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眼前一亮，“若是你能幫我，那也是大功德一件！”
隻是這些當然還不夠，判官又道，“除此之外，這幾位同道也都可以在陰司任職，若是不想在陰司任職，我也可讓這幾位具有日遊能力，從此不在受困於黑夜，從此人間也能去的，跟人也無甚區別。”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做到城隍的位置。”
我看像那幾位同道，“你們覺得如何？”
王道長先說道，“若能日遊重回人間，倒也算是一件美事。”
老道也說道，“這豈不是成就了陰神？”
“沒什麽不妥，我樂意至極！”
他們幾人都沒什麽意見。
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單單是能正常在日間行走，就已經是不知多少的陰魂的向往。
畢竟陰間枯燥乏味，吃食都需要人間祭祀供奉，可謂是艱苦至極。
他們如今隻是沒了身軀，也並非不能繼續修煉，若是在這二百年陰壽過完之前，能夠獲得突破，便是再活個幾百年也說不定。
若是他們真能重回人間，我心中也隻有歡喜，畢竟他們跟我同生共死並肩作戰過，乃是同道。
“果真如此的話，我可以幫你。”我對判官道，“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判官道，“但說無妨。”
“我要你不得像是之前城隍那般徇私枉法，否則所做之惡事，也會轉嫁到我的頭上，明白嗎？”
判官擺手道，“這個無須你多言，若是我真的做了城隍，自然會秉公處事，有前車之鑒，難道我還會重蹈覆轍不成？”
他的保證我也隻是聽聽，又對他說道，“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手裏的劍。”
說完，我將承影劍拿起，在他麵前晃了一下，“如若你真的違背了與我的約定，我定然親自將那斬去。”
判官頓時麵色難看，魂體抖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強笑道，“哪的話？若真的違背了你我誓言，不用你說，我自己便會自我了結。”
氣氛有些沉悶，眾人沉默以對。
我將麵前的酒杯拿起，笑道，“既然如此，我定助你成為城隍。”
判官同樣舉起酒杯，那幾位同道也是一同舉起。
沒有捧杯，但是眾人都是一飲而盡。
酒如喉頭，隻覺得辛辣無比。
我放下杯子，裏麵酒水空空如也。
但是判官和那幾位同道手裏的杯子裏麵酒水卻不見下去。
我剛想發文，卻見到站在一旁侍應的女鬼從一側拿出一隻青銅壺尊。
判官將杯子裏麵的酒水倒進了壺裏麵道，“我等皆是魂體，實體的酒是喝不了的，隻能飲其形。”
他解釋之後，我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照判官的說法，這酒他們喝過之後，液體仍然還會存在，但是已經是一杯白水了，裏麵早就沒了味道。
按照這個說法，想要判別已故的親人或者是朋友的陰壽是否還有，隻要去在規定的地方祭祀，擺上貢品。
等過一夜再來嚐一下貢品是否還有味道，若是還有味道，那八成是貢品沒有被陰魂所吃。
若是沒有了味道，那一定是有陰魂將貢品“吃”了。
喝完酒之後，判官迫不及待問道，“大師，你說可以助我成為城隍，你打算怎麽做？”
我沒有立刻說出我的想法，反而問他，“想必你也有些打算吧。”
判官道，“我的打算……其實說來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斷的給人托夢，讓人認為我比較靈驗，在暗示他們把我從城隍廟之中請出另立城隍廟，最好是在想辦法得到官方的認可，但是……”
“但是什麽？按照你的這方法，不是挺完美的？”
判官苦笑，“我不過隻是一個判官，官職也沒多大，陽間為官的人，即便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有官身在，我也難以侵入他們的夢中。”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托夢給普通人就已經是違背了律條，幹擾人世，若是公然蠱惑官員，那更是跟人世作對，怎麽能成功？反倒可能會因此身隕。”
我好奇道，“違反律條？違反的是哪裏的律條？城隍已死，這裏不就是你最大？誰又能審判你？”
“自然是這天地。”判官肅然道，“陰陽涇渭分明，若是互相滲透顛倒，必將出現混沌，若是天地重歸混沌……那便是世界末日，天地有靈，自然會阻止混沌的發生。”
“那你若是違背了律條，又會遭受到什麽樣的懲罰？”我對這個比較好奇。
我問完之後，判官還未說話，老道反而先開口，“自然是天誅地滅，天發雷霆，地發殺機，寸步難行，必死無疑。”
判官點頭道，“確實如此，但也不全如此。”
他繼續說道，“便如同那紅六姑，她吞噬生魂一萬又餘，身為妖邪，侵染人間，又化龍引起滔天洪水，所以天發雷霆，又雷劫現世，但最後她也並非死在雷霆之下，反而是死在……”
說完，判官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所以這劫難，未必就是天雷地陷，便如同我若是違反了律條，或許沒有引來天雷，沒有引來地陷，可未必就安穩了，說不定某日便有能人異士誤闖地府，把我當做妖邪誅殺了。”
我聽完心中隱隱有所明悟。
按照判官所說，那這世間一切，都在天道之下被隨意安排擺布，便如同紅六姑。
天雷是她的劫數，我更是她的劫數。
隻是判官所言，這紅六姑違反這些律條，應該是必死無疑，他並不知道我沒有完全殺死紅六姑。
若是如此的話……那紅六姑最後險死還生獲得機緣該是她既定的命運，還是她原本必死，結果遇到了我，才撿回性命並獲得了機緣？
若是前者，那邊沒什麽好說的，天意如此。
可若是後者的話……
我一想到這種可能，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
