,然而識曜圓滿的修為依舊不足以滿足小鼎的胃口,不過這次並未出現上次我無法控製的情形,等天脈內的巫炁接近枯竭之時,那小鼎內的吸力逐漸放緩下來,我隨時都能將其切斷。


    不過我並未這麽做,而是繼續努力將體內殘存的巫炁送入小鼎內,與此同時,我開始調動巫炁源石,化解體內儲存的海量巫炁。


    上次在屍陰宗內,那巨型太歲臨死之時,輸送到我體內的巨量巫炁,我根本無法完全吸收,隻吸收了很小一部分,剩餘巫炁儲存在我的天脈內部。這段時間,由於我停留在識曜圓滿境界,這部分巫炁根本無法吸收,此時卻是正好拿來補充消耗。


    一邊補充,一邊繼續往小鼎內輸送,巫炁逐漸在我體內達到了一種平衡,源源不斷的傳輸到小鼎之內。


    我本意是想盡快將足夠的巫炁送入小鼎內,以便盡早發現這小鼎所謂的“開啟”之後,會有什麽變化。這樣的話,我身上還有其餘五枚小鼎,到時也有時間全部開啟。不過一番嚐試之後,我還是停住了動作,逐漸將體內巫炁與小鼎的連接切斷了。


    雖說有天脈內部儲存的巫炁補充,但小鼎在吸收巫炁的同時,還有一股劇烈的撕扯,這種撕扯之力並非隻是針對巫炁,而是仿若黑洞一般,對我整個人都不斷的拉扯,似乎要將我的血肉靈魂一並吸入。


    一開始這種感覺還不太強烈,但隨著時間積累,吸扯之力越來越強,最終我隻好放棄一次將其充滿的心思。


    饒是如此,停下來之後,我大概估算了一番,這一次輸入進小鼎內的巫炁也有了三四倍於我本身修為的數量,按照梁天心的說法,我每天灌輸一次,七日方能將其填滿。也就是說,小鼎所需巫炁我已經填充了半數左右,再有一次,便能將其開啟。


    我收起小鼎,繼續打坐調息,利用儲存的巫炁,很快便將天脈內巫炁補滿。


    巫炁充盈之後,方才那股因為小鼎的撕扯之力帶來的不舒服也完全消失,眼見天色不早,我和衣靠在沙發上,逐漸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我醒來的時候,狐女瑤瑤已經坐在了客廳。我看了她一眼,心裏微微有些詫異。


    我修為不俗,且本身睡眠也淺,能無聲無息起床坐到我身旁不遠處,這狐女瑤瑤倒是也有幾分不俗。


    起床之後,瑤瑤還是那副羞澀模樣,我打了個招呼,便自顧去洗漱了。


    用過早餐之後,我把米鼎城叫了過來,交代他說,讓他這幾日照顧好瑤瑤,我要出去一趟,少則一兩日,多則三五日便能回來,讓他無比保護好瑤瑤的安危。


    米鼎城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倒是瑤瑤,聽到這話,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臉緊張慌亂,張嘴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她初次離開父母,早已把我當成了主心骨,此時驟然聽到我要離開,慌亂也是在所難免。


    我笑著走過去,好生勸慰了一番,結果這小丫頭越勸越委屈,大大的眼睛裏明顯籠上一層水霧,估計小嘴一癟,馬上就能流出淚來,弄的我沒來由一陣愧疚。


    照理來說,李林奇和小狐女把瑤瑤托付給了我,我必須得寸步不離陪在身邊才能安心,但這次我出門,是要回深圳取那被警察當作物證的冀州鼎。


    經過殷商王陵一事後,我幾乎成了大陸玄學界的公敵,此時回到大陸,隻要被玄學界之人發覺,必定人人喊打,危險自不必說。我一個人還好,進退都可自如,但要帶上瑤瑤,一旦出事,非但顧不上她,連我自己都可能受到拖累。


    好說歹說才終於把瑤瑤勸住了,小丫頭一邊流淚一邊點頭,看模樣真是委屈到了極點,最後還結結巴巴的強調了一邊讓我一定快點回來。


    我連連保證之後,她總算擦幹眼淚看電視去了。我則是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一拍肩膀,把蛇靈這家夥叫了出來。


    昨日梁天心離開之時,在我胸口留下了一個黑煞印。雖然梁天心信心滿滿,但以我此時修為,輕鬆將這黑煞印祛除也不在話下,隻是為了穩住梁天心,我不能直接將其抹去。昨晚決定要去深圳取冀州鼎時,我便想了個主意,打算將這黑煞印從我身上移除,暫時放到蛇靈這家夥身上。隻要還能感應到黑煞印,梁天心就應該不會有什麽反應。


    如此一來,蛇靈也能留下來保護瑤瑤,也算是兩全其美的法子。至於我離開的這幾天,梁天心會不會來找我,那就隻好聽天由命了。他要真來,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有蛇靈在,至少不會吃虧便是。


    蛇靈出現之後,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大爺模樣,被我一頓好說歹說,加上威逼利誘,蛇靈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我的要求,接下來,我調動體內巫道二炁,還動用的九星天罡第九步之力,才將胸口的黑煞印完全移除,放置到了蛇靈身上。


    做完這一切,我吃過早餐之後,便離開了米家莊園。臨走之時,米鼎城聽說我要去深圳,特意派了司機,開車送我。


    港島距離深圳極近,雖說要經過海關,但米鼎城這種地位的商人,兩地之間經常走動,車上掛的有免檢的通行證,有他相送,能方便許多,我自然也沒有拒絕。


    離開米家莊園,一路車行,大約三個多小時後,我便到了深圳。


    因為距離上次離開沒過多久,所以我也沒有聯係王永軍、張坎文他們,更沒往自己的風水玄學店去,而是直接讓司機把我送到了深圳市公安總局。


    上次因為果園地窖案,我曾參與到了調查組內,那段時間,我經常出入市總局,對裏麵的情況也很熟悉,雖不知道那次事件的物證存在什麽地方,但卻知道市局的檔案室所在。


    大白天不好做事,我便先找了間賓館住了下來,米鼎城派來的司機早得了囑咐,並未離開,而是留下來,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到時再帶我一起回去。同時,這幾天也能供我差遣。


    米鼎城的好意,我自然也沒拒絕,安排司機也住了下來後,我便回到自己房間繼續打坐調息了。


    此時我體內巫炁早已充盈,隻要再將巫炁輸送到那枚青州鼎內,便能將其開啟,不過因為晚上還要潛入市局尋找冀州鼎的下落,我也沒有心急,隻是調息自身狀態,並未再研究青州鼎。


    打坐調息之中,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夜幕降臨之後,我跟米鼎城的司機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賓館,來到市局外麵。


    市局周邊無所不在的監控,對我自然沒有任何作用,稍微用了點手段,我便安全進到了內部,循著記憶,很快來到檔案室,一番檢索之後,找到了上次果園地窖案的卷宗。


    根據卷宗上的信息,再加上市局總部的建築結構圖,我很容易便來到物證室,找到了果園地窖案的存留物證,隻是我將所有的物證翻了一遍後,卻壓根沒有發現那冀州鼎的蹤影。


    我心裏一沉,莫非有人也發現了這小鼎的不俗,截了我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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