“秦大師，你怎麽了？”判官驚異道，“可是想到什麽不妥之處？”
我回過神來，搖搖頭。
“沒，沒什麽。”
隻是這些當然還不夠，判官又道，“除此之外，這幾位同道也都可以在陰司任職，若是不想在陰司任職，我也可讓這幾位具有日遊能力，從此不在受困於黑夜，從此人間也能去的，跟人也無甚區別。”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做到城隍的位置。”
我看像那幾位同道，“你們覺得如何？”
王道長先說道，“若能日遊重回人間，倒也算是一件美事。”
老道也說道，“這豈不是成就了陰神？”
“沒什麽不妥，我樂意至極！”
他們幾人都沒什麽意見。
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單單是能正常在日間行走，就已經是不知多少的陰魂的向往。
畢竟陰間枯燥乏味，吃食都需要人間祭祀供奉，可謂是艱苦至極。
他們如今隻是沒了身軀，也並非不能繼續修煉，若是在這二百年陰壽過完之前，能夠獲得突破，便是再活個幾百年也說不定。
若是他們真能重回人間，我心中也隻有歡喜，畢竟他們跟我同生共死並肩作戰過，乃是同道。
“果真如此的話，我可以幫你。”我對判官道，“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判官道，“但說無妨。”
“我要你不得像是之前城隍那般徇私枉法，否則所做之惡事，也會轉嫁到我的頭上，明白嗎？”
判官擺手道，“這個無須你多言，若是我真的做了城隍，自然會秉公處事，有前車之鑒，難道我還會重蹈覆轍不成？”
他的保證我也隻是聽聽，又對他說道，“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手裏的劍。”
說完，我將承影劍拿起，在他麵前晃了一下，“如若你真的違背了與我的約定，我定然親自將那斬去。”
判官頓時麵色難看，魂體抖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強笑道，“哪的話？若真的違背了你我誓言，不用你說，我自己便會自我了結。”
氣氛有些沉悶，眾人沉默以對。
我將麵前的酒杯拿起，笑道，“既然如此，我定助你成為城隍。”
判官同樣舉起酒杯，那幾位同道也是一同舉起。
沒有捧杯，但是眾人都是一飲而盡。
酒如喉頭，隻覺得辛辣無比。
我放下杯子，裏麵酒水空空如也。
但是判官和那幾位同道手裏的杯子裏麵酒水卻不見下去。
我剛想發文，卻見到站在一旁侍應的女鬼從一側拿出一隻青銅壺尊。
判官將杯子裏麵的酒水倒進了壺裏麵道，“我等皆是魂體，實體的酒是喝不了的，隻能飲其形。”
他解釋之後，我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照判官的說法，這酒他們喝過之後，液體仍然還會存在，但是已經是一杯白水了，裏麵早就沒了味道。
按照這個說法，想要判別已故的親人或者是朋友的陰壽是否還有，隻要去在規定的地方祭祀，擺上貢品。
等過一夜再來嚐一下貢品是否還有味道，若是還有味道，那八成是貢品沒有被陰魂所吃。
若是沒有了味道，那一定是有陰魂將貢品“吃”了。
喝完酒之後，判官迫不及待問道，“大師，你說可以助我成為城隍，你打算怎麽做？”
我沒有立刻說出我的想法，反而問他，“想必你也有些打算吧。”
判官道，“我的打算……其實說來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斷的給人托夢，讓人認為我比較靈驗，在暗示他們把我從城隍廟之中請出另立城隍廟，最好是在想辦法得到官方的認可，但是……”
“但是什麽？按照你的這方法，不是挺完美的？”
判官苦笑，“我不過隻是一個判官，官職也沒多大，陽間為官的人，即便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有官身在，我也難以侵入他們的夢中。”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托夢給普通人就已經是違背了律條，幹擾人世，若是公然蠱惑官員，那更是跟人世作對，怎麽能成功？反倒可能會因此身隕。”
我好奇道，“違反律條？違反的是哪裏的律條？城隍已死，這裏不就是你最大？誰又能審判你？”
“自然是這天地。”判官肅然道，“陰陽涇渭分明，若是互相滲透顛倒，必將出現混沌，若是天地重歸混沌……那便是世界末日，天地有靈，自然會阻止混沌的發生。”
“那你若是違背了律條，又會遭受到什麽樣的懲罰？”我對這個比較好奇。
我問完之後，判官還未說話，老道反而先開口，“自然是天誅地滅，天發雷霆，地發殺機，寸步難行，必死無疑。”
判官點頭道，“確實如此，但也不全如此。”
他繼續說道，“便如同那紅六姑，她吞噬生魂一萬又餘，身為妖邪，侵染人間，又化龍引起滔天洪水，所以天發雷霆，又雷劫現世，但最後她也並非死在雷霆之下，反而是死在……”
說完，判官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所以這劫難，未必就是天雷地陷，便如同我若是違反了律條，或許沒有引來天雷，沒有引來地陷，可未必就安穩了，說不定某日便有能人異士誤闖地府，把我當做妖邪誅殺了。”
我聽完心中隱隱有所明悟。
按照判官所說，那這世間一切，都在天道之下被隨意安排擺布，便如同紅六姑。
天雷是她的劫數，我更是她的劫數。
隻是判官所言，這紅六姑違反這些律條，應該是必死無疑，他並不知道我沒有完全殺死紅六姑。
若是如此的話……那紅六姑最後險死還生獲得機緣該是她既定的命運，還是她原本必死，結果遇到了我，才撿回性命並獲得了機緣？
若是前者，那邊沒什麽好說的，天意如此。
可若是後者的話……
我一想到這種可能，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
“秦大師，你怎麽了？”判官驚異道，“可是想到什麽不妥之處？”
我回過神來，搖搖頭。
“沒，沒什麽。”